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黑手現身
這段時間因為蜀山情緣,華南集團本就備受關注,各大媒體網絡都在不遺餘力的挖取新聞。
乍然出現醜聞,那些媒體自然不會放過很快就進行大肆報道,報道之中還加上一點主觀的看法。
他們才不管真實情況如何,對他們來說只要有新聞就行,於是這樣一件小事因為有新聞媒體的介入,猶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直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網民們不明情況,看到各種各樣的報道信以為真,於是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華南集團,一時間全民沸騰謾罵聲一片。
這樣的惡*件時常都有,本也不會對華南集團造成什麼影響,但梁宏文卻沒想到那些人速度那麼快,不僅在網絡上攻擊而且還跑到拍攝現場。
雖然他們不能進去但是卻有許多人往片場扔臭雞蛋爛菜葉子,這導致拍攝根本進行不下去沒辦法直接喊停。
華南集團也很快出面澄清,可是那些媒體卻咬着不放,人總是習慣性同情弱者在他們看來那中年喪夫的婦女就是弱者。
喬瀾接到電話的時候,瞬間就打開電腦上網查看新聞,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網絡上遍佈都是喊着“華南破產”的各種口號。
儼然在他們口中華南集團已經變成十惡不赦的代表,這條新聞一出梁宏文已經接到許多合作夥伴的解約通知。
就是平常關係鐵的,也迅速撇清關係根本不接電話,雖然早就知道商場之上無真情但不得不說他還真有些自尊心受挫。
“有人針對你”君傾瀾如實說道。
喬瀾點點頭沒說話,她當然知道這事是針對她而來,不管是昨晚巷內的混混,還是看似巧合的車禍,亦或者華南集團如今的困境。
表面上是針對華南集團,但其實若有人查到這本就是她的企業,這麼做自然就是在斷她臂膀。
“找到那位死者的家屬了嗎?”喬瀾一手翻着電話,一邊對電話問道。
“沒有,我們已經第一時刻去找人但是沒有絲毫線索”
喬瀾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再跟我彙報”說完就掛斷電話。
其實情況到現在這一步,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對方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藉由此事徹底搞垮華南集團的名聲。
一個企業如果臭名遠揚,那麼估計離破產倒閉也就不遠。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目前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那個死者的家人,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第二步鋪墊。
本來這時華南就處於風口浪尖,如果再出現死者家人某處死亡的新聞,相信到那時候不用運作,新聞媒體這把利刃就能夠毫不猶豫的將華南集團送入地獄。
這樣一來對方不用露面,甚至不用出手就能將華南集團幹掉,也是在間接的對她喬瀾進行宣戰。
不得不說對方算盤打的很響,藉手殺人這一招真是使得爐火純青。
喬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般想讓她死。
若說喬瀾的仇人她一時還猜不到,就目前來說最有可能的就是魏延,還有另外一個就是久久沒有動靜的夏百川。
想來夏百川那樣的人,被自己的兒子教訓一頓肯定不會罷休,他要真打落牙齒往肚裏吞喬瀾才會奇怪。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他的可能性大些,若真是他喬瀾就要笑了,因為她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夏家,這下也算是師出有名。
梁宏文經過大老闆的提醒,瞬間也明白那位死者妻子的處境十分危險,雖然對方死有餘辜咎由自取。
但若是真死了倒霉的只會是華南,所以他不會逞一時舒坦而不救人,當即便按下內線電話叫來秘書。
“吩咐下去,多派一些人手去找小劉的妻子,速度一定要快晚了我怕她有危險”
秘書一愣,很快就明白老闆的意思面色凝重的道:“是,老闆!”說完就大步走出去組織人手。
就在華南集團一團糟的時候,燕京一座別墅內卻是喜氣洋洋,一位打扮高貴的婦人和兒子正在舉杯慶祝。
“風兒,你這次乾的很漂亮!”高貴婦人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眼角含笑的道。
聞言青年勾唇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跟母親對視一眼,而後仰頭一飲而盡,嘴角還掛着一絲遺留下來的猩紅液體。
他慢慢伸出舌尖舔了舔,表情有瞬間的痴迷和懷念,但不過瞬間卻又恢復正常,抬起頭一張俊逸非凡,充滿邪氣的面容映入眼帘。
眼前這對母子正是在青城被喬瀾算計身敗名裂的許夢潔和薛長風,當初喬瀾就知道只要有薛家在一天,依着薛清池對二人的寵愛他們絕不會輕易死去。
薛長風那事過後沒多久,薛家就動用能量來個狸貓換太子,這不如今青山醫院還有個挂名‘薛長風’,而他本人卻是早就已經抵達燕京。
本來薛清池的意思有薛家的庇護他依舊是從前得寵的少爺,奈何薛長風覺得從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不可觸碰的傷疤。
所以他毅然整容,改頭換面以全新的身份出現,如今他可不是什麼薛長風而是美國回來的薛家海歸遠親。
這一次的事情正是母女二人聯手專門為喬瀾佈下的局,當年的賬和那些恥辱他們都記得一清二楚,此仇不報真是夜不能寐睡覺都不安穩。
“媽咪你就等着看戲好了,我們母子受到的屈辱我會一筆筆還回去,恐怕她現在還在絞盡腦汁的猜測惹到誰吧?”
薛長風眼底閃爍着陰毒的光芒,他整容后的這幅容貌本是極為出色的,但或許是性格發生轉變,所以導致整個容貌都帶着一股陰森的邪氣,讓人不寒而慄。
聞言許夢潔頓時就笑了,慈愛的看着自家寶貝兒子:“那媽咪可就等着你的拿手好戲,好了我困了去睡了”
說完錘了錘有些酸痛的纖腰,慢吞吞的走上扶梯上了二樓,是以並沒有看到客廳內薛長風詭異的目光。
薛長風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母親,不確切的說是母親的肚子,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給人一種非常邪獰的感覺。
等到扶梯上徹底沒了母親的身影之後他才收回熱切的目光,拿起一旁搭着的外套套在身上而後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這處別墅是薛清池給許夢潔養胎的,沒錯許夢潔在這大半年裏跟情人的關係突飛猛進,更是在老爺子應承下將結紮手術摘除並且一舉讓心愛的女人懷孕。
有了這個孩子之後,薛老爺子不僅對薛長風態度好許多,更是默許薛清池手底下的動作準備讓許夢潔進門。
別墅所在的地方是遠離市區,一路過去都是一片綠色的森林,空氣比起市內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當真是一個養胎的好地方。
薛長風戴着黑色的墨鏡,一手將胳膊搭在跑車邊緣,一腳踩在油門上將速度提到極限,很快就抵達目的地。
其實所謂的目的地不過是從這一棟別墅換到另一棟而已,薛長風踩着油門直接將車子停到停車庫,然後這才拿着鑰匙走了出來。
他所來的這棟別墅位置很是偏僻,背靠山整棟別墅周圍都是綠色的植被,包括別墅上都被爬山虎爬滿。
看上去就像是沒人住的荒宅,而且四周孤零零的就這一座別墅,怎麼看都覺得陰森森的慎得慌。
薛長風走進這裏氣質就瞬間變了,面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然而那笑卻不達眼底,冰冷的讓人不自覺升起一股寒意。
他徑直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只見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甚至地下連地板都沒有裝還是毛坯房,這樣的房子出現在小區很正常但是在別墅群卻分外怪異。
薛長風目不斜視的走進去,然後在廁所內的牆壁上敲了敲,隨後伸手一按就看到那牆壁凹了進去。
而後隨着一陣細微的響聲,就看到旁邊的牆壁緩緩打開出現一道一人多寬的門。
他面色沒有一絲異常,彷彿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微微弓下身子便走了進去。
裏面是一條漆黑的甬道,初時周圍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慢慢的便會聽見一些細小的嗚咽聲,隨着他的腳步那聲音越來越近。
“啪!”薛長風熟門熟路的打開牆上的壁燈,這時就看到黑漆漆的通道已經走到盡頭處,那裏面有一個正兒八經的監獄,裏面關着好幾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聽到腳步聲監獄裏的女人抬起頭來,一見果然是那個畜生又來了頓時惶恐的睜大眼睛,淚水順着眼角便流淌下來,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着抱成一團往後縮。
雖然薛家很有能耐,但那時候薛長風這事轟動全國,當時若想將他弄出來那可得頂着不小的風險,精明於薛元坤怎麼會幹出這種給別人抓把柄的蠢事?
所以即便薛長風再不願意,也還是不得不在精神病院待了一段時間,那段日子是他一生都不願意回想的存在,這也導致他的性格因此更加扭曲,變態。
當時他那玩意兒被喬瀾割了下來,卻被薛清池夫婦聘請最好的醫生給弄了回去,雖然還有些影響卻並不妨礙生兒育女,這也是薛老爺子勉強接受他的原因。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顧及一些,但是聰精神病院出來后性格扭曲,行事也更加變態不知各種花樣變着玩,早知道當初喬瀾就該給他的東西扔了喂狗,省得又給了禍害女人機會。
“今天輪到誰了呢?”
聞言躲在牆角的女人們一陣顫慄,哆哆嗦嗦的將頭埋進膝蓋,根本就不敢抬頭看那個惡魔,生怕自己會被挑中。
薛長風嘴角掛着笑,目光在一眾女人中不停的來回飄過,時而嘖嘖出聲時而皺眉輕嘆,彷彿正在挑選自己中意的貨物。
如此過了許久,他伸出手指着牆角的一個短髮少女,輕輕勾了勾手指:“過來,就是你了”
一眾女人抬起頭,看到他手指的方向皆是同情的望着她,但是想到自個的處境又快速的低下頭。
那短髮女人被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直往牆角鑽怎麼都不肯出去,見此薛長風收起臉上的笑容,隨手掏出鑰匙將門打開然後直接走到那女人面前。
“啊——”
短髮女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揪着衣領子拖着拉了出去,嚇得她頓時大叫出聲。
薛長風此時臉上的笑容怎麼說呢,陰測測的讓人有點膽戰心驚,可是雙眼中卻又帶着一絲顯而易見興奮。
他根本就不管身後女人的尖叫,直接拖着就進入一旁的房間,將門關上之後反鎖這才甩手將女人甩了出去。
女人被摔的一個趔趄,一抬頭就看到房間滿滿的各種各樣的刑具,嚇得她雙腿不自覺的打顫,牙齒緊緊的咬着嘴唇。
薛長風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居高臨下的望着地上楚楚可憐的女人,面上仍舊掛着淡淡的笑容伸手將外套脫掉隨意仍在地上。
而後從一邊抽出條兩米多長的皮鞭,握在手裏輕聲道:“寶貝我來了,興奮嗎?”
“啪!”說完直接甩手抽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本來就只穿着條薄薄的裙子,這一鞭子下去身上立馬就浸出血絲,女人的背上一條清晰可見的鞭痕。
“啊——”女人被抽的心尖直顫,疼的額間冷汗直流,一張美麗的容顏瞬間就變的蒼白無力,由此可見那力度有多大。
女人一雙美眸里蓄滿淚水,驚慌失措的不停躲閃着,然而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卻越發刺激薛長風。
薛長風拿着鞭子眼底滿是興奮,走過去扣着她的下巴問道:“開心嗎?興奮嗎?說你愛不愛我?”
愛?她恨不得掐死這個惡魔!女人在心裏如實說道。然而這話卻不能說出來,張嘴正準備說話卻聽“啪”的一聲又是一鞭子朝她揮了過來。
“誰給你的膽子這樣看着我?”薛長風面色猙獰的瞪着她,那陰狠的表情彷彿要將女人生吞活剝。
“嗚嗚…嗚……”女人低垂着頭不停的小聲哭泣,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差點沒白眼一翻暈過去。
“你個賤人!賤人!”
“啪!啪!”
“該死的賤人!總有一天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啪!啪!”
……
隨着一聲聲咒罵,諾大的房間內只能聽到鞭子的抽打聲和女人的哭泣聲,薛長風越打就越興奮,揮出的力道也就越大。
等到停下來時,地上的女人早已遍體鱗傷身上沾滿鮮血看起來格外恐怖,她雙眼緊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薛長風看着地上的女人眼底卻沒有一絲慌亂,看着那鮮紅的血液反而產生一股莫名的激動。
他毫不避諱女人的滿身血跡,蹲下身子將人攔腰抱起放在一邊的床上,然後低下頭去彷彿正在品嘗時間最美味的食物。
隨後房間裏便傳來一陣陣尖叫聲和某種和諧的聲音,屋子並不隔音那女人的慘叫聲都一點點的傳入監獄內的女人耳中。
直到兩個多小時后女人才被扔出來,然而事情卻還沒有完,女人被扔出來之後薛長風衣衫不整的走出來又拖了一個女人進去。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之於薛長風是之於喬瀾亦是。
喬瀾下午出了學校之後就登陸49局的資料庫查找死者親人的資料,上面顯示那位工作人員是從鄉下進城的務工人員,跟他一起在這邊的只有他的妻子。
兩人家裏都比較窮,孩子和老人都靠着夫妻每個月的生活費,本來兩人錢掙得雖然不多但也是夠家裏開銷的。
可是就在前不久家裏突然傳來老人得病需要住院的消息,夫妻倆掙得錢基本上都給寄回去了,哪裏還有錢支付巨額手術費?
夫妻兩人愁的頭髮都白了,然而就在這時居然傳來消息說丈夫死了,一瞬間婦人感覺她的天都要塌了。
本以為這是上天要逼死她一家,卻沒想到那公司居然主動上門談賠償,不僅給了許多錢還將老人的醫藥費交了,說是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他們。
婦人千謝萬謝將他們當恩人,可是就在她拿着錢返回家裏打時候,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的老人還有兒子卻不翼而飛,問醫院醫院也推卸責任說不知道。
就在這時有人給她來信,說是按照他說的做就能見到兒子和婆婆,否則就要送他們一家子去見死去的丈夫。
丈夫死了婦人就剩下兒子和婆婆,那幾乎是支撐她活下來的希望,所以她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下來,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將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她以為自己按照對方說的做,就能夠見到婆婆和兒子,殊不知自己的兒子和婆婆早就已經死了,而她想見那就只能去陰間。
喬瀾查到的就是婦人的屍體,這叫事情也隨着婦人的謀殺而再度升級,不得不說對方不僅速度快而且心性也夠狠。
君傾瀾看她眉毛都要揪在一起,不禁伸出手撫平然後說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聞言喬瀾眼睛一亮,幾乎是瞬間她就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的勾起嘴角而後突然想到正在不待見某人,便冷哼一聲道:“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