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陰謀
扣着手指,搓着下巴。
這麼一想,那個女孩也有點眼熟,還有女孩最後起埋葬的男人,也特別眼熟,只是在那見過呢!我繼續搓着下巴……
關鍵時候。臉盲症爆發,我氣的差點就要去撞牆一表我現在的怒氣了。
“想不起來嗎?要不要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何元清,你怎麼在這?”
突然出現的一個人站在我的身邊,我一回頭,可不是何元清咋了,只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
“轉了一世,真的什麼都忘了嗎?”
“什麼?”
“沒什麼?”何元清一笑。
沒有說話的看着最後一幅畫,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的眼睛在笑,我卻能感覺他恨透那最後一幅畫,因為那雙盯着畫的眼睛,恨不得要把畫燒出兩個窟窿。
我看着何元清的側臉,又看了看第七幅里白衣男的笑臉,兩人一對比,我突然……捂住我的嘴巴。
“看出來了。看來也不算太笨。”
何元清沒有轉過來的頭,話卻是對我說的。
我的確看出來了,話里的白衣男就是何元清,那麼這麼說那個女孩就是……我了……
我驚訝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分不清的一邊看畫,一邊用手機反射的光芒照着我的臉,對比下才發現,畫裏的女孩的確和我有幾分相似,只是畫裏的女孩很是俏皮,每一個小動作都透着一股嬌氣,有點像我有時對張林飛撒嬌的模樣。
“千年前的你,最喜歡的事就是圍在我的身邊,為什麼千年後,你竟然會想着要躲我。”
何元清手指摸着畫,隔着一層玻璃,彎曲的手指像是要刺穿玻璃。
“千年前的幾劍真是夠狠呀!那幾劍消耗了大半靈力。我花費了將近五百年才修補回來,怎麼現在見到我,你卻只是想躲了。”
那雙眼睛突然轉了過來,盯着我,我害怕的向後推了兩步,靠着牆,努力不讓自己被他的眼神擊倒。
那一記眼神惡狠,彷彿是要把我一口吞了。
吞咽着口水,我害怕的看着他,兩手擋在胸前,我現在能想到的武器大概就是我的手了。
什麼千年前,什麼上一世,我根本就不記得了好嗎?就算是真的有。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再說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幹嘛還要找我報仇,不就是五百年嗎?五百年對於他們這些人,不是過眼雲煙,這樣跟我一個平凡的小姑娘斗,真的好嗎?
我心裏鄙視着何元清,抵擋着他一步步走來……
“你別過來。”我喊着。
不過明顯我的話對他沒用,眼看我就要被他‘碰壁’的時候,一陣黑風把我捲走,在距離何元清十米的距離,黑風把我放了下來。
“閻王。”
來人正是閻王,只是他好像收了很重的傷。
“閻王你沒事吧!我小心不去觸碰閻王身上的傷口,可還是會很不小心的碰到。因為他身上的傷口真的太多了,大大小小不已遍佈全身,小的三厘米左右,大的都能看到裏面的骨頭……
“怎麼弄得?我這裏有葯,我給你上藥。”
我說著就從背包里拿出五奶奶給我的藥膏,剛要塗抹在閻王身上,就被他一把擋開,“吳家樂,你拿的是驅邪的葯吧!”
“額……”我低頭看着手裏藥膏,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收起藥膏,我還在笑,我是真的忘了閻王和我不一樣嗎?他全身上下都是邪氣,我用這個葯,不是等於害他嗎?真是沒有大腦。
閻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我,然後在我收起藥膏的同時。用這順服的語氣說著,“不是讓黑白無常給你帶話萬萬不要下地獄嗎?為什麼你就是不能聽話一點,千年是這幅樣子,千年以後還是一樣,你就不知道懂事一點。”
閻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敲我的腦袋,那個樣子就像是爸爸教訓女兒,一下接着一下,雖然不痛,但我心疼。
委屈的揚起我的臉,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真是被你氣死了。”閻王一咬牙,果然停了下來,保住了我的腦袋,我呵呵一笑。
“‘啪啪啪’果然是情深。”何元清拍着手走到我們面前,閻王儘管是現在一身的傷,也要擋在我的面前,我感激的站在他背後,探出的半顆腦袋看着對面的人。
“你想做什麼?”閻王從牙齒縫了擠出一句。
何元清一挑眉頭,修長的手指點着額頭,一笑指向我,“我要她。”
“不可能。”閻王想也不想的拒絕,“千年前我拿你當朋友,所以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你卻害死了小樂,我好不容易讓她復活,你以為我還會把她送到你的手裏。”
“就算是不送?你以為你能斗的過我嗎?”何元清一笑,笑的如同一隻假面虎一樣,這樣的笑讓我很不舒服。
“吳家樂。”何元清透過閻王看我,“難道你不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我的什麼事情?”我想也不想的去問,當然我是站在閻王身後問的,這個是本能反應,也是我保護自己的反應。
何元清掐着手指,伸出一根手指,“天降煞星。”
伸出第二個手指,“天生陰鬼命。”
伸出第三個手指,“活不過二十三歲。”
伸出第四個手指,“沒有姻緣線。”
伸出第五根手指,“死於一個紅色墳墓。”
每一句話,何元清嘴邊的笑就多一分,每一句話,我的心就狠狠的撞擊一下,因為他說的沒錯,一點沒錯,而我現在已經走到第四個階段,沒姻緣線,那麼是不是代表最後我會死在紅色墳墓裏面。
回想起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夢……
不不不不,我抱着頭拚命的搖着,不是,閻王已經救了我了,所以說,我已經死過了,是他就活了,我不會死……我不會死……
“我不會死……”我哭喊……以盡廣才。
“是嗎?”何元清一笑,笑的邪魅,笑的邪惡,“如果你覺得你不會死,你就不會這麼激動了,吳家樂,你一直都是最聰明的,我想你的事情……大概不用我多說了吧!”
何元清暖味一笑,那一笑後跟着消失,空氣里彷彿還有留着他最後一句,一次次回蕩在我耳邊,久久不能絕語。
我不想聽,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聽,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聽,我也不想……
唔……
脖子后的一痛,我暈了過去,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閻王眼中的擔憂,牽強的一笑,我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
“哥哥、哥哥,上次那個人是誰呀!”
紫色的衣服包裹着一個精緻的小人,女孩綁着一對牛角辮,趴在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男人的腿上,抬起的頭看着低頭看自己的大男孩,亮晶晶的大眼睛寫着好奇。
“小樂怎麼會突然問起元清。”
男孩溫柔的摸着女孩的牛角辮,女孩一笑,跳到男孩的腿上坐好,兩手勾着男孩的脖子,繼續追問,“哥哥的那個朋友叫元清嗎?那哥哥叫什麼?”
女孩歪着頭,一手指咬在嘴裏,“哥哥說我是天上的星星,卻給我起名叫小樂,那哥哥你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哥哥的名字。”
男孩溫柔的握着女孩咬着的手,拉在懷裏在女孩臉上輕輕一吻,“我叫白月無,小樂記住,哥哥叫白月無。”
“白月無,哥哥叫白月無。”
畫面轉換,女孩一身紫衣透着血氣,當他出現在冥界看到高高在上的男孩以後,不再像小時候一樣撒嬌的坐在他的腿上叫着哥哥,而是在下面跪在地上,冷冰冰的叫着閻王。
那個寵她的哥哥不再溫柔的抱着自己親吻自己的臉霞,而是用一個命令的口吻對自己下達命令,如果自己完成不了,少不了的是一頓鞭罰。
女孩總是會一個人坐在河邊,想着小時候的事情,想着哥哥抱着的樣子,想着哥哥告訴自己他叫白月無時的溫柔,這樣的溫柔過了多久,好像是從何元清出來以後,哥哥就不再讓自己叫他哥哥了,卻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閻王。
閻王,女孩苦笑。
兩個字的轉換,對女孩來說就是兩個世界的轉換。
女孩閉上眼睛,讓自己躺進水裏,隨着下沉的身子,女孩想就這樣結束吧……
“啊……”
我睜開眼睛,坐起來的身子,入眼的就是我討厭的白色。
“醒了。”溫柔的聲音,一杯水遞到我的面前,“睡了一天一夜,喝點水潤潤。”
溫柔的聲音,我從閻王手裏接過水杯,一邊看着他一邊把水杯里的溫熱開水和進肚子,暖暖的開水就像當初抱着我的閻王,就如同眼前再次改變的閻王。
將被子遞給他,在他問我還要不要的時候,我搖頭。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隻手伸到我的額頭,摸着我的頭髮……
“哥哥……”我試探的叫了一聲,閻王在我頭上的手停了下來,下一刻抬起我的下巴,“想起來了……”他問。
“恩,哥哥……”
握着我下巴的手突然收緊,“啊!哥哥我疼……”我被捏的眼淚彪了出來,可我越是這樣說,也越感覺捏着我下巴的手,越在用力……
“哥哥……”
“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握着我的手突然鬆開,反手‘啪’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說過不準叫我哥哥。”
被甩的發麻的臉,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千年前我不知道,為什麼溫柔的哥哥突然變得冰冷。
抬頭,白月無已經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想不明白。
白月無那一巴掌打的很用力,用力的我感覺我的牙都被甩的軟了,嘴角流出一道血痕,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好在這一巴掌沒有用法力,最多就是等下我的臉腫的像一顆豬頭,好,只是時間問題。
躺在床上,我問自己哪裏不對了,我問自己為什麼哥哥會突然發怒,我問自己,是那句話惹了他不高興了,還有他說不准我叫他哥哥……
抓着頭髮,我腦子裏那邊破碎的畫面根本就想不到千年前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是我能想的起來,也就知道為什麼他不准我叫他哥哥了,明明小時候那麼喜歡,為什麼長大后,就不喜歡了……
想累了,我閉上眼睛,只是這一次不是白月無的身影,都是那個討人厭的何元清。
從何元清列出我的命運后我就明白了,我並不是什麼天煞星,從一開始不過就是何元清的一個報復,報復當初我刺了他幾劍,報復我最後沒有接受他。
他的設定大概是想讓我常年被鬼纏身,在害怕和恐懼中慢慢死去,雖然有我身為閻王的哥哥在地下擋着,哥哥會讓我好好在投胎一次,但他也會重蹈覆轍一次,他不會煩只會給哥哥不斷製造麻煩,只不過出了我五奶奶護着我,才不會讓我在折磨中死去。
後來再遇張林飛,所以我想我的幸福這個變態的男人一定會採取手段,所以我不是沒有姻緣線,而是我的姻緣線已經被這個人的嫉妒剪短。
簡單來說,我的一身都在他的超控下面,他想讓我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佈,卻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木偶。
睜開的眼睛,我突然一笑。
什麼生死劫,什麼姻緣線,容我衝天大笑三聲,因為我的好運,會一直好運下去。
這一次何元清失敗了,但按照他的性情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如果說他的手裏現在還有的籌碼,我想大概就是張林飛了,他一定會藉著張林飛來威脅我,因為張林飛就是當初埋了我的小童。
嘴角的一笑,我想最後那一刻我說的的話,一定是‘如果有來生,我在報答你’所以我才會在最後穿上紅色如同嫁衣,而這一世,他找到了我,我也如同那身紅,嫁給了他。
人生就是如此,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想明白了一切,我也不在懶在這張床上,我想又是些事情真的需要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