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趕她離開
衛凡有一瞬間窒息，馬路對面的女孩美得不像人類。在此之前，她一直渴望自己終有一天能變得完美。
每一個人在心目中都有對自己期待的模樣，而眼前這女孩，不僅僅是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更是她曾經想要的完美樣子。
當衛凡與他們一同坐在了包間的餐桌前時，她只覺得氣氛詭異得快要窒息了。
她不斷悄悄打量着凌肆，可他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我向凌教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孫女，她叫沉夕。”
“凌教授您好，我聽爺爺經常提起您學識淵博，而且對生物研究很有成就與獨到的見解。剛巧，我也對生物很感興趣，終於等到機會能見您一面了。”
“沉夕……”凌肆咀嚼着這個名字，暗自吸了口氣，沒有答話，也沒有再看沉夕一眼。
可衛凡覺得，現在的凌肆略顯慌亂的模樣，才終於有了人的正常感情，只是因為一個叫沉夕的女孩。
原來她在凌肆的心目中，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啊。莫明的心底很不痛快，也感到了一陣失落感。
“沉夕從小就成了一個孤兒，她在孤兒院裏生活了三年，我才將她接回到身邊，凌教授，我有個不情之請。”
凌肆安靜的用餐，完全不搭理這老頭兒。
一陣尷尬之後，白楓只好接著說：“沉夕剛好轉校到了復申大學，是您帶的那個系，她從小就不太合群也沒交過什麼朋友，不適合學校宿舍的生活，可離家又太遠，沒有人能照顧好她，所以我想……”
衛凡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老東西不會是想把這丫頭塞給凌肆吧？她緊張的看向凌肆，他會答應嗎？
凌肆終於大發慈悲的看了眼白楓，漠然道：“怎樣和大學室友好好相處，我想這該是她步入社會的第一課。”
“我們該回家了。”凌肆提醒了衛凡一句，拿過了外套也未和白楓他們打招呼便帶着衛凡匆匆離開了。
這個結果衛凡簡直有衝動給凌肆點一萬個贊。
“教授，這麼一個好的把妹機會，你居然就這樣讓她與你擦身而過。”衛凡故意試探他究竟是個什麼心思。
但聰明如凌肆，一眼便看出來她的想法：“你真的很想知道？”
衛凡緊跟在凌肆身邊用力點頭：“想啊！特別想！教授你會說嗎？”
凌肆猛然頓住了步子，衛凡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他的後背，揉着撞疼的鼻樑怨懟的瞪了他一眼。
他轉身，對衛凡說了那麼一句：“我以為是你想泡我在先。”
衛凡頓時石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追問了上去：“那教授你這是暗示我，其實我是有很大的機會泡到你的嗎？為了我，你拒絕了沉夕。”
凌肆朝她甩了一記眼刀：“不，我拒絕沉夕，完全是想讓白楓不爽而己，跟你沒有沒關係。”
於是衛凡一整晚拒絕再與凌肆談話。
睡到半夜，衛凡只覺身體裏湧現出一股躁動，迷糊間聽到了從地下室傳來的聲音，一下一下震動着她的耳膜。
她猛然瞪開了眼睛，雙眸閃過一絲異樣的金色，隨即恢復了正常。
凌肆不在了，這個時候他會去哪裏？想到此，衛凡快速換下了衣服走出了房間，才剛踏出房間，她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連就腳下都跟着晃動了。
“教授！”衛凡第一個想到的只有凌肆，正準備衝進地下室的那一秒，屋頂被撞出一個大窟窿，只見星光點點。
衛凡揉了揉眼睛，剛才，竟是兩道快如閃電的身影沖了出去。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還是趕到了地下室。
玻璃缸早已碎成了渣，凌僑不見了！衛凡此刻已風中凌亂，她一直以為凌僑死了，可今晚這個‘死人’出逃了！
衛凡沒有多想追了出去，在別墅前方的小樹里林里與凌肆相遇。
“教授！凌僑他……”
凌肆臉色凝重，那是衛凡從所未見過的表情，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什麼，回去睡覺吧，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哦……”
衛凡回到房間輾轉反側睡不着，悄悄又從床上爬起，只見凌肆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發著呆，手裏還捧着一杯紅酒，似乎在專註的看着什麼。
衛凡緩緩走下扇型樓梯，聽到腳步聲，凌肆將手中老舊的黑白相片收回了衣兜里，轉頭看向衛凡。
“教授，你不在我睡不着。”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可是他的眸子好空洞，找不到她的倒影。
她拉過凌肆的手壓向自己的胸口，紅唇輕啟：“教授，我想要你。”
雙眸迷離漸漸失去理智，身子宛如靈蛇纏上眼前的男人：“肆，肆……。”
男人眼眸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芒，似乎意識到什麼猛然閉上了眼睛，壓抑了身體裏的躁動。
在他片刻失神間，照片已經落到了衛凡的手中，照片里是一個絕美的女人，穿着素淡的旗袍，優雅文靜，氣質高貴。
“沉夕？！”
凌肆薄唇微張，良久才說：“她不是沉夕，沉夕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可是……為什麼會一模一樣？”
他暗自吸了口氣：“我也並不清楚。”
衛凡心底泛酸，將相片還給了他：“你喜歡照片里的女人？還是喜歡沉夕？她長得這麼美，你肯定忘不掉她，對不對？”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向幽蘭也好，沉夕也好，對我來說從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不管是不是他騙她，至少他願意對她說這些，是不是證明他其實是在乎自己的？
“那我呢？”她伸手捧過他的臉，滿目柔情，帶着無盡的期許和希冀。
“衛凡！”他無奈的想要將她推開，但衛凡手腳並用纏住了他。
“叫我小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也叫你的名字，肆，好不好？”
“小凡……”凌肆的眸子閃過一絲迷離的光，猛然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氣息凌亂。
衛凡如銀鈴般的笑了，是平常不曾有過的幸福的笑，連雙眸都染上了暖意。
“肆，我愛你。永遠都別離開我，永遠……”
他沉默主動的着了魔般吻上了她的唇，淺嘗深入，屬於他們的夜，美得讓人窒息。
就在褪去她的睡衣時，凌肆猛然清醒，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何時他的意志力如此薄弱，竟被她的雙眸蠱惑？
“肆？”衛凡不安的看着他，咬着下唇低下了頭。
“你！”凌肆第一次在衛凡面前真正動怒，他氣的並不是衛凡對他施下迷惑的蠱，而是氣自己如此輕易的中下了圈套。
“天亮以後，我會另外安排你的住處。”他無情的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衛凡慌了，後悔自己的急功近利，她追上前從后抱住凌肆的腰身：“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肆，你原諒我吧，我也只是愛你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