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亂夜
霸神力所凝結而成的‘星光滅絕’釋放着不同於聖鬥士中的暗金色光芒,然而威力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青年閃動着黑色光華的右手快要擊中韓愈時,韓愈掌心中凝結的暗金色光球已破裂開來。
暗金色的光芒四溢,將韓愈身前一切事物覆蓋進去。在接觸到青年身上黑色的光華時,將其摧枯拉朽的驅散。
一時間,青年露出愕然震驚的神色,暴退開來。然而人的速度又怎及得上光速,暗金色的光芒輕易地將其吞噬。幸好,韓愈還沒有控制這招的能力,暗金色的光芒只是一閃便消失無形,露出了衣服變成破爛一般,極其狼狽的青年。
“怎麼可能!?”青年用手沾了沾臉頰上的血液,像是要將韓愈吃掉一般,咬牙切齒的望着他。
“怎麼可能?”韓愈嗤笑着,用意識開啟了王之寶庫,右手向後一探,抽出了‘逆轉因果’的血色魔槍。
導力器中的魔力通過韓愈的身體被灌注於魔槍之中,荊棘一般的惡寒從血色的魔槍中被釋放出來,將整個大廳籠罩在內。韓愈用嘲弄的眼神俯視着眼前的這個人,笑問道:“你是想嘗試一下這個的滋味嗎?”
青年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眼神兇惡的瞪着韓愈,嚴聲道:“你說過,不對黑暗神殿的人用這隻魔槍!”
“哦,”韓愈將槍頭朝下壓了壓,冷笑道:“你是黑暗神殿的嗎,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一條狗呢。”
“你敢罵我!?”青年咆哮一聲,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縱身撲上。
像是詛咒一切般,極其危險的氣息從匕首上傳出,韓愈下意識伸出手,從王之財寶中取出一柄金剛杵,投擲出去。
“Vajra——!”
金剛杵,與魔力無關,傷害數值固定為B+級的寶具。
真名被叫出,金剛杵在瞬間化為一道雷光,轟擊在青年的身上,憑藉著天級頂峰的爆破力,將青年直接轟出了住宅。然後韓愈想也不想的從王之寶庫中取出了一把長弓,架上了‘饑渴之劍’。這時,樓梯處卻傳來一個凜然的聲音。
“亂紅蓮,咆哮波——!”
韓愈愕然的停住手,只見一道金色的衝擊波從樓頂落下,直接擊中還沒有恢復行動能力的青年。
事情發生的太快,韓愈還未來得及反應,金色的衝擊波內卻閃現出一個黑洞,頃刻間將金色的衝擊波吞噬。
煙霧消散,一臉寒意的莉莉絲站在那個青年身邊,凝視着來到韓愈身邊的諫山黃泉。“你是誰?”
諫山黃泉握着‘獅子王’一上一下的擺動着,側着頭,露出一副不滿的樣子。“他的未婚妻……你又是誰?”
莉莉絲暴躁的道:“未婚妻?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的確,的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心裏面卻覺得這是真的一般。這種感覺,讓莉莉絲心情糟糕透頂。
‘哼’,諫山黃泉冷笑一聲。“我可沒時間陪你閑聊。”
她這麼說著,抬起‘獅子王’,指向莉莉絲,質問道:“你是要護着那個跑到別人家裏搗亂的傢伙嗎?”
莉莉絲低頭掃了趴在地上的青年一眼。“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種二世祖,但他畢竟是黑暗神殿的人。”
諫山黃泉張開打斷了莉莉絲的話。“那麼,你就是要護着他了?”
“護不護的,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吧?”
莉莉絲望向韓愈,冷聲道:“這個女的是那裏來的?”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韓愈也只能聳肩道:“她只是我的女人。”
“好,你很好。”莉莉絲咬牙道:“你是想我和她兩人一起服侍你嗎?”
諫山黃泉看着莉莉絲的樣子,輕笑一聲。“我可沒有同意他在外面亂來,特別是……”
諫山黃泉說著,將刀鋒指向趴在地上的青年。“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莉莉絲打量了一眼幾乎被破壞殆盡的一樓大廳,冰冷的目光望向諫山黃泉。“這裏我明天會叫人來修復的,至於來搗亂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了。但是這人我要帶回去。”
“切。”諫山黃泉別過頭去,明顯的不想再說。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韓愈接過話來,輕道:“如果我很討厭別人跑到我的家裏面來搗亂呢?”
莉莉絲掃了韓愈一眼。“你是想抗衡黑暗神殿的力量嗎?”
聞言,韓愈沉默良久。“我不想讓你為難,但我實在是很討厭別人跑到我家來找麻煩。……至於黑暗神殿,對不起,我還沒將它放在眼裏。”
韓愈之所以敢這麼說,完全是依據郭嘉的分析。
“好、好、好。”
莉莉絲連說三聲‘好’,怒極反笑。她微抬起手,手心黑色的漩渦一閃而逝,青年身上的戒指和匕首瞬間脫離出來,被莉莉絲握在了手中。
瞬間,青年瞪大了眼睛,他嘶聲道:“不——!這是大黑天魔神殿的東西!你沒有資格動!”他話雖然是這麼說,莉莉絲卻沒有理他,只是用斜眼打量了諫山黃泉一眼,轉身離去。
‘哼。’諫山黃泉手中的寶刀‘獅子王’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如同切菜般輕鬆的將青年的頭從他的身體上分離開來。
“亂紅蓮!”
寄宿在‘獅子王’中的靈獸、鵺,直接從樓頂撲下,將青年的身體吞噬。
韓愈打了一個冷顫,意識不由自主的移向列表:諫山黃泉,力量B,敏捷B+,體質B-,能量:A級魔力。
殺生石(A級):一定程度的擴大心底的**和負面情緒,並提供超人的再生速度和魔力。
殺生石為什麼有這種屬性?這不是怨靈化的模式嗎?韓愈打心底感到發寒。
“怎麼了?”諫山黃泉回眸嫵媚一笑。“不會是嚇到了吧?放心了,就算毀了我自己,我也絕不會傷害你。”
“……那我想推倒你,可以嗎?”
諫山黃泉將刀收入鞘中。“只要你不怕的話,我是無所謂。……我去換睡衣了。”
諫山黃泉上了二樓,而韓愈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只要我不怕?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