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有短消息
有沒有人偷牌調包,趙局將信將疑,劉總和王局是牌桌上多年的老朋友了,殷勤地給老子送錢還擔心老子不要,那自然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要偷牌那就只有後來的吳良和伊莉了。
吳良一直坐在伊莉的旁邊,除了中途出去一下,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動作,再說牌掉包了,那麼這張牌肯定還在他倆身上,一想到伊莉那妖嬈柔軟的身子,立時便激動起來,聽到吳良建議將四個美女也列入搜身對象,連聲贊成,當即站了起來,說道:
“從我開始,先檢查一下自己,然後再挨個搜你們身!”
“好!趙局人正直不阿。由他來搜身最合適不過了!”劉總是趙局的鐵哥們,當然深知他的為人與個性,只不過他第一個站起來想要澄清自己,一時間也頗感納悶,再後來看到他看着伊莉那直勾勾的眼光時,忽然懂得了他的小九九,急忙隨聲符合。
伊莉倒有點緊張起來了,一手抓住吳良,“我又沒偷牌,幹嘛讓他搜身啊!”,吳良微微一笑,不作聲。
趙局又看了伊莉一眼,笑眯眯地把手伸進了荷包,掏了一會兒,手指間觸着了一小物事,心裏一驚,大拇指往那物事中間一蹭,正是剛才大家說的那張五萬啊!
他再次用驚訝的眼光看向了吳良,而吳良也用等待的眼光看向他。
“趙局,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聽得吳良這樣輕輕一問,趙局才回過神來,也就在愣神的一刻間,他的腦海里便閃過無數種念頭:
什麼時候?這張牌跑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從口袋裏掏出這張牌,說自己是個冤大頭,也不知道這張牌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的口袋裏,誰會信啊!
打牌出千,劉總他們還怎麼看待自己,傳將出去,那就是大傷體面之事,於他一個堂堂皇皇的區公安局副局長來說,那是大大的不好了。
“老劉,王老弟,我想剛才可能是大家弄錯了,這牌也不會少,也不會多,更沒有人出千,興許是大家從來沒打過這麼大的胡,一時愣住了。這搜身倒是沒有必要了吧,大家都是體面人,你瞧瞧這位小兄弟,英姿颯爽,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那些齷齪之人。頭一次遇到這麼大的胡,是我們的運氣啊!榮幸啊榮幸!”
趙局長坐了下來,叫妮姐付了籌碼。劉總他們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付了籌碼,繼續打。
又打了一會,在吳良的濫參謀下,伊莉又放了十幾個炮,搞得她又緊張起來了,一個勁地罵著牌。這幾把牌都是趙局給和了,坐在他身邊的妮姐開心極了,連聲誇着趙局長牌打得好,有後勁。趙局長表面上極是謙遜,笑呵呵地說著“承讓!承讓!”,心裏則是暗暗叫苦:
“大錢都讓人贏幹了,這樣小打小鬧,何時才能扳得回本啊!”
的確,趙局長後頭打的這幾把牌全都是小胡,而且很令人不解的是,他這邊牌剛一聽,那邊伊莉便第一時間打出炮牌來,配合得嚴絲合縫,就恰象兩個打聯手一般。
趙局長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接了,只聽得他將手機捂在耳邊喂了一聲,後面就再也沒說什麼話,只見他的臉慢慢變紅,關上電話后又變得蒼白。
“劉總,王局,對不起,局裏有點事,我得先走了!改天我們再玩個盡興。”
趙局長說有事,誰還敢問個仔細,劉總與王局長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有點事,改天再打!”
牌散了,吳良這時把手伸了過來,很是自然地摟了某女的小腰,某女沒有什麼反抗,習慣成自然了唄!
“長沙麻將,魅力無窮,走!咱領獎去!”
到了總台,籌碼一換,又是一萬多,這才多久啊,天哪,這掙錢速度,簡直是搶啊!
“天哪!你行啊,以後妹就跟你混啦!”伊莉差點跳了起來。
“小莉,別這樣容易就以身相許,沒見過錢么!”說著話,吳良把兌現的一萬八千元塞到了伊莉的手上,呵呵一笑說:
“說好了,這是你的!”
“我的?”揣着錢,伊莉又愣住了,雖說這兩萬不是什麼大錢,但還是一不小心給這突如其來的巨款給砸暈了。
兩萬,象妮姐她們那樣的價格,都可以包下半年了。
“吳良小哥,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她雙手把錢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吳良面前。
“女人!”吳良回過身,指了指前台邊上撓首弄姿的那些小姐們,笑了一笑,說道:
“小莉,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收下吧,這點錢是你應當得的。”
“哥,你真。。。”伊莉的眼睛裏閃爍着淚花。
“嗯,你的香水與她們不一樣啊,厲害不?聞香識女人,哥有這個本事。再見了,哥還有點急事。”吳良撥腳就走。
“哥手機幾號?”嬌滴滴女聲背後飄來。
“139.。。。。。”
嘀嘀!你有短消息,吳良打開一看:
“伊莉(13501257326)”
要上我你要愛我請上二樓,這是什麼麻痹號碼,移動也玩曖昧啊!
吳良口中念念有詞,按了幾下,小伊莉自然加入了小良子的朋友圈了。很幸運,小伊莉排到了第二的位置,因為他的聯繫人翻來翻去只有兩個,一個是琴姐,另外一個剛剛加上的。
好運來的會客廳內,面對咄咄逼人的幾個要帳的男人,琴姐一籌莫展。
這兩天她一直忙着借款的事,可是跑遍了市裏的銀行,找遍了認識的朋友,都沒有借到一分錢。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世界就是這麼現實,能怪得了誰呢?
琴姐凄然一笑:“劉所,眼下確實無能為力,如果你不能夠看在柳某的情面上寬限幾天的話,那麼電要斷你就斷吧!”
叫做劉所的男人一聽,放下了擺晃的二郎腿,一支燃了半截的煙蒂子狠狠地往煙灰缸里一擰,
“琴姐,能幫的我已經幫了,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請你理解!”他站起聲,對旁邊的幾個人說:“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