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周琰與皇帝(三合一)
蕭聖展望着秋老頭面露無奈之色,若是有法子的話,他一點都不捨得讓周琰替自己奔波勞累。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追着于謙要銀子,可是人家壓根理都不理他!當時急得蕭聖展都想半夜去他們家扔石頭,可惜石頭沒扔成,他倒是被攆出了戶部。
任他計策萬千,卻遇上了鐵面無私,油鹽不進的的於尚書,奈何!奈何!幸虧他家媳婦給力,有她出馬硬是一次次的從倔老頭手裏摳出了銀子,所以找媳婦還是要睜大眼睛,找個有能力又……俊俏的,找到了就要緊緊的抓住,就像他一樣。
秋老頭瞅着蕭聖展臉上遮也遮不住的得意,心裏就有股想揍扁他的衝動,但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蕭大人,您在裏面嗎?。”
秋老頭立馬不生氣了,他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呵呵!桃花上門,看你怎麼辦!
蕭聖展臉上的笑瞬時沒了,他沉下了臉,開封府的女人們難道都嫁不出去了嗎?!一個兩個全都風雨無阻的,打着慰問的名義天天到工地上晃悠,在他和周琰面前衣服穿的是一日比一日少,因為周琰一直都是男裝打扮,所以看起來顯得比蕭聖展還帥,媳婦比自己還吸引女人這簡直讓人不能忍!
蕭聖展老早就想解決掉這些花花草草的,可是周琰嫌棄挖渠的日子太幸苦,就把她們當成了生活的調劑品,而且只要她們一到工地,那些幹活的男人們就個個充滿了幹勁,那挖渠的速度突突的直上,看到這些現成的興奮/劑,周琰就更不樂意讓蕭聖展把人趕走了。
但是眼瞅着自己的媳婦見天的招蜂引蝶,儘管她們都是女的,可是她們看周琰的目光,還是讓蕭聖展非常不爽!
所以趁着周琰不在,當務之急,就是把這些對他和周琰有企圖的女人都打發掉。
“進來吧!’蕭聖展示意周天賜和他一起坐到椅子上,對只長胸不長腦子的女人來說,迂迴婉轉的拒絕看來她是不懂的,要徹底的讓這樣的女人死心,最好的法子就是狠狠狠!
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提着一個大食盒,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她對着蕭聖展行了一禮道:“蕭大人,今兒中午的飯是我親手做的,您……”
“難不成本官家的廚娘面子如此大,竟能使喚到知府家的千金來替她做飯?!”蕭聖展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直接出口打斷了她,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來這個張嬸是不能留了。
周琰在的時候,都是三元和翠花奶做飯!她回到帝都,她倆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去了,所以蕭聖展只得找了一個做飯的大嬸,沒想到卻是個手短的,她收了人家的銀子自然就給別人辦事。
“不……不是的,張嬸與我家有些淵源,今兒她病了,我正好來看她,所以才替她做了一頓飯,您看今兒中午我做了您最愛吃的魚香蝦仁……”顯然這個借口大美人想了很久。
“本官不愛吃魚香蝦仁。”蕭聖展眼不眨的就道。
“啊……那還有您喜歡吃的五色腐竹……”大美人頓時有點手腳無措起來,張嬸明明說過的蕭大人最喜歡吃魚香蝦仁,難不成是她記錯了。
“本官一聞到腐竹的味道就想吐!”蕭聖展繼續板著臉的說。
“撲哧!”秋老頭看着滿臉漲紅的大美人一下子笑起來,他再看了一樣蕭聖展,心道不知道是誰每次都能吃下一大盤三元做的腐竹。
“……蕭大人,這裏還有很多菜,總有一樣是您喜歡的吧。”大美人滿臉漲紅的站在那裏,她現在知道了蕭聖展其實是故意的,但是她就是捨不得離開這裏,她娘說過蕭大人是世子,只要能被他看中了,即使是給他做個妾室也比嫁給普通官宦人家強。
蕭聖展慢慢的站起來,緊緊的盯着大美人,大美人被他看得立馬低眉垂眼,羞澀的不敢和他直視,她臉紅耳赤的期盼着,與她有過數面之緣的蕭聖展能說出她想聽的話。
“無論你拿出什麼菜本官都不會喜歡吃,非但不會吃還一看到就會噁心,無論是人還是菜!”
砰!!
秋老頭好像聽見了一顆心碎裂的聲音。他看着含着淚跑了的大美人,對着蕭聖展又是搖頭又是嘖嘴,作孽呀!!真是不解風情!
”來人“
”大人”周琰給蕭聖展留下的暗衛進來了。
“把今兒的事巧妙的傳播出去,知府千金都鎩羽而歸了,我看誰還敢往這裏湊!”蕭聖展瞟了一眼秋老頭,除了周琰他不想對任何人解風情好不好,這樣待到周琰回來后,看到這個清清靜靜的場面指定高興。(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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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一下朝,就急急忙忙的向戶部趕去,昨兒她知道了於楚儔的身份后,就亡羊補牢了一下,她讓曲斌通知了孟修德,讓他想辦法堵住狀元樓里當時在場人的嘴,好讓於楚儔被脫光光的事傳不出去,至少在她要到銀兩之前不要讓別人知道。
“殿下,於大人就在前面。”二元在後面小聲的提醒着周琰。
“於大人,我正好要去找您,咱們一起到戶部談一談,如何。“周琰看到了于謙后,極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殿下,臣是特地在這裏等您的,戶部人多嘴雜,有些事我想和殿下私下裏講一講。”于謙走到周琰面前恭敬的道。
周琰一愣后立馬道:“於大人,有話請直說。”
“臣是來謝謝殿下昨日對小兒手下留情,也謝謝您和孟大人沒有讓這件事傳出去,給小兒留了些臉面。”
東窗事發了!!
于謙說的平靜,周琰卻聽的膽戰心驚,難不成這是打了小的老的來報仇了!
“殿下不必多心!臣是真心實意來謝謝殿下的。“于謙看了看周琰的臉色,繼續道:“臣一直忙於公務,對小兒的管教多有疏忽,讓他養成了狂妄奢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想想他做的事,讓臣覺得自己都快無顏面見殿下了!所以臣讓人連夜把他送到了鄉下老宅,請家叔代為管教,待到秋闈之前再送他回來。”
你這是要堵死咱的路!老狐狸!
“殿下一定以為臣一直在針對您,是不是!”于謙看了看壓抑着怒火的周琰,溫和的說:“絕對不是這樣!其實臣對您的期望比誰都高!臣知道國庫能充盈至此,全是殿下的功勞!您一定覺得奇怪,既然如此,臣為什麼還要一直為難您?”
“是,我是覺得奇怪!現在除了土地兼并計劃,又沒有其他用到大批銀兩的地方,您只要再給我一年的銀子,我指定能把永周渠修建起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周琰也不介意說點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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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永周的國庫既是陛下的,也是天下人的!他不是殿下一個人的!臣一直不贊成修建永周渠,不僅是因為它沒用,還是因為永周的底子太薄了,它經不起折騰!”于謙兩眼直視周琰,口氣開始嚴厲起來。
“五年前那場大戰,就掏空了我們的國庫!這五年來臣費盡心思,殫精竭慮攢下了這點家底,可是又被殿下掏走了大半!這些年契丹虎視眈眈,苗疆蠢蠢欲動,戰事眼瞅着一觸即發,這種情況下,臣還撥了不少的銀兩給您修建一個沒有絲毫用處的永周渠,對臣來來說做到這步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不是沒有用……”周琰連忙辯解。
“殿下!”于謙打斷了她的話,道:“請恕臣無禮,永周渠的重要性,您已經不止一次向臣闡述過,但是臣還是那句話,臣不信!!”
您不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事情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吧,現在契丹因為有喬子房,酒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契丹要打過來,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軍隊是不是腿軟的還能站得起來。至於苗疆那裏,他們善守不善攻,只要我們不先出手,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可惜有些話事關機密不能對外講!周琰只得無奈的看着這個倔老頭,知道要說服他比登天還難!要是到時候人都被大水沖走了,看你拿什麼和契丹苗疆拚命!
于謙從自己懷裏掏出一疊銀票,道:”臣佩服殿下不屈不撓的毅力,但是臣之前給您的銀子已經是國庫的極限了,臣不能再從國庫給您撥銀兩了,這些是臣所有的財產,也是臣的一點心意,雖然杯水車薪解決不了殿下的燃眉之急,但這是臣最後能為您做的了,請殿下收下吧。”
周琰“……”
周琰緊緊的攥着手裏的銀票,看着于謙消瘦的身影漸漸走遠,她另一隻手鬆了又握起來,握了又鬆開,如此數次,最後她喟然一嘆!
對這樣為國為民的老臣出手,耍些陰謀詭計,她良心難安!所以說,做臣子的太為國為民了,是君王的幸事也是君王的不幸!因為在他們面前,天下的百姓是排在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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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青在東宮的門口走來走去,享受着三元白眼的待遇。
周琰去上朝的時候,是不能帶三元去的,所以她就在大門口等着周琰回來,沒成想今日她沒等來殿下,倒是等來一個煞星!
“您不是從五年前開始,就不登咱們家的門了嗎?今兒是那股風吹偏了,把您給吹來了!”三
元對着馮青就展開嘲諷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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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捏了捏手裏的銀票,對着二元道:“把監視於謙的人都撤回來,順便把這些銀子給他送回去!你主子再窮也不會要一個老臣畢生的積蓄。”
“是!殿下,只是於大人為什麼要給您一疊銀票呢?”
“你沒聽明白嗎?他是在告訴我,作為永周的吏部尚書,他絕對不會再從國庫里撥一兩銀子給我!但是作為我的臣子,他可以砸鍋賣鐵的支持我!他倒是把公私分的清楚明白,反而是我被他弄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殿下,那咱們是不是找劉家幫幫忙?”三元看着周琰暗淡的臉色,小心的說道。
“你還敢提劉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益州借的銀子還沒還上呢!現在我又怎麼好意思再開口。再說了劉增壽可不是吃素的,再開一次口,我身上的這層薄薄的皮非得再讓他拔掉一層不可。”
“那怎麼辦呢?蕭大人還在開封眼巴巴的等您着呢!”三元擔心的說。
是呀,該怎麼辦呢!周琰抬起手撓撓臉,不然晚上出去打打土豪,踹踹貪官,看來得好好合計一番,一會兒好好問問曲斌,看看永周誰家最富哪家最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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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二元呢,你看看今兒太陽是不是打從西面出來的,要不然我怎麼會看到五年前就提出絕交的人站在了咱們家的大門口呢?”
剛被三元嘲諷了一頓的馮青,聽着周琰的話,俊臉就抽搐了一下,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着什麼樣的奴才,主僕倆還真是一樣的反應。
“殿下,屬下有話要說,能否請您借一步說話。”馮青立馬躬身行禮,態度極為恭敬。
周琰覺得,馮青大概是看她今日還不夠糟心的,接着來給她添堵的……屬下!多年的朋友五年前突然變身成了她的屬下不說,還從此對她敬而遠之,見着了就磕頭行禮!
靠之!既然已經君臣分明了,你就繼續堅持着不見面,不說話,不來往就是了!今兒還跑到她面前來幹什麼!找打嗎!
周琰理也沒理他,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馮青苦笑了一下,也默默的跟在周琰後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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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馮青負責看管在益州抓住的復朝樓的殺手,朱文正的屍體也是馮青負責接收的。
在檢查的過程中,他在朱文正的貼身衣物裏衣物里發現了一枚玉佩,與他身上佩戴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樣。
他私下裏秘詢了了幾個朱文正的心腹,才知道原來這枚玉佩是朱家皇子的身份象徵。這對馮青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滅頂之災。
他從小是跟着自己的娘在一個小山村裡生活,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曾經他也問過娘,可是她娘除了哭什麼也不說。
他是和吳明一起長大的,因為他長的的像他娘,所以很漂亮,可是就因為這張臉打小起他就沒少受苦,但是那些欺負他的人,也從來都得不到好,早晚被他尋摸着機會狠狠的回擊回去了。
在他七歲那年,他娘就過世了,她臨死之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要他好好的保管好這枚玉佩,說這是他爹留給他的信物。
在他娘死後,村裏的人就越發明目張胆的欺負他,馮青在村裡是住不下去了,一天夜裏他就點了一把火燒了房子后,就和吳明一起離開了那裏來到了帝都。
但是帝都居,大不易!
像他們這種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小娃,為了生存除了賣身為奴外,就是被某個幫派看上做小弟,要是誰也不想依靠,那就乞討為生,馮青選擇了後者。
可是馮青長的太好看了,儘管他蓬頭垢面的,還是被一些有心人給盯上了。
有一天,幾個懶漢在一個暗巷子裏攔下了他,想猥褻他。馮青是打小練出來的機靈,他早就看出來這幾個人對他心懷不軌,所以他故意引這幾個人到暗巷子裏來解決他們。
他先故意示弱,引的幾個人大意了后,就從懷裏掏出好不容易攢下的錢買的迷藥,灑出去后迷的這幾個人昏昏沉沉的,他就趁機和吳明毫不手軟的一起殺了他們。
待到他殺完人想走的時候,一個人拍着手突然從暗影里走了出來,他看着他們倆笑眯眯的道:“我跟了你們幾天,你們倆果然沒讓我失望。我這裏有個好去處,只要你們能熬的過去,以後的日子指定飛黃騰達,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你們倆要不要跟着我走?!”
馮青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若是他不答應,這會兒死的人裏面就會有他和吳明。
就這樣,馮青和吳明進入了錦衣衛,熬過去了殘酷的地獄式的訓練后成為了一名暗探!
接下來他就遇到了周琰,馮青那時候才知道日子原來可以過的如此單純快活!他不知道自己對周琰是什麼感情,但是他很期待着每一次和周琰見面聊天,喜歡看周琰拿到銀兩時候的滿足表情,喜歡為周琰做事。
但是,這一切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與前朝有關的時候就都毀了。馮青殺了那幾個朱文正的心腹,把這個秘密深深地埋藏在了心裏。
為了安全他本該遠走高飛的,但是他捨不得這裏的一切!他心裏還存着一絲僥倖,或許這都是一場誤會,再說了玉佩早就被他毀了,無憑無據的誰敢跳出來指認他。
但是他身世的秘密畢竟是個毒瘤一樣的存在,他若真的是朱家子弟,那會給與他交好的周琰帶來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他開始疏遠周琰,想盡一切辦法讓兩人不再有任何牽連。他也的確成功了,現在他們倆連好友都算不上了。
這樣即使有一天真的證明他就是朱家子孫,那麼周琰也不會受到來自各方的責難了。
但是人心裏想的和實際做的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他開始努力成為周武帝的心腹,因為這樣他就能常常進宮見周琰一面。
日子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了五年,這期間一直沒有任何事發生,馮青心裏就升起了這樣的企望,也許他的身世永遠都不會有被揭開的一天,那麼從此以後他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追隨着周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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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馮大統領五年來不登東宮的門,今兒忽然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周琰看着一臉我是有苦衷表情的馮青,氣就不打一出來。
若是不知道你有苦衷,好好的一個人沒有任何預兆的說變就變,誰能忍得住不問你原因!
本來是想給你時間冷靜冷靜,然後等你冷靜好了再把事情說出來,咱們倆一塊想法子解決,若是實在解決不了的話,不是還有她爹嗎?
可是這人倒好了,一躲就躲了她五年!
上門找人,不在!
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
有沒有消息,沒有!
要不是知道馮青還在錦衣衛里當統領,周琰還以為他穿越了永周跑向宇宙了呢。
這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誰知道一見了面馮青就跪下喊太女殿下,我靠!你是不是出門一趟被人換了個內芯!怎麼從頭到尾像是換了一個人呢,這是病得治!
周琰以為馮青的病很快就好了,誰知道人家這一彆扭就彆扭了這麼多年,今兒他主動來東宮,難不成是來坦白從寬的!
“殿下!”馮青道。
“別有什麼鋪墊了,你就痛快的直接說吧。”一聽馮青的稱呼,周琰就泄了氣,她擺擺手,懶得和這麼固執的人計較,那純粹就是自己找氣生。
“是!屬下知道您正在為銀子發愁。”馮青看着這樣的周琰心裏不禁一笑,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還是沒變,還像當年初見時候那個小小的黑丫。
“難不成你是想把自己的私房銀子拿出來,給我應急!”周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馮青。
馮青“……”老是惦記着他兜里的銀子這點還是變變的好。
“不是!屬下知道有個地方有銀子。”
“什麼!”周琰的表情一下子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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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荻對着燈火燒了手裏的紙條,他轉過身對藍焰說:“你和夏娜麗去一趟永周。”
“是!可是主子,您不是不相信夏娜麗聖女嗎?怎麼這次還要屬下和她一起行動呢”藍焰看着朱文荻的臉,小小心翼翼的說道。
朱文荻俊美清俊的臉上,閃着一絲譏笑:“我倒是不想派她去,可是我們缺乏高手!朱文正臨死前不管不顧的,就出賣了咱們祖宗在永周留下的大半家業,使我失去了多少的人手,多少的秘密基地!永周現在固若金湯,再想隨便派人混進去難如登天!這件事只有一想起來,到現在我還心疼不已!”
朱文荻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來,對着藍顏道:“幸虧寶藏的事朱文正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怕是連最後的這筆銀子咱們也保不住了。這些年我一直派在永周還剩下的這些人,秘密的尋找這批寶藏,現在終於有眉目了。”
“但是埋寶藏的地點太隱秘,那裏群山環繞,毒蟲成群,沒有了夏娜麗你寸步難行,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樣東西,有了這個夏娜麗若是敢輕舉妄動,你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是!”
“我們在永周的人手不足,所以這次我和耶律宏說好了,他們在永周的人手會和我們一起合作,到時候他們會幫你把東西運出永周,但是你也務必要小心提防着契丹這群人,他們最擅長翻臉不認人。”
藍焰聞言抬起了頭,滿臉驚詫。
“怎麼!你是不是認為我是與狼為伍!耶律宏的確是狼,但是只有你有能力,這天下就沒有什麼人不能被利用!再說了我還指望着耶律宏忍不下去了,直接對着周成龍開戰,到那時候魚翁說得就是我們了!”
“主子,您胸懷壯志,運籌帷幄!試問天下誰人是您的對手!”藍焰狂熱的目光,崇拜的看着這樣的朱文荻,他相信假以時日,自己的主子一定能夠問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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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契丹國皇宮裏,耶律宏對着喬子房說:“若不是先生最熟悉永周的情況,孤王決不會派先生去冒險。好在已經過去五年了,相信在那座大山裡,應該沒有人能認出先生來。”
“當年若不是得大王相救,在下早已命喪黃泉!只要能為大王效力,在下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喬子房咬牙切齒的道:“在下與永周那對父女有血海深仇,只要能給他們添堵,不管什麼事,在下都願意去做!”
“哈哈哈!別說什麼添堵,還請先生拭目以待!總有一日,孤王會率領幾十萬大軍直搗黃龍!到那時孤王會把周成龍那對父女抓到先生面前,他們就任由先生處置。”
喬子房的眼神一閃,然後滿面激動的跪在地上:“大王厚恩!在下沒齒難忘!這次在下一定會想盡辦法從朱文荻手裏把這批寶藏全奪過來,有了這批寶藏對大王就如虎添翼,霸業大成指日可待。”
“哈哈哈!好!借先生吉言!來人呢!拿酒來,孤王為先生送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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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掏了掏耳朵,滿面懷疑的看着馮青,:“你說你發現了一個寶藏?這麼好的事都能被你遇上?別是你看我正為銀子的事愁得慌,自己找了個地方把自己的那點銀子埋了埋,然後說那就是寶藏吧!”
馮青“……”這種事您都能想出來,這腦子得開了多大的洞!
“這個地方是屬下……無意中得知的,其實屬下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具體的還要到那裏再找。”
周琰看着馮青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知道的過程大概有些血腥,也就是用十八般刑具撬開姦細的嘴,掏出他想要的情報。
“我知道了,我會準備一下,三天後我們就出發。”有這麼個賺銀子的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周琰也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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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周武帝嚴詞拒絕周琰的要求。
周琰壓根沒想到她爹會不同意:“為啥不能去?”
“因為太危險了,你好好想想那是個什麼地方?!那種大山深處,狼蟲虎豹數不勝數,這還是已經知道的危險!凡是有寶藏的地方必有說不清的陷阱,這種未知的才是最讓人擔心的的!再說了秋老頭又不在你身邊,誰來保障你的安全!你要銀子爹給你,所以不准你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周琰的兩隻手絞在一起,她有點猶豫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但是要是說了就太傷她爹的心了,可要是不說,她爹就不會放她走。
“爹!……那個,其實我回來之前,秋師傅就打不過我了……”周琰低着頭小聲的說。
周武帝“……”
一直在旁觀的全福“……”陛下啊!您這下子丟臉丟大發了!
周武帝一下子愣住了,細想想他打不過秋老頭,秋老頭又打不過閨女,那麼……他不是閨女的對手了!!!!!
“這麼說,你每次在校武場輸給我,是哄着老子玩了?”被傷了自尊的周武帝伸手就要把閨女抓過來揍屁股。
周琰抱着頭鼠躥,:“爹,我都這麼大了,您不能動不動的就打人屁股……再說了我是個孝女,這十二孝故事裏的孝子加一起都沒有我孝順,您看在我這麼孝順的份上就饒了我一次吧!”
周武帝頓住腳,指着周琰就道:“給老子上校武場,若是膽敢再放水,老子就連開封都不讓你去了。”
“爹!那要是您輸了的話!您能同意我去找寶藏嗎?”周琰連忙順桿往上爬,俗稱得寸進尺!
周武帝傲氣的昂起頭,道:“別太囂張了,你先打贏老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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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周琰蹲在地上懺悔的看着周武帝:“爹……是您說的,不準放水的,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武帝扶着老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用手撥開周琰想扶他的手,努力的挺直了身子,他對着全福說:“去……把太女制的消腫止疼膏拿來。”
“是!”
撲哧!跑到乾清宮外的全福在一下子笑出來……陛下喲,您丟人丟到太女面前了。
雖然臉是丟光了,但是周武帝的心卻安定了,這樣兇殘的閨女誰能是她的對手,遂大手一揮,“去吧!記得把大寶帶上,它現在的虎威一般人承受不起……老子的腰!……老子的腰!黑丫……你是不是趁機在報復你老子!。”
周琰由於太高興了所以就抱起她爹轉了一個圈,沒想到力氣用的太大,把她爹的老腰又給傷了一次。
“爹,我還有事先走了……您忙!您忙!”周琰看事不妙,丟下周武帝拔腿就跑,可惜她跑的太快了,沒看見周武帝滿臉驕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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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要帶的人?”馮青指了指在着周琰後面的曲斌、三元和嚴書林,心裏覺得有點奇怪,以周武帝愛女的程度,怎麼就派這麼三個人……加上一隻小老虎呢!就這麼幾個他不擔心嗎?
周琰現在是精疲力盡,她打了個哈欠說:“以我爹的個性,你覺得有可能嗎?大部隊都在後面呢!我爹說了,挖寶藏就得秘密行事,所以一群人就要分頭行動!你放心吧!周叔叔安排的人都是經驗豐富,身經百戰的老手,雖然我們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會緊緊的跟着我們的。”
“我說嘛……屬下……”馮青看到周琰盯着他瞧,立馬改口道。
“馮青……狐狸,咱們倆就別屬下、殿下的叫了!你就恢復正常吧,你彆扭了這麼多年,也讓別人揪心了這麼多年,你就變回來吧!不管是什麼事都會有解決的方法,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給你辦了!”
周琰實在不忍心看到對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驚了別人的馮青,他應該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滿腦子鬼主意,能和自己玩到一起的夥伴!
馮青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才把他整個人從裏到外全改變了。
周琰以前忍着不問馮青,是因為她了解他,這樣敏感的人是不會把心事晾出來給別人看的,她以為她能等到馮青自己相通的那天,但是周琰現在才發現,她的耐心遠遠沒有自己想得那樣好,她不想等了!
“我知道了,以後再不那樣了!但是周琰,你是不是有點誇張,你才多大,怎麼這麼快就有黑眼圈了。”馮青收起了心裏的感動,用嘲笑周琰的方式掩飾自己的失態。
周琰“……”
這是被她爹虐出來的好不好!不服老的周武帝在周琰出發前,拉着她在校武場對陣了一宿,周琰不敢贏卻也不敢輸,一晚上提心弔膽的放水,就怕被她爹看出端倪,結果第二天她還要苦哈哈的上路,她爹卻回去蒙頭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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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焰和夏娜麗在朱文荻的吩咐下,和契丹來的喬子房匯合到了一起,兩方人馬日夜兼程向永周趕去。
路上休息的時候,夏娜麗就開始對着喬子房的挑釁。
“我聽人說,喬先生在永周是大官,那您怎麼會到契丹呢?”夏娜麗故作無知的問喬子房,她最恨這種背主求榮的人!
朱文荻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派她到永周,她心裏不痛快所以她也要別人不痛快!
”還請姑娘慎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和永周的皇帝勢不兩立!”
喬子房淡然的反駁着夏娜麗的話,心裏卻在暗暗計算着太女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他傳出去的消息,看來他的想法子拖住這群人幾天,好讓太女有時間做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