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我有教訓你的權利
“我若是出去了,那些錄音和照片,我全都會刪掉,到時候你就可以安心了。”
許婧冷笑,“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誠意?甚至那些照片和錄音,都是你此刻才告訴我。到底存不存在。豈不是聽你一個人的?你可以拿這個要挾我一次,那以後呢?”
她不是傻子,如果確有此事,那必須將那些證據毀掉。以台妖扛。
如果沒有,更不可能將邵晨明救出來。
邵晨明既然已經放話,自然不可能只放空話。
在讓許婧來這裏之前,他就做好了相關的準備。聞言,他拿出手機,將照片和錄音一併給她看了。
許建國去世之後的一段時間,他跟許婧維持了大半年的床伴關係,他給許婧看得不過是幾張床照,但是都很露骨。
然而他沒有告訴許婧的是,他用針孔攝像頭拍下來他們ML的好些視頻記錄,或許這些東西將來還能派上用場呢?
許婧拿着手機簌簌發抖,“邵晨明。你夠狠。”
這當頭一棒來得夠狠,許婧豈能不生氣?
“除了這裏的之外,你還有多少備份?”
邵晨明眼睛下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自然還有幾份,狡兔三窟不是嗎?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拿這些來威脅你。雖然上次你哥要到醫院找我的事情你透露了,但是結果並沒有改變不是么?”
就算他跑掉了,最後回來還是被許寧川抓住了,更恨的是被送到了這個鬼地方。
每每毒癮發作,他在地上來回滾打,生不如死的那一瞬,就對許寧川恨之入骨。
“現在說這些風涼話,說來說去不是你自己跑得不夠徹底?”
許婧在戒毒所呆了半個小時,離開的時候臉色鐵青。
就在剛才,邵晨明的話歷歷在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沒有任何消息,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回到暫住的公寓。許婧氣得砸了客廳的好些東西。
“邵晨明,沒想到你還給我來了這一手。”砸完客廳,許婧扶着沙發不停喘氣。
她沒想到在那個時候,邵晨明竟然還記得錄音,這個人可真是夠狡猾。
但邵晨明對她的評價也不遑多讓。“我狡猾?總比你的心狠手辣來得好吧?你讓我弄死的可是你親生父親,現在你矯情什麼呢?”
對此,許婧啞口無言。
三天的時間很短,她去打聽了一下,如果將邵晨明弄出來,指不定得砸百萬以上。
這還有點難,因為現在管制越來越嚴,還不一定能出來。
但是邵晨明可管不了那麼多,半個小時內強調了五六遍照片和錄音的存在。讓許婧不得不忌憚。
她手頭上現有的現金,根本無法填補這個大洞,許婧跌坐在沙發上,抱着頭心煩意亂。
星月園,趙薇妍接到一個電話,起來洗了把臉,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從浴室出來,許寧川已經醒了,睡完一個午覺的他顯得神采奕奕,只不過依然躺在床上,慵懶中透露出幾分閑適。
“不是還早嗎?”
“我已經睡飽了,剛好快遞給我打電話。”
趙薇妍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一邊回答:“我下樓拿一下快遞。”
“買了什麼東西?”他掀開被子起床,趙薇妍見此,順手將他的襯衣遞過去。
“秘密。”
留下兩個字,趙薇妍開門走了出去。
快遞小哥已經在下面等了一會兒了,手裏拿着一個方方的小紙箱,趙薇妍走過去,報了自己的名字。
“麻煩在這裏簽一下名。”
簽收完,趙薇妍上樓,回到家許寧川在洗澡,她在客廳里拆了快遞。
裏面有一個杯子,以及一個很小的袋子裝着的幾根頭髮,這些肯定是霍老太太的。
趙薇妍沉思,自己該找個時間去一趟醫院,而且還是越快越好。
正想着這些,對面“哐當”一下。許寧川從房間裏走出來,一點點接近她。
趙薇妍已經及時將重要的東西收了起來,桌子上多了一對小孩子的棉手套。
“就買了這個?”許寧川走過去,拿着手套望了望。
“我覺得挺好看的,就買下來了。”
趙薇妍瞄了一眼,其實那是霍以安順手寄過來的,她有些意外,不過這個手套很漂亮。
都到了自己的手裏,斷然沒有退回的道理,給彤彤帶剛剛好。
“還不錯。”許寧川點頭。
快要做飯的時候,趙薇妍找到借口,跟着徐媽一起下樓,說要買點東西。
然而她只是趁着這段時間去了一趟醫院,拿那些東西去做鑒定。
但是這個時候,遺傳科的醫生很少,他們告訴她本來這個鑒定就需要幾天的時間,而因為是春節的關係,可能要年後才知道結果。
趙薇妍雖然有點失望,但是還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兩天後,趙薇妍和許寧川搭乘飛愛爾蘭的飛機,在國外度過他們的第一個春節。
冬季的愛爾蘭溫度也很低,跟桐城差不多,索性大家都習慣了冬天這樣的溫度,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沒了工作的煩擾,沒了惱人的世故,也沒有不喜歡的人在身邊,儘管是在異國他鄉,他們的這十天卻過得非常愜意和自由。
輕鬆的時間快樂卻短暫,十天很快過去,徹底放鬆過的一家三口踏上回國之旅。
之後許寧川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而趙薇妍也有很多事。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醫院拿霍老太太和許寧川的親子鑒定報告。
結果出來了,就在幾張薄薄的紙上,趙薇妍有些緊張,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然後掀開。
黑紙白字,很多專業名詞以及數據是趙薇妍無法看懂的,她一直翻到最後面。
看到意料之中的確實為母子關係,趙薇妍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霍以安說的大多數都能吻合。
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茫然,回到星月園的時候,她的去路被攔下。
霍以安穿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以及鞋子。事實上來的並不止他一個人,他旁邊站着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子,是趙薇妍也有兩面之緣的蔣馨兒。
“趙薇妍,你終於回國了。”霍以安抿着唇,表情嚴肅地看着她。
“你們特地在這裏等我?”趙薇妍轉過身,微笑着問他們。
蔣馨兒快言快語,“對啊,冷死了。”
說完,被霍以安捏了捏手,蔣馨兒噘嘴,不再說話。
“所以事情有答案了嗎?趙薇妍,我今天來,更多的是希望能拿到許寧川的頭髮樣本親自去做鑒定,你擔心我們來胡亂認親,造成誤會,其實我也差不多,只有自己親自經手的東西,我認為才可靠。”
他又看了趙薇妍一眼,繼續道:“我以為年前你會給我答案。”
所以打聽到他們昨天回國,今天他就來了,因為這件事很關鍵。
這段時間,霍老太太沒少念叨許寧川。
也不停地問霍以安到底進展得怎樣了。
好幾次他都搪塞了過去,但是這種理由不是永遠的辦法,就怕老太太親自找上門來了。
趙薇妍望着他們,半響,從包里拿出那份鑒定結果。
“這是我剛才才拿回來的,你看看吧。”
霍以安一怔,從趙薇妍的手中接過,目光落在封面上。
“真的是他……”看完鑒定結果,霍以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薇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只是我單方面出示的鑒定結果而已。”
原本信誓旦旦要親自做一個鑒定的霍以安默默合上鑒定結果朝着趙薇妍苦笑。
“我相信是真的,因為他不管是跟我母親的長相,還是一些重要的細節,都完全吻合。”
很快,他收起自己恍惚的表情,正色趙薇妍。
“這件事,許寧川還是被瞞在鼓裏,完全不知情嗎?”
趙薇妍點頭,面前的男人此刻多了一個身份,是許寧川的親哥哥。
這種感覺有點怪怪的,有種天生掉餡餅的感覺,因為從沒有期待過。
“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你們中間存在誤會,以至於許寧川對於找回生母這件事從沒有抱過任何期望。”
趙薇妍跟霍以安見面的事情,許寧川並不知情。
回到公司開始投入工作的他已經有了全新的狀態。
上官彥敲門進來,抱着好幾份請柬。
“許總,這些都是李氏,華斯,奧科等幾家公司比較重要的酒會,需要你本人親自出席。”
上官彥將那些請柬一一放在許寧川的面前。
“華斯的定在明晚,李氏和奧科則是這周的後面幾天。”
商場如戰場,類似於這種的酒會向來不少。
以往許寧川並不經常參加這種酒會,但是有些無法推脫的酒會,也必須由他本人參加。
“嗯。”許寧川看了一眼,淡淡地應聲。
“那女伴,還是叫小周嗎?”上官彥試探性地問。
小周是一名助理,偶爾也會配合許寧川出席一些活動。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有正式的老闆娘了,是不是小周搭檔,就是未知數了。
“不用了,女伴的事情,我自有決定。”
趙薇妍的身份沒必要隱藏下去,他們是夫妻,又不是他的情人,總要在適合的時候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是老闆娘出場咯?”上官彥滿臉好奇。
“嗯。”許寧川並沒有否認。
上官彥出去沒多久,又折了回來。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許寧川抬頭,卻見上官彥手上空空,一份文件都沒有帶來,不由得挑眉。
“許總,下面有一位叫霍以安的先生找你。”
“霍以安?”許寧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並不認識這一號人。
不認識的人,許寧川沒有見面的興趣,搖頭,讓上官彥叫前台推掉。
“抱歉,霍先生,沒有預約,您不能上去。”被攔住路的霍以安臉色沒有絲毫變動,他看了電梯的方向一眼,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
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給許寧川打電話。
“你好,許先生,我是霍以安。”許寧川的很多信息他都調查了,一個手機號碼,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似曾相識的聲音,許寧川有些驚訝。
“霍先生,有什麼事嗎?”他能拿到自己的手機號碼,顯然是有目的來的。
“方便見一面嗎?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們素不相識,霍先生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許寧川笑着反問。
從他的語氣中,霍以安聽出了拒絕。
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在許先生看來,自然是沒有,但是如果我想說的是關於令妹手中股份拋售一事呢?”霍以安扔出一個噱頭,頓時許寧川臉色微變。
將股份轉讓給許婧之後,許寧川沒再管過後續,但是這位霍先生竟然告訴他許婧要將手中的股份拋售。
許寧川臉色鐵青,以為霍以安就是那個買家,冷聲問:“你在哪裏?”
“我在你們公司的一樓,介意我上去嗎?”
很快,前台告訴霍以安通知霍以安可以上去了,並告訴他,總裁辦公室在21樓。
霍以安起身,慢條斯理地走進電梯。
一到二十一樓,上官彥已經守在電梯旁邊了,門一開,露出霍以安的臉,上官彥微笑着打招呼。
“這位就是霍以安先生了吧?許總已經在辦公室恭候多時了。”
許寧川的辦公室佔據二十一樓近三分之一,辦公室極大,劃分為三塊區域。
包括會客區,辦公區,以及一間獨立的休息室。
霍以安敲門,裏面傳來許寧川冷淡的聲音。“門沒鎖,請進。”
他推門而入,許寧川坐在沙發上,視線正好看着門這邊的地方,跟霍以安的目光相遇。
“許先生,打擾了。”霍以安微微一笑。
許寧川微怔,不知道霍以安的名字,不意味着他對霍以安的臉沒有印象。
從服裝店到民政局,許寧川都記得一清二楚,當然霍老太太抓着他的手認他兒子的橋段也沒有忘。
許婧要脫手手裏股份的事情,竟然被他知道了?
“霍先生請坐。”許寧川站起來,表情依然冷峻。
很快秘書送了咖啡進來,兩人不動聲色地坐在對面,半響也沒有開口說話。
“霍先生,你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許寧川挑眉,笑容譏諷地看着霍以安。
霍以安目光沉沉地回看這許寧川,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說許婧股份轉讓的事情,反而是將一張紙攤開在許寧川的面前。
“在我說話之前,你可以先看看這個東西。”
許寧川低頭,發覺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臉色微變。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看下去,面無表情地問霍以安。
他似乎錯估了霍以安的目的,不是為許婧那點兒股份來的,而是為了另一件事。
霍以安端着咖啡,輕抿了一口,嘴角綻放出笑容。“許寧川,你知道的不是嗎?”
“這種捉迷藏的把戲,我沒時間奉陪,我只是想說許婧手上的股份,是不是轉讓到你手裏了?”許寧川推開那份鑒定報告,臉色鐵青地問。
不用看結果,他也猜測到了鑒定的結果,否則這個男人不會找上門。
“沒有。”霍以安搖頭。
跟許寧川的刻意忽視許婧不同,他調查許寧川以及他的親人,許婧自然是其中一員。
許婧迫於邵晨明的威脅必須將他從戒毒所弄出來,但是又沒有那麼多錢,唯一的辦法就是轉讓手裏的股份。
這些年來許氏的股份大熱,折現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
許婧也不是傻瓜,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選擇一個最合理的價格,否則虧的不就是她?
也因而,她那邊的動靜頗為高調,他才順便查到。
許寧川聽到霍以安說沒有,眼神凌厲地望過去。“那麼今天的談話結束了,感謝霍先生的告知。”
他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跟許寧川手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相比,顯然少之又少。
許婧賣或者不賣,並不會動搖到許寧川的根本,既然許婧不是傻子,就也知道有股份在手裏她的分紅也會很可觀。
可她貿貿然要賣掉股份,後面的用意就讓人深思。
“許寧川,你變臉真快。”霍以安坐在原地不為所動。
他有些驚嘆,兩人的性格跟小時候一樣,完全不同。
當然那個時候只有兩三歲的他是完全沒有記憶的,這些事自然是霍老太太告訴他的。
“霍先生是聽不懂我的話?”許寧川沒有否認。
一直微笑着的霍以安站起來,卻沒有如許寧川的願離開,反而是繞過茶几,站在他的面前。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許寧川冷峻,而霍以安穩重。
這種氣質,是在部隊摸爬滾打十幾年間練出來的,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達到的。
“你在逃避什麼?許寧川,難道你膽子就那麼小,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霍以安捏着那份報告,目光帶着逼迫。
“沒興趣。”許寧川不屑地回答。
這種二十幾年之後認親的橋段,未免太可笑,以為這是電視劇?
“你沒興趣,那你可想過媽現在就在家裏等着你?”霍以安的語氣變重了,目光犀利地看着許寧川。
聽到他說媽,許寧川笑了。
“那是你媽,霍先生,不要扯到我頭上。”
下一刻,霍以安變臉,揪着許寧川的衣領,手上青筋突現。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對許寧川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這種羞辱,卻讓他憤怒。
“霍以安,你別得寸進尺!”說著,許寧川的腿飛快地朝着霍以安的下盤掃過去。
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個人敢這樣提着他的衣領。
“生氣了?作為兄長,我有教訓你的權利,也有讓你認清事實的權利。這個結果,你或許已經猜出來了,不看也沒有關係。但是許寧川,又或者,我改叫你霍以珩,當年你失蹤完全是因為被劫持,而不是因為母親未婚先孕。”
原本還要出擊的許寧川動作微頓,霍以安毫不迴避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帶着點點怒氣。
“你找了我母親?”這裏的母親,指的自然不是霍老太太,而是許老太太。
他的生母未婚先孕然後拋下孩子的事情,許老太太知道,他告訴過趙薇妍,許寧川猜測是霍以安找了許老太太。
“這不是關鍵,重點是誰都沒想過拋棄你。知道這些年我們為了找你花了多少工夫嗎?因為我們的失誤讓你被人接劫而遭受的一切你可以指正,但是絕對不能誤解的就是父母對你的愛和尋找。”
霍以安寒着臉一聲聲說出真相,許寧川只覺得腦袋裏轟隆一下。
一貫冷靜自持的他此刻有些茫然,這種真相跟許寧川的原本的想像有很大的出入。
“父親已經去世快一年了,死的時候還在念着你,自己的小兒子丟了,這是他的終身遺憾,一直到此刻我才找到你。你覺得我有什麼惡意?母親很想你,因為想念,經常深夜裏哭,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堅持多久,我不希望母親也抱着遺憾離開。”
霍以安離開后,許寧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離開之前,霍以安交給他一個信封,說裏面的東西,他可以看看。
許寧川的難以置信出乎意料,雖然他極力告訴自己以及告訴別人,他從來不在乎,他有許家的父母,他不缺少愛。
但是那一句母親未婚先孕為了自己的將來將孩子拋棄這句話,卻滲入許寧川的內心。
表面上他不介意不在乎,是因為他厭惡這種出身,一個連母親都不要的孩子,內心裏住着一個惡魔。
可是今天霍以安突然告訴他一切跟他想像中的完全相反。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霍以安離開很久之後,許寧川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
他的手碰觸到信封,許久后,他才撕開信封。
裏面劃出好些照片,以及一本不厚的筆記本。
照片的中心是一個孩子,從剛剛出生到大概一歲的樣子,周圍還有別的人出鏡,但是每一張都有他。
許寧川翻開筆記本,紙張已經泛黃,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
“今天寶寶踢我了,很重地踢,腳特別有力。寶寶的爸爸說希望要一個女兒,可是我覺得寶寶在肚子裏那麼鬧騰,估計又是一個兒子。不過老大在我肚子裏的時候也很安靜卻也是個男孩,或許這個調皮的是女孩子也說不定。”
“離預產期已經過去幾天了,這個壞小子還不出來,小壞蛋,你爸爸說了,等你出生之後要打你屁股。”
“終於生下來了,難以置信,七斤多,比你哥哥還壯。不是女兒這個消息對你爸爸的打擊有點大,他現在失魂落魄的,咱們母子一起過好了。”
“滿月了,來參加滿月酒的人都說咱們母子長得像,我的小寶貝,你是媽媽最成功的作品,若是你哥哥也像我就好了。”
“你爸爸不死心,把你打扮成了女孩子,希望長大之後你不要怪我哦。”
“兒子,你太調皮了,不過媽媽因為帶你而瘦了好些,哈哈哈。”
“去拍了個全家福,兩兄弟很配合,老天爺你今天難得眷顧我,讓以珩不鬧。”
“滿一周歲了,我的寶貝,生日快樂,媽媽愛你……”
看到後面,許寧川沒有看下去,表情越來越沉,心裏像懸着一塊大石。
手裏記錄著他從在娘胎到失蹤的逼近本,彷彿有千斤重。
他有寫自己的習慣,難道是來源於自己的親生母親?
翻到後面的某一頁,許寧川的視線停了下來。
“以珩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怎麼都無法找到,老天爺,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的孩子才那麼小,他怎麼承受得了?你這是在挖我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