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他抬眼,笑意興然:“要不,你檢查一下?”
袁卿話還沒說完,左手腕一緊,人被拽得抵在電梯光面上,蘇衍霆沒控制力道,她因為手上的燙傷臉色發白,耳邊響起蘇衍霆的冷聲警告:“別以為我真會這麼無休止的容忍你。”
她抬頭,發現蘇衍霆英俊的五官已經顯出怒意來紡。
袁卿盯着眼前這個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心裏恨到不行,他是她的丈夫,跟她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可是他不愛自己,他心裏裝的全是另一個女人,想到這裏,她冷笑:“我不過就說說,有人這會兒正跟其他男人你儂我儂,你對她來說,以後可真什麼都不是了。”
蘇衍霆脖子處的青筋突顯,眼底儘是陰鷙,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的手腕折斷。
“你明明不愛我,那為什麼要跟我結婚?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你愛蘇蕎么?你愛她對不對,可你不敢告訴她,你為了讓她幸福快樂,選擇跟我結婚,讓我像個傻瓜當你們愛情的犧牲品,你明白當我知道自己丈夫愛着他侄女時的那種心情么?”
袁卿突然又哭又笑:“因為我愛你,我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為時間久了你總會慢慢遺忘她,可是她卻回來了,所以你又心潮澎湃了是不是,”她說著雙手扯上蘇衍霆的西裝,眼淚掉下來:“我恨蘇蕎,可我更恨你,是你把我拖進來的,你們為什麼不受到懲罰,你們怎麼還能活得好好的!”
蘇衍霆任由她打罵,聽着她的哭泣聲,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閉上眼睛,感到心神疲憊。
對袁卿,不是沒有愧疚。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不會再選擇這樣的婚姻。
蘇衍霆喉結微動,他平靜的開口:“如果真這麼痛苦,離婚是最好的選擇,放過你自己。甌”
“我為什麼要離婚,給你心裏的那個人騰位置么?”
袁卿紅着眼眶瞪着蘇衍霆,眼角還有淚水,不過被她抬手輕輕抹去,臉上恢復泰然自若的神情:“我才剛剛給你扣上好男人的帽子,怎麼捨得破壞你的名聲,放心吧,現在這樣對我來說挺好的,看到你鬱鬱寡歡,我心裏還是很暢快的。”
電梯停在五樓。
“只要我們一天不領離婚證,我就是你妻子,我現在沒什麼好顧慮的,把我惹急了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說完,袁卿踩着高跟鞋走出電梯。
……
陸靖深帶蘇蕎去吃飯的地方,正是那回兩人約好卻不歡而散的茶樓。
兩人吃完飯出來。
外面月朗星疏,道路兩旁的昏黃燈光形成一道美麗燈海。
來的時候,茶樓附近沒有空的車位,陸靖深讓蘇蕎在茶樓門口下車,他則把車停去了對面醫院的露天停車場。
“在這裏等會兒,我去取車。”
他說著朝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打算穿過斑馬線。
蘇蕎開口:“一塊去吧。”
陸靖深回過頭看她,眼底有笑意:“那得再往裏走一段路。”
“沒事,就當是飯後散步。”蘇蕎踱步到他跟前,在他的注視下,控制着浮上心頭的那抹羞赧:“要不然過會兒車子還得特意掉頭。”
過馬路的時候,在車來車往裏,陸靖深牽過她的右手攥在手心。
轎車停在眼科中心旁邊,從大門口進去大概三四分鐘。
蘇蕎突然說:“那家茶樓的糕點還不錯。”
他問:“喜歡吃?”
蘇蕎其實是想找聊天的話題,見他這麼問,她點頭:“上次安安也吃了不少。”
陸靖深拿出手機:“那打包兩份回去。”
說著要打電話給茶樓那邊。
蘇蕎拉住他拿着手機抬起的臂彎說不用,另一隻手還被他握着,男人的手掌寬厚又溫暖,揮去蒙在她心情上的那層陰霾,回握住他的大手:“剛才吃挺飽的,打包回去也是浪費,下次再說吧。”
“真不要?”
陸靖深低聲再問,見她態度肯定這才作罷。
回去,蘇蕎主動提出開車。
剛繫上安全帶,她聽到坐副駕駛室的男人咳嗽了兩聲,轉過頭看他,語氣關切:“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圍巾還圍在自己脖子上。
西裝不保暖,那件大衣抵擋不了多少寒意,體質好不表示就不會生病。
蘇蕎打高車內空調,又想解開圍巾給他,他卻說:“只是空氣質素不好引起的喉嚨不舒服,不礙事。”
“真的沒事?”蘇蕎不放心。
陸靖深用鼻音嗯了一聲。
隨後他抬眼,見她依然擔心的望着自己,笑意興然:“要不,你檢查一下?”
蘇蕎臉有些熱,沒問怎麼檢查,收回視線發動車子,想到什麼,她又轉過頭看他:“系好安全帶。”
陸靖深煞有其事的笑了笑,手還是抬起扯過旁邊的安全帶。
……
比起男人的開
tang車方式,女人握着方向盤時講求安全第一,當轎車駛過拐向人民中路的路口時,本在假寐的陸靖深睜開眼:“不回天河灣?”
蘇蕎還沒告訴他自己最近借住在慕家的事,她注意着前方路況,回道:“先送你回家。”
車子駛進湘庭湖壹號小區,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在別墅的鐵門外,蘇蕎把車熄火,還沒解開安全帶,聽到他開腔:“太晚打車不方便,這車你開回去。”
今晚陸靖深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
蘇蕎沒有拒絕。
她沒下車,目送他走向鐵門。
剛打算點火掛檔,陸靖深突然折回來,他打開副駕駛車門,俯身用手扶車頂,看着她:“進去坐會兒?”
蘇蕎偏過頭,回望着他清朗的眉眼,心跳莫名加快,鬼使神差的點頭應下。
這個時間,別墅里漆黑一片。
陸靖深打開玄關處的燈,蘇蕎跟在他後面進別墅。
客廳門口還豎著個拉杆箱。
“我先去沖個澡。”陸靖深把大衣脫了搭在沙發上,他又抬手扯開領帶,屋子柔和的燈光下,是他穿着西裝挺拔的身影。
蘇蕎點頭,等他上樓,她才在沙發坐下。
尼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脖子上還拴着牽引繩,它看到蘇蕎后立刻跑到沙發旁,抬起前肢扒着沙發邊緣,朝着蘇蕎吐出舌頭。
蘇蕎正拿着手機在跟慕安安聊天,聽到嗬嗬聲轉頭,冷不防瞧見尼可的大腦袋,開始有些本能的害怕,對上尼可懵懂可愛的眼神,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背:“把你吵醒了?”
尼可嗷嗚一聲,跳上沙發趴在她身邊,還拿嘴筒子搭在蘇蕎的腿上,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蘇蕎以前沒養過寵物狗,第一次聽到狗嘆氣,覺得新奇的同時又哭笑不得。
她用手碰了碰尼可的腦袋,尼可立刻舒服的眯眼。
陸靖深洗完澡下來,走到緩步台就看見客廳里蘇蕎低頭在跟尼可玩,尼可的大尾巴在沙發上掃來掃去,說不出的愜意。
聽到腳步,蘇蕎抬起頭,陸靖深已經走過來,他穿着居家棉褲跟羊絨衫,雙手從褲袋裏拿出來的時候也坐在她旁邊,他伸過一手逗弄趴在她左側的狼犬,稍稍傾下身子,另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
挨得近,蘇蕎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尼可看到男主人,興奮的嗷嗷直叫,越過蘇蕎直接撲到陸靖深的懷裏。
陸靖深揉了揉尼可的腦袋:“晚上沒吃飽?”
說完,他又起身走開。
尼可知道主人這是去給它拿吃的,跳下沙發歡快的跟過去。
蘇蕎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慕安安發來信息:“既然在他家了,那晚上不回來也沒關係,放心,我是不會給你留門的,揮手。”
“……”蘇蕎沒再坐等着,她走向別墅里的聲源處。
尼可在這個家裏有自己的房間。
蘇蕎走到房間門口,陸靖深正蹲在食盆旁看尼可吃狗糧,他用手撫摸尼可的腦袋,眼神溫和,足以看出他在意這條狼犬,她在門邊站了會兒陸靖深才發現,他站起來走向蘇蕎:“要不要吃點宵夜?”
“我不餓。”蘇蕎看了眼趴在那改啃骨頭的狼犬:“尼可每天都吃這麼多?”
陸靖深輕笑了下,他說:“先出去吧,它一時半會兒吃不完。”——題外話——從17號開始,大家應該發現更新出現問題,我一直不是個喜歡把生活跟小說混在一起的人,但最近十天發生的事,對我來說是活了這麼多年以來最猝不及防的,也很具戲劇性,17號凌晨接到電話,我愛人的父親下夜班回家途中出車禍,在重症病房躺了幾天後還是沒醒過來,根據家鄉習俗要放7天出殯,昨天是出喪的日子,在更新上我以為自己能撐過去,結果總是不如人意,接下來還有些事要處理,這個月的更新應該都是三千字,以前不希望大家養文,現在卻只能勸大家養文,等穩定後會在題外話里通知,文不會棄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