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少爺的貼身保鏢
“這……我倒是真需要個保鏢。”
“您把我帶進去,就說需要保鏢,您的面子多大?搞定我不是小意思嘛,您可別告訴我您在道場說的話根本沒人聽。”
“放屁!少爺從來說一不二!”
“那就好,那就這麼辦?”
“哼,你別激我,我不傻,不過少爺今天性情不錯,看你也算順眼,走吧。”
“哎哎哎,好嘞。”
於是,呂牧做了這大傻的狗腿子,也成功混進了大略道場裏。
他為什麼會來大略道場?難道不怕暴漏身份?
因為他要離開中部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東方天,哪裏有成千上萬的高手,他們在觀摩一個廢物的婚禮,婚禮的主角除了那個廢物,還有他曾經的妻子。
他應該很怨,陸念慈為什麼答應了?
為了紅頭禪尊?陸念慈的心腸可沒這麼好,她要的是純粹,要麼跟你一生一世,要麼我死,她應該是沒死成。
求死不能,全拜那群老祖所賜。
“我能救你們出來,我就能毀了你們。”呂牧冷笑一聲,心裏慢慢地平靜下來,世界那麼大,老祖還不算多,幾百人而已,他們要麼集體被供奉,要麼分散起來,很難找到。
眼前就有三個老祖人物,看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不是什麼好鳥,吞併別人的道場?哼哼,真他媽的是貪心不足,老而不死。
呂牧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第一,解了附近幾個道場的危機,第二,搞一搞龍布這小子,第三,搞點禮物給持國天王和那群老祖送去。
傻子名叫郭天齊,在道場的名聲簡直臭到了一定境界,特別是郭天齊身後開始墜個保鏢之後,很多人都躍躍欲試,想乘着晚上教訓教訓這個保鏢——也就是郭天齊的狗腿子。
想打主人的臉,最好先把狗打得半死。
然後並沒有什麼沒用,無論上來多少人,都被呂牧穩穩踩在地上,這讓郭天齊很高興,於是郭天齊把黑手伸向了龍布,他必須要教訓一下這個一直看不起他的傢伙。
然而呂牧卻勸他:“想打一個人,並非一定要正面,龍布並不好惹,惹了反而要被道場的領導怪罪下來。”
郭天齊道:“沒錯,這小子後台太硬,如日中天,那怎麼陰他呢?”
呂牧笑道:“這個你交給我就行了。”
呂牧就像一個風騷的娘們,把郭天齊迷的一怔一怔的,郭天齊連連點頭,信心滿滿,想着終於能搞一搞龍布,忍不住就哼起了哨子。
然而呂牧晚上已經跑到了以前大王道場的遺迹上,這一去,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依然是一塊碑,一座廟,這地方被外界隔絕,無人打理,徹底荒廢了。但廟裏的神龕上還有一塊靈牌,廟前不遠的石碑還保存完好。
是一幅圖,和潛龍道場的石碑上的圖很相似,但不相同。
可惜潛龍道場的石碑是一塊殘圖。
呂牧他刻入識海,再次進入破廟,這一次他不敢妄動,便輕輕摸了摸那靈牌,是一塊無字牌,輕輕一碰,當即化為齏粉,呂牧心裏一沉,飛快掠出破廟沖入了黑暗,在暗處停留下來之後,他的嘴角也留下了一抹笑容。
這情況讓他想起在血泊之地的兩塊石碑,簡直和這些石碑都是一樣的,這其中一定存在什麼聯繫,有空的話一定要弄個清楚。
他在黑暗中沒帶多久,一個黑影漸漸接近,竟是好久不見那頭幽冥豹子,只見它身體流暢的弧線和優雅的步子,真如同行走在黑夜的神使者,它在不停地到處嗅着,呂牧立刻斂盡氣息,放眼在周圍看着。
幽冥堡來了,龍布一定在附近。
白色身影緩緩走來,蹲下來仔細看着這一切,呂牧剛才摸進來的時候留下了腳印,也碰斷了這荒地里的荊棘,踩倒了不少荒草,這些都已經被龍布發現了。
龍布看向幽冥豹,從這優雅的大貓的雙眼中看出了端倪,幽冥堡的雙眼把呂牧剛才活動的畫面都顯示了出來。
——一個流里流氣的傢伙慢慢接近了這裏,然後走入小廟,再從小廟裏出來,然後坐在石碑前像是在幹些什麼,最後走進廟裏,碰碎了靈位,很快消失在黑夜裏,而那方向……
呂牧心裏一驚,便看到龍布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豹子果然神物!
如果換作以前,呂牧早就逃命去了,現在還用得着嗎?
呂牧有絕對的本事跟他玩,能玩死他。
呂牧大嘆衰運,這下自己的樣子被人看了出來,又要受點苦了,改變容貌移動骨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也是一件無聊的事。
為什麼無聊的事都要被他碰到呢?
幽冥豹兇猛地撲了過來,雙眼射出兩道金光照耀夜色,呂牧早一步退走,用金剛伏魔將這黑東西困住,左衝右突不得掙脫,這讓龍布感到了一絲可怕,他試探的摸了過來,雙手按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竟和大地一樣呼吸。
他探到了呂牧的位置,立刻發出瘋狂的進攻,無數拳影轟了過來,呂牧盤坐在地,輕輕念動不動明王法,沒辦法,他本該用金鐘護體,但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至於讓他露出自己的絕技,只好模仿楚歌的不動明王法,先擋住這一擊。
“啊!”呂牧假裝慘叫一聲,然後就沒聲音了。
龍布卻沒有因為這一聲慘叫而動,這人心思縝密冷靜地很,他不傻,能困住幽冥堡至少要有小禪的本事,有小禪本事的人能輕易給他一擊打得慘叫?
“誰!潛入道場想做什麼?”
“哼哼,龍少爺,今天不為別的,老夫是來會會你的。”
“你到底是誰?有能耐走出來跟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不敢。”呂牧冷笑一聲:“可能你要給你的寵物貓說聲再見了。”
話音剛落,那幽冥豹發出一聲哀嘶,金剛伏魔陣擊垮了他的神性,打得它伏在地上爬不起來,但就是不服輸,不甘的吼叫。
“嘖嘖嘖,小東西,叫吧,這空間被我封住,什麼波動什麼動靜外面都不會聽到和感覺到。”
呂牧故意裝出一副蒼老的聲音,這讓龍布越來越沒有底氣。
他的夥伴,這隻幽冥堡在他十步之外被困得死死的,而對方明顯佈下了陷阱等他過來,他該怎麼辦?
他從沒碰到這種窘境,這取決於在他所遇到的對手裏,還不曾有這麼聰明的,這麼強大的,聰明堅固強大,他只有兩條路,逃或者死。
他不想死,更不能逃。
這是大部分人面對困難時候的兩個極端,不過,有的人還是會選擇妥協,所以龍布的語氣軟了下來。
“前輩,我們有什麼仇怨?”
“沒有。”
“不可能!”龍佈道:“沒仇怨,你何必這樣?”
“我高興呀,呵呵,其實你動動腦子想想,這段時間你做錯了什麼事?”
“問心無愧。”
“好個問心無愧,有些人生來就問心無愧,無論他做過什麼壞事。”呂牧靠在黑暗的草叢裏,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死,很顯然你不願意,二就是讓我把你關起來,我知道你還覺得你可以不管這個小寵物自己先逃掉,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除非你是某個老祖,否則你就逃不掉。”
“我任你處置。”
“這麼爽快?”
“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是誰,我看得出來,你絕非我再幽冥豹的眼睛裏看到的那副樣子。”
“你這是逼我殺你。”
“怎麼?你怕我會找你報仇?沒錯,只要我不死,早晚找你報仇,這樣的話,你還敢不敢?”
“我成全你。”呂牧冷笑道:“你過來吧,我以後給你報仇的機會,就怕你永遠都沒機會。”
龍布果然往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沒有陷阱。
他邁過幽冥堡,沒有陷阱。
他往前再走五步,還是沒有危險,於是,他將神華內斂,全身的玄氣提到一個點上,準備做拚命一擊。
他的禪法里藏着四品大蓮台,只需一個念想便能踏在腳下,將他的拚命一擊提升四個檔次。
風有些冷。
草叢忽然颳起一陣狂風,在這同時,龍布找准了方向,全身的玄氣猛地放開,一拳轟入高空形成一個金色透明的巨大拳頭,蓮台踏在腳下,將禪與理闡述到極致,那拳頭化作十萬拳影轟擊而下,震得大地嗡嗡作響。
那人中拳了!
他算的沒錯,打得不偏不倚!
豁然——
鐘聲響起,熟悉的鐘聲,龍布豎起耳朵,定睛看去,只見三層金鐘遮蓋在草叢中,透明的金色巨鍾扛起十萬光影,普通人早和大地一起被轟成了殘碎,但那鍾發出穿透亘古的古樸聲音,悲壯而又清澈。
他瞳孔猛然收縮,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盤坐在金鐘里,安如泰山,面太微笑,儼然是一個面貌清秀略帶氣概的男子——一個熟人。
金鐘已經很熟悉了,這個人就更熟悉了。
龍布失聲道:“你!呂牧!你沒死!這怎麼可能!”
“呵呵。”呂牧微微一笑,金鐘消散,又是一個金剛伏魔陣,龍布已經驚訝到了極點,他親眼見過金剛伏魔陣在一線天上幾乎將七禪天的幾位道場主殺死,他立刻做出反應,口中念動,數百金剛出現轟開了佛魔陣的一個角,立刻舉步飛逃。
呂牧出現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三十三天從此要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