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司聿權你又在執行任務啊?(5000字)
杜鵑翹長的睫毛在熙熙洋洋的餘暉里,她倏地屏住了呼吸,“好了,老司,你好好開會,不要總是打電話給我。”
“記得打錢哦!”
她掛斷電話,悄無聲息地走到小萌的身邊,替他掖了掖被子,打了個哈氣,躺在他的身側,繼續要睡上一覺。
聽見了杜鵑的聲音,司聿權這顆心算是落了地,心情也崩然地愉悅。
進去會議室時,都是哼着國歌的溲。
做演講的上級領導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這小子又發什麼神經,打個電話回來就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一下午的講座,司聿權聽得個大概。
出去想着要去哪家餐館吃飯,開着他牛哄哄紅字車牌的路虎在路上閑逛恧。
突然想到傅紹燊在開會期間對他的千叮嚀萬囑咐,打電話給秦又下榻的飯店,聽大堂經理說她下午出去了。
儘管不願意去,可還是驅車前往。
開車開了兩個小時,終是到了目的地。
以為秦又應該是回來,可是大堂經理告訴他自從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查了酒店的刷卡記錄,確實如此。
吊了郎當的他這才有了正經,摘下黑超墨鏡問着經理,“她有說要去哪裏么,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可逛的!”
經理搖頭,“秦小姐下來時,就說她要出去透透氣,也沒說什麼啊,誰知道她去了這麼久也不見回來。”
經理是司聿權安排在酒店裏的人,就是為了可以第一時間掌握秦又的消息和行蹤。
“那你怎麼不派個人跟着啊,就讓她這麼大搖大擺地出去,萬一丟了咋辦啊!”他無語地扶着額頭,正想再教訓教訓他們。
從外面進來幾個黑衣男人,他們浩浩蕩蕩,看着架勢來者不善。
司聿權靠邊站,佯裝顧客。
其中一個帶頭的叫過大堂經理,聲音冷硬,“哎,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男人從衣服上面的兜子裏抽出一張照片,司聿權在一旁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見大堂經理神色有過一絲的獃滯,最後搖搖頭,
“各位顧客,我在這這麼長時間了,並沒有看過這個女人!”
司聿權了解大堂經理,他一旦撓頭了就表明他在撒謊。
看來那個領頭的拿出的照片,他認識,而且還有可能很熟。
湊身過去,司聿權慶幸自己來的時候換了便裝,才不會被人識出身份。
“幾位小哥,這個女的我覺得眼熟啊,她是逃犯么,你們是便衣警察?還抓她的?”試探性地問着,他在打探這個穿着不凡的人。
男人儘力和他保持着距離,面色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冷聲問道,“你見過她,在哪裏?”
司聿權看對方上了勾,勾唇淺笑,“這你點告訴我你為什麼找她啊,總不能是要追殺她,我也告訴你們吧!”
還算有些滑頭勁,他幽黑的瞳孔掃視着男人帶過來的幾個人,來來回回能有二十幾個吧,而他在這裏的眼線除了大堂經理,都被派去偵查演戲的隊形了。
他們兩個人對抗二十人,有點難,但也不是不可。
先來智取,不可再勇奪。
男人一聽,緊繃的臉竟笑了,
“這位兄弟說笑了,她是我們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家裏老爺子着急,你知道,還是快些告訴我們吧!”
什麼叫皮笑肉不笑,恐怕說的就是男人現在的樣子。
司聿權是何等經過事的人,就在男人剛才抬胳膊的時候,腰間夾着的配槍的形狀露出,他可不是三歲的孩子,誰家尋找大小姐還隨身帶着槍啊。
腦子靈光一閃,這個時候他主要能做的就是支走這群人,然後在秦又回來之後,他們沒再回來之前,帶着她逃跑。
逃字對於一個戰士來說由於恥辱,可是司聿權不是一根筋的人,他要保存體力留到演戲上,向他們這種蝦兵蟹將,不值得他動手。
“好吧,既然你們是一家的,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這小姑娘太煩人,我本來是坐在大廳里吃飯的,結果她一腳踩在我的鞋上還不道歉,當時我就怒了,找她理論,誰知她還不服。”
“最後我們是不歡而散,所以我才對她印象這麼深。”
“不過我吃飯之後,聽到她說這裏也不安全了,要去火車站什麼的,要不幾位小哥去哪找找。”
他說的繪聲繪色,就連一旁的大堂經理都快要信了。
“火車站?”領頭男遲疑,片刻,帶人離開,臨走時不忘說了一句,“謝謝這位兄台。”
司聿權臉皮厚地拱了拱身子,目送他們。
後面上來的大堂經理問道,“首長,我們怎麼辦啊?”
他臉色未動,身子還是倚在前台上,開口,
“不難保大廳這些人當中也有他們的人,趕快尋找秦又,在他們擦覺到之前,我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大廳經理經他一提醒,不受控制地看了看四周。
“查到她的手機定位了么?”佯裝欣賞外面來來往往的風景,他問道。
“秦小姐的手機好像是扔在了賓館內,所以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廢物,一個大活人還能看丟。”
他的聲音稍大起來,在要轉過去時,一樓餐廳里一個服裝奇怪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白天的這個人穿着一身黑,T恤的帽子罩在身上,手中的立着報紙看起來,可是明明報紙是反的。
她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這頭,很明顯是在監視。
從服務區點了一杯白開水過去,坐在女人桌子的對面上,他不說話。
僵持了一會,她終是坐不住般起身,巴掌大的小臉上還帶着墨鏡。
進過他是,垂下的手被人一把拉住,身後——
“你打算去哪裏,自投羅網么,現在外面可都是追殺你的人!”
他薄唇輕輕抿了一口水,站立起來。
在她身後,貼着她的。
“趕快上樓收拾東西,我帶你離開這裏!”酒店已經不安全了,他要帶她離開。
“我看只要你不出現在我的視野了,我怎麼都會安全!”秦又才不願跟他走,一路下來,奔波的夠多了。
這群男人體名是保護她,她確是經歷一次比一次嚇人的事件。
來人是衝著傅紹燊的,只要她隱藏的夠隱蔽,就不會在惹來殺身之禍。
抬腿想走,身後的男人確是不放手。
“我建議你還是別忤逆我,現在你可以隱藏,等到了晚上,他們藉著黑暗,就可以到你的房間把你殺了。”
這個女人還挺不老實,居然還敢抵抗他。
“我隱藏的很好,不用你擔心!”不想再聽他的一言一行,傅紹燊已經決定放開她了,所以她也不再需要他們的保護。
可是烈性的司聿權可不是傅紹燊,只是說說罷了,他一般都是身體比腦子先動。
俯身一把抬起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衝出飯店。
然而到達大門口,那幾個黑衣人又折了回來,他們其實洶洶,恰好和他們走了個碰頭。
“臭小子,竟然敢騙我們,往哪裏跑!”
司聿權收住緊急剎車,背着秦又就忘樓上跑去。
身後的大廳經理機靈地阻住後面的人,“這幾位先生,請問您是住店呢還是用餐呢,請現在我們前台登記,才能上去。”
被攔住的幾個男人推開他,嘴裏說的話十分髒兮兮的,“他媽的快給老子讓開!”
單槍匹馬終是應付不過群巢,所以大堂經理的身子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摔打在地。
司聿權和秦又在他堵住男人之前進了電梯,並按下按鈕。
順着紅色的數字一節一節上升,秦又尷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司聿權你先放我下來,這樣我很不舒服!”
“你保證會跟我走?”他卻不肯鬆手。
“當然了,外面的人我跟不應付不來,不跟你走我怎麼辦啊?”
這樣,他才是鬆開她。
二十幾個男人進電梯放不下,有一部分出去走了樓梯。
秦又和司聿權在先他們幾分鐘到達樓層,進屋她的房間關上門。
幾個男人上來時,走廊寂悠悠的,很是安靜。
他們拍開了一扇扇的房門,結果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到了秦又的房間時,這一樓層的防火系統恰好響起,很多人都從里賣弄往外跑。
那個領頭的一看就很有經驗,並沒有隨着人群而亂了陣腳。
“把這扇門撬也給我撬開,他們肯定在裏面。”
十分結實的槊鋼大鐵門,被幾個夥計硬生生掰開,他們手裏攥着硫酸和消毒水進去。
房間裏沒人,他們一間一間的找了,就是沒有。
領導的男人泄憤地踹了一腳門,發現隔壁的房間裏逃出一對男女。
女人的身上披着一條棉被,男人摟着她,兩人打算隨着人群下樓梯。
“在那呢,給我逮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房間裏的幾個人又匆匆忙忙地下去。
司聿權和秦又下去時,恰好碰上走樓梯的那波人。
他們瞧見他倆,掏出手槍開向天空。
所有都害怕地低下身子,只有他們來還在奔跑。
隔着棉被,一槍射過來,直接擊中秦又的腰部。
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致使她跌倒在地。
司聿權扶起,問道,“你沒事吧!”
槍穿過棉被落入她的屁股上,雖說傷不重,可肯定會有擦傷。
搖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
司聿權跟在她身後,隔着人群朝着開槍的男人一槍,擊中了他的胳膊肘,那個人卧地嗚哇地亂叫。
聽到槍聲的人群里也有嚇得嚎喊的。
在樓梯口的轉彎處,他打壞下一樓層的轉彎處的排水口,很快一大片的水簾下來。
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也還是可以抵擋一段時間。
秦又釀釀蹌蹌,也不知道她怎麼這倒霉,一碰上司聿權都真會被襲擊。
對面跑過來幾個黑衣人,司聿權在水簾的掩蓋下,擊中他們握槍的手腕上,迅速解決掉兩個。
一路下來,躲藏到下地的倉庫里,這邊跟來了五六個人。
他將她安頓在一個大的箱子裏,他則站在門口觀察。
倉庫里的燈壞了,所以外面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裏面的就不一樣了。
在一個黑衣人打開倉庫門時,秦又屏住了呼吸,可他怕她出聲,另一隻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由於壓的過於用力,使得她險些沒上來氣。
黑衣人望了望,就離開了,他們來都鬆了一口氣,終是逃過一劫。
可是偏不巧,司聿權剛調成樂鈴的手機響起,那響噹噹的‘朋友的酒’唱的秦又心底哇涼哇涼的。
“喂……”他接起手機小聲問着,“有事?”
那頭是睡醒了的杜鵑,聽見他這麼低沉的嗓音問道,“司聿權你又在執行任務啊?”
“恩呢,我在外面呢,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他匆忙掛了電話。
而聽見動靜的黑衣人早就折了回來,在他的手機屏幕即將要暗下去的時候開了一槍,他天天當寶貝的手機竟一下碎落成片。
黑人見光連環掃射,司聿權一個機靈扔掉,抱着秦又躲起來。
這裏面沒有電燈,黑衣人只能摸黑進來。
一步一個腳印走着,深入倉庫內部時。
身後,一個結實有力的臂膀過來,掐住他的脖子,掙扎期間,腦頂又是一記響亮的鐵棍敲頭,瞬間昏死過去。
秦又扔下棍子,抬頭,“總比你勒死他強吧!”
他們出去,直奔地下停車場。
大堂經理,開着他的路虎進來。
“首長,秦小姐,快上車!”
幾乎是連滾帶爬,身後還有那群人罵罵咧咧的叫喊聲。
停車場上去,是高高在上的太陽。
她的臉從陰影中慢慢現出,司聿權從她身旁重重的呼吸。
“你沒有受傷吧?”他關心着她。
秦又搖頭,在看到司聿權那雙黑眸時,被他的驚愕的表情所嚇倒,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是不是中了一槍?”
他神色緊張。
“你在說什麼啊,剛才那顆子彈打在棉被上了。”
她裹着被貨提醒他。
“這群人使用的是馬卡洛夫9毫米手槍,威力無窮,不是你一個棉被就可以抵擋的!”
他過來,強制掀開她的棉被,又撩起她的衣衫,露出她的腰部。
“哎,司聿權你幹什麼啊?”
秦又別他壓着,身子很不舒服。
男人在看到那個傷口時,鬆了一口氣,幸好那個黑衣人打偏了,穿過棉被時,到達秦又的體內只有一點輕微的刮傷,並不嚴重。
“我說你別動,你的身子受了傷,留着這麼多血,一點也不疼么?”
他眉毛輕佻,沒有好耐性。
雖然子彈沒有傷體,可還是擦了一些皮肉,她的後背上有一道重重的血痕正在往外溢着血珠。
“一會到了司令部,我給你包紮,先拿着這個止血!”
從後面的藥箱裏抽出一卷紗布,放在她的身上。
秦又疑惑,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多藥箱啊,隨手就能變出一個來。
“我沒什麼事吧?”經過他這麼提醒,她也有些害怕了,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疼啊。
“子彈穿梭過去時,速度比較快,你也只是擦破了一點,才不會覺得疼,先止血吧!”
“哦!”她老實按住傷口,不再說話。
車子駛的很快,在一間別墅門口停下,望着這四面朝海,春暖花開的地方,她真不相信這是他說的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