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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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別所中學開學就有小測驗,以便了解班上新生的能力,青霖因為強硬的採取的成績分班制,新生舊生都在新學期前經過嚴格的考試,所以才一開學,六個年級幾十個班級的氣氛還是頗為輕鬆。

青霖新建的校區己確實分配給各年級的加強班。

對的,以考取好大學為目標的班級,被安上“加強”兩字,看似學生能力不足才需要加強,不過是自欺欺人,唯恐太過高調的升學班名稱,會讓那些自家小孩能力不夠、卻妄想走人情加入的長家們抓狂。

這次加強班,高二高三各開一個班,高一兩個班,初三一個班,初二兩個班,初一則是四個班,總人數約在五百人左右。

這五百人里,居住在“希望”宿舍的學生,多半還是初一的新生,其它各年級成績較優良的學生們的背景,仍脫不開那群權貴子弟。

至於這些舊生在專門隔離的新校區上課,會不會重複學長姐的作風,掀起風浪,真的只能祈禱他們的心思放在功課上。

初中一年六班是新生班裏成績最優秀的,六小讀書會的成員,在考前經過秋妧的鞭策,七個人都編在該班,另外還有兩名非讀書會的二班成員,他們暑假時也參加孫小荷發起的畢業旅行。

有這麼高於其它學生的應援團,孫小荷不負眾望的擔任了新班級的班長。

考慮到搬書搬椅子之類的重活,班導師直接要求副班長需要男生擔任。結果前六小體育委員曹康真,經票選后,光榮升職成了六班的副班長。

“怎麼覺得我們六小二班畢業的,像是新興惡勢力!”尤佩佩忍不住偷偷在同桌李佳的耳邊吐糟。

既然顧校長有着遠大的目標,這群因他的期盼入學的加強班學生,一旦正式上課,就沒有什麼新生的蜜月期。學校只有期中期末考是一回事,知道自己是因為好成績才得以較低的學費進入貴族式中學又是另一回事。不消班導敲打,每個人,至少是每個一年六班的學生,將“用功讀書努力考取好成績”,視為今後人生的座右銘。

當然,校方還是知道勞逸結合才是王道,才進入初一就這麼拚命,擔心到了初三學生會彈性疲乏。除了中考的科目外,體育音樂美術之類的課程全部都有專業老師任教,禁止正課侵佔非考試課程;又為了怕造成學生壓力,這類課程除非逃課,否則都不會不及格。

“班長,那上美術課時可以看其它科的課本嗎?”

第二次開班會時,已經感受到自己班上濃厚讀書風氣的某位少年,趁班導尚未出現前,搶先舉手詢問正在台上主持會議的孫小荷。

“雖然我是班長,可是我也是新生,這麼深奧的問題,你還是直接問咱們班導比較清楚。”

孫小荷瞄了眼位在後面的幾位新同學,想起秋妧提過班上有幾個可能會搞鬼的少爺千金們,將這個敏感的問題直接推回。

秋妧這個只關心自己略顯自私的人,居然能夠花費心神去探知這麼隱蔽的訊息,前因還在於蕭芳這個女鬼。

在薩布奇尋找相關資料時,雖然沒有找到鬼怪相關,卻意外發現了精神力的應用方法。也因為她搬到宿舍后能得到許多私人空間,加強了修為,才有條件按照書上的方法使用精神力。

一開始她只能分出一小絲的能力,安放在被監聽者的身上,只要對方有較激動的情緒反應(心理上而非肢體的表現),她都可以感應得到,進而對此人集中精神力去“偷聽”。

距離有多遠秋妧沒機會試,但在整個青霖的校園,她的精神力都足以操控。

在訓練了十天後,她大概可以同時掌控五道精神細絲。

班上異動份子的事,還是緣於監控了杜子悠,才在對方與同伴交談時,提到自己班上那幾個人昔日的劣跡。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秋妧考慮一會兒,就私下和孫小荷等人提了提,心裏有個底總好過事發后再做彌補。

就在一年六班上演宮心計的時間流逝中,秋妧經歷了校內英文競賽、校內數學競賽、期中考、p市英文競賽、p市數學競賽及t省數學競賽,並且都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讓顧校長預先取得投資的利息。

青霖創校的前幾年,也曾有過校外學術競賽的輝煌,可惜一年不如一年,直到秋妧入學這屆,已有五年多不曾得到過市級的前三名,更不消說是省級的好成績。

這樣亮眼的成績,不只學校高層人士愉快,得到校方發下獎學金的秋妧照樣很高興。

“第一學期還沒過完,妳已經得到那麼多的第一名啦。”孫小荷羨慕的看着秋妧才收到的紅包。

“趁大家才上初一,還沒有太適應,才勉強取得好成績。”需要資金讀大學的秋妧,沒能大方到用奬學金請客。為免小夥伴眼紅,邊說邊將紅包收進書包里。“下學期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看過p市的考題,大概是初一上下學期的範圍。”李佳在校內時就被踢出三名外,對此頗覺遺憾。“我猜下學期若有競賽,出題範圍可能會涉及到初二。”

“沒錯……”秋妧原本要接口說什麼,精神力那裏突來傳出波動,讓她分了神。

那絲精神力正是目前坐在她們幾個身後的異動份子,放開聽力沒有聽到對方交談,看來怕是被她沾上精神力的那位,心神有所動蕩的關係。

‘莫非厭惡我們已到了只要看到人就會有極大的情緒反應?’

秋妧雖然知道人與人的相處靠的是眼緣,但是在沒有太大利益衝突時,居然會如此厭惡一個幾乎沒有交集的對象,讓她無法理解。

當天結束所有的課程后,秋妧在幾名茶話會及六小二班畢業的同班身上,偷偷裝上一個才從薩布奇那裏自製出來的防禦品。

這個防禦品非木非金屬,因為還沒到築基期,無法煉器,是秋妧讓自己的氣轉化為固體而成的物品,正因由氣而來。一般非修真者是看不見,更因為是自己的氣,所以當有敵人觸發防禦品時,秋妧就能感應到配戴者受到攻擊。

沒想到才剛使用,當天晚上就接到曹康真身上防禦器被觸發的訊息。

原本秋妧沒打算照顧到非茶話會成員,只是練手時多做了幾個,放着無用,就順便將六小二班的都一同照看。卻慶幸自己的多此一舉,沒想到對方居然採取無差別攻擊。

秋妧來到出事現場──一間尚未被使用的地下一樓小會議室。

因為防禦器反彈而昏迷的人有四人,其中一位是曹康真,另外三人則是想找碴的“敵人”。

秋妧帶上手套后,從三人身上搜出兩把□□、一把扁鑽及一把中型水果刀,沒多餘的想法,用對方的兇器,直接將三人的手筋腳筋都挑斷,順便又在他們身上劃了幾刀──出血量不致於致命的程度。

這次施暴的三人明顯是打手,秋妧承認自己是柿子挑軟的下手──直接弄殘三人,是向幕後黑手的警告。以自己的背景,絕對抵抗不了錢貴人家。不直接朝主使下手,就是為避免“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變成家長出面對校方施壓的不利情況。

當然,也不排除那些心術差勁的人被激怒而自己動手。

不幸遇到這種情形,兩方真的交上手,而造成家長參與時,秋妧猜測在表面上,最嚴重的結果,是她被青霖退學(無論她是不是受害者)。

之前秋妧拚命參加校外各種競賽,也是考慮到自己的依仗太少,只有六年後的考試佳績。這麼虛無飄渺的成績,無法在利益衝突時讓顧校長倒向自己,而擁有全國性大賽的好名次,也能多一份保障。

不是保障在青霖橫行無阻,而是有學校可以就讀。

真的被青霖的權貴逼到絕境,青霖礙於壓力要開除她,按照漢唐國的法律,國立中學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拒她於門外,尤其還是有閃亮名次的績優生。

秋妧用新學到的手段,硬生生抹掉四人一個小時的記憶,又將曹康真帶離小會議室,轉移到一樓交誼廳旁的一間小客廳里。

才從小客廳出來,就見門外立着一個人形白影。不提顏色,其它的都與蕭芳的外形相似。五官則是若隱若現的浮在“臉”上。

不同之處,大概在接近白影時,並沒有當初靠近黑影時的陰冷與不適感。

秋妧在門前頓住,考慮要直接穿過門,還是回身坐到曹康真身邊假裝無事。

“妳應當能看得到我吧。”白鬼魂沒給秋妧選擇的機會,直接飄向她,直到離了三四步遠才停下。“我從地下室跟着看了一路,以妳修改他人記憶的手法,不可能看不見我。”

“你也是鬼魂嗎?”秋妧覺得再不吭聲就太假了,反正正好想研究研究這些山精鬼怪,這不正好人家找上門。

“正是。”

“我之前與另一位交談過,她卻是黑影。”

“那是怨鬼。生前帶着諸多怨氣,或者說活着的時候憤恨的情緒多過喜樂,所以當鬼時,顏色就呈現黑色。”

‘當人的時候能隱藏情緒,做鬼了反到變得能一目了然。’秋妧暗想。也不排除面前的白色鬼魂說謊話。

“你找我有事嗎?”

“太久沒有與人接觸,不過是找到能說話的人罷了。”

“這裏只有你一位?”

“自然有其它鬼魂,我是說無‘人’交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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