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管家

準備管家

一夜好夢。

因為明月昨天上午偷懶在屋裏睡覺,雖說是去太夫人那裏告了假。但是對於每天都想着找她茬兒的谷先生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呀。

於是今天一大早明月還在松竹院裏請安時,太夫人就收到了從谷先生那送來的“請罪函”。明裡說的是是自己可講的不好,讓大小姐沒有興趣學習,可是字裏行間卻滿滿的都是對明月不尊師不重道的控訴。

太夫人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平時很少在松竹院見着的大夫人倒是來酸了幾句。

“哎呀,我們家大小姐可不是那種因着不愛讀書才裝病的人。”大夫人看似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我們家明茵說,明月呀每天晚上都挑燈夜戰,第二天精神都不怎麼好。不像我們家明茵,下午做完了功課,晚上就沒做什麼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白天不會在課堂上睡著了。”大夫人故作驕矜的用手帕掩住滿是笑意的嘴臉。而坐在一旁的姚明茵也偷偷地低下頭悶笑。

大夫人本以為太夫人會責罵明月,至少,也會象徵性的說上兩句吧。

沒想到太夫人好像根本沒領會到大夫人話里的深意,不理會大夫人一臉的幸災樂禍,“我的小月月呀,真的是每晚都晚睡嗎?”

明月嘟着嘴一臉的委屈,“嗯,先生說我太笨了,需要笨鳥先飛。”

太夫人變了變臉色,“胡說,我看就是她沒本事教好,就拚命想在學生身上找補回來。”又向著明月關切的一笑,“咱別聽她的,這麼努力又有何用呢,咱們又不考狀元。等會我讓人去跟谷先生說說,不要那麼緊。我們家的女孩子就識識字,懂些理兒就行了。”

太夫人捧過明月的小~臉兒,不太高興的說,“喲喲喲,看把我們家明月給累得。臉上的小肉肉都沒了。不行,冬姑,現在就去給谷先生傳話,說不用那麼上心。現在這年歲,孩子的身體最重要,叫她不要在弄那些花花樣樣的,耽誤了孩子的瞌睡。”

明月朝着太夫人討好的一笑,又斜斜的看了大夫人一眼,眼角眉梢凈是得意。

大夫人前一刻還在趾高氣揚,想着如何在安慰明月時又捅她幾刀,而下一刻就被自己提起來的那口氣給噎着了。

“咳咳咳……”大夫人咳得滿面通紅,心有不甘的看向太夫人。太夫人一臉淡漠,“看來最近邪風不小呀,齊哥兒媳婦身體也不爽利?那就快回去看看大夫吧,免得把病氣傳給其他人。”太夫人一點也不留情面地趕人。

大夫人好不容易咳完了,心中對太夫人更是怨恨,越發不想在松竹院裏帶着了。

大夫人含~着一腔的怨氣,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月便憤憤地就帶着同樣心有不甘的姚明茵從松竹院退場了。

明月嘴邊攜着一起奸詐的笑,朝着太夫人得體的笑笑,“祖母,也快到上課的時間的,那……孫女也先走了。”

太夫人關切的拍拍她的手,“去吧,我會跟谷先生說的,不要擔心。”

明月放下心來,歡歡喜喜的福身告辭。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明月雖然沒能跟每位師傅相處和睦,但也算學到了很多東西。

特別是明月的女工,簡直是突飛猛進。雖然是初學,明月的速度不快。但是重在她足夠又耐心,每一針每一線都追求做到極致,所以很得蘇綉娘的歡心。惹得姚明茵又是幾個眼刀子飛過來。

不比那個只有一輪“明月”的荷包,明月隨後給姚父做的一雙襪子,和給太夫人做的一副抹額雖說也很簡單,卻是十分精緻、細密。明月現在想想自己繡的第一件成品,覺得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心中想着,下一次見到顧清泉一定要將荷包給搶回來。

而邢嬤嬤經過上一次與明月的交鋒也改變了教學的內容。但是對於明月所說的治家之道,邢嬤嬤還是無能為力。因為宮妃可不需要治家呀,她們只需要會奪帝寵,爭上~位。

於是邢嬤嬤只能選自己比較擅長的,而且又適合於高門貴女的技藝教授給明月。而馭下之道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小姐,其實對於這方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邢嬤嬤稱讚道。

明月冷着一張臉,“我還有很多不足,請嬤嬤指教。”如果她已經做的很好了,那麼為什麼雲霓會背叛她呢。

對於雲霓的背叛,她遠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雲霓和雲霄一樣是從小伺候她的,情誼不同於他人。她很氣憤也很傷心,更對人性充滿了懷疑。

邢嬤嬤看她臉色陰沉,生怕惹怒了她,自然是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四個字。”

明月疑惑的問,“四個字?”

“對,就是‘恩威並施’此四字,只要小姐能準確把握這個尺度,那就萬事無憂了。”邢嬤嬤自信的一笑。

明月若有所思,恩威並施是嗎?

邢嬤嬤看她一臉不解,開導道,“小姐這事是急不來的,以後你接管了家事之後就能慢慢從中領悟到了。”

明月贊同的點點頭,風輕雲淡的一笑。雖說這事兒明月也有些着急,但也知道這事不是紙上談兵就能學成的,也就放下了心思。

邢嬤嬤送了一口氣,就怕明月又要和她爭起來。略略定下心來,邢嬤嬤也就開始教明月另外一項偏門——調香。

香料是大宅門中女眷最喜愛的生活調劑,但也可能變成最陰毒的武器。所以對於調香,明月既有興趣也有需要。

興明月對調香之法十分好奇學起來很是輕鬆,而且明月的女工也小有所成,再加上谷先生不再罰她抄書了。所以近段時間,明月格外的悠閑。

沒想到悠閑自在的生活還沒過多久,明月就被毫無徵兆地叫到了華容堂。

一進門,明月就看到姚二夫人緊閉着雙眼,靠坐在椅子上。連姑姑站在她身後替她按摩着頭上的穴位。

“七姨,有什麼事呀。”明月行禮過後,關心地問道。

姚二夫人疲憊地睜開眼,嘴臉帶着些無奈,“明月你來了。”緩緩地直起有些癱軟的身子,姚二夫人開門見山道,“今日叫你來,是為了讓你開始學習管家的。”

明月把頭往後一縮,“咦?為什麼突然又讓我學這個了?我現在已經在學三門功課了,我怕是忙不過來,七姨。”

姚二夫人眼裏帶着歉意,“近些日子我的身子實在有些不好,實在管不下來。但這中秋宴實在是不能馬虎了事兒,所以想着讓你先學着,到時候可以幫幫我。”

看明月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姚二夫人急了,“再說了你也到了年紀了,太夫人已經說過讓你多接觸接觸家事。等到你十三歲時,就將姐姐的產業交予你自己管理。明月那麼聰明,女工也學的差不多了,就幫幫七姨吧?”姚二夫人語氣裏帶着些討好,請求道。

明月一想到母親的產業以後的確需要她的管理,於是磨蹭了一會還是就答應了。

明月又在華榮堂帶了一會子,與姚二夫人約好了時間,高高興興地哼着小調步調輕快地離開了。

“小姐真的要把大小姐留下來的嫁妝還給明月小姐嗎?”連姑姑有些遲疑。

姚二夫人拂開她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你也知道是還,那本就是姐姐的嫁妝我有什麼資格留下,與其扣着讓娘家人和婆家人都心生不滿,還不如早早的給明月搏一個好名聲來的實在。”

連姑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理也就沒再開口了。

第二天,明月早早地起了床。感覺到一身的黏~膩,明月決定泡一個舒服的月季花浴。

一刻鐘后,明月終於捨得從浴桶里出來了。雲霄連忙上前遞給明月一根乾燥的帕子。等着明月自己擦乾了身子,雲霄麻利的替明月穿上了一條雪青色的琵琶襟上衣,再加上素色的百褶如意月裙。

明月往鏡中一看,夠端莊,夠沉穩。明月滿意的朝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心情甚是美麗。

“紅竺今天你給我梳一個比較壓的住人的髮髻吧。”明月髮絲還微微帶着些濕氣,卻為明月平添了幾分媚色。

“啊?壓的住人的?”紅竺擠着眼睛很是不解。

“誒,就是穩重一點的。今天是我見管家們的日子,可不能讓他們把我給看輕了。”明月想了想,解釋道。

紅竺伸手摸了摸明月的頭髮,突然眼睛一亮。“您就看我的吧。”紅竺歡快的答道,然後巧手一挽,細細的題明月梳理頭髮。

沒過多大一會,一個簡單大方的垂掛髻便已新鮮出爐。髻子上沒有插明月往常最喜歡的珍珠,而是用了幾朵晶瑩剔透的玉色蘭花固定其中。看上去竟有幾分明月平時沒有的溫婉柔和。

明月滿意的抱着銅鏡照了又照,直到雲霄提醒到時辰快到了。她才理了理衣角,鬥志昂揚的朝着華容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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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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