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遇靈珊
刑宇二人來到人群中,脖子伸的老長,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麼,尤其是二人還聽到林家大少爺的稱呼。
“真變態。”
“是啊,這都是第幾個了?”
“噓,你們小點聲,當心得罪人。”
刑宇二人聽着四周人們的竊竊私語,更加疑惑,終於費力的擠到前面。
刑宇抬頭一愣,因為這是在青樓的門口,有很多衣着暴露面相妖嬈的少女都在圍觀。
再看地上,躺着一名少女,身體赤.裸,蓋着一張白布,顯然已經氣絕。
刑宇仔細看去,這少女長相不錯,但頭髮很凌亂,露在外面的身體佈滿了傷疤,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些紅色的固體凝固在身上,有點像蠟燭融化后再凝固的樣子。
刑宇疑惑的抬起頭,發現青樓的老鴇正站在一旁,臉色鐵青,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而在老鴇旁,站着一群青年,為首的青年相貌普通,臉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臉上帶着不屑和傲慢。
當刑宇將目光轉向一旁,又看到一個身影,一身紅裙,前凸后翹,修長性感的美腿,挺拔豐滿的胸脯,絕對是個尤物,竟然是個熟人——火彤。
刑宇和刑烈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仔細看去,刑宇發現此時的火彤有些憔悴,跟她原先傲慢驕縱的樣子大不相同。
火彤依舊那般妖嬈,只是目光黯淡,面露憔悴,而且刑宇分明看到在火彤的脖頸處也有傷疤,手臂上也有青紫。
“林少爺,這已經是第五個了吧,這樣下去我這怡紅樓就要關門了啊。”
老鴇看着那名青年,雖然臉色很不岔,眼中帶着厭惡和鄙夷,但語氣卻還算客氣。
“怎麼,本少爺少給你錢了么?”
那青年極為囂張,根本沒看那老鴇一眼,摟着身旁的火彤,大手在火彤的衣裙內肆虐遊走,絲毫不避諱四周的目光,眼中滿是淫.穢之色。
火彤雖然面露不願,但也沒有反抗,任由那青年的大手在胸口亂摸,眉頭時而皺起,帶着痛苦的神情,疼的身體不斷顫抖。
“瑪德,不許動。”
那青年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火彤的臉上,大手在她胸前更加放肆,像是在宣洩一般,狠狠的揉搓。
“嗯……”
玉臉瞬間漲紅,清晰的留下五道指印,再加上青年放肆的揉搓,在火彤的胸口露出大片的春光,看的四周一些青年身體燥熱,眼神中滿是浴火。
然而那青年看到火彤這個樣子極為享受,眼中帶着扭曲的興奮,大手能加用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在他眼中火彤就是個玩物而已。
“林少爺出手絕對大方,可這畢竟事關人命,總這樣下去,哪還有姑娘趕來我怡紅樓了?”
那老鴇是個中年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面對那青年賠笑臉,一面小心翼翼的說道,臉上滿是苦澀。
“一群賤人,被本少爺玩死是她們的榮幸,我看誰敢有怨言?”
那青年雖然面貌普通,卻極為囂張,說話時眼睛瞟向其他的青樓女子,傲慢至極。
看着那青年的目光掃過,那些女子紛紛低頭避開,眼中滿是驚恐。
經過老鴇與那青年的對話,再加上身旁眾人的小聲議論,刑宇二人終於弄明白了。
眼前這青年是林家的大少爺,也就是林方的親大哥,整天遊手好閒,不顧正業,是個名副其實的敗家子。
這還沒什麼,刑宇從周圍人的口中了解到,這林家大公子名叫林楓,不僅人品極差,就連性格也極變態。喜歡虐待少女。
眼前那名斷氣的怡紅樓少女就是被林楓虐待致死的,所以才引來眾人的圍觀。
了解到這些,刑宇也就猜到了火彤身上的傷勢是怎麼回事了,嘴角不由露出嘲諷,沒想到這傲氣凌人的張家大小姐竟會落到如此地步。
當初在古城,火彤不止一次的譏諷羞辱刑宇,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而且在看到林方後主動投懷送抱,不想現在竟淪落到林楓的手中,落到如此境地。
“這就是女人愛慕權勢的下場,堂堂張家千金大小姐,甘願被人當做玩物,真是報應。”
刑烈滿臉的鄙夷,這就是張家巴結林家的下場,根本沒把他們當成親家,不然火彤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走吧,這些與咱們無關。”
刑宇看着遠處尷尬的火彤,不見一絲同情之色,落到這樣的境地,絕對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不知是不是巧合,遠處的火彤無意的向這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刑宇二人,微微一愣。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火彤趕忙避開目光,臉色漲紅,神色尷尬至極。
“走吧。”
刑烈一聲冷笑,帶着刑宇一同離去,無論是火彤還是林楓都與他們無關,愛怎麼作(zuó)都是他們的事。
逛了一圈,刑烈和刑宇回到客棧,對奧古國有了大致的了解。
與此同時,一座豪華的莊園內,林方坐在首位,手中拿着書卷。
“少爺,刑家的人已經來了,就住在外面的客棧里。”
一名下人恭敬的走到林方身旁,小聲的說道。
“那個刑宇來了沒有?”
林方依舊專註的看着手中的書,懶散的問道。
“如少爺所料,也來了。”下人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下人退下,林方才放下手中的書,英俊的臉上帶着笑意,給人儒雅溫和的感覺,只是那雙眸子中閃過的陰辣破壞了他的形象。
“我真的很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尤其是老鼠被戲耍完,又被吃掉的感覺。”
林方看着遠處,眼中滿是興奮,老鼠是誰?貓又是誰?不言而喻。
“阿嚏……”
“哪個王八蛋罵我?”
身在客棧的刑宇打了個噴嚏,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啊?”
刑宇推開房門,看着眼前一個陌生人,感到很疑惑。
“請問是刑宇刑公子么?”來人微笑的問道。
“沒錯,是我,請問有事么?”
刑宇笑着問道,自己第一次來奧古國,怎麼會有人主動來找自己呢?
“你好,這是一位女子讓我交給你的。”
來人遞上一張信封,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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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湖,在奧古國的北面,它有一個古怪的名字,叫:“鎖心湖。”
據說小湖的名字是根據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取的,故事的細節已經被遺忘了,人們只記得那是一段傳說,有關愛情的傳說。
一名征戰沙場多年的男子身披戰甲歸來,帶着那個等候了他數年的女子,長戈指天,在此鄭重的許下誓言。
他說:“我愛你,心裏再也放不下其他,從此我為你鎖心,將你鎖在心裏,至死不渝。”
女子聽后熱淚盈眶,並沒有說什麼,一滴眼淚落下,落到了湖中,不知是湖水有靈,還是淚滴使然。
在湖心處突然五光交錯,群魚跳躍,一朵晶瑩剔透的水蓮映着霞光破水而出,成了男子與少女的愛情見證。
當然了,這只是一段流傳了百年的愛情傳說,沒有人知道真假,但是這座湖卻因此有了很大的名氣,成了年輕男女闡述愛情,私定終身的地方。
夜幕已然降臨,鎖心湖邊的遊人漸漸稀少,一株古柳下,一道倩影亭亭玉立,潔白的衣裙隨風飄擺,烏黑的長發散落腰際,盈盈一握的蠻腰,婀娜多姿。
“這裏的景色很不錯。”
刑宇穿着一件青色長衫,身披星光,挺拔的身姿,加上稜角分明的面容,給人以凌厲孤傲之感。
“許久不見,你還好么?”
白衣倩影轉過身子,正是多日未見的靈珊,絕美的玉顏,聖潔端莊的氣質,仿若出水芙蓉。
“談不上好壞,但過的還算自在。”
刑宇懶散的靠在古柳旁,雙眼看着鎖心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的星辰點綴其間,美的讓人無法自拔。
靈珊沒有答話,他知道刑宇那句話的含義,‘過的還算自在’,如何才能活得自在?
當然是不愛慕虛榮,不被權勢所染,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無拘無束,她也知道,刑宇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二人沉默以對,一陣微風吹過,波光粼粼的小湖邊,林珊白裙飄飄,柳枝擺動,刑宇倚着古柳而立,仿若金男玉女,這是一幅極美的畫面。
然而這樣一幅和諧迷人的畫面里,卻有一種壓抑的氣氛。
“對不起。”
許久之後,還是靈珊打破了沉默,抬起頭,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刑宇。
“呵呵,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刑宇搖頭一笑,嘴角隱着一絲苦澀。
“你知道這座胡的名字和傳說么?”
靈珊邁步來到湖邊,望着湖水的眼睛漸漸迷離,一陣輕風吹過,靈珊雙手抱懷,感到一絲冷意。
“鎖心湖,來時聽說了。”
刑宇沐浴着星光,站在靈珊的身旁,一同眺望湖面。
“你說心真的能鎖上么?”
靈珊將頭靠在刑宇的肩上,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湖面,面容恬靜。
刑宇聞言沒有回答,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臂將靈珊的身體摟在懷中,為她遮擋湖面的冷風。
靈珊微微一笑,笑的很甜,也很滿足,二人很默契,誰也沒說話,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時光,靈珊親昵的依偎在刑宇的懷裏欣賞遠處的景物,述說著那份甜蜜。
微風拂面,水波蕩漾,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輪圓月悄然升起,靈珊從沉靜中醒來,離開刑宇的懷抱,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一句話語。
湖水很清,不時盪起漣漪,碧綠的草叢中傳來禪蟲的鳴叫,然而這樣的美景卻只有刑宇一人在欣賞,獃獃的佇立在湖邊,懷中還留着余香。
殘溫散盡,久久后刑宇一聲長嘆,眼角有些濕潤。
“心真的能鎖上么?”
刑宇看着湖面喃喃自語,重複着靈珊的問話,不知是感慨還是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