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黃雀在後
第一百四十六章·黃雀在後
兀拉托沒有找到寶地的具體位置,所以他另闢蹊徑,先同祁芫這個與寶地的開啟密切相關的人建立聯繫,這樣說不定就能感應到寶地所在了。但是半路殺出個鄭浩然,將他的如意算盤全盤打破,十年來的的期盼就這麼破滅了。兀拉托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卻又無可奈何。他該怎麼辦?一把將人打死?在場的又不是只有魔修,另一半參與的可都是道修,他能封魔修的口,可封不了道修的口,到時候誰都知道西極魔主搶了一個不知名道修的道侶做小老婆,他還要臉。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的鄭浩然已經將祁芫攬至身邊,那一身扎眼的紅袍襯得祁芫跟妖精似的,雖然他本就是妖,鄭浩然在心底打定主意,日後一定辦一個比這還大排場的合和大典,他要去查資料,做最大規格的那種,到時候祁芫身上的喜袍一定比這件好看的多!這是一個吃悶醋的男人的堅持,代表着他的身為伴侶的尊嚴。脫下祁芫身上的紅袍,鄭浩然翻出自己的道袍給祁芫披上,雪白的,大了一號,不過這點他們兩都不在意。
這邊鄭浩然和祁芫旁若無人的互動簡直閃瞎人眼,尤其是與他們同處台上的兀拉托,這妥妥的是在打他的臉,他甚至能聽見巴掌拍在臉上的啪啪聲,這種錯覺讓他的臉都痛了。怎麼能讓他們無事自己至此?這種場面兀拉托要是還能忍,那他就不是個魔修了。他抬手扯下自己身上華麗的長披風甩向一邊,風吹得鮮紅的披風嘩啦啦地響,就像兀拉托內心噼里啪啦燃燒着的熊熊烈火,這下他一定要給這個令他如此丟臉的人好看!
鄭浩然扭頭就看見兀拉托像一輛戰車一樣哄哄哄衝過來,一根寶光閃爍的長桿被兀拉拿在手上耍出了花。尼瑪這是套馬杆吧?這就是套馬杆吧?跟他在電視上見過的一毛一樣啊!來不及多想,鄭浩然抱起如今柔弱得不堪一擊的祁芫丟出去,大喊一聲:“清姨,灈前輩,護好祁芫!”甚至來不及看祁芫有沒有成功着陸就往遠處一跳,險險躲過呼啦啦抽過來的套馬杆,那根細細長長的杆子落在石制的高台上,生生抽下了一大塊角,那破壞力簡直可怕。
“哼,這是自我踏入修行之時便一直陪伴於我的本命靈器,長十二尺,長靈慧文竹為桿,焱嘯駒鬃為繩,名喚天尊搏獸桿,今天我就用他教你好看!”兀拉托手撫套馬杆自信滿滿地說。鄭浩然整個人有點不好,天尊搏獸桿是什麼鬼?其實就是個套馬杆吧?內心不為人知的吐槽自己知道就好,鄭浩然面上一派正經,既然兀拉托都自報武器的大名了,鄭浩然也不好不說話直接開大,他瞅了瞅手上的長劍,從系統給的一堆資料里翻出它的名字。
“此劍長三尺四寸,重九斤九兩九錢,玉鋼所鑄,劍柄連一雙天蠶絲長穗,劍穗各串一枚崑崙寶玉,望之若有寒霜,手握之卻能感暖流入心,名喚玉清玄明,今日乃是初次現世,願與之一戰。”這種家鄉某知名武俠作家畫風的對話鄭浩然內心是拒絕的,雖然他自打來到修真界就踏上了一條裝逼的不歸路,但這種非常有恥度的對話,他的尷尬症又要犯了。不過顯然他的一個調調很得在場的修士歡迎,不然他們不會用如此火熱的目光舔遍他全身。
實況轉播一下場下的情況,鄭浩然大概就不會認為大家是在關注他了。一位在西極州頗有盛名的劍修見鄭浩然臨場換劍時發出一聲驚嘆:“此人真是劍修嗎?居然不在決鬥時使用自己的本命靈劍!還是說那人手上現在正握着的才是他的本命靈劍?在下遊歷五州,也從未見過如此靈氣逼人,品質上等的靈劍啊!恐怕只有飛劍嶺劍意通天一輩才有此等好劍啊!”這劍修也算見過世面,雖然神秘莫測的劍意通天輩劍修他沒有見過,但是至少聽過他們的傳說,據說他們都是在道魔之禍后飛劍嶺傾全派之力培養起來的第一批弟子,是正兒八經的飛劍嶺接班人,如今他們一個個已然功成名就,成為傳說中的強者。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同為劍修或對劍修有所了解的修士都看出了鄭浩然手上的劍的不凡,經這位劍修的點破再有眾人一附和,不了解的也明白了個大概,於是大家首先就把目光聚集在了鄭浩然的劍上,壓根不是鄭浩然想的那樣,同某古姓文豪畫風一致。不過在場的人對鄭浩然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那就是壕,在回想一下之前被兀拉托打斷了的靈劍,那劍的也是難得的精品啊!這麼一想,這名不見經傳的劍修簡直壕無人性!在西極這麼一個人民生活水平總體低於世界平均水平的地方,鄭浩然無意間吸引了一大波仇富人士的注意。
且不論外人的反應,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最初的戰鬥,鄭浩然使着只有套馬四分之一長的劍左支右絀,身上還被兀拉托這根本命法寶抽了幾下,疼得他連靈力都運轉不暢了。畢竟經驗不足雖然單憑境界鄭浩然滿級大號的實力足以碾壓這個西極魔主,因此鄭浩然也陷入了苦戰。不過畢竟實力在那裏擺着,鄭浩然在適應了兀拉托的進攻節奏后很快就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生太極,沖陰陽,碎星辰,吞日月,氣場一個一個的套,三環套月,天地無極,萬劍歸宗,戰場上只有劍影留痕。
鄭浩然根本不是修真界土著,他的攻擊方式在場的不說兀拉託了,可以說所有人都聞所未聞,說他是劍修可是各種陣法一個一個的來,所他是陣修可他手上的靈劍明晃晃的彰顯存在。這種陣劍結合的打發簡直邪性,許多觀戰的修士也暗自思忖着自己對上鄭浩然可有什麼辦法應付。結果是可怕的,以目前所知的各類攻擊套路,要破了鄭浩然的陣劍合一,要麼是絕對強勢的攻擊,要麼是絕對堅固的防守,也就是說,一力降十會,要在修為上比鄭浩然高,站在高處直接碾壓才有勝算。這下所有人都蒙了,這是打哪來的隱世高人?
這下眾人對鄭浩然的印象被再度刷新,這劍修不僅壕無人性,而且實力也傲視群雄啊!簡直可怕!要知道西極雖然窮,但是窮也不會降低魔修對於實力的評判標準,兀拉托既然做了魔主,自然就達到了身為魔主的實力要求,要是西極州的魔門選出了一個實力不濟的魔主,那豈不是教整個修真界恥笑?他們西極魔門還要這個臉。正因有了這麼一個前置因素,鄭浩然僅僅在開局處於下風,隨後一直壓着兀拉托打的驚人表現就讓人真心覺得可怕了。要知道一方魔主就代表着一方魔修的最強實力,那些不願出世的老鬼除外。如此,在場的眾人不得不好生掂量掂量這橫空出世的劍修的分量了。
若是說在場的無人能解鄭浩然的攻擊,甚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也怨不得他們孤陋寡聞,着實是鄭浩然他們太過於低調,想想看這一路上的遭遇,真正需要鄭浩然出手的情況並不多,早期鄭浩然實力不夠,後期實力夠了,但是身邊牛人太多,鄭浩然也沒顯露出來強勢。而且雖然鄭浩然解決過許多□□煩又同很多大人物大勢力又交情,但他不會造勢,對方也沒有替他們傳播名聲的行為。因此綜合看來,鄭浩然這一回鬧合和大典搶婚,還是他的個人首秀,連門派都要建立了才有了個出名的機會,心疼鄭浩然,這機會還是祁芫誤打誤撞給他帶來的,如此一來,所以還是祁芫旺夫嗎?
之前還華麗大氣的祭台現如今已經被二人鬥法的威勢轟得地面龜裂如蛛網,邊角脆弱的地方已經崩裂得支離破碎。戰況如此激烈,再觀之台上二人,鄭浩然顯然遊刃有餘,氣定神閑不算,但起碼步伐有序,應對自如,反觀兀拉托,卻有着後繼無力的凌亂之感。實則兀拉托已經在冒冷汗了,他自負盛名,也自豪於自己魔主的實力,誰城想三兩下就在方才還誇下海口要教訓一番的人手下吃到了苦頭,何謂有苦難言自作自受,他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品嘗到了兩次,現如今他已騎虎難下,硬着頭皮上結果被打敗丟臉還是現在就停手被人恥笑丟臉,結果都是丟臉,他兀拉托的面子就這麼廉價嗎?
這時候走神的兀拉托餘光瞥見早已被鄭浩然送出戰圈的祁芫,身邊的同伴,臉色立馬就變了。大驚之下兀拉托甚至被鄭浩然正面擊中,一口鮮血噴出,兀拉托體力不支,頹然倒地,手上青玉帶紅的套馬杆也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寶光晦暗。
“魔主大人!”一直不敢接近戰圈的兀拉托的手下們一窩蜂地跑上來,扶起他們的主子。
兀拉托站起來推開眾人,目光卻狠狠掃向一旁好整以暇地的端坐貴賓席的一個人,厄魘城城主府大小姐,壽山。壽山恍若未覺,氣定神閑地飲用着席上的酒水,而兀拉托惡意的目光有如實質,恨不得在壽山那壯碩的身軀上戳出幾個血洞!而壽山在笑,但笑意被酒杯遮擋。這時候才發現嗎?看來西極魔主也不過如此。倒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鄭浩然給了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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