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監獄裏的噩夢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神經病男人撿了個精神病女人,變成一對蛇精病男女,狼狽為奸生了個蛇精病二代,湊齊蛇精病三人組,一家三隻沆瀣一氣“召喚神龍”的故事!——
清澀在影,情傾天下——
“唔——”
空氣中傳來一聲帶着些許壓抑聲音,朦朧之間,只見一女子長發披散,露出白皙的脖頸來。
“薄小貓,你是我的!”
一聲低沉的嗓音有人大提琴般迷人,但是語氣里卻掩飾不住的霸道與狂熱。
說罷,一口便朝着那白皙的脖頸咬了上去。
“疼!”
“還有更疼的!”好聽的嗓音再度響起。
“啊——”
一聲驚呼,薄清猛的從睡夢中驚醒,一把從床上坐起身來,手,覆上自己的脖子。
眸色還有些獃滯,臉上3卻帶着怒火:該死的,那男人是誰?
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他咬她,兇狠得好比餓狼似的,幾乎都快把她脖子咬斷了,鮮血直流!
那種鑽心的痛,仿若從心尖上跌落了一巨石似的,痛得人渾身直哆嗦。
愣神了好半晌,翻騰了許久,也沒有從記憶之中尋到絲毫蛛絲馬跡來,眉心緊蹙。
抬頭,視線掃視了一眼四周,忽而嘴角緩緩勾勒而起。
石頭牆,石頭桌椅,石頭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活到古代了呢!
呵!
目光落到那鐵窗便定住了,初生的太陽冉冉升起,不多時便是霞光萬道。
晨光透過小小的鐵窗照耀進來,化成一道道光束,穿破了陰暗,打在了地板上。
今天,最後一天了!
心底默念,身着一身女子監獄服刑服裝的薄清微微一笑。
笑裏帶着淚光!
卻也帶着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悅!
視線再次緩緩掃過四周,唇瓣緊咬,目光里滿是倔強與不甘。
終於,終於是最後一天了!
三年了,她在這監獄三年,終於能出去了。
也不知道,三年前媽媽聽到她入獄之後,病情有沒有加重!
想到身體不好、一直都在療養院生活的媽媽,薄清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的媽媽,本應該是江城名流里的貴夫人,人人都得尊道一聲:薄夫人!
卻,因為生了她,身體傷了根本,不能恢復,終日在療養院裏待着。
甚至,連薄家都被小三鳩居鵲巢,外人都不知道她這個正室的存在。
可,即使這樣,她卻依舊不後悔生下她。
明明知道會九死一生,她媽媽,卻依舊不後悔生下她!
記得以前,要是她哪日沒有去療養院,媽媽總會對護工反反覆復的道:“清兒怎麼還沒到?你去門口看看,清兒是不是快到了?她那個孩子啊,都說了讓她不要天天來看我了,她還···”
許是為人母者,心心戀戀的都忘不了自己的子女,只要一提到她,母親本來病態的臉色也會紅潤幾分,那時候原本寡言少語的媽媽,就好似一個渾身充滿激情的演說家,滔滔不絕的講着她女兒的事迹。
臉上,總是帶着或欣慰、或憐愛的笑意。
那時候的媽媽,是最美的!
渾身好似鋪就了一層金光,讓人移不開眼。
可是,三年了,這三年裏她都沒法去療養院看媽媽一眼,她···還好嗎?
她的病情有沒有加重?身體有沒有好一點?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吃藥?還有···是不是很想很想她?有沒有偷偷哭?
手指無意識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薄清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眸底閃過一絲脆弱。
當初,只要她身上一個小小擦傷,媽媽也會心疼半天!
總是一邊迫不及待的幫她清理着傷口的同時,還絮絮叨叨的念叨數落着自己,“你啊,讓你不小心,看看,又弄傷了吧,這麼大個孩子了···”
可是現在···
薄清動了動自己痛得幾乎不能動彈的半邊身子,牙根緊咬,神情由剛剛思及母親的溫柔與思念瞬間變得冷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倔強與不屑。
讓她本來因為少見陽光而慘白的臉色變得淡漠起來!
三年來,她在這監獄裏,受的苦難,還少么?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我不犯人,人就不犯我的條例,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忍讓,可是,總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誰能想到,薄家大小姐,竟然也掄起過凳子砸人?
還有……
還有那個···那個一直把她捧在掌心,最後卻讓她跌得粉身碎骨的男人!
三年了,他,可曾想起過她?他又是否料想過,那個少有和人紅臉的女孩,竟然會有和人打架、不顧形象瘋狂撕咬的一天?
心口傳來一陣陣窒息的疼痛,好似溺水的人失去氧氣了一般,胸腔都快窒息得要炸開了,薄清一手捂住胸口,深深喘氣!
忽而,又自嘲的笑了笑。
三年前的教訓,她還學不乖嗎?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