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1我想留她在身邊,必須確保沒有其它可能會牽扯不清的關係

160.161我想留她在身邊,必須確保沒有其它可能會牽扯不清的關係

阿莉莎仰着頭,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小手拽着蘇蕎的毛衣:“田螺姑娘,說好等會兒陪我看巴拉拉小魔仙的。”

“田螺姑娘?”

黎荀覺得這稱呼很可笑,轉而問身邊的男人:“靖深,原來她是你家保姆?”

不管是不是這個女的讓陸靖深改變初衷,想到這種沒學識沒背景整天想着麻雀變鳳凰的打工妹坐在陸靖深家的餐桌前,黎荀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她改用英文譏誚的道:“shen,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允許保姆上桌跟你一塊吃飯,畢竟教育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素質修養。”

蘇蕎大概明白黎荀為什麼突然用英文說這番話,不過是想藉此變相的羞辱她魍。

可能在黎荀看來,她不該聽得懂這麼流利的英文交流。

黎荀似乎還想說什麼,被五官冷肅的陸靖深打斷:“她不是保姆,黎荀,不要讓我請你出去。”

“不是保姆,那是什麼?檎”

黎荀無畏他的警告,笑了之後恍悟:“我差點忘了,大陸現在喊傭人都不喊保姆,叫家政是不是?”

她感覺陸靖深已經被自己激怒,即便他面上還算平靜。

黎荀微笑地看向蘇蕎,話是問陸靖深的:“她在哪個家政公司任職?我看她把別墅打掃的很乾凈,我們黎家比較大,打掃的人手不夠,正想再找個合適的家政,shen,你幫我問問她,要是她抽得出時間,可以——”

“不用了。”蘇蕎從客廳拿過外套跟包,她望着黎荀莞爾:“我平時工作挺忙的,應該沒什麼空餘時間,剛才也不過煮了頓飯。”

不顧黎荀神色難看,蘇蕎轉頭對陸靖深說:“不打擾你們談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陸靖深要去拿車鑰匙。

蘇蕎說不用:“現在還不是太晚,外邊打得到車。”

陸靖深拿出手機打電話:“那讓老李送你reas()。”

黎荀現在真切感受到,自己在這裏就是個毫不相關的外人。

阿莉莎也跳下椅子從餐廳跑出來,陸靖深抱起孩子,對着她柔聲道:“舅舅現在有事,你幫舅舅送蕎蕎阿姨回去可以么?”

阿莉莎重重地點頭,然後朝蘇蕎張開手臂:“抱抱!”

這時候,老李出現在別墅口。

蘇蕎看到孩子殷切的目光,她只能接過阿莉莎,抱着她往外走。

“到你家看巴拉拉小魔仙去。”阿莉莎喜滋滋的聲音消失在別墅口。

偌大的別墅里,突然寂靜的可怕。

黎荀恢復了以往優雅端莊的大小姐形象,她獨自面對着陸靖深,心裏惴惴不安,說出那些綿裏帶針的話,並不是她本意,只不過剛才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接受不了陸靖深因為這麼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放棄他想要已久的鼎盛股份的事實。

陸靖深從褲袋裏拿出一隻手,他的聲音聽上去沒有溫度:“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同樣也是我唯一一次給你留面子,類似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黎家的司機應該還在外面等你。”

話落,徑直準備上樓,沒有送她的打算。

黎荀心慌不已,她上前拉住陸靖深的襯衫袖子:“靖深,如果剛才我有冒犯到那位小姐,我可以道歉,你知道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陸靖深轉過臉看她:“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黎荀,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的,你比蔣熙小上幾歲,在我心裏,對你們的定位並沒有差,都是如同妹妹的存在,有親情卻沒有愛情,如果一定要說差別,那就是幾個月前我嘗試着去發展跟你的感情。”

“你把蔣熙當妹妹,可你們結了[熱,門.小-説.網]婚,薊如此,我為什麼不可以?”

黎荀深呼吸,她已經冷靜下來:“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上次我們看電影的時候見過,跟她一塊的還有一男一女,你買兩桶爆米花,是不是早料到我會送一桶給他們?你根本不是因為覺得我會喜歡吃才去買的,不過是想借我的手討好她。”

陸靖深沒說話,態度已經是默認。

黎荀心裏百味雜陳:“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不介意你們在一起,對我來說,這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這個圈子裏又有誰是乾淨的,我爸爸年輕時養過不少女人,我外公都睜隻眼閉隻眼,到現在我爸身邊還有我媽跟簡阿姨。你跟她在一起的前提是,我們得先訂婚,等我們結婚後,我會讓我爸爸將鼎盛的股份轉到你名下,我可以跟她和平相處,但你得保證她安分守己,在我生下孩子前,她不能懷孕,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移民到國外,畢竟海城的圈子就這麼大,我不想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到時候你是住在海城還是住到國外,我不會幹涉。”

“我跟你父親說那些話,不是逼你讓步,我想留她在身邊,必須確保沒有其它可能會牽扯不清的關係。”

黎荀的眼角濕潤:“你想過沒有,你作出這種決定,我爸爸不會再支持你?你以後一定會後悔今天作出的決定!”

陸靖深站在樓梯口,白襯衫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尤顯挺括,他的聲音低緩有磁性:“黎荀,當年我可以為了鼎盛10%的股份把蔣熙的孩子接到身邊撫養,你應該已經看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

黎荀急於幫他解釋:“那件事我知道,是他們先對——”

“我們會考慮走到一塊,不過是彼此權衡利弊后的結果,我是個反覆無常的男人,也很自私,遇到對我感覺的女人,我捨不得放手,我了解她的脾氣,如果我不在最短時間內作出選擇,我可能會失去這個讓我想要共度餘生的女人reas()。”

陸靖深說:“那個叫濮文奕的話劇演員,他能為你離婚,連兒子都沒要,比起我,他應該更適合你。”

黎荀心跳很快,下意識的否認:“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她沒想到,陸靖深知道她跟濮文奕之間的糾纏。

黎荀以為沒人知道的。

畢竟,她從來沒跟濮文奕發生過分的舉止,他們一直都是發乎情止於禮。

哪怕她在跟濮文奕的相處中有過動搖,但濮文奕的年紀是個硬傷,他比她整整大了二十歲,她父母那關恐怕都過不了,而且她父親對陸靖深的喜愛有目共睹,所以結束那段短暫的風花雪月後,她依舊選擇陸靖深成為自己的人生伴侶。

黎荀看着陸靖深挺拔的身影,只覺得冷漠無情,恐懼過後是口不遮掩:“所以現在,你是覺得我們黎家對你沒幫助用完就踹?你別忘了當初蔣伯父過世后,是誰頂着壓力幫你坐穩現在這個位置,又是誰幫你奔波擴展人脈,如果不是我爸爸,你根本不會有今天!”

陸靖深點頭說:“你說得對,你父親幫我搞定不少人脈,他開出的條件是從我投資的那幾個大項目里分一杯羹,其中就有滕青牧場跟年底即將啟動的萬禾國貿中心項目,在蔣旭回國后,他第一時間打聽了蔣旭的喜好,如果不是蔣旭真對你沒想法,黎荀,你現在應該已經跟蔣旭訂婚。還有6%的股份,即便是作為你的嫁妝,一旦我接手,還是需要支付可能比市價還要高的股份轉讓費,你父親吃准了我不會讓這些股份落到別人手裏。”

“你騙我,我爸爸不可能這麼對我。”黎荀被打擊的搖搖欲墜。

“對,他是你的父親,同時還是個商人。”

陸靖深說完轉身往樓上走。

看着他的背影,黎荀忍不住問:“如果沒有出現這樣一個女人,你會不會跟我結婚?”

話剛落下,別墅外響起轎車連續的鳴笛。

就在那刺耳的滴滴聲里,黎荀聽到陸靖深給出的答案。

他說,沒有如果。

……

拉着厚重窗帘的書房裏。

陸靖深倚着書桌邊緣,透過窗帘縫隙看向外邊夜色,除了漆黑再無其它,他點了根煙,在跟黎荀講述那些事的時候,過往歲月也像黑白膠片在腦子裏倒帶,他以為會像最初那幾年的憤恨不平,然而真的去回憶了,感受到的只有索然無味。

他伸手,稍稍拉開了窗帘,看到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樣子。

比起蔣聿城,他才更像蔣行文年輕的時候reas()。

只不過蔣行文不喜拍照,所以很難找到其壯年時的照片,唯二的兩張,一張在蔣行文跟蔣梅君的結婚證上,還有一張被他母親夾在那本殘舊的日記本里。當他整理母親遺物發現那張照片的時候,忽然就明白,他長到十四五歲,為什麼蔣梅君要想方設法地避免他跟蔣行文見面。

他側過身把香煙往煙灰缸里點了點,枱燈光在他襯衫處落下暗色剪影。

再看向玻璃窗,陸靖深盯着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的眼前彷彿出現蘇蕎的模樣,飯店走廊上,她擰着眉不耐煩地回頭,在看到他的剎那詫異化為欣喜的微笑,他閉上眼睛,頭痛舊疾有所緩和。

忍不住問腦海里那抹殘留的笑容:“你會愛我么?”

像愛蘇衍霆那樣愛我。

……

蘇蕎接到陸靖深電話的時候,正抱着阿莉莎靠坐在床頭,房間裏開着空調,她往兩人身上裹着毛毯,電腦屏幕上還在播動畫片,阿莉莎已經在她懷裏打着小鼾睡熟過去。

老李送她們到天河灣就先離開,不過有給蘇蕎留電話,如果阿莉莎想回湘庭湖壹號就打給他。

蘇蕎有邀請他上來坐,卻被老李拒絕。

老李笑着說:“我在那個卧泉山莊有老朋友,剛才聯繫了他,這會兒過去正好趕上喝茶。”

蘇蕎目送老李開車離開,抱着一臉新奇的阿莉莎進公寓樓。

方秀珍跟舅媽已經回客房休息,書房的燈還亮着,表弟梁宋在裏面打遊戲,蘇蕎皺了皺眉頭,她把阿莉莎抱進自己房間,又去敲了書房,讓梁宋把耳麥戴上,梁宋撇嘴,回頭往書房裏瞅了瞅:“我怎麼沒看到耳麥。”

蘇蕎和這個同歲的表弟從小關係一般,她還要照顧孩子,沒時間幫他找,乾脆回房間拿了副耳機給他。

梁宋接過耳機,作不經意的說了句:“中午開那輛好車來接你的是你男朋友?”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瞟她一眼。

蘇蕎蹙眉,厭惡他這種不安好心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道:“我的事,不勞你操心,先管好你自己。”

梁宋抿嘴聳聳肩。

蘇蕎回到房間,阿莉莎已經自發爬到她的床上,小手捏着蘇蕎本來擱在梳妝枱上的芭比娃娃,那個芭比娃娃是蘇延安送給她的,這些年她一直好好保管着,阿莉莎明確的表達出喜歡,還問她可不可以拿回家。

“這個是阿姨的,阿姨再給你買個新的好不好?”蘇蕎跟她打商量。

阿莉莎歪着頭想了想,很爽快的答應。

然後,一大一小窩在床頭,沒人去看電腦上的動畫片,拿着手機在網上挑選芭比娃娃。

等蘇蕎付款成功,阿莉莎已經趴她肩頭心滿意足地閉眼睡着。

她正打算打給老李,陸靖深的來電顯示在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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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情深,陸先生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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