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兵報道
白擇依舊一臉迷惘地跟上徐蔚,突然旁邊的一個技術兵上前一把摟住白擇的肩。
“白擇?”
白擇點點頭。
“哪個學校畢業的?”
“南京理工大學。”這人怎麼跟查水表一樣啊,白擇無奈地翻翻白眼。
那技術兵驚喜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大笑:“嘿,我也是南大的,我06屆的,你呢?”
白擇訝然懷着一種老鄉相會的虛惜的心情悅聲道:“比你小兩屆誒!我08屆的!”
“喲!那還不快叫學長!”那個技術兵猛然將白擇的頭髮揉亂。
白擇嘿嘿笑道:“學長好!”
“話說,學長尊稱?”白擇疑聲道。
“季清。”
聞言,白擇整個人都萎掉了!季清,前任學生會長。白擇初戀女友就是因為他而提出分手的。沒想到今朝居然和情敵狹路相逢。老天真是戲弄人啊!白擇垂淚。
季清見狀,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白擇淡淡道。之後無論季清如何挑逗,白擇再也沒抬起精神來。
眾人晃晃悠悠地終是走到了試爆區。試爆區說白了就是一片空地任由技術兵們隨意折騰的地方。
“自行分隊,分為四隊,人數不限。拆分炸彈,炸彈種類不定,最先把炸彈成功拆除的人獲勝,否則,炸彈到時爆炸。時間為20分鐘。開始,倒計時。”徐蔚輕笑望着面前焦頭爛額的技術兵們。
白擇撇撇嘴,心裏不屑道:練習怎麼可能會用真的呢!哄小孩子去吧。
“喂,中校,我說這樣也太坑了吧!20分鐘誰能做到啊!”一些技術兵憤憤地叫嚷着。
眾人悻悻地祈求駁回,徐蔚只是淡淡笑不予理會。
反觀白擇這邊。
“白小擇,我跟你組一隊吧。”季清拍拍白擇的肩伸出右手握成拳堅定地望着白擇。
“好,結盟。”就暫且忘了情敵這檔事吧。白擇輕笑伸出手擊拳聯盟。
白擇率先走向一號炸彈,轉頭問道:“你帶工具了嗎?”
“帶了。”季清拿出工作包遞給白擇。
白擇蹲下,扒扒炸彈周圍的泥土。拿出探照器仔細觀察。
“你踩上去看看。”白擇望着季清一臉堅定的道。
季清額上冒出冷汗,看着白擇堅定若石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冒死踩了上去。炸彈雖是沒有啟爆,但是“嘀“的一聲開始了倒計時。
白擇輕笑出聲:“果然是壓力式炸彈啊。”
季清吁了一口氣爾後又緊張道:“你會拆嗎?壓力式炸彈,一旦踏上,就不能動彈,稍旦移開一分就會立即啟爆。”
白擇挑眉自信道:“ofcause!這個地雷里的點火裝置是擊針,它的大小和女人們用的口紅膏差不多,裏邊有一個活動的小鋼珠,引爆原理類似於圓珠筆。之所以踩下不炸,主要原因就在鋼珠滾動后,卡在Z形般的滑道內放鬆后,擊針才會壓縮然後才會去撞擊火點,引發爆炸。”
季清欲哭無淚焦急地道:“別說了!先想好怎麼弄停它,拿出引爆裝置吧!”
白擇慢悠悠地拿出筆和紙,分析電路走向,將一些電工的公式寫了下來,列出幾種可能的拆卸方法,或是接入電線后一般炸彈不太可能使用的方法還有一些電子壓力式炸彈的引爆線路。
白擇咬着筆頭思考着該用那個方法。看似十分悠閑地在做課題作業。
一旁的季清后脊佈滿冷汗,面色慘白如霜雙目直直死瞪着計時錶,季清額上的青筋隨着計時錶跳動着。
季清顫聲道:“白擇大哥!快啊!只有10分鐘了!”
白擇揚眉咧出一個暗含着幸災樂禍的笑:“急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電子壓力式炸彈的設計有多麼精巧,只要稍稍判斷錯誤剪錯一根線就會引起爆炸,有的即使按照正確的方法剪下,最終還是會觸動子母彈中的另一個炸彈。”道罷,白擇樂哉樂哉地望着季清,心裏暗爽。
季清含淚無望的垂下頭去,萬分後悔方才和白擇組隊。
“到了實戰可不許這般胡鬧!”
一個低沉醇厚且熟悉的聲音在白擇身旁響起。
白擇背後發怵,寒毛豎起。白擇默默地轉過頭去朝余玄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余玄冷聲道:“在戰場上他就是你的戰友,戰友把自己的後背放心地交給你,你不重視戰友的生命的話,將來也不可能有人保護你的後背。”
白擇搓搓鼻子悻悻然沉默地拿出螺絲批撬開炸彈的外殼毫不猶豫地用剪刀剪掉紅線。
“嘀“的一聲后炸彈計時器戛然而止。白擇拿出引爆裝置低低地說了一句:“抱歉......”這是對季清說的,亦是對余玄說的。
余玄不語輕輕拍了拍白擇的頭髮轉身離去。白擇彆扭地“切”了一聲。
白擇轉過身去,突然朝面迎來一拳不重不輕結結實實地落在白擇肚子上。
白擇佯似吃痛地捂肚。季清一把圈住白擇的脖子佯裝氣憤地罵到:“格老子的,差點嚇傻老子了!有你怎麼對待學長的嘛?”
白擇捂肚吃吃地笑着:“啊,這是對學長的見面禮呀!”
季清不屑地撇撇嘴:“這種見面禮的話,我才不敢奢望!”
白擇擦去笑出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剛剛.....真是抱歉。”
季清捏了捏白擇皙嫩的臉豪爽道:“說什麼呢!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好了好了我們趕緊拿着引爆裝置去跟徐中校邀功吧!我們才用了8分鐘耶!冠軍非我們必勝!”
白擇點點頭。果然,白擇這組就是冠軍。
徐蔚對白擇這組十分滿意,徐蔚高興地眉毛都飛了起來,朗聲大笑道:“白擇,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
白擇10分鐘拆彈破了軍區記錄,徐蔚爽快地賞給白擇,季清三肉兩素的飯票。在軍區里對這些士兵來說可是美味佳肴了呀!
季清對此嗨到飆淚:“白小擇!我愛你——”
白擇對這個沒什麼概念也沒誇張到像季清的地步。
直至——白擇望着滿桌的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