女強穿越文矯情女配之九

女強穿越文矯情女配之九

北廷玉撂下酒杯,不自意地就從席上站了起來,內心五味陳雜,就好像完美無瑕的玉突然多了一個顯眼的斑點,看之無可用,棄之又可惜。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明明是那樣美好。

在北廷王朝,文武皆重,文武雙全的人才方為人上人,然而在文辭方面,文人相輕,最忌諱地也就是盜用抄襲。

凰鳳玉此舉,無疑會惹得他人輕視和憤恨。

北廷玉臉色變三變,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很掙扎,在下面的眾人對凰鳳玉的指指點點聲音中,定了定身形,信步走到殿中的凰鳳玉身邊。

凰鳳玉緊咬着的唇發青,心裏滿是憤恨,就是沒有後悔的情緒,她想的竟是,很好,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這個昏君給毀了,他日我定十倍奉還。內心扭曲,看了一眼和她並肩的北廷玉,神色一閃,又冷笑,你不是高高在上嗎?那麼我便奪了你的君臨天下的寶座。

“父皇,鳳玉只是太喜歡李先生的詩作,才做了錯事。然而鳳玉的文采是諸位有目共睹的,前不久廣為流傳的將進酒便是出自於鳳玉之手。”

“呵呵,”剛才提出建議的妃嬪用帕子遮住嘴巴,笑着打斷了北廷玉護短的辯解:“夜王殿下這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凰家小姐今日可以挪用李先生的詩作,保不齊這將進酒又是哪位山野先生的詩詞。”

“你……”然而又想到這時大殿,北廷玉不敢造次,臉色鐵青。

北廷玉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又把凰鳳玉帶到溝里去了,北廷帝聽得妃嬪的一番話,甚覺有理,猜忌更多,罵了句:“混賬。”

北廷玉知是不好,連忙請罪:“兒臣知罪,父皇息怒。”

這時候,韋后插話,朝底下的北廷玉和凰鳳玉橫視了一眼笑道:“陛下,依臣妾看,玉兒是個至情至義的人,而凰家的女兒秀外慧中,容貌才色,均為上等,不如陛下給兩個孩子賜婚,也好成人之美。”

韋后的這番話給殿上的每個人敲了了一遍警鐘,宋淮月看向北廷玉席邊的北廷淵,原本無所事事的他越過殿上兩人,也看向宋淮月,將手放到唇邊咳嗽了兩下。他的眼睛裏有戲笑的成分,宋淮月也暗自輕諷,凰鳳玉,最後還不是夜王妃嗎?這個世界,天註定的。

韋后膝下僅有的一子,歿了,當年的她是恨透了惠貴妃才對她痛下殺手,如今對着他的兒子,怎麼會喜歡的起來。儘管表面上韋后盡顯國母氣派,知道他們二人兩情相悅,便請旨意成全了他們。

北廷帝心裏暗恨自己的這個兒子不爭氣,當韋后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竟然看見北廷玉的嘴角的笑意,也罷!殿上響起北廷帝深沉的聲音:

“就依了皇后的意思。福公公,明早將朕的諭旨頒到夜王府。”

福公公頷首,笑道:“奴才遵命。”

“朕乏了,先行回去,諸位愛卿盡興。”北廷帝起身,福公公趕緊攙扶着。

“臣等恭送皇上。”

下跪的那些世家小姐嫉妒心得到撫慰,憋着對凰鳳玉輕視的笑。

而凰鳳玉冷冷掃向她們,內心裏卻是令一般傲氣,全部就從夜王妃開始,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凰鳳玉的鐵血手腕。

皇宮裏的某一處僻靜的八角亭子裏,一輪冷月,檐角高高翹起,像烏鳥展開的翅膀。亭子裏一男一女,男子坐在石凳上,而女子遠遠地遠離着男子,靠着柱子上,抱胸環視。

“唐無情的事情,怎麼辦?”宋淮月無奈:“他神出鬼沒,天天夜裏找我。”

“照我的指示做。”北廷淵挑眉,從袖子裏拿出一封微皺的信封,將手懸在半空,“把這個交給唐無情。”

宋淮月主動向前接過,風口上有拆開的蠟滴,她從裏面翻出信箋,尾處有殤王玉印,竟然是真的。

宋淮月驚悚地朝北廷淵望去。

北廷王朝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皇五子北廷淵謀逆造反,拘禁皇家宗人府,重兵看管,全府上下二百餘口禁府,由刑部徹查;二是皇七子北廷玉大婚,用十六抬大轎迎娶凰家嫡小姐凰鳳玉為妃,良緣天賜,十里紅妝,其封地三日歡慶,天下鴛鴦羨煞。

這境地,這差距,宋淮月憋了口老血在胃裏,知道北廷淵這廝比自己還狠,整了整蹩腳的太監服,抱着個當命似得食盒,低頭往宗人府大門走去。

結果兩個侍衛橫着長戟就把宋淮月攔住了。

“兩位官爺,奴才是給拘禁的殤王殿下送飯的。”

按照慣例,侍衛奪過食盒掀開蓋子檢查,宋淮月慶幸他們沒因為見着裏面的紅燒豬蹄而挪不開眼。侍衛見食盒的確沒有任何問題,重新將食盒塞到宋淮月懷裏,放行。

宋淮月細皮嫩肉的,裝成小太監,也看不出什麼異常,偏偏關得閑了的北廷淵要拿她開玩笑。

“喲,這是誰家的小公公這麼俊俏,來,讓殿下我仔細瞧瞧。”

於是宋淮月很淡定對着北廷淵湊過來的俊臉,將豬蹄塞到他嘴裏,笑嘻嘻道:“這豬蹄也是這般細皮嫩肉,很符合殿下的口味。”

他嘴裏塞得滿滿的,干瞪着宋淮月說不出話來。

“說吧,”宋淮月把太監的帽子擱到桌子上:“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造了一份造反的偽書,而且妥妥地蓋上自己得王印,叫我巴巴送給唐無情,然後,”瞧了一眼環境簡陋的房間:“把自己送到這裏來,連帶着整個殤王府受到查封。”

他的嘴巴得了空,喝了口茶漱口,幽幽看了宋淮月一眼:“你馬上就知道了。先回去,看着你這不男不女的裝扮,本王看得難受的緊。”

宋淮月往自己身上一看,帽子一戴洒脫走了,你不嫌棄,本姑娘不在你面前晃悠就是了。

不過上次得了偽書的唐無情倒是極其講信用,將剩下的半顆解藥毫不猶豫給了宋淮月,宋淮月吃了,可謂是神清氣爽。

果然不出兩日,宮裏面又傳來消息,北廷淵的逆反的案子有變。馬上議政大殿之上,要來一場皇帝親審,宋淮月將紙條上的消息看完,放到炭盆里燒掉了,對外中氣十足地喚了一聲:“青魚,備馬車,本縣主要進宮。”

急急朝皇宮奔去,宋淮月只恨馬匹有八條腿,好在到達目的地,才剛剛開審,諸位大臣把注意放在殿中央的殤王和夜王,沒有人關注混進來的不明生物。

北廷淵一身白色單袍,臉色蒼白,看得出身子骨羸弱,卻挺直脊樑,不卑不亢,往地上一跪:“兒臣見過父皇。”

北廷帝看着他狀況不大好,揚首道:“來人,賜座。”

“諾。”

兩太監搬來鋪軟墊的檀香木四方椅,北廷淵有些氣喘,從地上站起,略略咳嗽了兩聲。

北廷玉本來是見北廷淵不爽的,不過自從上次中秋宮宴,凰鳳玉出了事情,北廷淵置之事外,凰鳳玉似乎看清北廷淵的真面目,也不來糾纏於他。且北廷玉婚後甜蜜,現在對上北廷淵,心裏舒坦許多。

“老七,既然是你手下的官員帶頭揭發的,就由你先把事情的緣由說與眾位大臣聽。”

“是,父皇。”北廷玉心裏滿含勢在必得的笑意,而臉上卻是很嚴肅:“五哥心思不善,與太尉劉克、中書令單子復、司徒段於榮等朝廷重臣書信往來,然劉太尉手下有一位門客,察覺這違背綱常之事,從中暗自截來一封,竟有五皇兄的親筆和王印,就此天大的事情,急急投報了大理寺,也就是兒臣所管理的。如今證據確鑿,還望父皇明斷。”

“報信的門客何在?”

“已在殿外候着。”

“嗯,讓他進殿面聖。”

北廷玉頷首,對近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會意,叫着人將那名門客帶了進來。宋淮月悄悄挪到北廷淵椅子的正後方,正巧門客被帶了進來,宋淮月看去,那人粗布衣裳,整個人縮在一起,惶恐不安,他看向大殿四周,一個哆嗦,又畏縮地撇下頭去。

後面的侍衛推了他一把,他才驚覺,整個人趴在地上,變得結巴了:“小人……小……小人……見過皇上。”

北廷帝看着有些不喜,皺眉道:“你就是那個揭發殤王謀逆的門客。”

“正是,小人。”

“把你之前的經過說與朕聽聽。”

哪知那原本跪在地上的門客狠狠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再說話是神色激動,竟也不結巴了:“陛下,小的說的不是此事,小的要揭發夜王,是他逼迫小人陷害殤王殿下的。”

此話一出,風向立轉,眾位旁聽的貴胄臣卿,倒吸一口涼氣。

北廷帝尚未發話,北廷玉沉不住氣,指着他厲聲道:“你糊塗了嗎?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污衊本殿下。”

“讓他說下去。”

這一刻,宋淮月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麼。果不其然是北廷淵,上一世他的失敗,恐怕沒這麼簡單。

被蒙在鼓裏的依舊是金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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