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 199 章
“兄長!!”媚娘反應過來后,猛的一把抱住了男子,在他懷中無聲哭泣,但那淚水,可絕對不是叮鈴小雨,而是傾盆大雨,局勢嚇人。
“還是那麼愛哭。”男子將媚娘緊緊抱在懷中,言語中帶着點調侃,此刻媚娘哪裏還有之前傲然獨立的風采,哭的就像一隻小花貓般。
“噗!~”看着媚娘臉上的妝容花成一片,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被媚娘狠狠瞪了一眼並沒有半點止住的局勢,反而直接開懷大笑,伸出手來將媚娘的頭髮揉成雞窩。
“師尊。”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字,聲音中的輕柔,並非是聽過最柔美的,低啞的嗓音也不是聽過最動聽的,可是,此刻心,卻為之一停,再次跳動的時候,帶着急速而又猛烈。
不是沒想過再見,而是沒想到會被你看見這麼狼狽的自己。
白墨看着眼前的人,只見她梳着涵煙芙蓉髻,頭頂斜插着一支金鑲珠寶半翅蝶簪。手拿一把日月劍,身着一襲象牙白色的窄衣領花綿長袍,腳上穿一雙軟底睡鞋,那對充滿執着的眼睛以褪去,帶着點縹緲,身上本來還有的幾分塵味,已經完全脫去,似乎隨時會跟着清風離開。
還是曾經的樣子,還是曾經的容貌,可是卻也改變了。而眼前這個讓他心跟着微微顫抖的人,正是他的弟子——章許此。
章許此將那個法陣輕鬆的破解,看了一下白墨,就知道原因了。在章許此打算去扶起白墨的時候,白墨卻自己硬撐着的起來,劇烈的疼痛也隨之而來,襲擊每一個器官,叫喧着勝利的歡呼,因為保存太久一個動作,白墨腳一軟,直接就摔了下去。
也好在章許此反應的及時,直接伸手扶住了白墨,不然,白墨可能真的要和大地母親來個親密的擁抱了,想來,那樣白墨必然會尷尬到極點。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希望在自己的晚輩面前丟臉。
“師尊,乖。”章許此看着白墨的掙扎的動作,看着白墨淡定的說道,聽見章許此的話,白墨一下子愣住了,微微張這口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呆然。
“噗,你還是這麼有趣。”將媚娘安撫好后,男子看着章許此說道,而這個男子,是媚娘的兄長,更直接的說,不如說是幻狐。
幻狐打趣的看着章許此和白墨,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交換,那眼神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章許此被幻狐看的不為所動,臉皮厚着呢,反而是是白墨被幻狐看的有點尷尬,想要從章許此身上起來,不過被章許此死死的拽住,動彈不得。
章許此看着此刻異常‘文弱’的白墨,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特別是看師尊的表情...真是有趣......
“師傅。”被無視許久的君無邪看着章許此,心口之中感覺壓抑不已,開口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抖,似乎只要再說多一句話,淚水就會隨之流下,也許君無邪對章許此的感情是雛鳥效應,可是那又如何,這無法掩蓋君無邪對章許此的想念。
也許,在不曾見到的時候不曾發現,對你的思念已經變成了滔滔海水一般氣勢洶湧。
章許此看着君無邪,眼眸微微閃動,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那一身貼身墨色衣服,細看可以看見其中的雲錦暗紋,煜煜生輝的樣子。對方眼睛微微濕潤,之前眼眸中的冷然早已不見,這個男子,此刻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見向著自己走來的家長,滿心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心靈安慰。
章許此緩緩的伸手,面無表情的樣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淡淡問道:“你是誰?”
君無邪:“......”
白墨:“......”
“噗!~”幻狐忍不住的笑出聲,看着臉色越發黑的君無邪,依舊肆無忌憚的笑着,和一邊捂着嘴笑的花枝招展的媚娘,兩人並不畏懼,應該說真不愧是兄妹。
章許此疑惑的看向白墨,求尋答案,不過看見白墨似乎也很無語的樣子,章許此實在想不起自己會一個這麼大的徒弟,她只記得她收了一個小包子而已啊?難道是師尊收得徒弟,所以剛剛是在叫師尊不是在叫自己?可是,感覺對方確實是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啊......
“師傅,弟子是君無邪。”此刻對章許此沒有什麼感情的君無邪木着臉說道,之前的思念什麼的都不在了。如果可以章許此可以透視,那麼她就知道,她將章許此那顆玻璃心給弄成渣渣了。也是醉。
“君無邪!”章許此驚訝的看着君無邪,對方吃了激素了嗎?怎麼變的這麼大隻了。
“是的,師傅。”面無表情的君無邪說道,整張臉就像便秘了幾天一樣,臭臭的。
“怎麼變的這麼大隻了!明明之前那麼小.”章許此驚訝的看着君無邪,然後不由感嘆道,看着現在長的人高馬大的君無邪,不由的伸出手來捏了捏君無邪的臉,怎麼當初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肉都不見了。章許此一陣嘆息的搖了搖頭。
“師傅,畢竟二十年了,弟子也會長大的。”君無邪看着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滿臉淡定的說道。
“二十年?有這麼久?”章許此不敢相信的說道,鎮妖塔里都是黑漆漆一坨的,實在是看不出時間的流逝和變化,所以章許此自然也就不知道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了。
“先回去吧。”章許此看着白墨的傷勢,然後說道.此刻不是多聊的時候,晚點再敘舊,說來不知道君無邪的手藝有沒有下降呢?一直吃着幻狐做的食物,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
“師祖,師兄!”姚燕花看着平安無事回來的人,不由喜極而淚。
君無邪淡淡的看了姚燕花一眼,不喜的皺了皺眉,可是也沒多說什麼。轉頭看向章許此,只見對方滿臉不解,似乎疑惑着姚燕花的身份,畢竟這個地方之前只有白墨和章許此兩個人居住。
“師傅,她是師祖為你收的徒弟。”君無邪淡淡的解釋道,然後再也沒有看姚燕花一眼。
而聽君無邪的話,也就知道章許此的身份了,姚燕花不由帶着點膽怯的看着章許此,章許此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也沒有過多的停留,扶着白墨進房離開,打算給他療傷去。
姚燕花失落的低下頭去,然後看向站門外,靜靜等待着的君無邪,不由靠近了幾分。雖然注意到姚燕花的動作,不過君無邪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師兄,師祖沒事吧。”姚燕花眼眸中是滿滿的擔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緊閉着的房門,言語中的膽怯卻也沒掩飾的住。
“有師傅在,不會有事。”君無邪冷冷說道,但是話中對章許此卻是完完全全的信賴,沒有半分摻假。
“師傅...她很厲害?”姚燕花半信半疑說道,滿上是疑惑的樣子,想到剛剛好像和自己同齡的人,姚燕花有點不確定。
君無邪這次沒有回答姚燕花,而是難得的給了姚燕花一個眼神,其中帶着嚴厲和堅定說道:“你沒資格質疑師傅。”
姚燕花微微愣住,帶着點恐慌,手慌腳亂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君無邪已經移開了視線,之前想要出口否認的言語,此刻咽在那,吞不下,吐不出,異常的難受。
這是第一次師兄對自己這樣,雖然很多時候師兄都是冷冷的,可是卻幫助了自己不少,第一次這樣嚴厲的對自己說話,姚燕花這一下也就知道,她的這個名義師傅對師兄的重要性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裏有點不舒服,可是在此同時,姚燕花卻很好奇她的師傅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不但讓師兄這樣的冷冰山敬佩尊敬,而且連師祖都十分愛惜這個人。她的師傅,是師祖唯一承認的關門弟子,即使師祖從來都沒說過讚美誇獎的話,不過姚燕花卻看出,師祖因為她的師傅而驕傲真。
姚燕花不知道她的師傅之前去幹了什麼,只知道對方給師祖帶來了不少麻煩,雖然今日的事情,是因為師祖護着自己被偷襲,可是姚燕花知道,在那之前師祖是因為師傅的事情,而耗掉不少靈力才會讓那人有機可乘。
姚燕花將手合併,祈禱着師祖平安,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師祖!
君無邪看了一眼閉着眼睛,口中默念着什麼的姚燕花,並沒有多留神的離開了視線。
太好了,今日,他的師傅終於回來了。
花開花落,是我們眷戀的思念,初潮日出,是我們思念的希望。上帝製造我們,並非讓我們獨舞,而是為了讓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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