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chapter76
最近錢茜心裏有些酸,因為Z市有一個劉萌最近還在聯繫劉少飛。在錢茜鬱卒的時候,劉少飛正好把錢茜的內/衣解開,雙手覆了上去又是揉又是捏。
錢茜很快就抵擋不住了,在這樣那樣之後,劉少飛又和錢茜說起當初在歸縣的不歸鎮查的那個案子。
原本許濤和邱海都已經歸案,經過審訊,許濤和劉少飛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在三天後邱海被發現在獄中自殺,許濤則在被押解去法院受審的途中成功越獄。
現在,城裏鋪天蓋地的都是許濤的通緝令,網絡媒體、傳統媒體都發佈了相關消息通緝許濤。
但是到了現在,許濤仍舊是在逃犯。
劉少飛和錢茜討論許濤的時候,不知道是劉青案也出現了變故。就在前幾天的Z市,汪小藝照常去上班下班,回到家后一個一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因為鍾天對她的傷害,再也不敢談感情,她也不敢看什麼婚姻保衛戰、非誠勿擾之類的節目,只好看一些能讓她心情好一點的綜藝節目,比如快樂大本營。以前她是很喜歡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鍾天走了之後,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感覺自己才二十幾歲,就好像走過了短短的一生。
這天,她正看着,就有人摁響了她的門鈴。也許是最近總喜歡找她借鹽的鄰居。他長相不錯,用意汪小藝也明白,但她是徹底地怕了。
她無精打采地去開了門,卻聽到了一個極熟悉的聲音:“小藝,我回來了。”
是鍾天,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對她靦腆地笑。
汪小藝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撲上去抓打起來:“你/他/媽/的騙子,欺騙我的感情,你回來幹嘛?”
鍾天忙將人飽進懷裏,吻住她,堵住她接下來的話,等將人吻得氣喘吁吁之後,才放開,在她耳邊說:“你聽我說,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他說:“劉青一直都在勾/引我,想讓我和她在一起,我一直沒有答應。後來我覺得她有些詭異,就開始跟蹤她,才發現她是一個變︶態殺人狂。我怕她傷害你,只好虛以委蛇,在網上……後來她要約到現實中見面,我想好了要報警的,但是她一見到我就把我打暈了,我絕對沒有背叛你。”
他說這話的視乎,腦海中浮現的,是和劉青的肆意糾纏,她雪白香軟的肌膚、她的精緻,她貓叫一樣的聲音,還有她在那事上的大膽……
但,他在心裏默默地說:“這些,都是他的記憶。他背叛了你,但我不會。”
汪小藝有問了“鍾天”一些問題,“鍾天”將謊圓得天衣無縫。汪小藝知道了她的男友還愛她,並不是真心和她分手,一時又哭又笑起來。
而鍾天則抱着她,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在兩人聯通並移動的過程中,他心裏隱隱地想:“我成為了你,但我不是你。我會把你沒有過完的人生過得很好。”
這天之後,汪小藝和鍾天的關係越來越好,鄰居時常能看到兩個人同進同出的身影……
幾天之後的今天,林恪並不知道林搖在電梯裏出了事。他回家后沒過多久,就接到了伊登的電話,他已經和他的同事查到了TWC這個組織的老巢,但具體的行動需要林恪協助,同時讓林恪和林搖注意安全,因為很有可能TWC會進行一次大清洗。
林恪應下后,決定先徵求林搖的意見,如果能讓林搖和他一起去協助伊登,可能會更容易找到結果。到了中午的時候,林恪去接林搖,他剛坐上了車,就感覺到了不對。他當機立斷,立馬保持不動,閉上了雙眼,調出自己的記憶開始排查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
經過對車內環境以及對自身情況的推理,林恪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之所以會覺得怪異,是因為他正坐在一顆液壓炸彈上,只要他起身,炸彈立馬就會爆炸。
在此刻靜謐的環境之中,林恪撥了劉少飛的電話……
林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的雙手被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綁得緊緊的,同時被綁住的,還有徐晴晴、康霖。
周圍的牆塗著白色的漆,地板是50x50mm規格的,看上去很廉價。整間房都是空的,窗帘是遮光布,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導致屋子裏很暗。閉上眼睛之後,她聽到了車子開過的聲音。是摩托車。
所以房外應該有一條公路,因為這裏的平靜,這條公路顯然是不在市裡,不在縣裏,不在城裏,應該是在鄉鎮人少的街道,或者說,在有公路的一個村子裏,臨近鎮裏。
而且,擄走她的人,身手不錯,在和她交手的時候,他佔了先機,她看不到他,但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她,她甚至連一個轉身的機會都沒有。
在確定自己無法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之後,林搖閉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神,同時仔細聆聽外邊兒的動靜。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康霖的聲音,他大喊:“有人嗎?有人嗎?救命!”
他、徐晴晴、林搖都算是有錢的人,所以,此刻他可能以為自己是被綁架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呼救。他扭動着身子試圖站起來,但是以失敗告終。
平時的康霖算是一個儒雅溫和的人,五官雖然不是十分出眾,但是比起普通人來說,一算是俊朗的了,不然岳來和夏然也不會看上他,畢竟他也還是四十好幾的人了。
而康霖的呼救聲並沒有什麼用,反而讓徐晴晴醒了過來。她一醒,就看到了康霖。她皺着眉問他:“康霖,你怎麼在這裏?不會是因為你還喜歡我不想和我分開所以才把我綁來這裏,然後再和我玩兒逃亡遊戲想讓我對你死灰復燃順便再打一炮?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已經結婚了我是不會做第三者的!”
康霖苦笑道:“你想多了,你看看,我們都被綁在這裏了。我還想留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呢,結果你看看。我是喜歡你的,但是你一直都不答應結婚,我家裏又逼得緊,我也沒辦法。”
徐晴晴瞪大了眼:“我不答應和你結婚,還不是因為你在和我交往的時候就和姚思琦滾在一起了?她就那麼漂亮?讓你們男人都管不住下半身?”
康霖無奈地說:“我說過了,那次是喝多了,是一個意外。”
徐晴晴不信,冷哼了一聲,想站起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康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她使勁兒地掙了掙,除了讓手變得更疼以外,什麼效果都沒有。
她的眼圈兒當即就紅了,她淚眼汪汪地看着康霖:“你混/蛋!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我被綁架我嗚嗚嗚嗚……”
康霖此刻的焦躁也有點壓抑不住了:“你哭也沒用啊。”
徐晴晴淚眼朦朧,她恨恨地看着康霖:“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嗎?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
康霖苦笑道:“我平時擅長都是管理公司,這個情況我也是頭一回遇到,手腳都被綁住着的,你讓我想什麼辦法?除了呼救讓別人來救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吧?”
這時候,林搖聽見徐晴晴沉默了一瞬,然後她忽然就叫了起來:“天才搖,你,你怎麼也在這裏?”
林搖“悠悠醒轉”,問了一句廢話:“這是哪兒?”
雖然她沒有發現監控設備,但還是覺得小心為好,藏鋒是她的第一選擇。按理說林恪中午接不到她就會發現異常,以林恪的能耐,找到她應該不會太困難。
徐晴晴哭:“我們被綁架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林搖沉默地別過了臉,臉色發白地說:“我叫不出來,嗓子啞了,頭也有些暈。”
說完,她就迷迷瞪瞪地閉上了眼。
康霖看了看林搖,又看了看哭啼啼的徐晴晴,最後說:“晴晴,你挪過來,我試試試能不能幫你把繩子解開。”
徐晴晴點點頭,兩個人就在地上向對方挪動,不一會兒就成了背靠背的體位,但是兩個人用手摸索了一會兒,就發現繩子沒有結,也就是說,在他們被綁好后,打結的部位用火燒過,熔化后變干,根本解不開。要鬆綁,目前來將,需要的是鋒利的東西直接將指頭粗細的繩子割裂。
徐晴晴一時間有些絕望,就在地上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們……”
沒過多久,來了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他身上就穿着普通的T恤和普通的牛仔褲,肌膚是小麥色的,長相普通,三角眼,小平頭。
在看到來人並沒有可以遮掩自己的樣貌和身份時,林搖的心霎時一沉,面色就有些凝重起來。綁他們的人並不在乎他們看到他們,這就說明,他們並沒有打算讓被綁的人或者回去。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徐晴晴一看到來人,就立即和他說:“你放我們出去,要多少錢都可以!”
這時候,康霖也試着和來人談判,但是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被來人灌了幾口水,幾乎是水剛灌下去,兩個人就不說話了。而林搖因為一直閉着眼裝暈,所以來人並沒有注意她。
林搖仔細地聽着對方關門的聲音以及腳步聲,知道現在她們的方位是在一樓,而目前,門外一共有兩個人,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別的房間的聲音。目前,被抓到這邊來的,不止她們。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林搖百思不得其解,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了。林搖只覺得自己被人扛在肩上,然後出了房門,轉彎,就被扔進了一輛麵包車。同時被扔進麵包車裏的,還有10個人。
姚佳、康霖、陌銘實業的董事長劉遠俊、偎紅倚翠的老闆王明、大地房產的老闆孫凱,還有5個年輕的人,其中一個是最近娛樂圈才火起來的電影明星,臉很漂亮,左右兩邊的臉很對稱,但是能看得出是整了容的。她好像是叫李夢爾。
還有四個人,就是富二代,林搖能看出來,是因為他們的衣着。其職業,林搖的腦海中浮現出林恪在側寫別人時的神情來,他一直都告訴過她,一個人是做什麼的,做過什麼,需要看他身上的細節,只要你足夠細心,又有足夠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就可以知道。
一個長相精緻的男人,皮膚白皙,不是混血兒,說明他曬太陽的時間很少,大多數時候是在室內娛樂或者工作。他沒有黑眼袋黑眼圈,睡眠良好,作息時間很規律。身材單薄,沒有肌肉,但是看他的手指,以及他的眉毛、髮型,都是精心修整過的。而他的衣服和褲子,剪裁得體,而且還很符合他的身形,沒有logo,不是高定就是他自己做的。但結合他精心修飾過的眼眉和他衣袖上染上的鉛灰,林搖猜他應該是服裝設計師。
一個合中身材的男人長相普通,身上穿的是休閑裝,看得出來價格不菲。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常在戶外活動。但他沒有肌肉,沒有黑眼圈兒,作息時間規律。無名指上戴着戒指,已婚。沒有生活壓力,應該經常在戶外玩樂,典型的二世祖,沒有當職業。
一個長相中等偏上的女人,年齡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衣着不菲,妝容精緻,頭髮是栗色的長捲髮,現在看上去有些散亂,但可以看出是精心護理過的。手上沒有繭,十指纖細,做了美甲,指甲上貼了鑽,同樣的手上有婚戒,婚戒才買兩年,所以,她結婚的沒有超過兩年。現在很有可能沒有工作,只負責拿着卡刷刷刷買買買即可。
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整過容,臉看上去也還是中等,同樣妝容精緻,身上的衣物價格不菲,未婚。應該是剛剛從大學出來,現在還在實習期。林搖猜她實習大約是托家裏的關係,或者自家內部解決,或者是去父母朋友的公司。
車子一路顛簸着,開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車門被打開,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端着槍對着車內的所有人,他的手臂上有紋身,紋的是一隻老虎,用的藏藍色的墨水。給徐晴晴灌水的那個瘦子手裏拿了一把刀,車內所有人腳上的繩子割開,又將他們都扔在了地上。
大約五分鐘過後,所有人都被冷水潑醒。
這時候,林搖睜開眼,只掃了一眼,就看到對方有五個,五個人的身上都背着弓箭,是真實的弓箭,箭頭是鐵的,尖的。而其中一個人,赫然是許濤!
此時,許濤就像是不認識林搖一樣,他笑着和其他的人談笑,又為彼此點了煙,說:“今天有得玩兒了。”
和許濤交談的那兩個人,一個留着長頭髮,身高約170左右,穿着灰色T恤和寬大的布褲子,腳上穿的是登山鞋。一個留着平頭,瘦而高,身高約183左右,比林恪還是要矮一些的。他長相俊朗,皮膚略黑,看得出是經常在外面跑的。他穿着衝鋒衣和軍綠色的迷彩褲,褲腳都扎進了登山穿的皮靴里。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練家子,練的是外家功夫。
紋身男粗聲粗氣道:“都起來,誰要是起不來,就再也不用起來了。”
他一邊說一遍對着天空放了一槍。
等所有人都腿腳酸軟地站起來之後,許濤和灰T男、衝鋒衣都走了過來。這時候那瘦子站在林搖等人面前說:“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你們越是有錢,看到你們現在這樣子,我就越高興。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以隨便叫,但是沒有人聽得到。你們平時都壓榨我們這些人的金錢和精力,現在是該還回來了。”
紋身男不滿道:“你/他/媽廢什麼話!直接和他們說,讓他們死個明白。”
瘦子笑了聲,說:“你/他/媽就是個急性子,反正他們時間不多了,讓他們曉得自己錯在哪裏了,也算死得明白了。”
隨後,林搖只見他又轉過身來,神情得意地說:“聽說在奴隸制還存在的時候,古代貴族的狩獵比賽就是讓一群奴隸在前面跑,誰誰射殺的奴隸多,誰就贏了。但是吧,我覺得射殺奴隸也沒什麼好耍的,要是把現在有錢人當成奴隸來進行狩獵比賽,不是更好耍?”
林搖聽到周圍有人開始求饒,有人在哭,還有人在叫罵,但瘦子不為所動,他只是說:“今天,你們就是我們的奴隸,我們用來狩獵比賽的奴隸。我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跑,要是跑得慢的……後果你們曉得。你們最好不要想聯手反抗,你們十一個人,最後活下來的人,我會放了他。”
瘦子剛說到這裏,胖子就摁響了手裏的計時器。
一群人,加上林搖共十一個。在衝鋒衣沉冷的眼神看過來時,林搖心神一凜,幾乎是在計時器響起時,立馬就跑了出去,而其他的十個人,想到自己有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箭下亡魂,也立馬跑了出去。
但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還被綁着。
林搖一邊跑一邊數着時間,幾乎是一分鐘的時間剛到,林搖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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