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失屍體
七街里難道真的存在?
懷着這樣的疑惑,我把夢中那有着清晰記憶的地圖給畫在了父親曾經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明信片的背面,說來也奇怪,這張明信片只有一個面上用鉛筆寫了122419一排數字,而明信片的另一面上卻是空白的,而此刻的我就把夢中七街里的位置畫在了這張明信片之上,而作為目標點,我則選擇了用字母j同q去代替。
作為一個警校畢業的學生,許多時候總會在心中多留一個心,而不知為何,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七街里這個地方絕不是簡單的地方,而也許我會聽從父親的忠告,遠離那裏,可這手中的地圖,我又真的能摒棄一切好奇,放下它嗎?
“父親,我究竟該怎麼做呢?”
緊緊握着手中的明信片,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鈴鈴鈴......”
“鈴鈴鈴......”
手機的鈴聲突然打破了我的沉思,抬手拿起,按下了接聽鍵。
“小穎不好了,昨夜南新醫院發生一件奇怪的盜竊案,停屍房中的十具屍體被盜走,其中包括叔叔......”
在下來另一邊的李青已經發出了哭腔,甚至接下來的話我都絲毫也聽不進去了,此刻我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希望插翅飛到南新醫院。
一夜,僅僅只是一夜,我弄丟了父親的遺體。而當我感到位於t市中心的南新醫院時,一切的一切卻往往被高層給用着某種手段徹底掩蓋了,甚至院方張口就否認丟了屍體這件事,而是冠冕堂皇的給了大眾一番極其勉強的說辭。
我,終究沉默了,望着眼前不遠處接受採訪的南新現任院長。
“請問院長,具知情人士透漏,南新醫院在昨夜丟失了十具屍體,這是否真實?”
“對於這類造謠,我只能保持沉默,那絕對是有心人士對我院的污衊,為了我院的名聲,我定要澄清一下,關於那十具屍體全都是本人自願簽下死後自願把屍體捐贈給疾病研究所做科研的,而為了更好的保持屍體的活性,連夜研究所反面就把屍體給帶走了,而我手中這份就是那十人的名單,再此還請廣大t市民眾不要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造謠,還南新醫院的一個清白!”
南新院長,伸手高高舉起了一份自願捐屍報告,鎮定的說著,而作為受害人的家屬與第一知情人的警察,此刻只能眼睜睜的望着那些對責任推託的醫院。
“小穎,原來你在這呀!跟我來......”
突然身後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我,把我整個人就朝着醫院的後門拉去。在踏進醫院的後門后,那裏已經站了許多人,有的臉上還夾雜着未乾的淚痕,大概我也能猜測道,這些與我同屬於被偷走屍體的家屬。
“大家進來坐吧!”
老局長始終站着,抬頭不時的望了望坐着的眾人,氣氛很是僵硬,甚至有着一種死一般的寂靜。
“我閆玉龍向大家保證,對於現在這一個情況給予大家一個說法,但對於這件事大家應該要嚴守秘密,畢竟此事事發突然,為了不造成群眾的恐慌,所以我市同院方協商后,只有做出那樣一個解釋,雖然對於大家來說並不是最好的,但還請大家能夠理解,這事,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到了這裏,那閆玉龍明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停住了,像是顧慮什麼似的微微一皺眉,就讓一女警拿來了十份保證書。
“大家如若沒有什麼意見,就簽了吧!簽了就可以回家了,還可以從內得到醫院的補償款,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則造成的後果,絕不是你們其中的一個人,甚至在站的所有人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是什麼意思,對於我來說貌似意思太過明顯了,說的好聽些叫做勸說,說的難聽些叫做見不得光的處理方式,只是主體從犯罪嫌疑人變成了屍體被偷人的家屬而已。
當你一旦捲入后,就會知道世界上最黑暗的總是你看不到的,可我總是徘徊在陰暗的邊緣,始終無法去觸碰到那到光,從很久以前我就覺得就是這樣的,這並不是說我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正因為我太過的普通,甚至還是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人,所以無法放下,此刻能緊緊攥起的只有此刻屬於自己的拳頭,僵硬的坐在那裏。
堅持,也許已經離我們很遠了,那些堅持不住的人陸續簽了保證書拿着支票離開了,直至最後,只剩下了兩人,我同對面的那個中年女人,女人體態有些臃腫,眼窩凹陷的極很,那兩顆如黑葡萄大的眼珠給人一種空洞沒有靈魂的悸動,只要輕輕一捏那張臉,隨之都有可能從那眼眶中掉落似的。
在看,她穿着一件藏藍色的上衣,放在桌上的兩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從剛才到現在她貌似都不曾說上一句,只是緊緊的盯着一個方向就好像她已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
“小穎,你也別這樣了,這讓死去的叔叔又怎麼能夠安心呢!聽閆局的話就把保證書籤了吧!”
李青流着淚拉起我的手,但此刻的我如同一具提線木偶般的任由她搖晃,也許我已經死了,此刻竟然聽不到周邊的聲音,能看到的只有對面那個女人,而李青說些什麼,我竟然絲毫都不曾聽得到。
不對,雖然很細微,但我還是能夠聽得到,對面坐着的女人好像在說話,但卻怎麼都聽不到,好想靠的更近一些。
她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想要知道。
猛地站起,爬上了桌,朝着女人靠近。
“小穎,你別嚇我......快下來......”
李青也被我這一舉動給嚇得不輕,想要伸手去拉我,但卻並沒有趕上我的速度,此刻我已經趴着來到了那女人面前。
瞪大一雙眼睛,對上了眼前始終坐着的女人。
“告訴我,您究竟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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