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俠不留名
“你真是一牲口啊,竟然這麼自戀,關鍵還在我們姐妹花眼前自戀,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你就沒想和我們姐妹認識,要個什麼號碼,沒準你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機會泡到我們中一個啊。”曾柔對着熊三水一陣擠眉弄眼,她卻以為她是在挑逗。
熊三水一陣惡寒,這蘿莉暴力也就算了,怎麼表情像帕金森症發作,今天沒吃藥啊。
“嗯,兩位姑娘也算美女,可惜祖訓有云:俠不留名。縱有結交之心,也枉然。”熊三水搖頭晃腦的吹噓道。
“你家幹啥的,這麼多祖訓?什麼一卦一百,俠不留名,還有什麼,說來聽聽。”俞帆一臉不屑的挖苦道。
“真不留名?告訴你,我姐俞帆,可是華中學院四大校花之一,追她的男生,至少一個加強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別後悔啊。”曾柔主動報上家門,蠱惑道。
“校花啊?不認識下是有點可惜了,這樣吧,我不能主動結交你們,你們可以主動一點,約我,這樣我才不算違反祖訓。”熊三水打量了俞帆幾眼,感覺這妞的確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該大的絕對大,該小的絕對小,相貌雖然有些冷艷,但更讓人生出一股征服欲來。
“曾柔,你怎麼主動把我的名字說給他聽,哪裏有我們倒追男生的,碰到一個幫了我們一把的男生,我們就要倒貼啊,要以身相許啊?”俞帆有些生氣,狠狠的瞪了曾柔一眼。
“別,別,千萬別以身相許,祖訓有云:未成年,不可破身,元陽一泄,便成廢人。”熊三水擺了擺手,彷彿很吃虧一般,還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似乎要和兩位美女拉開距離,唯恐被她們玷污。
這一下,別說俞帆了,便是曾柔都受不了了這自戀的傢伙了,異口同聲的啐了一口,一臉鄙視的看着熊三水,那眼神,哪裏有絲毫愛慕之意,彷彿在看白痴,在看動物園裏的大猩猩。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警察叔叔要來了,救護車也要來了,你們慢慢玩啊。”熊三水似乎聽到了警笛聲,面色微微一變。
“你走可以,留不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但起碼要留下你的名。”曾柔死拽着熊三水不放。
熊三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麼這個蘿莉妞就和自己杠上了,說好的祖訓,說好的俠不留名啊。
“嗯,我叫熊三水。”熊三水苦笑着道。
“鬼才信,哪裏會有這個名,又怪又土。”曾柔不相信,還是死扯着少年不放手。
“這麼有詩意古韻的名字你們竟然說又怪又土,水滋養萬物,而一生二,二化三,三化萬物,這可是暗藏天道的好名字,我知道你們讀書少,我也不想騙你們,只能告訴你們這化名了。”熊三水振振有詞的辯解道。
“我讀書少?你這三水,不就是個淼字,你是不是叫熊淼,聽起來還蠻好聽的,和熊貓有些諧音。不過,你好多水啊!”曾柔哼道。
好多水!熊淼殘念中……半晌后才回過神來。
“不錯啊,有點文化啊,難怪去華中大學讀書,新生吧,既然知道我的名了,還不放手,難不成你想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給那個呢,生米煮成熟米飯?告訴你,大丈夫不可殺,可盡情辱,不過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都替你臉紅。”熊淼對好多水的感慨,隻字不提。
總不能說,是比你的水多一點。
“呸,滾吧,告訴你,我曾柔既然知道了你的名,你以後就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下次讓你乖乖的來見我,高呼女王萬歲。”曾柔鬆開手,雙手插腰,很是得意的道。
熊淼翻了一個白眼,一邊離去,一邊譏笑道:“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還女王,真是一個逗比蘿莉,對了,我這次幫你們擋了煞氣,還沒收錢的,下次跟你們要錢啊。”
“你這個臭流氓,竟然說到我的毛……”曾柔一張臉漲紅,和番茄一樣,若不是被俞帆拉扯着,就要尾隨熊淼而去,大戰三百回合。
“好了,這個瘟神走了也好,還拉他回來幹嘛?一張口就是烏鴉嘴,說的都是不中聽的,偏偏都還靈驗了,這個神棍小騙子,討厭是討厭,還算有點良心,沒和那群地痞流氓沆瀣一氣。但最後竟然找我們要錢,真是財迷,下次碰到我們,沒他好果子吃。”俞帆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那少年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從小到大,自己都是焦點般的存在,幾乎就是萬眾矚目,追求自己的男生簡直是數不勝數,猶如長江之水,綿綿不絕,偏偏這個看上去土頭土腦的少年完全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都沒有打算好好認識一下自己,自己的名字都沒問,更加別提要什麼電話號碼了。
從沒有過的一種挫折失敗感襲上心頭,又看了看還氣鼓鼓的表妹曾柔,俞帆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複雜了一點,沒有少女時那般的單純可人了。
“糟糕,糟糕,今天不但出手了,還留下了美名,這可不是我的作風,那個妮子到也古靈精怪,竟然猜出了我的本名,看來和我有緣啊,不對,這是孽緣,不能碰,我的志向可是全能無敵的大相師,絕對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羈絆,慧劍斬情絲,嗯,好了,舒坦了,回家。”一路小跑的熊淼自言自語的念叨着。
熊淼腳下生風,一個小時後到家了。
一進門,那個慘啊,不能說是家徒四壁,但也差不多了,一床一桌一椅,角落裏放着鍋碗盆瓢,簡陋到了極致。
將背上的大包往桌上一放,熊淼便開始忙活起來。
淘米煮飯,中午留下的小菜隨便清炒一份,加上一碟腌菜,晚餐便搞定了。
不對啊,今天好像賺了兩百塊,算卦兩筆,大買賣啊,必須添點葷。
心中有些掙扎,熊淼還是從大包里拿出一根真空熟香腸,毅然打開,切成薄片,滿滿一小碗,有些得意,又有些惋惜:“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天,唉,什麼時候把這三天換成三年就好了。”
飯熟了,菜也上桌了,熊淼沒有動筷子。
“不會吧,開葷了,香腸,小兔崽子,發財了啊,今晚必須浮一大白啊!”一個童顏白髮的老頭搖着一爛蒲扇,手中還拎着一酒葫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