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翠吃癟
“啊?你!”蕭文翠捂着臉,震怒的盯着蕭瑟瑟,“傻子,你敢打我!”
“嘻嘻,好玩,二姐姐說得對,打人真的好好玩。”蕭瑟瑟開心的拍拍手,繼續打。
“哎呀!疼!你!”
蕭文翠沒想到蕭瑟瑟打得這麼狠,巴掌拳頭都上了,打得蕭文翠捂臉痛呼,甩頭望向蕭瑟瑟,結果鼻樑又挨了一拳頭,蕭文翠頓時淚眼汪汪。
“傻子,你這個傻子……啊!救命啊!救命啊!”
蕭文翠抱頭鼠竄。
蕭瑟瑟緊追其後,巴掌拳頭如雨落下,嘻嘻笑道:“二姐姐說得對,打人真的好好玩,謝謝二姐姐告訴我。”
蕭文翠狼狽逃命,“滾!你這個傻子!盧媽媽你們都聾了嗎?快點救我!”
“是、是!”盧媽媽和兩個婆子這才如夢初醒,把蕭醉丟下,跌跌撞撞的追蕭瑟瑟去了。
綠意見事情超出控制,趕忙撒腿往書房跑去,要通知蕭恪。
在這空檔,蕭醉的婢女連滾帶爬過來,攙扶蕭醉。兩人都挨了打,起身時身子很痛,婢女流出了淚水,但蕭醉的眼眸依舊是透骨清寒。
“綠蘿,我們去看看四小姐。”
“好的,小姐您慢點走,綠蘿扶您去。”
蕭瑟瑟一路追着蕭文翠,從秋瑟院前跑過好幾片花木迴廊,拳頭巴掌劈頭蓋臉的打在蕭文翠身上。
蕭文翠本來就嬌生慣養,穿的又繁瑣,眼下跑也跑不快,不似蕭瑟瑟輕裝簡便,故此只有挨打的份。
一路慘叫不絕於耳,驚飛了管家剛讓人買回來的一群母雞,撞倒了後院的兩條狗,其中一條朝着蕭文翠惱怒吠叫,狠狠一口上去,就咬在蕭文翠的裙上。
“哇!”蕭文翠嚇得流出眼淚,也不知道腿被咬傷了沒有,只能落荒而逃。
想她蕭府的二小姐,雖然是庶出,可生母黃氏是掌家的姨娘,她從來都是在府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曾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聽着周遭家丁們的呼聲和婢女們的偷笑,蕭文翠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恨不能將這一切都還給蕭瑟瑟。
眼看着要接近書房,蕭文翠歇斯底里的尖叫:“爹!爹救我!蕭瑟瑟那個傻子發瘋了,我快被她給打死了啊!”
話還沒有說完,肩膀便被按住,蕭文翠尖叫着跌倒在地上,蕭瑟瑟正按着她半邊肩膀,又是一拳頭砸落。
“哇——”蕭文翠大哭,形象盡失,看在周遭一些曾受她欺負的婢女們眼裏,卻是大快人心的很。
盧媽媽那三個婆子畢竟是上了年紀,跑也跑不快,好不容易追上來了,便瞅到蕭文翠被蕭瑟瑟按在地上打。
盧媽媽想着適才蕭文翠對自己嫌惡的態度,是萬萬不能再得罪蕭文翠了,於是率領兩個婆子衝上去,揪住蕭瑟瑟的頭髮狠狠的拽開。
“疼!疼!”蕭瑟瑟痛苦尖叫。
盧媽媽見狀,嘴巴勾出一條得意的笑容,可這笑容只維持了瞬間,便化作恐懼,只因她聽見蕭恪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蕭瑟瑟立刻掙脫開被驚傻的盧媽媽,朝着蕭恪跑去,似乎是因為太過失魂落魄了,整個人都顯得那樣六神無主。
“爹!”蕭瑟瑟今日的衣服是乾淨的,便索性投進蕭恪的懷抱里,嗚咽的說:“盧媽媽拽我頭髮,她還打我!”
盧媽媽聽言差點晃倒在地,這傻子三小姐在胡說什麼?還有,為什麼老爺早不來晚不來,就偏偏在她拽那傻子頭髮時出現?
盧媽媽哪裏知道,是蕭瑟瑟故意將蕭文翠逼到這附近,又早就看見蕭恪遠遠的過來,才故意將蕭文翠按到地上打,算好了時間讓蕭恪看到盧媽媽對她動手的一幕。
盧媽媽百口莫辯,“老爺,您聽老奴解釋,老奴——”
“閉嘴。”蕭恪掃了眼盧媽媽,眼底凌厲的冷意,把盧媽媽嚇出滿脖子的冷汗。
另兩個婆子趕緊把蕭文翠扶起來,蕭文翠此刻鼻青臉腫,鼻孔下還掛着一道血痕,衣服髮髻更是亂的不堪入目,活像是炸毛的孔雀。
她哭着罵起兩個婆子來:“蠢笨東西!”揚手就扇了兩人耳刮子,“養你們是幹什麼的,我都被揍了你們還磨磨蹭蹭的不過來,是不是要等着給我收屍了滿意!你們說啊!”
“夠了!”蕭恪狠狠喝止,這會兒已然是面覆寒霜。
“文翠,你娘教你的禮儀淑德,你都丟到什麼地方去了?哪怕是記得半分,也不至於如此丟我蕭某人的臉面。”
“爹……”被蕭恪這樣嚴詞厲色的教訓,是蕭文翠有記憶以來的頭一回。從前她不管做什麼爹都會由着她,可為什麼今天爹竟然要教訓她?
都是因為蕭瑟瑟!
蕭文翠指着蕭瑟瑟道:“都是這個傻子乾的,爹你看我臉上的傷,還有身上的傷,全都是她打的!爹你要為我做主啊!”
綠意在旁還嘴道:“四小姐又不是故意打二小姐的,還不是看見二小姐讓盧媽媽她們三個毆打三小姐,四小姐以為很好玩,才和二小姐鬧着玩的。”
“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叫鬧着玩?”
蕭文翠還想說什麼,然則被蕭瑟瑟搶了先。
“二姐姐好凶啊,我看盧媽媽她們打三姐姐打得好開心,就問二姐姐你打人好不好玩,是你和我說讓我親自打打試試看的,誰騙人誰是小狗!”
“你這傻子居然——”蕭文翠氣得差點噴出血。
“文翠!”蕭恪的怒氣在喉間不斷頂撞,“瑟瑟說的都是真的?”
“這傻子胡說!”
“老爺,四小姐說的千真萬確!”綠意道:“老爺要是不信,派人去請三小姐過來瞧瞧就知道了!“
正說著蕭醉,便見蕭醉在婢女綠蘿的攙扶下,吃力的走了過來。
蕭瑟瑟帶着哭腔喚道:“三姐姐,三姐姐你怎麼和我一樣,頭髮都被人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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