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見隊長在裝逼(四)
一開始,我只是懷疑我可能對他有些超過好哥們兒的心情。
不然明明已經道過別,為什麼還要再折返回來?送鑰匙或是送葯根本就是借口,他不是只有這一輛車,潰瘍也不是十萬火急的急病。
我自己哪兒不對勁,我清楚得很。我就是不想這麼快就離開這裏,哪怕是給了他鑰匙和葯馬上就走,能多一分鐘的相處都好。
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鑰匙還了,葯也給了,我沒走。
他一直想上我,想了至少兩個月。
今晚之前,不但他沒想過,我自己都沒想過,最後會是我上了他。
起初我完全處於被動,他湊過來在我臉上和脖子上亂七八糟的親,他沒洗乾淨臉,還有一點草莓的香味,我是真的喜歡草莓,這感覺不壞。
他長了張很有迷惑性的臉,不開口沒表情的時候,像個十分有逼格的藝術家,配上被他大哥吊打出來的鋼琴專業十級、小提琴業餘十一級的履歷,也難怪他的粉絲會把他當成高嶺之花。
真該讓粉絲看看這傢伙發起騷來的模樣,簡直渾身上下都是欠|操的味道。
他很快就親夠了,爬起來利索的把衣服脫了個乾乾淨淨,又火急火燎的來脫我的。
他瘦但是不柴,是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好看的瘦,不過他這個懶貨不好好練,胸腹肌都不明顯,倒是腰細胯窄,屁股也翹。
他脫完我的衣服,一臉掩飾不住的淫|盪,胸膛起伏的厲害,顯然特別興奮,兩眼放光的看着我,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模樣,假惺惺的說道:“剛開始有點疼,你忍忍,忍過去就爽翻了。”
說他假惺惺一點都不冤枉他,說完這句話他就想直接進主題。
就他這連前戲都不願做的德行,種|馬界恐怕都不想要他。
還是我為民除害得了。
他力氣本來就沒我大,現在精蟲上腦毫無防備,要制服並推倒他並不難,但我沒想到進去的沒那麼容易。
……太緊了。
我被夾得有點疼,他叫得也慘兮兮,好在並沒出血,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也總不能卡在這裏,反正他剛才自己還說“忍過去就爽翻了”,那也只能勞駕他忍一忍了。
我一動,他就開始飆髒話,邊罵還邊哭,他平時就什麼髒話都說得出口,現在這情況下更是逮着什麼就罵什麼,我謝家祖宗十八代被他操了個遍。
我一點都不生氣,讓他嘴上過過癮有什麼,反正現在是我操他。
為了報答他這麼操心我的家人,最後我大方的射在了他的裏面。
性|愛是件很奇妙的事,做之前和之後,對一個人的觀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趴在那裏,一邊哭得慘不忍睹一邊還飆着髒話說要封殺我,換做以前,我肯定又要腹誹真他媽是個傻逼,現在卻橫看豎看,怎麼還有點可愛。
他屁股上還有我剛才掐出來的指印,後面沒有完全合攏,裏面滿滿的全是我的東西。
我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熱意,這個人,是我的了。
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他哆嗦了一下,我說:“別哭了。”
我想和他好好說說話。
他扭過臉來看我,眼睛哭得通紅,張嘴就說:“你躺平,讓我操回來。”
我:“……”
他又罵句髒話,撐着想爬起來,大約是太疼了,沒有成功,最後像條蟲子一樣蠕動到床頭拿了手機打電話。
我以為他要給他大哥打電話告狀,還覺得有點好笑,剛要開口,就聽他對着電話罵:“你他媽是不是死在路上了?老子等你倆鐘頭了,麻利兒的滾過來。”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惡狠狠的看着我說:“聽見沒,你不讓操就給我滾,有的是人送上門讓操。”
行,我滾。
摔門出來,還能聽見他在裏面破口大罵。
我哪兒能看不出來他是跟我較勁,想上我沒上成,反而被我給上了,什麼本事都沒有,就一張賤嘴會耍狠。
以防萬一,我又在門口等了半天,最後果真是沒有人來。
我真是好氣又好笑,門裏這傻逼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回到家,翻來覆去半宿也沒睡着,這事兒說出來估計都沒人信,我居然被一個傻逼給掰彎了。
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個月,除了工作以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在繞着這傢伙轉,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和女朋友都沒這麼形影不離。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好人,可其他人也沒有像他那樣愛粘着我,有通告一起工作,沒通告他也會找我,偶爾我有事沒接他電話,他就能一直打到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見了面還要發一通少爺脾氣,發完脾氣又來繼續粘着我。
剛開始我是真不待見這少爺,接他電話都煩得不得了,每次都是硬着頭皮過去裝好人,自我安慰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對他好也全是為了自己好。至於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把他劃在自己人的安全範圍內,我自己都不清楚。哪怕後來他開始像個變態一樣沒事兒就看着我流口水,我也只是嘴上說著要離這傻逼遠一點,心裏壓根就沒想和他劃清界限。
他對我和對別人是完全不同的,我對他亦然。
這真是個再好不過的巧合。
第二天室友趙正義納悶的問我:“你中彩票了?大半夜笑什麼?隔着牆都被你笑醒了。”
他是梁哥的助理,有點小聰明,人不壞,我之前租的房子到期,正好當時他也在找房子,我們就合租了這套公寓。
我回答他:“沒中彩票,日了條泰迪。”
日得還挺爽的。
一直到周末,泰迪都沒聯繫我,我也不着急,以他那狗脾氣,百分之百憋着一肚子氣時刻準備反攻我。
周末有個商演,在電視台見了面,他拉着個臉誰也不理,活像大家欠了他錢。
carl偷偷問我:“隊長還生你的氣呢?這都好幾天了,是不是你後來又怎麼惹他了?”
我奇怪道:“說不定他有別的心事兒,你怎麼知道我惹他?”
他說:“得了,就他那心大的,家裏着火了也不當回事兒,誰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惦記你。”
我:“……滾。”
這個通告結束以後,大家準備離開,leo偷偷看了我好幾次,我裝作心無旁騖的樣子,利索的把東西收拾好了,對大家說:“我約了人,先走了。”
他哪能沉得住氣,立馬叫我:“你等等,我有事兒跟你說。”
我故意問他:“什麼事兒?”
他惡狠狠的看我。
隊友們識相的先走了。
都沒外人了,他還是在那裝,語氣惡劣的問:“你約了誰?”
我胡扯道:“一個朋友。”
他頤指氣使的說道:“推了,就說你臨時有事兒。”
我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快點說。”
他臉色變了變,道:“換個地方說。”
這裏離我住處不遠,我也知道他想幹什麼,就直接帶他回去了。
趙正義不在家,梁哥是一線,別看他一個做助理的,比我這個正經八百的藝人都要忙。
進門以後,我直接進了卧室,leo也不出聲,就在後面跟着我。
我把隨身的包放下,順勢在床邊坐下,他眼珠子來迴轉着看,還點了點頭,好像是對這兒挺滿意的。
就是他不滿意也沒辦法,就這條件,我是不信他還能忍到換地方。
他和我對望了片刻,喉結有個明顯的吞咽,然後便直撲了過來親我。和上次不太一樣,這次他親了我的嘴。
老實說,我有點意外,他以前對我說過他特別討厭接吻,吃別人口水這種事想想都覺得噁心,哪怕對方是個天仙,他也不想吃。
從眼下來看,他沒有說謊,他是不怎麼會,我試着深吻他,他居然很快整個人都軟下來了。
這幾天參閱了些資料,知道上回那樣硬來不行,我試着給他做了擴張然後才進去。
剛開始他還是又哭又叫的,在我做了一番理論聯繫實際的探索之後,終於找到了他身體裏的快感開關。
他應該算是很敏感的那類人,腰抖得像過電一樣,紅色的情潮從臉開始蔓延到了全身,也罵不出髒話了,眼神渙散的模樣泛着衝天騷氣,臉上明明白白寫着法克me。
我也只好全力法克他了。
這次我沒射在他裏面,他射了我一床單,先給他簡單清理了下,又給他倒了杯熱水過來,他翻着眼睛看我,有點懶洋洋的。
這可真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乖的時候,我把水餵給他喝了。
過了會兒,他漸漸緩了過來,突然說:“咱倆以後就這樣吧。”
我都還沒高興起來,他又接著說:“按月給你結算,這樣等哪天膩了,下個月咱們還能接着當哥們兒。”
操,現在誰還要跟他當哥們兒?
我真是要氣到無話可說,拿了他的衣服丟給他,說:“你趕緊走吧。”
他還有臉發脾氣:“你怎麼剛拔|出來就翻臉不認人,有沒有點良心?我對你這麼好,連這種事兒都忍了,你換其他人試試,早剁的他媽都不認得他了!”
你說他是個傻逼吧,講起這種歪理來一套一套的,我還一句都反駁不了。
過了兩三天他又主動來找我,問他來幹嘛,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胡扯一通,兩眼放綠光的看着我,就那點心眼,全在臉上。
他是個腦殘,我不跟他置氣,但凡條件允許,我也不會虧待自己,他都送上門來了,不操才怪。
他想在上面,又打不過我,只好被我解鎖新體位,到了下回還是想反攻,再被我壓一回,周而往複了好幾次,他接受了現實,還開始自備潤滑劑和安全套了。
在此之前,我有一年多都在靠右手,現在有了一個和諧的床伴,算是好事一件……嗎?
屁。
我想和他談感情,他只想和我說色|情,我想和他談我們之間的關係,他滿腦子就只想和我建立性|關係。
和這種全靠下半身思考的傻逼相處,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腦子不夠使,偏偏有張臉,偶爾還會遇到些爛桃花,我當然生氣,又沒別的辦法,只能在床上虐待他,他還委屈上了,還反過來質問我“我又沒跟你搞對象,你管得着我嗎?”
就這麼個傻逼玩意兒,我也真是被屎糊住了眼,才會覺得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