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英雄救美
港城城西是一片棚戶區,這裏以前是市中心,後來市政府遷移,這裏便成了三不管地帶,髒亂差不說,地痞流氓也是成堆,就連最牛逼的城管也不敢來這裏走一趟。
午夜十二點,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大都睡下了,連最吵鬧的桌球廳都關門了,只有不多的幾家亮着燈,有的是孩子在趕作業,有的是大人在熬夜為家裏增加開支。
王朗就住在這個棚戶區西面,靠近排水溝的一間出租屋內,一個月房租五百,相對於市裏的房租來說,這個價錢很公道,但居住環境卻不敢恭維。
十二點的鐘剛‘叮’的一聲打過,躺在床上的王朗忽然直挺挺的坐起來,就像詐屍一樣。漆黑的小出租屋中,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粗厚的呼吸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王朗又做噩夢了,滿眼都是血紅。他搖搖頭,好像要甩掉萬千煩惱絲一樣。煩惱絲沒甩掉,尿意卻被甩上來了,王朗掀開被子起床,順手拉亮燈。
“操,又把我電給掐了。”出租屋內還是黑漆漆一片,王朗罵了一句,摸着黑,跌跌撞撞往廁所走。
抹黑走到廁所,放完水,王朗回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本來的好睡眠全被摳門的包租婆消滅了。
穿上褲子,王朗從褲子裏扣出倆個鋼鏰,這是他身上所有的積蓄了。
“後天就交房租了,沒錢了咋辦?”王朗很頭疼,不過很快他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大手一揮,酒吧走起,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還有兩天嗎?
棚戶區佔地面積不小,從王朗住的房子走出去需要好幾分鐘,路過路口小賣部的時候,王朗對還在營業的李大叔打了聲招呼:“李叔,還不回去睡覺啊。”
老李頭為人和善,好說話,住在這裏的人都喜歡在他這裏買東西,王朗雖然沒來幾天,但已經和他混的很熟了,誰讓他家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呢?
離棚戶區最近的一個酒吧叫城市風格,名字很不錯,頗有英倫范,但卻是一家不折不扣的二流酒吧,這裏的二流指的是在港城這個二線城市的二流。
“一杯橙汁,謝謝。”王朗一直秉承着晚上不喝酒,上不偷菜的優良傳統,所以即使到酒吧,他一般也是點一些不含酒精的飲料。
一杯橙汁被送上來,王朗就坐在高台上四處窺視,他身上就兩個鋼鏰,別說這杯橙汁,就是一杯礦泉水都買不起,所以他要找一個凱子,有可能今晚還能把房租掙回來。
舞台上的歌手在狼嚎着不知名字的歌曲,底下有的人在下面熱舞,更多的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大聲喧嘩,這就是他們來酒吧的目的,發泄着別人給他們的不痛快。
環視了一圈,王朗發現了兩個目標,都是孤獨的女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濃妝粉黛,一身的金銀首飾,就差把我是土豪寫在臉上。但王朗卻知道,她一身的衣服加首飾都比不上她提的的那一個包包。一個能花上萬塊錢買一個包包的中老年女人,她明顯是來找樂子的,不過王朗並不想選擇她,因為她長得太安全了,要不然她這一身奢侈品早就有人巴巴上前。
第二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王浪也很中意她,不過麻煩的是她身邊有兩個鐵塔似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王朗是雇傭兵出生,看不起這些在城鄉混社會的所謂的黑道,但他也不想和他們產生任何瓜葛,因為打蛇不死必被咬,這些人可沒有什麼大本事,但黏人卻是一等一的。
想了想,王朗笑眯眯的端起杯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走過去。
果然,還沒有接近美人,王朗便被其中一個保鏢攔下。這傢伙可真高,接近一米九了都,而且身材強壯,與內斂的王朗相比,他就是一隻強壯的大猩猩,而王朗更像一隻小猴子。
馬漢很有禮貌,客氣的對王朗說:“先生,請你到別處去。”
王朗禮貌一笑,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叮鈴’一聲,王朗唯二的鋼鏰掉了出來。
“哎呀,錢掉了……”
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大猩猩馬漢瞪着王朗,老神在在的看着他。
“咳咳,有錢掉了,你不撿嗎?”
……
馬漢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媽的,就一塊錢,你把我當路邊的乞丐啊,起碼也要一塊五行不行。
見馬漢沒有要減的意思,王浪幽幽說道:“你知道這一塊錢代表着什麼嗎?你知道這一塊錢的過去嗎?你知道它從鑄造成功那一刻代表的意義嗎?你知道它經歷過多少風雨,見識過多少人間冷暖,而你又知道它曾經在哪個下水道住過,曾經掉進哪一個茅坑中嗎?”
馬漢剛要說話便被王朗堵住:“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因為你沒有它那樣精彩的人生。”王琅說到這裏越發激動,他不禁提高了聲調:“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輕視它的作用,輕視它的努力。來,把它撿起來,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叔叔會對你把頭點,然後輕輕對你說一句再見。”
……
“哦,對,忘了你還有一個兄弟。作為好兄弟,好東西就是應該一起分享,我這裏剛好還有一塊錢,你拿給他,這樣,你們就能得到兩朵小菊花,你們一人一朵,相互做伴,走遍天涯,讓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夢想,相互守護着對方的菊花……”
這他媽是哪裏來的…圍觀群眾的額頭上全是黑黑的線條。
嘿嘿嘿……乘着兩個傻子愣神的功夫,王朗一個箭步竄到美人面前,非常紳士的拿起她的芊芊玉手,深深地吻了下去,若不是怕唐突到佳人,王朗更想深吻的是美人那傲人的胸部。
“美女,我有請你喝一杯,額…水的榮幸嗎?”
美人笑顏如花,口若香蘭,舌綻蓮花,她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咳咳…”
王朗撲街,但他很有紳士風度,沒有生氣,他直接拿起美女的酒杯,一口仰下,幽幽說道:“美女,你要知道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是非常禽獸的,尤其是被拒絕之後。”
柴怡兒微笑,慢慢從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如果你不想和我做姐妹的話,你就化身禽獸吧。”
王浪兩腿之間的小麻雀嚇得瑟瑟發抖,這是一個不好惹的女人,可不能為了做一次禽獸而永遠做受。
“今晚的月亮真好,哈哈,我要出去走走。”
“今晚沒有月亮。”
王朗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憤,連走都不讓人不能走了是吧。
哪怕以後只能做受,今晚也要化身一次禽獸。王朗正準備行動,忽然看見柴怡兒使勁往沙發裏面縮了縮,一臉驚恐。咦,我還沒行動啊。
“那邊的小子,滾蛋。”粗狂的聲音在王朗背後炸響,王朗回頭一看,瞬間炸毛。柴怡兒的兩個保鏢此刻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他已經被五個大漢團團圍住,看樣子和柴怡兒不是一個陣營的。
“說你呢,還不滾。”為首的大漢看王朗沒反應,瞬間失去耐心,一揮手,旁邊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字立馬上前來推搡王朗,讓他滾蛋。
王朗舉起手,示意自己會立即走開。
“識相。”為首的東北虎誇了一句,大刀金馬的坐在柴怡兒面前,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大喝一口,看的王朗心肝發疼。媽的,好幾千大洋的紅酒被你像喝水一樣,真實暴殄天物。
“柴小姐,別來無恙。”東北虎文鄒鄒的說了一句成語。
柴怡兒看看倒在地上的王朝馬漢,有看看和剛才嬉皮笑臉,現在一臉猥瑣加懼怕躲在一邊的王朗,還有一臉痞子樣坐在他面前的城北五虎,心中對男人的厭惡更添一層。
“是你的主子讓你來的?哼,告訴他,這次的項目我不會退出,元傑集團也不會退出,他要是想競爭,我樂意奉陪。”
東北虎哈哈大笑,笑聲蓋過了酒吧的喧囂,使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邊。客人們先看到貌美如花,楚楚可憐的柴怡兒,心中那久藏的熱血被激發,只是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了坐在柴怡兒面前的東北虎。咦,歌手怎麼不唱了,繼續哈……
“柴小姐,你太單純了,競爭可以有很多種手段,比如說我們把你抓回去送給馬少爺,你們成了一家人,不就不存在競爭的問題了嗎?”
柴怡兒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左右看看,今晚她出來只是想實地考察一下棚戶區這邊的情況,所以只帶了王朝馬漢兩個保鏢,沒想到卻被馬世龍得到消息,現在她孤身一個人,對面又是港城有名的城北五虎,她該怎麼辦?
王朗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柴怡兒的臉色好像變色龍一樣連番變化,他樂得看好戲。不過在看到五個人要動手的時候,王朗知道自己要在不動手,這樣美麗漂亮的一位美人今晚很有可能就壓在別人的身下了,這是一項自稱美女之友的王朗所不能夠忍受的。
“嘿,哥們,喝水嗎?”王朗走到最後那小子背後,一杯水潑到他臉上,然後重重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讓他倒飛出去,狠狠的向東北虎撞過去。
東北虎以前是黑市打黑拳的,不論是力量還是警惕在港城都是數一數二的,當王朗說話的時候他便察覺不好,立馬撤出一個身位,賊眉鼠眼的漢字直接從他原先站的地方飛過去,撞倒一片桌椅板凳。
東北虎皺皺眉,沒有動手:“小子下手挺狠的啊。”
王朗憨憨一笑,拜拜手,讓柴怡兒到他身後,柴怡兒疑惑的看了王朗一眼,顛顛地跑到他身後,這個人不是好東西,但現在他能救命。
“兄弟,混哪裏的。”東北虎任由柴怡兒跑過去,他一抱拳,上來先問話。這是因為王朗那驚天的一腳,讓東北虎部不敢輕舉妄動。
“不混哪,我就住這…”王朗憨憨說道,貌似忠良。卻不曾想東北虎面色一變,問道:“你是權哥的人。”
“我不認識什麼權哥。”王朗否定,東北虎和王朗對視一下,確定他說的是實話,臉色又變回來,媽的,原來是一個有點蠻力的小混混,敢打我城北五虎,我今天不把你打出綠屎,我就當你沒吃過韭菜。
“哈。”東北虎大喝一聲,一拳勢大力沉衝著王朗的臉打過來。
王朗當場就怒了,媽的,老子靠臉吃飯的你知道嗎?
一把包住東北虎的拳頭,王朗順勢往後一送,肩膀猛地撞在東北虎的右胸口,只聽見一聲讓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東北虎當即休克了一秒,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撞去,他醒了,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
王朗又幽幽說道:“我以為殺豬聲只有在屠宰場能聽到。”
……
老大被人一招秒殺,剩下的三隻老虎被王朗嚇到,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王朗看一臉懼怕樣子的三個人,發動群嘲技能,幽幽開口:“連上都不敢上的,肯定不是男人。”
三隻老虎對視一眼,大喊一聲:“上。”
“啊。”“啊。”“啊。”
城北五虎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酒吧被人集體秒殺,這是第二天港城道上最大的新聞。
“美麗的小姐,現在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嗯,你喜歡喝水嗎?”王郎再次轉身,深吻了一下柴怡兒的柔荑,頗有英倫紳士風範的說道,當然了,他更想深吻的還是柴怡兒的大胸。
“不了,謝謝,不過你介意送我回家嗎?”柴怡兒似笑非笑的說道,言辭之間的挑逗意味很濃。
王朗大喜,嘿嘿一笑,不過很快變苦着臉拒絕,剛才乘着混亂的時候,他悄悄順走了柴怡兒的錢包,這要是被發現了,他的臉可就全部丟盡了,不能讓她發現。
“送美女回家是每一個色…四有青年的責任,但我家裏突然着火了,我得回去救火,你還是自個打車回去吧。”
……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想着王朗落荒而逃的身影,柴怡兒的笑容更加詭異,這個男人真有意思。
“到了,三十塊錢。”中年司機的語氣帶着倦意。
柴怡兒打開手提包,翻了兩下之後愣住了,片刻,她咬牙切齒的囁嚅問道:“師傅,能刷卡嗎?”
給讀者的話:
新書起航,需要一切推薦,請大家不遺餘力的幫我。收藏,票票,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