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小李煦的番外(二):中二少年闖蕩江湖記(下)

63.小李煦的番外(二):中二少年闖蕩江湖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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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霰鎮十里之外,有一片連綿的山峰,往山更深處彎彎繞繞再走個數里,有幾座陡峭的山峰,霰花教各堂分落在幾座山峰之上,而最高的主峰則是霰花尊者所在之地。

霰花尊者所在主峰,有一座高聳的塔尖式建築,往裏而去,間落的窗從一層一直爬到頂尖,灑下好像沾滿了霧氣的光線,大堂空間十分開闊,建築高聳,人立在其中顯得十分渺小。當中高台之上有一座很大很豪華的軟榻,手上正拿着什麼東西把玩,細細一看,正是李煦從小隨身所戴的那塊玉!

那人半斜躺在軟榻之上,模樣十分慵懶,神態邪肆不羈,半支着手臂,將那塊玉送到鼻端,輕輕嗅了一下道,“這味道,真香......”其實這玉只有一些淡淡的藥味,混着一些李煦身上淡淡的體香。

階下立着一黑袍人,戴着兜帽,俯首垂眉,聲音恭敬道,“尊主,這下面孝敬上來的玉,卻是從一少年身上踅來的。屬下曾在京城外見到過這少年,離京之時,聽說小皇子偷偷離宮,整個京城都翻了個底朝天沒尋到,這玉的絲絛,卻像是宮中敕造。”

“那少年生得十分漂亮,與傳聞中的小皇子十分相似,屬下猜這少年很可能是離宮出走的小皇子。尊主,您看,要不將這玉還給他,免得惹上麻煩?!”

榻上之人輕哼了一聲,“一個皇子而已......”

“呵,不過本尊倒是挺有興趣。聽說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子正到處想尋本尊呢,讓山下之刃與他指路,讓他一人上山來。”

階下黑袍之人兜帽之下掩着的臉上,不禁顯出些詭異的笑容出來。他便知道,他這尊主,只要稍微那話激他一下,從來都是肆意妄為的。那小少年的模樣,還有帝王對小皇子的疼寵,怕都不是那麼簡單的;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還不知是誰呢......

李煦逼問再三,也沒拿回一個子,吞進去吐出來可沒那麼容易;不過他得知,他那玉卻在霰花尊者手中,他是無奈論如何都得拿回來的。若是丟了這玉,回宮被他父皇知道,想想都好可怕。

父兄三人中,他唯一還有點慫的怕就是他父皇了,他父親雖然驍勇,武能上陣殺敵帶兵,文能治國安民,素有威望,但向來對他是百依百順的;他兄長雖城府頗深,但在他面前,便也啥智商也使不上了。惟有他父皇,雖平日也對他縱容得很,但某些事上,卻十分嚴格,沒有絲毫置喙的餘地。比如這玉,若是讓他父皇知道他弄丟了,想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李煦進了山,按照山下人給他指的方向,只要朝着那最高的山峰一直爬就好了。那山峰看着不遠,可他爬了整整一天,竟然看着還是和先前差不多的距離!山中彎彎繞繞太多,上上下下,李煦看着,大概還得走個一兩天,便隨意找了個山洞歇下。

從小到大,他哪受過這些,出宮之後,才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門百般難,他父兄總是疼寵着他,從未讓他經過這些世道的艱難。不過他也倒沒特別灰心喪氣或煩躁,畢竟他從小身體底子好,武藝、教養還是在那的,只是有點惱恨自己的愚蠢啊。到現在,他的滿腔熱情和膨脹的少年心性,不得不說還是癟下去了不少。

李煦在山洞了里燃了個火堆,和衣靠牆而眠,半夜睡得黑甜之時,忍不住躺倒在地上睡沉了。這火堆邊的地被烤得十分暖和,還有些餘燼烘着,倒也沒什麼晚上的濕寒氣。

半夜深山中,漆黑一片,偶爾有鳥鳴和野獸的嚎叫劃過空谷,顯得越發的滲人。不過李煦睡得太沉,倒都沒發覺。只是朦朧中,他好像聞到一股冷香,淡淡的,他費勁地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在黑沉黑沉的意識中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費勁地睜開一條縫隙,模糊中他彷彿見到一襲紅衣,那人轉過臉來,生得十分之漂亮,眉眼斜飛,紅唇曜目,李煦想,這女的真漂亮,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他以後要娶媳婦就要娶這麼漂亮的!

那紅人人盯着他瞧了許久,李煦彷彿能感受到其中的灼熱,那人伸出手來,似要將他摟在懷中,可突然,那紅衣之人往山洞外面望了望,似是側耳傾聽,倏忽之間,便又突然消失了。

李煦心想,他大概是做夢吧。

等他醒來時,他發現他竟然已回到宮中,而他竟已昏睡了有三天三夜。他是被他父皇派的人在那山洞裏找到的,找到的時候,過了幾日幾夜李煦自己也弄不清了,只當那晚便被尋回來了。他父兄都守在他身邊,模樣都十分憔悴,一時間,李煦只覺得自己心裏十分難受,很是愧疚。他覺得自己太任性了,才會讓父兄這麼擔心。

突然想到什麼,往脖間摸了摸,只見那塊玉還在,李煦半顆心就落在了肚子裏。他想,幸好他父皇發現之前,就找回來了。雖然不知道這玉是怎麼回來的,可是聯想到店小二說的那玉在霰花尊者手裏,半夜裏的紅衣女子,李煦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想,應該是霰花尊者命人送來的,而且那人也沒把他怎樣,這麼一想,他又覺得那霰花尊者好像也沒有很過分的樣子。

卻說霰花教所在的主峰內,黑袍之人恭敬立於階下道,“尊者怎如此輕易便將小皇子放了回去?!竟然連玉也還了回去?”

突然一襲掌風襲來,如萬鈞之力,擊到黑袍人胸口,冷道,“本尊如何做,哪有你置喙的餘地?!”

黑袍人慾抬頭分辨什麼,但想起霰花尊者很忌諱別人看到他的樣子,便又低下頭,辯解道,“屬下不敢!”

霰花尊者冷哼一聲,“莫以為父親去世后,本尊就是那麼好拿捏的!識相點本尊還能放你們一馬!”

黑袍人心下一驚,唯唯承諾。

待黑袍人離開后,霰花尊者躺在榻上,望着尖尖的塔頂發獃起來。他如今實際上才二十四五,乃是被霰花教前任教主收養長大,從小他養父待他十分嚴厲苛刻,幾乎從未出過幾次山。

手下那些心思叵測的黑袍人,以為他真那麼天真好哄的,他雖行事詭異,曾將看到他容貌起了淫邪念頭的手下挖眼殺害,但也並非完全天真、狂妄自大的毛頭小子一個。他趁夜孤身一人趕將到李煦歇息的地方,在一堆明滅的余火之中,桔黃-色的火光映照着山壁,那少年蜷縮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

不知為何,向來性情乖戾、喜怒無常的他,只覺得一瞬間心裏好像軟了一片,也許是想到了幼年記憶中靠在母親懷裏面前的那堆火光,也許是想到了他那早夭的弟弟,也許僅僅只是因為,這許多年來孤身一人的那種孤獨的感覺,在這一瞬間,他可以坦承地去承認,然後感受到一點溫暖,冥冥之中大概總有天意。

實際上江湖上所傳,武功最厲害之人,卻是前任霰花尊主,只是數十日之前,前任霰花尊主已身亡,他自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當今受寵的小皇子,還有傳聞中趙將軍與帝王不一般的關係,皇權與軍隊,豈是他一個根基未聞的江湖教派能招惹的。他自是看得清,便也不會如那些人所願,着了他們的道。

那三天兩夜,李煦高熱昏迷之中早已記不得,不過,他記得。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到那小皇子的跟前,讓那人心甘情願地,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只要他願意,所有人便無法阻攔他。他要成長為更強大的人。

(PS:其實本來想沒節操地寫在山洞裏這樣那樣,然後懷着孩子回了宮,父兄三人-大怒,然後要死死地懲治那人,中間又這樣那樣,小李煦又動了情,最後父兄三人只能內傷。不過突然想到小李煦才十五,這麼早就這樣了,好像不太好,還是算了,而且那個思路太詭異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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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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