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城西荒山為根源，天下寒士俱歡顏

張虎，取來。”山羊鬍頭都沒有抬說道。

“客官，這是？這？張掌柜，你快來看看，這幅畫太精美了！”那個小夥計，瞪着兩隻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手裏的人民幣。那個張掌柜也慢慢站起身子，邊走邊說：“什麼畫？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

“此畫~~~此畫只應天上有啊！貴客，此畫我作不得主，請隨我到內室稍坐片刻。虎子，命人快請主人前來。就說有貴客臨門！要快！”張掌柜吩咐完小夥計，忙不迭的引我進內室，安排坐席和茶水。

“貴客尊稱是？”

“掌柜的客氣了。吾乃洛陽（註：洛陽應寫成雒陽，漢朝屬火德故命洛改成雒。為了便於識讀，本小說就沒有改，望廣大書友莫責）人士，趙宇趙白度是也。”

“白度竟有如此奇畫！真讓老朽開眼啊！不枉此生啊！只是不知此畫出自何處？”呵呵！老頭精明的小眼睛又在轉動了。

“掌柜的不必如此，此畫亦是吾師巧遇一段奇緣得來的。具體出自何處，家師並未明示。還望見諒！”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家師頭上，真是方便多了。這個師傅還真是幫了不少忙啊！

“不知家師如何尊稱？”看來這老頭是想究根探底啊。

“家師在洛陽邙山一帶修行，吾自幼跟隨，此次下山，贈此畫予白度。吾卻欲典當，愧疚之至，不敢提及名諱！”想打聽，沒門！

“進財，貴客何在？”一個五十齣頭精神矍鑠的老丈，紅光滿面的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位二十多歲的風流人物。只見：

唇紅齒白劍眉揚，星目挺鼻俊臉龐。

行若流星身勢拔，儒雅風流自軒昂！

經過一番介紹才知道，張家主是常山國有名的豪紳，那個風流人物是張家主的女婿——甄逸（註：甄逸是中山國無極人，妻子張氏是常山國人）。甄宓的父親！甄宓大家應該知道的吧？就是文昭甄皇后（183年1月26日－221年8月4日），又稱甄夫人。原本是袁紹的兒子袁熙之妻。公元204年（建安九年），冀州鄴城被曹操攻破，劉夫人和甄氏共坐皇堂上。曹丕進入袁府中，見到劉夫人和甄氏，甄氏害怕，把頭伏在劉夫人膝上。曹丕問：“劉夫人為什麼要這樣？讓你兒媳婦把頭抬起來！”劉夫人捧起甄氏，讓她抬起頭來，曹丕看了一眼，見她美貌非凡，驚為天人。曹操知道了曹丕的心思，就為他迎娶了甄氏。?當時還有一說法：曹操攻下鄴，曹丕先進袁府，看到有個少婦披頭散髮，臉上也很臟，躲在劉夫人身後哭泣，曹丕問她是誰，劉夫人回答：“是袁熙妻子。”然後曹丕幫她把髮髻挽起，用手巾擦拭面龐，發現她姿貌絕倫。之後，劉氏跟甄氏說：”現在不用擔心被殺了！“曹丕於是納甄氏為妾室，很是寵愛，後生曹叡。曹叡即位后追尊甄氏為文昭皇后。她還有一個稱號——洛神。

“如此奇畫，不知白度如何典當？”張家主見我介紹完一直沉默，就開門見山了。

“未請教這典當之事，請張公賜教！”估計這裏面有說法。

“嗯，典當有死當和活當之分。這死當即不再贖回，活當即日後拿錢憑字來贖。”

“既有區分，各能典當幾多？”

“死當五千金，活當八萬錢，贖時每月按萬錢計。不知白度欲如何選擇？”張家主一臉平靜，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激動。心想這可是無價之寶啊，如果死當的話，就太好了。翻手一賣就是數萬金。（註：萬金就是10000斤黃金。曹操的父親曹嵩花萬金買“太尉”一職，就是花了萬萬錢。因為漢靈帝時賣官是按照官職年奉的萬倍定價的，太尉年奉萬石，那麼定價就是萬萬錢。而且當時黃金標準價是1斤黃金=10000錢。）

“呵呵，張公，白度欲將此畫死當。不過這五千金太少，至少五萬金”考慮到黃巾將起，先籌措一筆巨款才好招兵買馬啊！再說人民幣咱還有十幾張呢。

“五萬金？且不說值當不值當，放眼整個常山郡也無人能拿出這麼多”老頭從滿臉的喜悅立馬變成陰雲密佈。

“張公，其實白度亦打算長駐常山，如果現金不足，亦可用實物替代，如房宅、田地、米糧、牲畜及農具之類。”反正這些錢總歸要花到這些上面的，不如直接換些過來。

“白度，在下一言不知當講否？”一旁的甄逸終於忍不住了。

“甄大人，但講無妨。”剛才介紹時了解到，此時的甄逸已經被舉孝廉，在中山國任禮樂長，主管禮儀之類事務，秩四百石（禮樂長這個官職確實屬實，為了方便先給他安排這麼個職位吧。其實甄逸後來官至上蔡令）。

“五萬金確是太高，常山郡任一家當鋪都出不起。在下做一次主，一萬金。白度，意下如何？”甄逸肯定也有想法，要不然，他不會一口把價格定到這麼高。他老丈人才出到五千金。

“甄大人，白度確實急需大量錢財不得已方行此下策，若在京城此畫賣十萬金不止。既然大人定下價格，白度定當從之。今後還望張公和甄大人照拂一二！”雖然賣的比較低，但是能接受，大不了穩定下來后再去洛陽賣幾張。而且，還讓甄逸欠這麼大一個人情。甄家是商賈世家，以後很多方面還需要他們幫忙呢。何樂而不為？

“好！既然白度如此豪爽，老朽亦不願作那吝嗇之人。在西城門口，老朽有一座宅院，佔地五十多畝。本打算售出，今就轉贈白度！不過西城不如東城繁華而已！”張家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

“既蒙張公所贈，白度卻之不恭。日後定當厚報！”沒有和這老頭客氣，本來他就沒有吃虧。

“哈哈！果然是少年英雄！既如此，一手錢，一手物，交割一下。事畢，老朽欲宴請白度，不知白度可否賞光？”

“張公，畫在此。一萬金，白度一人攜帶不便，不如這樣：張公名下可有荒山抑或貧瘠土地欲售？”想起萬斤黃金雖然只有現代的五千斤那麼重，以當時的運輸條件也是非常麻煩的，不如先從張家主手裏買點山地作為基礎，然後招兵買馬抓緊訓練。一年多之後，張角就要發動起義了，太緊急了！

“城西五十里一片荒山，足有五十萬餘畝，在老朽名下。平素皆是佃農墾耕、獵戶狩獵和打柴之用。嗯，倒也無甚緊要。若白度欲購置此山，三千金即可。”張老頭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說道。

“張公果然直爽！三千金，成交！”這個時代貧瘠的田地一畝大約100———300錢，五十萬畝至少五千斤，這五十萬多畝的山地，只用三千金絕對值了！

“不知張公可有餘糧出售？”乾脆連糧食也在他這裏打主意得了。

“料想白度購糧亦應大手筆，老朽倒是無能為力。逸兒，甄家商鋪在冀州雖不能首屈一指，亦名列前茅吧！呵呵！”張老頭笑看着自己的女婿甄逸說道。

“不知白度預購多少？”甄逸向我一拱手，閑庭信步的近前問道。看着甄逸胸有成竹的樣子，甄家的存糧應該是個十分龐大的數字。如果一次性購買太多的話，難免被懷疑定有所圖。如果太少的話，接下來幾年的自然災害會對糧食造成毀滅性的的打擊。那時候的價格太恐怖。這該如何是好呢？

“甄大人，白度自幼被家師收養，家師常教誨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宇雖不才，亦想做出兼濟天下之舉。唯如此，方不負家師贈畫之心！宇，雖一路追獵，亦識盡數郡百姓之艱辛。欲在常山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是故，糧食多多益善！不超出五千金價值即可。”找借口隨便搪塞吧，但願甄逸不會深究。

“好一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好一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好！白度真乃英雄也！既如此，逸應下五千金價值的糧食，每石價格按粱米三百五十錢，黃米二百五十錢，粟米一百八十錢，穀物二百錢，豆子四百二十錢計算如何？”不知是被我的話震着了，還是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東西？甄逸竟然一口氣把價格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