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10第十章

這樣有點違和的畫面,被我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冉婕,而且短訊一堆我都沒聽見。

我接起電話的時候,感覺樊晟年把頭歪在了我的頭上,難道是要聽聽這麼晚了打來的是男是女?

我承認我自作多情了。

他離我那麼近,我連說話都說不利索,總之就是語氣很不自然,生怕冉婕發現了什麼似的。

她說那陽光籃球男約他轉戰場地去打桌球,我顧不上說她重色輕友,因為,我這還有個“色”呢。如果是我我也會輕友吧,所以不怪她。

我很大方地讓她別管我,之後叮囑她注意安全。

她說她手機通宵保持開機不會跟我失去聯繫,我放心地掛了電話。

然後樊晟年說:“你倆還有工夫通宵短訊確保對方安全?”

他語氣裏帶着挑逗,似乎很篤定冉婕不會理我或者我不會理她似的。

我不理他,拉起Tina就走。

Tina欣喜若狂地說:“姿姐我們去哪?”

還沒等我回答,樊晟年就在後面潑人家冷水:“一起送你回家,然後我和你姐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Tina表情失落,聽到他的話像是蔫了一樣,而我相反,渾身的細胞都被喚醒。她拗不過他,只好報了自家地址。

樊晟年開車,執意讓我坐在副駕,讓Tina一個人坐在後面,這是我印象中他唯一一次不紳士。

我中途總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看Tina,她一張小嘴一直撅着。

Tina下車前還戀戀不捨地對我說:“姿姐,我知道你在電視台,我有空會去找你的。”

我沒意識到這話有什麼不妥,好像心裏真把她當妹妹了似的,再不濟,權當她是個跟我有一面之緣的小粉絲唄。

可是下了車后樊晟年卻冷冷說了句:“敢來我削死你。”

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因為Tina下車了聽不見。

他應該是察覺她是拉拉了,可是,他幹嘛要削死人家?

我的心又開始不斷地跳了。

然後車身啟動,我倆誰也沒說話。

過了大概十分鐘,我試探着問:“我們現在去哪?”

他脫口而出:“不是說了么,還有事,更重要的。”

我果斷閉嘴,腦子裏不停結合著他之前那句:“你倆哪有工夫通宵短訊確保對方安全啊?”

那是什麼意思?鬼知道什麼意思!

然後我居然鬼使神差問了句我想要打死自己的話,我說:“我今晚該不會沒工夫吧……”

他笑了笑:“看情況。”他居然心領神會接過我的話。

我驚呼:“看什麼情況?”

他沒再說話。

直到我們車子駛進了一棟高檔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我才確定那更重要的事是幹嘛。而他之前一定指的是“看身體情況”!

我們很默契地解了安全帶,他轉右我轉左的時候,我能聞到他頭上清新的檸檬草洗髮水味。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安,他不可能看不出。

因為我感覺我的手在抖,而且我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了句:“喝多了,有點抖。”

他在我耳邊小清新地笑了兩聲,然後捏起我的下巴端詳了一會兒,我又自作多情地以為他要幹嘛,結果他說:“化成這樣人家小姑娘能不貼你么。”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眉毛粗的像條毛毛蟲,嘴唇血淋淋的,這種形象怎麼可以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現,尤其還是他。

然後我呆愣在那看着他下了車繞到副駕這邊替我開門。

我隨着他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這是哪?”

其實我明知故問,但又很怕聽他說出口。

果然他好像很詫異我會這樣問似地說:“我家啊,不然呢?”

我將吐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本想問:“來你家幹嘛?”

那是另一個明知故問了。

其實我更想問的是:“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但是這比問“來你家幹嘛?”還傻逼。

於是我生生忍住了,成年人,relax,不要想太多。

腦子裏飄出一個聲音,有這麼一個極品帥哥跟你上床,多少人求之不得。

他的那句“我家啊,不然呢?”讓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明擺着只是炮.友關係而我卻裝傻充愣一樣。

那句話一直像個結一樣打在我心裏,直到多年後我問他,他卻說,他當時不是這個意思。

他當時只是想說:“公寓樓不是我家能是哪?”

而我卻理解成了:“去上床啊不來我家來哪?”

結合之前的種種,我斷定他只是想和我保持肉體關係。

不定期的出現,曖昧的言語,和幾乎每次見面雷打不動的上床環節。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炮.友是什麼?

那晚上樓時,在電梯裏我又有了錯覺。

只不過這回是21樓。

他沒有再害羞地站在角落,而是大大方方刷了卡把“21”點亮。

然後他一隻大手輕輕拉着我的手,等待着那“叮”的一聲。

我心裏很忐忑,他卻很輕鬆,至少看起來是。

就像是拉着女朋友回家似的沒什麼不妥。

一進門也毫無違和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撞碎玻璃杯之類的激烈舉動。

而是非常自然地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我特意看了眼,是男款。

緊接着就證實了我的判斷,他說:“你穿我的吧。”

我問他:“那你呢?”

他說:“就一雙,我光腳。”

不知道為何我舒了口氣,這算是一種信息進入我腦中吧?那就是他一個人住,沒有女朋友。

我好死不死居然來了句:“光腳對腎不好。”他詫異地回頭,然後眼角彎彎有了笑意。

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麼!然後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發誓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因為以前我喜歡光腳時,陸孝經常對我這麼說啊,於是每次都逼我穿拖鞋,哪怕半夜上廁所他都會迷迷糊糊拽住我,然後指指腳下。

我很害怕他笑,因為他笑起來太好看,我怕我把持不住。

更何況我喝了酒,怎麼可以對我笑!

我沒話找話:“你一個人住啊?”

他又看着我笑笑,似乎讀出了我的小心思。

他回:“你覺得呢?我都光腳了。”

我失聲笑了起來,他也笑了。

然後一秒,兩秒,三秒。

他突然抱起我向卧室走去,我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死一般的沉靜。

他說:“你笑啊,怎麼不笑了。”

我說:“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不好笑吧。”

無語,又說胡話。

他將我撂到床上笑着說:“什麼事情?嗯?你認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大言不慚地認真回答道:“做、愛吧?是么?”

他明顯愣了一下,好像本來還有調戲我的話等着我似的,沒想到我這麼豁達吧,就生生給噎回去了。

他身子懸在我身上說:“呵呵,好,那你等等。”

我脫口而出:“你幹嘛去?”

他眼睛已經彎的不行了,解着襯衫說:“別心急,洗澡。我答應過你的不是么,以後再心急也得洗乾淨。”

啊,我捂臉,之前他口中說的“下次”,那時候我還在懷疑會不會有下次,於是真的有了,我卻躺在床上心跳不已。而且他又給出了個訊號,“以後”。

他洗的不算快,果然是乾淨之人。

我躺在那不停地深呼吸,緊張之餘起身翻包看了好幾眼手機。

冉婕來了個短訊說她回家了。那麼我要報平安么?說好的保持聯繫呢?

他不知何時從浴室走了出來,見我抱着手機於是說了句:“目測今晚你沒工夫。”

我快速發了個:我也到家了,晚安。然後就把手機撂進了包里。

回頭看他時我嚇了一跳,他居然連個浴巾都不裹,就那麼光着出來了,只有手上一條毛巾擦着頭上的水珠。

他應該是見我臉色不大好,伸手很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頂說:“怎麼了,沒見過?”

我低頭,咬着嘴唇不知道說什麼。

那一刻我坐在床上局促不安,猛然發現怎麼跟樊晟年在一起時我會那麼緊張?就像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女一樣,一舉手一投足都透着青澀。那是我在陸孝身邊從未有過的樣子。我甚至覺得七年戀愛是浮雲,沒愛過,或者說白愛了。

@我記得我突然站起來就往浴室走,一不小心崴了腳。

他很緊張地立刻蹲下去說:“沒事吧?我拖鞋平底的啊。”

討厭,居然還說笑。

是啊,穿高跟鞋都沒崴過,居然穿拖鞋崴了一下。

好在不嚴重,沒怎麼腫太厲害。

他拉着我說:“你去哪?”

我說:“我也洗個澡吧。”

沒想到他卻一把將我推到床上,火熱的雙唇抵着我的嘴:“我不嫌你。”

接下來就是激烈的翻雲覆雨,比第一次要帶感的多。

不得不說才經歷過一次,他就對我身體每個敏感區了如指掌。

雖然動作上很激烈,但是感覺的出來他有意放慢節奏。

脫掉我西褲之後,他還隔着底褲摸了我好久,直到感覺布料潮濕才一把扒開。

他的手指纖細修長,觸在裏面冰涼冰涼的,讓我渾身一個激靈。

那一瞬我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好像突然做了個夢醒過來,腦子裏只想着要逃走。

可是他身體給我的回應是那麼真實而富有灼熱感,我思緒一下又被他拉回來,閉上眼睛才一會兒,腦子裏就再沒了別的想法。那晚我叫的有點銷魂有點大聲,我記得我中途問了他一嘴:“你旁邊住人了么?”

他沒回答我問題,只是笑笑說:“現在就這樣,一會兒怎麼辦?”

我捂臉,手指就叫成這樣了。

我羞澀地低了低頭:“到底有沒有人啊。”

他突然停下了,鬼魅地看着我說:“有,所以還是睡覺吧。”

我伸出拳頭要去揍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舉過頭頂。

還很賤地說:“你不想睡?不困么?”

我瞪着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終於選擇放過我,唇瓣落下來,有點瘋狂。

我順勢將腿盤到他腰間暗示想要,他一手舉着我兩隻手,一手揉搓着我胸前。

他說:“叫聲好聽的來。”

我愣住了,好聽的?難道要我叫他“老公”么?

我突然想起了網上一個極品段子說是有對情侶做的時候,女的喜歡喊:“爸爸請用力,我知道錯了。”然後我就失聲笑了出來。

他說:“你笑什麼?難道想睡覺?”他居然威脅我。

我假裝不解的問:“什麼是好聽的?”

他說:“就叫你認為最好聽的。”

我想他萬萬沒猜到我會學着段子裏那樣喊了他一句句:“爸爸。”

然後他整個人呆傻在那,我又將話補完:“爸爸我知道錯了,請用力。”

我至今都記得他當時的反應,他用很複雜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後語氣裏帶着狠勁兒說:“汪姿,跟我鬧是吧?”隨之便瘋狂地衝撞了起來。

他不停地抓着我的屁股說:“跟我鬧是吧?嗯?”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弄巧成拙刺激到了他,他並不是因為我喊了“爸爸”興奮,而像是因為我在那種時候開了這種玩笑而生氣了。

他邊抽動邊輕打我屁股,還不停說著我調皮。

我真心謝謝那個段子啊,居然讓我那晚無數高.潮。其實第一次也差不多是這樣,只不過沒有這麼連綿不斷。

那晚我們做了四五次,一直做到天亮。

最後他抱着我后入的時候我都快要睡著了,還是被他拍了下屁股嚇醒了。

他在我耳邊輕輕吐氣說:“小姐,敬業點成嗎?”

我扭過去就要發火,我說:“什麼?樊晟年你把我當什麼?”

他被我嚇着了,然後忙解釋說:“不不不,我、、、你想到哪去了?!”

我沒有追究他,他一個勁兒地解釋說他是想說“大小姐”來着。

我不理他,他卻一直緊緊抱着我,不停拿下巴摩挲着我的頭說:“我錯了,寶貝我錯了,真別多想。”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寶貝,居然是在做.愛時,我不知道他是發自內心還是急於認錯,總之我的態度就是,聽聽算了。

後來他一直抱着我泄出了最後一股,直到醒來,都還是那個姿勢。

恍惚間我居然覺得,這樣有點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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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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