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番外(36)
女人站在雪地上,手中抱着那個瓶子,似乎有些魔怔了一般,一遍遍的摸着手中的瓶子,臉上竟然是一片陰沉沉的瘋狂,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日子又在平靜中過了三四天,因為村子裏的事情,言溪來陪林淺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而林淺也知道,葉言溪是因為村子裏死了那麼多的男人的事情忙碌着,林淺有的時候想,如果自己沒有瞎掉的話,那麼,或許她還是可以幫葉言溪的,可是,現在的自己,竟然一點能力都沒有。
她靠在棺木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她期待着的秦驦,卻依舊沒有出現,她一直在想着秦驦說的話,他讓自己小心什麼?是因為有人想要傷害他?還是傷害葉言溪?
林淺的心底頓時有些不安了起來,正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的腳步聲,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應該是婆娑的吧。
“婆娑,是你來了嗎?”
林淺睜開眼睛,伸出手,摸索着婆娑的位置。
“淺淺結界的耳朵很靈啊。”
婆娑勾起唇瓣,看着林淺那雙異常空洞的眸子輕笑道。
“婆娑,言溪呢?”
林淺只聽到了婆娑一個人的腳步聲,卻沒有聽到葉言溪的腳步聲,這麼多天了,葉言溪一直忙着村子裏的事情,已經很少過來了。
“師傅嗎?師傅現在正在忙。”
婆娑漫不經心的坐在了地上,絲毫不介意地面有些冰冷的樣子,婆娑歪着腦袋,看着臉色微微泛着一絲蒼白的林淺說道:“淺淺姐姐,你一直習慣了師傅的照顧,要是有一天,師傅離開了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離開?”
林淺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婆娑說的話一般,有些獃獃的低喃着。
“對啊,離開,要是師傅離開了你的話,你會怎麼辦?師傅已經陪了你十多年了吧,要是師傅突然之間愛上了一個人的話,那麼,他肯定是要帶着自己愛的人離開這裏,離開你,到時候,淺淺姐姐,你會難過嗎?還是不難過?”
婆娑的話,讓林淺的身體一陣的顫抖,這些年,林淺已經習慣了葉言溪的陪伴了,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葉言溪會喜歡別的女人,然後離開自己,這個結果,林淺從來都沒有想過,應該說,她也不需要想,因為她一直相信着,葉言溪,葉言溪說過的,會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林淺是這麼的相信葉言溪,相信他不會據這個樣子離開她的。
“言溪,不會的。”
林淺的聲音有些低柔的說道,可是,臉上得表情,似乎卻在這個時候,帶着一絲的脆弱,而婆娑,似乎已經很討厭林淺總是露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表情了,她冷笑的勾起了自己的唇瓣,目光有些冰冷的看着林淺。
可惜的是,林淺看不到,看不到眼前的婆娑,露出的那種噁心而又有些冰冷的眼神。
“不會?淺淺姐姐,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愛的女人,一直愛着別的男人,師傅也是男人,他不是聖人,就如同我以前說過的那樣,師傅的心,也會痛的,他不是木偶,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婆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還若有若無的看向了一旁的棺木,看來,這個顧南君,真的是已經被徹底的封印了嗎?要不然,為什麼,這些日子,婆娑都沒有看到顧南君的身影了?應該是封印越來越貼合了,所以,顧南君能夠出來的機會,也慢慢的變少了。
“婆娑,你究竟想要和我說什麼?”
林淺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還不可抑止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覺得,婆娑似乎對自己懷了一種很濃很濃的敵意一般,似乎一定要自己死一般,又或者是,她想要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
“沒,我只是想要提醒淺淺姐姐你,要做好這個準備,我先去陪師傅處理村子裏的事情了。”
婆娑說完,有些輕蔑的勾起了自己的唇瓣之後,便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身子,看了坐在地上的林淺一眼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淺到了現在,你還是這麼的令我噁心,既然這個樣子的話,我真的很想要看看,當師傅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究竟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我說過,葉言溪是我的,你真的不配得到葉言溪所有的關心和關愛。
婆娑的眼睛微微的一閃,那黑色的瞳孔中,閃着一絲的凌冽和暗沉,看起來讓她整個人,都像是浸染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般,令人泛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咳咳咳……”
婆娑剛回到了住處的時候,便聽到了葉言溪的房間裏傳來了一聲的咳嗽的聲音,婆娑的心底頓時一陣的着急,聽着這個聲音,她便已經知道了,葉言溪的身體,只怕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個樣子想着,婆娑立馬伸出手,推開了葉言溪的房門。
一打開房門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毫無預兆的朝着婆娑鋪面而來,那股濃烈的血腥的味道,讓婆娑的身體不由得狠狠的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她慢慢的朝着葉言溪走過去,看着面色蒼白一片的葉言溪,身子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言溪,你怎麼了?”
婆娑伸出手,想要扶着葉言溪,葉言溪抬起頭,他的唇瓣上,沾染了許多的鮮血,而地上也是剛才葉言溪嘔出來的鮮血,那鮮血,已經不是紅的那麼簡單了,而是有點像是紫黑色一般,看起來異常的驚悚和恐怖。
“怎麼會這個樣子?言溪,怎麼會這個樣子?”
看着地上有些詭異的鮮血,婆娑的身子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就連那雙眼睛,都在細微的一陣的緊縮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已經病入膏肓了。
“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
葉言溪有些漫不經心的拿出了紙巾,擦拭着自己嘴角的鮮血,聲音有些暗沉的說道。
“這也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