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的電話
回到家裏,楚楚終於在長生的安撫下睡去。
靜靜的看着睡着的她,長生早已不似剛才一樣的鎮定,慢慢的掙脫了被楚楚拉着的手,來到了陽台上。
在柜子的最上面摸出了一盒煙和打火機,慢慢的點上了一根煙,忽明忽暗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
“怎麼會這樣,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打開了一點窗子透氣,寒風也隨之鑽了進來,讓長生感到一股寒意,想起了三年前自己接到過的那個莫名的電話。
電話並沒有顯示任何號碼,只是一片空白,“張長生,你不能跟陳楚楚結婚。如果你們兩人在一起,她就會因你而死去。”
一開始他以為是別人的惡作劇,但是電話那頭的一句話,讓他心如死灰。
“你當初答應的是三世報恩,這一世,才是第三世,所以你依舊只能守護着她,不能和她在一起。”
這個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從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那麼能知道這件事的人,或許並不是人……。
他不敢違背對方的意志,因為,他怕楚楚真的會因為自己而死去。
當初的自己,經過了一夜的枯坐,長生選擇了消失,他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到頭來卻沒想到,是自己傷她傷的最深,最疼。
再次的點燃一根煙,大口的把煙從肺里呼出去,就好像要把心裏的壓抑一起都呼出去一樣。命運跟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玩笑,本來已經不相干了,卻因為一場車禍又糾纏到了一起,長生真的想大聲的質問老天,“我已經放棄了,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你為什麼又要我回到她的身邊,還嫌我傷她傷的不夠嗎?你到底想我怎麼樣你才甘心??”
睡眼朦朧的楚楚翻身一摸,並沒有摸到那個人,驀然驚醒,起身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向了廚房,沒有那熟悉的早餐味道,更沒有看到那個早已映在了心裏的背影。
一股嗆人的煙味從陽台傳來,楚楚拉開門后立刻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長生,你在幹什麼?咳咳……。”
楚楚趕緊把窗子開到最大,嗆人的煙氣隨着冷風慢慢的宣洩一空,楚楚吃驚的看着長生,一夜之間,他的雙鬢已經有些發白了,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楚楚用力的抱緊了長生,吃驚的問道“長生,你怎麼了?難道你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覺?為什麼抽這麼多煙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濃的煙味,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楚楚感覺到有些冰冷。
低頭看着楚楚,長生沒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把她從懷裏推開,“我沒事,昨天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冰冷的語氣讓楚楚感覺就好像是冬天的寒風吹過了自己的身體,讓她覺得冷到了心裏。
“長生,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
楚楚無言以對,畢竟是自己騙了他,驚慌的看着眼前的長生,楚楚低聲的道歉“對不起,長生,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是怕……。”
“你怕什麼?怕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再次離開你是嗎?”語氣依舊冰冷,甚至帶着一絲怒意。
楚楚慢慢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疑惑的問道“長生,你,你是不是記起來什麼了?”
“沒有。”
說完這兩個字,長生微微晃了一下身體,楚楚趕緊扶着他,看着臉色蒼白的長生,楚楚發現他的手有些冰冷,一摸他的額頭,燙的嚇人。
“啊,怎麼這麼燙,長生,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楚楚就拉着他往外走,長生一把推開了她,楚楚吃驚的回頭望着他。
看到她的樣子,長生的心口一陣揪心的疼。
“我自己走。你去穿衣服吧。”
再次坐在了那間擁擠的輸液室,夏冰無奈的看着兩人說道“你們兩口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真拿我這裏當電影院了?有事沒事的就來光顧一下?”
楚楚只能對着夏冰歉意的一笑,然後又趕緊關注着長生的舉動。
“夏冰,你幫我在這盯一下,我去給長生買點吃的。”
“好吧,誰讓我上輩子欠了你們兩口子的呢。別忘了也給我買一份。一早上什麼也沒幹,就被你們給喊道這裏來了。”聽到夏冰的話,長生抬頭望了她一眼。
等楚楚走遠以後,夏冰盯着長生的鬢角看了半天,問道“張長生,你這是要唱哪一出啊?幾天不見,你怎麼好像變老了許多啊?”
“沒什麼,這幾天想起來一個項目,加班有些累了。”
“聽說你跟楚楚要結婚了?這次不會跟上次一樣,再來一出空城計吧?”夏冰的嘴,真的好像刀子一樣,扎的長生的心,鮮血淋漓……。
“夏冰,過幾天你安排一下,幫楚楚做一次體檢吧。”長生低着頭對夏冰說道。
“算你有良心,還知道關係楚楚,放心吧,我已經聯繫好了。”
看了看輸液瓶,夏冰對長生說道,“你先自己待會,我去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回來。”看着夏冰遠去的身影,長生閉上眼,默默的靠在了椅子上。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再次消失?不行,那樣楚楚會接受不了的。可是,再這樣下去,我會害了她的。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拎着買回的早餐,楚楚看到坐在椅上的長生緊閉着雙眼,眉頭已經變成了“川”字,“長生,是不是不舒服?”一隻冰冷的小手覆蓋到了長生的額頭,伴隨着的是楚楚焦急的詢問聲。
長生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真的好難,好難。
從醫院出來以後,長生並沒有回家,而是讓楚楚把他送回了以前租住的地方。
“你去上班吧,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就好。”
楚楚不放心的看着他,但是長生的語氣不容置疑,默默的把鑰匙遞給了長生,楚楚再次懇求道“長生,不要生氣好不好?你早點回家休息,我會早回來給你做飯的。”
回答她的,是長生轉身離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