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chapter227
哈利不知道為什麼薇羅妮卡好端端的會在這個時候發瘋，她傻獃獃的站在那裏似乎被石化了似地。於是，他拼了命的大聲叫喊，試圖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她就像是聾了似地，根本聽不見響聲。這樣的場景讓哈利不禁毛骨悚然，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悄悄地拿起魔杖握在了手裏，然而卻並沒有下定決心萬一薇羅妮卡翻着白眼回過身攻擊他的時候，自己是不是要給她一下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背後，哈利驚恐的大叫起來，推開鄧布利多，朝那個該死的東西發射一切他所能想起來的魔咒希望引開那個傢伙的注意，感謝梅林他果然轉過身來朝着哈利走了過來。
“該死的，妮奇。安德森，哦，梅林啊，你瘋了嘛！”哈利手忙腳亂的一邊想要多開那個陰屍，一邊試圖讓薇羅妮卡清醒過來。當然，這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或許是梅林聽到了他的呼喚，就在這樣緊急的關頭鄧布利多清醒過來，儘管他依舊十分虛弱，但是，感謝梅林，他們終於成功的逃出了那個該死的鬼地方。
哈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用一個適當的詞彙形容自己的心情，顯然剛剛的那一次和陰屍的較量讓鄧布利多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的臉色慘白的和湖裏那些傢伙沒什麼區別。校長先生全部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哈利的身上，每走一步哈利都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灌了鉛似地抬不起來。至於安德森小姐，好吧，他必須承認的是，在她沒有發瘋以前，他們之間配合的還是相當的默契，對，一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極其怪異的配合的十分默契。然而，這一切在她發瘋，哦，不，也許是丟了魂還是什麼其他該死的毛病之後，她幾乎變成了哈利的另一個負擔。
哈利感覺到她在顫抖，一雙冰冷而又蒼白的手緊緊地扣着他的手腕，幾乎要把他的手給捏折了。她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前方，眉頭緊皺，嘴巴裏面不停的念叨着什麼，如果在加上一副眼鏡，她簡直和特里勞妮那個瘋婆子沒什麼區別。
然而這一切似乎隨着霍格沃茲的臨近並沒有好轉起來。當他們出現在霍格莫德村的時候，羅斯默塔夫人慌裏慌張的從黑漆漆的街道那一頭跑了過來。
“你們這是，阿不思？”在看到鄧布利多幾乎癱坐在地上的時候，這位夫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驚恐了。
“羅斯默塔夫人，校長先生他受傷了，我們能不能到三把掃帚裏面待一會兒，然後我去找龐弗雷夫人，她……”
“哈利，我需要西弗勒斯，去把他找來，你忘記了你答應過我……”鄧布利多的話音未落，那位夫人就慌張的打斷了他。
“對不起，阿不思，我想現在你們誰都不能獨自回到霍格沃茲去，因為，那裏出現了黑魔標誌。”她擔憂的望着氣喘吁吁的鄧布利多，似乎有些責怪自己剛剛說出的那些話。
哈利朝着霍格沃茲的望向望去，果然，在黑暗的夜空中，一個邪-惡的綠色的骷髏出現在那裏。霍格沃茲裏面闖進了食死徒。哈利覺得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似地，赫敏，羅恩，金妮，還有納威他們都在那裏，他們還好么，他們有沒有喝掉福靈劑？他的腦袋亂極了，恨不能自己有一雙翅膀，讓他能夠馬上回到那裏。
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儘管他依舊有些踉蹌，但是，那些闖入的食死徒激發了他所有的鬥志：“我要回到霍格沃茲，馬上。我需要交通工具。”
“不，校長先生，我認為您不能現在回去。”睡了一晚上的斯萊特林小姐好像剛剛睡醒一樣。儘管她的聲音依舊顫抖，但是那雙眼睛裏所釋放的堅定卻是如此的固執。
“妮奇……”鄧布利多轉過身，眼神依舊十分平和，至於哈利則有些怒目而視了。
“我認為你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您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可是，當後來薇羅妮卡有些僵硬的摟着哈利的腰騎在飛天掃帚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再一次的深刻體會到了格蘭芬多式的固執。她緊緊地揪着哈利的袍子，幸好她的身上披着隱形衣，讓她不必把身體暴漏在這該死的狂風中。
當他們降落在塔樓上的時候，霍格沃茲里一片寧靜祥和，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此時此刻那個懸浮在他們腦袋上的黑魔標誌一直不停的吐着信子，薇羅妮卡似乎認為這一晚上都是她在做夢而已。
“妮奇，我的孩子，過來，到我身邊來。”鄧布利多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第一個叫起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哈利。這忽然讓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薇羅妮卡轉過身，月色下的鄧布利多臉色蒼白的依靠在塔樓的邊緣，她第一次發現校長先生如此的消瘦，就像是一根火柴似地站在那裏，寬大的袍子被夜風吹得呼呼作響，濃密的銀色的鬍子把他整張臉都包裹在裏面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真實的表情。他的嗓音不似以往那樣的柔和，沙啞的聲音就好像一個破舊的風箱。
“拿着，拿着這個。”他從袍子裏掏出一個水晶瓶，在薇羅妮卡沒有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的時候，就被他塞進了手裏。
“相信我，不久的將來或許你會用到它。我很感激你，你今晚的表現，讓我再一次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驕傲。”
“可是，校長先生，我想我做的並不好。在最後的時候，在那裏，我看到了……我幾乎……”薇羅妮卡望着鄧布利多的眼睛，或許是女孩子所天生的直覺讓她發現那一貫明亮的眼睛，就像是一顆失去了光彩的星星一樣蒙上了一層陰影，那種不詳的預感在她的心裏越刻越深，有些話似乎如果現在不說她就永遠也來不及說出口了。這樣的想法讓她嚇了一大跳，她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想把這樣讓人恐懼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腦袋。是的，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現簡直連及格都達不到，她以為她不會害怕的，但是，最終她所看到的畫面，讓她整個人似乎完全的崩潰了。
但是，鄧布利多似乎並不想讓她解釋什麼，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語速忽然加快了。
“哈利，穿上你的斗篷，去吧西弗勒斯叫過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看出了哈利的不情願，他的語氣再一次嚴厲起來：“哈利，你承諾過，服從命令！”
薇羅妮卡站在鄧布利多的身邊，看着哈利套上了斗篷，消失在黑暗中。她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隻手使勁兒的推了她一把，然後在她來不及尖叫的時候就跌下了占星塔。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推了下去，身體迅速的下墜讓她根本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鄧布利多會把她推下去，這樣近的距離，除非那裏還有別人。她在下墜的時候身體本能的想要拚命地抓住什麼，感謝梅林，當她成功的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塔樓突出的岩石的邊緣的時候，她驚恐的發現自己正吊在她剛剛站在那裏的平台的外側。正當她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忽然她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出現在那裏。緊接着，鄧布利多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晚上好，德拉科。”
薇羅妮卡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她的太陽穴去了，好像自己的腦袋隨時都會爆炸。
“在這裏見到你，我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其他人呢？”鄧布利多似乎早就料到德拉科會出現在這裏。
然而德拉科並沒有搭話，哈利躺在斗篷下面，似乎還有從剛剛那一幕中回過神。先是他莫名其妙的像是被石化了似地躺在這裏，緊接着他看到鄧布利多把妮奇推下了塔樓。他根本弄不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德拉科似乎有一瞬間的猶豫，或者是疑惑，哈利看到他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鄧布利多的話。
“其他人？”
“是的，你成功的把他們引進來了，對么？”鄧布利多站在那裏望着他，眼神里居然有着某種怪異的慈祥與柔和。
說到這裏，馬爾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用了一個十分奇怪的詞語，他把胸脯挺得筆直：“是的，我修好了消失櫃，為了修好這個破東西，幾乎花費了我一年的時間。”
“那麼，我的孩子，我們似乎又回到了第一個問題。既然，你修好了它並且通過它把食死徒帶進了學校，他們在哪裏？現在你似乎有點兒孤立無援。”
“孤立無援？哦，不，校長先生，讓您失望的是，他們都來了。只不過，在走廊里遇到了幾個你的保衛。事實上，有人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不過，那裏太黑了，我並沒看清是哪個倒霉鬼。而我，之所以獨自上來，是因為我需要完成一個任務。”說到這裏，馬爾福似乎更加的胸有成竹了。
“那麼，來吧孩子，我就站在這裏，如你所見，毫無還手的能力，那麼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哈利似乎這才後知後覺的驚恐的發現馬爾福一個人跑到這裏要做什麼，他要殺死鄧布利多，是的，他要這樣做。哈利拚命地掙扎着，就好像身上長了跳蚤，但是，他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裏。
這個時候，剛剛還在得意洋洋的馬爾福忽然膽怯了，他站在那裏，眉頭深鎖，一動不動的打量着鄧布利多，似乎認定他如此神定氣閑的樣子面對死亡，背後一定隱藏着某種陰謀。沒有人不懼怕死亡，是這樣的。
“為什麼不動手呢？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接受了這個任務，我一直都相信是你做的。”
“那麼，你為什麼不阻止我？”馬爾福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起來。
“你認為我沒有？我讓斯內普教授監視你……”
“可是，他並沒有聽從你的吩咐，他以為自己在監視我，但事實上，你被騙了。你這個愚蠢的老頭，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計劃，他現在還在被窩裏呼呼地睡着大覺。但是，只要等到明天一早，所有的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休想在成為黑魔王的寵兒了，和我一比，他，什麼都不是。”說到這裏，馬爾福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感情和那猙獰的面孔都讓哈利感到陌生，就好像他是第一天認識他似地，這樣怪異的感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德拉科。”鄧布利多突然沉聲喊道，有那麼一瞬間，那個混球似乎才從他的美夢中驚醒過來。
“孩子，現在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找你的原因。我知道伏地魔的攝魂取念非常厲害，我怕他從你的意識里發現什麼，從而殺了你。我的孩子，那麼你為什麼不站到我的身邊呢，我相信納西莎，你的母親一定是尊重你的選擇，她希望你平安。至於你的父親，德拉科，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他找到一個安全的，黑魔王不可能找到的地方。還有，妮奇，你一直都知道的，她站在我的身邊，你如果這樣做，我想或許你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不是么。我曾經對她說過，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樣一段感情來的還要珍貴，她愛你，碰巧你也愛她。”鄧布利多的眼睛忽然立了起來，發出了鷹一樣的目光，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馬爾福，並不想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論這些？你所說的所有的話，老頭子，我都會認為你在向我求饒。然而，這些卻都不是我想要的，殺了你，我依舊會得到全部。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哈利的心已經懸到了喉嚨，他看到馬爾福舉起了魔杖，對準了鄧布利多。他的眼淚一下子流到了嘴裏，他心裏在大聲尖叫着：不！然而，他忽然聽到鄧布利多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馬爾福身後的鐵門一下子被打開了，他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弱雞似地被撥到了一邊。哈利清楚的看到四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人從門裏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如此看來，食死徒已經佔了上風，那麼羅恩，赫敏還有金妮呢？他們怎麼樣了？還有妮奇？他不相信鄧布利多想要殺了她，否則，他就不會在她差點兒被陰屍拽進湖底的時候拚命救了她。一定是他情急之下才推了她，可是，這裏這麼高……他簡直不能再想下去，只能死死地盯着這四個人。
“哈哈，看吧，這個老東西被德拉科逼到了牆角。”一個男人-大聲笑到。
“快點兒動手吧，德拉科，不要浪費時間。”那個站的里哈利最近的食死徒忽然開口說道。他的頭髮全部胡亂的盤在腦袋上，好像好幾年都沒有洗過似地，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臭味。那股味道簡直讓哈利想要嘔吐，他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和他相安無事的站在那裏。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帶着低沉的沙啞，就像是某種醜陋的動物似地。
“芬里爾？”鄧布利多的身體明顯已經到達了極限，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失去了往日的沉穩，就好像是他的靈魂一樣輕，似乎隨時都會飄走。懸在那裏的薇羅妮卡忽然意識到或許鄧布利多已經要不行了。同樣的想法顯然也存在在哈利與那群食死徒之間，相反的是，哈利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仍在拚命的掙扎着。只要鄧布利多能挺住，一定會有辦法的，龐弗雷夫人一定能治好他。他心涼的回想起來他今晚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像是在告別。哈利的眼眶濕起來了，他像是那個懦弱的桃金娘一樣哭了起來。他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他給予自己的第一個教導，他們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回憶都像是閃回咒似地一遍遍的在他的腦海中播放。
“是我，鄧布利多，沒有想到我也回來對吧？你知道我多麼喜歡孩子，他們的肉最為細嫩，只要輕輕地咬上一口……”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在不是月圓的情況下也養成了愛咬人的習慣？”
哈利這才從悲傷地情緒中回過神來，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讓盧平教授變成人不人，怪不怪的樣子的狼人，芬里爾·克雷伯克。
“是啊，鄧布利多，小孩子的肉實在太鮮美了，我真的忍不住。”說著他用他長滿噁心的毛的手，剃了剃他黃乎乎的門牙。”這時候，德拉科忽然從角落裏站了出來，他有些嫌惡的望了一眼克雷伯克，魔杖忽然發出一道光芒：“躲開點兒，你這個蠢貨。”狼人一下子被擊中，摔倒了牆邊。
哈利望着站在眼前的馬爾福，很難想像他就是那個曾經因為看到攝魂怪而下的屁滾尿流的馬爾福。他的腦海中一直在想着鄧布利多剛剛的話，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麼意思呢？鄧布利多為什麼會這樣說？然而，他並沒有心情再繼續想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馬爾福已經舉起了他的魔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扇鐵門再一次的打開了。
“斯內普？”[HP]薇羅妮卡安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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