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此景是幻境（上）

朱靈睜開眼睛，心裏以為出現的是那高大的盤古。誰知他一看，首先看到的是那白色的牆壁。

朱靈首先愣了愣，所后自嘲一笑，道：“原來是做了一場夢，平常在起點看小說太多了，居然做起夢來了。”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時針指着7的位置。“原來那麼早，才7點”。

隨後朱靈搖頭失笑，隨後伸個懶腰，坐起身子來。自言自語：“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希望是個好的一天。”隨後朱靈又笑了笑，看來心情不錯。肯定想起了昨天與劉晨雅的晚夜漫步。

朱靈迅速的起身穿衣，洗洗刷刷的便出門上班去了。朱靈走進了他家樓下的一間早餐館，餐館外面擺了幾張桌子，已經坐了七七八八的樣子。餐館外那些蒸籠冒着衝天霧氣，裏面的水不停的翻滾着。

朱靈來到一張空桌子前，坐下高叫道：“劉叔，今天人挺多的。”那個叫劉叔的中年人聽到聲音，看了朱靈一眼笑着說：“小靈來了，今天怎麼有事，比平常早了一點。”手裏還在不停的忙着，轉頭對餐館裏叫道：“小玉，你靈哥哥來了，快點出來。”裏面一會傳出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啊，靈哥哥來了，今天怎麼那麼早，我剛剛起床，還沒打扮呢。完了，完了，我在靈哥哥面前徹底沒形象了。”隨後裏面又傳出了一個婦女聲音：“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冒冒失失，女孩子家也不知道安靜點。”后又道：“小靈來了，我讓小玉幫你拿早餐，就不照顧你了。”

朱靈聽到這個聲音搖頭微微一笑，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青春少女。接道：“小玉，你在我面前那還有形象。阿姨，說得很對，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淑女一點，小心長大了嫁不出去。”又道：“阿姨，你忙你的，不用特別關照我，要不然就是把我不當自己人。”

此時從餐館裏走出了一個高挑的少女，穿着一套合體的校服，扎了一個馬尾辮。少女約摸17、8歲，長的青春可愛，手裏端着兩份早餐。聽到朱靈的話，嘟着小嘴，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叫道：“爸爸媽媽，你們看靈哥哥又欺負我。”那劉叔和阿姨聽了寶貝女兒的話相視一笑，那阿姨道：“別貧了，趕快吃飯，吃好了趕快去上學，別遲到了。”

那叫小玉少女走了幾步，來到朱靈坐的桌子前面，把手裏的一份早餐放在朱靈面前，隨後就在朱靈面前坐下了。聽到母親的話，就向朱靈做了個鬼臉，那模樣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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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女叫劉夢玉，要說朱靈怎麼認識她的，這還要從去年的一個星期天說起。朱靈剛參加工作，星期天不上班，早上來到這間餐館吃飯。朱靈自從總在這工作之後，早餐都是在這解決的。

今天朱靈來吃飯，就看見一個女孩趴在桌子上寫字。朱靈知道這個青春活潑的女孩是這間餐館老闆的女兒，今年上高二。朱靈要了早餐，正吃着，看着老闆娘和那個小女孩正在說話，還向自己這個方向指指點點。朱靈以為自己有什麼毛病讓着母女倆取笑。隨後朱靈撓撓頭對母女倆笑了笑。就低頭繼續吃飯。

一會朱靈正在吃着早餐，身邊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抬頭一看，是那個挺可愛的女孩。女孩下身灰色牛仔，上身白色襯衣，手裏拿了一本書，神情又還有無限希冀，但又沒有一些女孩和陌生人談話時的拘謹害羞，就像和多年相處的哥哥一樣，顯得很自然親切。一陣甜美的聲音傳到朱靈耳中，“大哥哥，我有個問題不理解，可以向你請教嗎？”女孩從母親那裏知道眼前的大哥哥是個大學畢業生。心想：“大哥哥肯定會這個問題的。”

朱靈聽了女孩的話，知道剛才大致知道了母女倆談話的內容。一定是女孩遇到不懂的問題之後，不能解決，於是想向朱靈請教。但是母親又覺得她們與自己不太熟，自己僅僅是個顧客，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不應該麻煩自己。

朱靈笑了笑說道：“小妹妹，反正我也沒事，等我吃好飯再給你解答吧。”女孩聽了面前大哥哥的話，臉上泛起美麗的笑顏，臉蛋紅撲撲的，襯托女孩更加的清秀，可愛，像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一樣美麗。女孩又轉過頭去，向自己的母親辦個鬼臉，向自己母親訴說著自己的勝利。

朱靈看見女孩的微笑和動作，心裏也很開心。三兩口的吃完早餐。

隨後朱靈就開始給夢玉講解疑問，雖說朱靈已經好幾年沒有接觸高中的知識，但是朱靈畢竟高中成績不是很差，所以還能應付過來。於是朱靈就開始認真的向女孩講課。一個認真的講，一個認真的學，好不熱鬧。

朱靈正在教女孩時，女孩的母親此時手裏端了兩杯茶，走了過來。朱靈看見了，站了起來叫了聲老闆娘。老闆娘笑着說：“小夥子，哎呦，你看我，你幫我們小玉那麼大的忙，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朱靈剛想回答，旁邊就有一個聲音響起：“大哥哥叫朱靈。”朱靈聽見小玉搶先回答，對她笑了笑，又對老闆娘道：“老闆娘，你就叫我小靈，就行了。”

老闆娘聽了朱靈的話，笑着對朱靈說：“你也別老闆娘，老闆娘的叫了，多生分，直接喊我阿姨行了，聽着親切。”朱靈聽了應了聲阿姨。劉阿姨聽了笑了笑，對朱靈說：“小靈，真是麻煩你了，又耽擱你不少時間，來教小玉學習。”朱靈回道：“阿姨，我今天沒什麼事，本來還發愁今天去做什麼呢？沒想到當了一會老師。早說小玉很聰明，教起來一點也不麻煩。”

那母親又和朱靈說了幾句話，又和小玉見了幾句話，無非是讓小玉抓住這個機會跟着大哥哥好好學習。就轉身走了，小玉在媽媽走時，對她母親做了一個鬼臉。朱靈見了，瞪了他一眼，小玉不好意思低下頭，還吐了吐她那可愛的小粉舌。朱靈見了不覺好笑，心情也很開心。

講了半天的課，不僅是這一個問題。小玉把他不會的問題都拿來問朱靈，按小玉的話說，可逮着了一個免費勞工，要壓榨勞動力。朱靈聽了生氣大呼“我要收費”。朱靈覺得和小玉在一起，總是笑聲不斷。

有一次朱靈問小玉為什麼當時會找他問問題時，小玉回答說：“因為你像我哥哥。”小玉說這話時，神情很暗淡。朱靈見了知道說道小玉的傷心事了，就連忙說：“對不起，我說錯了。”小玉說：“不願靈哥哥，事情過去很久了。”隨後又恢復成了平時那個總是開心的小玉了。朱靈知道小玉其實也有不快樂的地方，直是深深地埋藏在心裏。但是話又說回來，那個人沒有一點傷心事呢？直是有的留露於表，有的則深藏起來了。

隨後朱靈就經常來幫小玉解答問題，有一次兩人說話聊天。小玉向朱靈說他的名字有一個緣由。她自己向朱靈解釋名字時是這樣說的：“我聽媽媽說。她在生我前一夜，做夢夢到一塊美玉投到肚子裏，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了。”朱靈聽了也只是笑了笑，而且打趣道：“照你這麼說，應該叫投玉，或生玉，直接叫美玉就是了。恩，不錯，古有賈寶玉，今有劉美玉。你倆前生肯定是親兄妹，這一世他比你早出生幾百年，要不然，你說不定現在還有一個哥哥呢？”

說完朱靈自己也放生大笑，反而是夢玉，本來聽了朱靈前面的取笑，氣的直咬牙根，瞧那架勢，簡直像一頭快要發瘋暴怒的小母豹。但是聽了後面的話就又安靜了下來只是直直的看着朱靈，眼眶中眼淚打轉，眼神中又蘊含著無限希望。

朱靈被她看的發毛，以為她生氣了，就低聲下語的向夢玉乞求道：“我的姑奶奶，你千萬別哭，我最見不得女孩子生氣掉眼淚，你可別來這一招。”

夢玉聽了噗通一笑，朱靈見她笑了也放下心來。但是夢玉馬上收起微笑，嚴肅的看着他道：“我可以管你叫哥哥嗎？”后又，不等朱靈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四歲以前有個比我大兩歲的小哥哥，對我可好了。但是在我五歲那年，小哥哥就得病死了。”

說完就爬到朱靈懷裏放聲大哭，朱靈抱着夢玉，輕輕拍着後背。此時朱靈心情很是不好，他沒想到夢玉真的會有一個哥哥，如果知道，他怎麼樣也不會說上面一句話的。

朱靈低下頭看了一眼夢玉一眼，想了想，對正在哭泣的夢玉道：“別哭了，你看你現在都成小花貓了，臉上真是臟。”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以後你喜歡叫我什麼，就喊什麼，我以後就是你哥哥了。”

夢玉聽了朱靈的話，先疑問的問了朱靈一下，“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以後你會像親哥哥那樣對我。”眼神中流露出的希望之情不言語表，而且帶有一絲威脅之意。大有你要是說是騙我的，馬上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朱靈說：“嗯，你看我有騙過你嗎？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親哥哥了，你是我妹妹。”

夢玉聽了，馬上站起來蹦蹦跳跳，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嘴裏還叫道：“從今天開始，我又有哥哥了。”朱靈看見小玉開心的模樣，心裏發誓道：“我這個哥哥一定要成為世界最好的哥哥，讓小玉天天快快樂樂的。”誓言成功履行了嗎，沒有。不就小玉就會再次失去一個哥哥，這次更傷心。

小玉看見爸爸媽媽，就快速的跑到父母面前，開心的說：“爸爸媽媽，我有哥哥了，我又有哥哥疼愛了。”

劉叔，劉姨本來聽見屋裏那麼大動靜來看看出什麼事了。小玉就突然衝到兩人面前，高喊“有哥哥了”。兩人着實嚇了一跳。

隨後兩人聽了前因後果，劉姨又想起了死去的兒子，劉姨眼中含淚，開心的說道：“好，好，從今我也有兒子了。”劉叔也道：“對，從今你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劉姨是個女人，非常感性，失去了一個兒子已經十幾年了，聽小玉說有個哥哥，就把朱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而劉叔則理智一些，人家是當自己女兒的哥哥，並不是當自己的兒子。

朱靈聽了劉叔劉姨兩人的話，也沒說什麼，也只是笑了笑。以後的日子裏，朱靈雖然沒有喊爸爸媽媽，還是叫叔叔阿姨。因為在朱靈心裏，只有家鄉的那個爸爸媽媽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其他人對你再好，也不能算爸爸媽媽。但是朱靈把自己當成一個兒子，對劉叔劉姨盡一個兒子應當盡的責任。

自從朱靈成了哥哥以後，只要不上課，朱靈不上班，夢玉就總是纏在朱靈身邊。朱靈陪着小玉學習，自從有了朱靈的輔導之後，小玉的成績就從中上等水平變成名列前茅了。她的同學都問她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每次小玉都笑得很甜，心裏甜美的想着她的“靈哥哥”。

朱靈陪她去遊樂公園，玩那些小時候都玩過的遊戲。衝天飛車，等小玉下來之後腿已經軟了；去鬼屋，每次嚇的，出來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但是小玉都樂此不疲，還吵嚷嚷的要去。

朱靈陪着她去逛街，去吃小吃。每次去逛街，朱靈回來都累的直接趴下了。朱靈心想：“以後小玉再小玉提逛街，打死也不去了。”但是看着小玉可憐巴巴的可愛模樣，剛硬下的心，又軟了下來。反正朱靈是被小玉吃得死死的。連劉姨這個小玉的親媽，都看不過去朱靈的下場了。

每次去吃小吃，朱靈都會他去小玉說：“再吃，就變成小肥豬了，小心以後嫁不出去”，此時小玉都緊張的不得了，心情患得患失的問朱靈：“我是不是很肥，你會不喜歡我了。”朱靈摸摸她的頭說道：“我永遠都是你哥哥，永遠疼愛你。除非你以後不把我當哥哥。”聽了這句話小玉的心情有一點煩惱，但還是很高興，說道：“你永遠都是我哥哥，我不會放開你的。”朱靈則仰天大呼：“我的一生都將在黑暗中度過了，沒有一絲光明。”小玉則會永女子都會的旋轉十八掐，掐的朱靈嗷嗷大叫。然後兩人相視大笑。

朱靈喜歡和小玉在一起，他能感覺到年輕的氣息，他能不顧一切的放開心情，他能每天都放肆的大笑。總之，和小玉在一起，朱靈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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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和小玉兩個聊着天吃着飯。小玉道：“靈哥哥，我下星期就要高考了，倒是你要接送我，還有我高考之後，一定要帶我去黃山，還要去長城故宮。”朱靈聽了，捏了捏小玉那光滑的臉蛋，笑着說道：“你都提示我八百遍了，我一定去。你向我提的要求，我沒答應過。”小玉漂亮的小臉蛋上露出由心的微笑。朱靈看了看，搖搖頭，有捏了捏那粉嘟嘟的鼻子。小玉小聲嘟噥着：“再捏，就被你捏扁了，都不漂亮了。”朱令聽了好笑。

小玉又道：“對了，靈哥哥，你為什麼今天去上班那麼早啊。”小玉只是隨口一問，但是朱靈是因為想早點見到劉晨雅，所以就早了點。但是朱靈則面對小玉感到有點虛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虛心。所以就朱靈假騙小玉道：“我今天公司有事，所以去的早了點。”

小玉知道朱靈最近接到一單大任務，所以有點忙。還講如果加獎金了，還要請她吃大餐，還要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對於朱靈有點底氣不足的回答也沒感到看出什麼異樣，還和平常一樣。朱靈自己則長出了一口氣。只是接到：“哦，知道了，那你就快吃，別遲到了。”

朱靈和小玉吃過飯之後，就各自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