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該死的溫柔

第二十章 這該死的溫柔

林曉北從衛生間出來,一時有些迷糊,這是拐角的一處,東西兩個方向,建築一樣,花木也一樣。那自己到底是從那邊過來的呢?大概是因為剛才喝的白酒,後勁太大,不僅頭有些暈,連意識都有些不清楚,她心裏暗暗着急,得趕緊回去才好呀!

林長海有些不痛快,本來被拉出來吃飯,這老小子一臉曖昧的說要給自己驚喜,可這哪裏是驚喜,分明是驚嚇!自己雖然在玩女人上有點過度,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葷素不忌,但自己可從來不玩人妖呀!那玩意天天吃藥,誰知道有沒有愛滋?出來玩怎麼樣都不過分,可至少得乾淨吧!不然可就自己把自己玩死咯……

他罵罵咧咧的從洗手間出來,打算直接去新找的小蜜那裏,那小丫頭,水水嫩嫩,主要還會撒嬌,這一嗲起來自己渾身都酥了。

林曉北走了半天,十分確定自己這是真的迷路了。她靠在長廊的柱子上,想等一下,如果有服務員經過這裏,讓他帶自己去包間。

林長海側眼瞄了瞄靠在柱子旁的女子,看着身形,身材也是極好,這露在裙子外的皮膚,白嫩晶瑩,真是不錯。咦,這女的有點眼熟啊!這是林向北吧?

“林小姐?”

林曉北抬頭一看,林長海光禿禿的腦門泛着一層油光,廊角的燈光一照,顯得有些噁心。她笑了笑,還是先走吧。

“哎!林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這麼晚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的吧?”林長海自來熟的想過去扶着她。其實是他誤會了,他知道這條路是通向出口的,就以為林曉北站這是打算離開。

林曉北有些無奈,她使勁想從他胳膊里把手臂拽出來,可林長海手臂似鐵鉗一般,死攥住她的手臂。“林總,我和您不順路,我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林長海笑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哦?林小姐男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銷售。林總,我真的該走了,他們該着急了。”林曉北想轉身回去,可林長海的手還是攥着自己的手臂。

“曉北,你這麼漂亮,找什麼銷售員呀?這女人辛辛苦苦伺候男人一生,那可就毀了!還不如找個男人跟個幾年,這錢也有了,人也沒老,到時再挑個好的,就不是男人養你,可就是你養男人了。”他含笑的盯着林曉北,想看看她有沒有動容的樣子,這女人只要有一點愛錢,那就極容易上鉤。都是苦哈哈打工的,去幾次高檔場所,再給買幾個包包,肯定乖乖到手。

林曉北此刻已是氣急,這個老色鬼,真是仗着幾毛臭錢就滿嘴噴糞。她深吸一口氣,在這樣的地方自己一個人,還是要小心,全身而退最重要。

路遙一路焦急找來,曉北這一出來就半個小時沒見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酒勁上頭了?他遠遠看到曉北被一個男人拉住,那男人身形粗壯,拉扯着她的胳膊。他身上的血液猛地一起沖向頭頂,剛剛喝下去的酒精此刻都化為身體裏的憤怒。他還沒走近,手已經伸出去,抓住他攥人的手,另一隻手已握成拳頭揮了過去。

“哎吆!”林長海的呼喊聲還沒說完,一隻拳頭已迎面砸了過來。他瞪眼一看,“路遙?!”

路遙的第二拳已來到他的臉前,卻被他側頭躲了過去。他看了看這個膽大的老男人,這不是林長海嗎?“林伯伯?”

林曉北此刻的酒已醒了大半,一見路遙住手,趕緊衝過來檢查他的手。“你們認識?”

“路遙,這是?”林長海看看林曉北。

“我女朋友!不知道林伯伯有什麼話想對她說?”路遙將林曉北護在一旁,他一直知道這位伯伯的私生活有些不檢點,而且自己的小舅媽就是他介紹給舅舅的,可實在沒想到自己女朋友今天竟然被他調戲了!

“你們認識?”林曉北驚訝地看着他們,路遙這麼正派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他認識?

“呵呵……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林長海尷尬一笑,他轉了轉眼珠,自己和侯國安可是拜把子的兄弟,這事可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非得跟自己急不可。

“林向北,你告訴路遙,我是不是就扶着你,我可沒打算對你怎麼樣。”林長海看着路遙怒不可揭的樣子,立馬轉頭對林曉北說。

林曉北有些驚訝,原來這老貨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弄清楚。可這路遙和他到底什麼關係?林長海這人自己也有所耳聞,怎麼說也是本城數得上的企業家,不至於這麼怕一個毛頭小子吧?

“哎!林小姐,你倒是快說呀!”他狠狠瞪了林曉北一眼,轉身又對路遙說:“路遙,你可是知道林伯伯的,我這又不是缺女人的人,怎麼會見到一個就朝上撲呢!”

路遙緊盯着林小北,他攥緊拳頭,真想將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可曉北這刻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林長海無奈的看着僵持沉默的兩人,這兩人這是怎麼了?“路遙,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你舅!還有林向北,今天都是誤會一場,可不要向公司的人提起。改天我請你們吃飯,我就先走了。”他混跡社會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知道這可矛盾的中心點已經轉移,自己這□□,還是立馬腳底抹油吧。

林曉北突然覺得自己好似不認識路遙,他怎麼露出這麼尷尬,為難的神情?她一字一句問道:“誰是你舅舅?”

路遙聲音乾澀的說:“侯國安。”

“好!路遙你真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你舅公司的?”林曉北此刻的神情已經披上冷霜,原來他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兩個月前。”林曉北笑容已掛上嘲諷,真是好呀!竟然瞞了自己這麼久,這是在怕什麼?又隱藏什麼?罷了罷了,她閉了閉眼睛:“梁薇,是什麼人?”

“我同事。”

林曉北神色冷然,含笑的看着路遙。

路遙看着她嘴角嘲諷的笑容和眼裏不再信任的眼神,內心一陣酸澀,我媽的員工。”

林曉北聽完這句轉身就走,路遙伸出一半的手僵垂在那裏。她想起第一次見他時,扶起自己的那雙手;再見時他開着的那輛邁巴赫,原來一直是自己痴了。明明是一個鑲了鑽的富二代,自己還硬生生想成了奮鬥型的吊絲男青年。

路遙這下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扶着一旁的柱子,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曉北會不會原諒自己,剛開始只是覺得好玩,後來卻是張不開口,怕她以為自己欺騙他。都怨自己,如果早點說出來就不會有這些誤會!他猛然驚醒,曉北怎麼回去?他拔腿便沖了出去,追着路跑了幾千米,卻一無所獲,最後跌坐在路邊。

林曉北一路跑出姝思園,攔了一輛的車就上去。

司機看着這個上車就哭女孩,“姑娘,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呀?”

林曉北擦着眼淚說:“信陽路,幸福家園小區。”

“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這人啊,就要看開點,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司機真怕這姑娘想不開,所幸這女的還知道回家,自己還拉過直接跳海的乘客。其實這人呀,有時候鑽進牛角尖走不出來,就容易做傻事,可事後想想,那些事哪有活着重要!

林曉北邊擦眼淚邊點頭,就這樣回家的話,少不得要被媽媽說,她翻了翻手機,真像個孤家寡人,閨女和姐姐都各有歸宿,自己貿然過去會不會打擾人家?

“姑娘,到了。”司機將車停下,看着猶豫不定的林曉北。

林曉北恍然驚覺,自己的包落在姝思園了,她尷尬的瞅着司機,“師傅,麻煩你將車開到,清源街道玫瑰園小區。”她給左寧打起電話,朝蕊家裏有孩子,實在不忍心去麻煩她。

“喂,曉北,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左寧塗著腳趾甲,高興的說。這丫頭自從談戀愛,她們這些閨蜜就再也沒聚過。

“寧寧,我去你家住一晚行嗎?”林曉北忍着淚意說。

“好呀!讓侯光磊去睡次卧,咱們一起睡。”左寧心裏雖然咯噔一下,但還是打算等曉北來了,再問問看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恩,那你一會出來接我吧,我身上沒帶錢包。”

左寧聽到這話,壓住心裏想說的話,只回了一個好字。

飛逝的燈海在不斷倒退,林曉北整個心裏亂糟糟的,手機里已經堆積了無數的短訊。路遙幾乎每半分鐘就發過來一條,她低頭想刪又有些不舍的,眼裏的淚水一滴滴落在手機上。模糊了屏幕、模糊了自己的心。

“親愛的聽眾朋友,下面這位朋友點播了一首《你這該死的溫柔》,現在讓我們一起來聽一下: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

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讓我們走完這一次完美的結局

好像當初的約定愛着對方一直到老

問自己愛情的遊戲還有沒有規則

要怎麼面對着問題說沒問題

心裏在流淚騙自己

可是你卻對我說

說好淚不流

緣份已盡的時候

你不再要借口

風停了雨頓了

你一定要走

我還站在記憶里

在感受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

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Iputitdownonmylife

ThatIloveyoufromthebottomofmyheart

Causeyouthesweetestthingeverinmylife

IcrySomanytimes

Eversincethenightyouweregone

說好從此後

說好淚不流

緣份已盡的時候

你不再要借口

風停了雨頓了

你一定要走

我還站在記憶里

在感受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

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就在和你說分手以後

想忘記已不能夠

你這該死的溫柔

讓我止不住顫抖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無法再去牽你的手

哦..哦~

牽你的手

牽你的手

林曉北靜靜靠在車窗上,涼涼的玻璃抵在自己的額角,她想:上天,如果可以軟弱,那就讓我軟弱一次。其實長這麼大,哪裏沒受過欺辱,哪裏沒受過欺騙,可就受不得他一點點的欺瞞!自己對誰都可以寬容,可以一笑而過,可以不放在心上,唯獨對他,斤斤計較,點滴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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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北的相親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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