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59靖深哥他們在蔣家過的日子並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好

158.159靖深哥他們在蔣家過的日子並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好

不知道是不是蘇蕎想多了,她聽江禾這麼說,立刻聯想到陸靖深和自己說過的他小時候差點被人販子拐走的事。

“他們是什麼時候被蔣家收養的?”蘇蕎開口問。

江禾瞅她一眼,然後翻白眼:“我哪知道那麼清楚,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

蘇蕎想了想,也是,江禾比她還小兩歲,會知道有些事,應該是聽江又臣或其他年長者說起的。

“我不清楚這個,但我知道別的事。魍”

江禾拿眼斜她,好像在說——我知道很多跟靖深哥有關的事,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蘇蕎沒把她的挑釁放在心上,管自己挑選合適的魚竿。

“選這裏的魚竿,省得到時候你釣不上來魚哭鼻子,靖深哥還要怪我。”江禾邊說邊把蘇蕎拉到旁邊豎著的那幾根釣魚竿前:“如果等會兒阿莉莎來了,你不準給她臉色看,得像我那樣好好照顧她。檎”

江禾自顧自的說:“敏嬌姐挺可憐的,她以前不喜歡待在蔣家,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走了,後來還出了國,可是那男的不好,喝醉酒老是打人,有次把敏嬌姐打到流產。”說到這裏,她撇了撇嘴角:“那男的特別噁心,在外面養情人,不小心被敏嬌姐抓到他們鬼混,敏嬌姐的脾氣本來就火爆,然後跟他們打起來,當時她肚子裏又有了寶寶,結果孩子沒保住,所以阿莉莎其實是她第三個孩子。”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這個表情?”江禾見蘇蕎神色平靜,不高興的蹙緊眉頭:“你這個人心真硬,我當初聽到這些事的時候,整整哭了一晚上,房間裏的抽紙都被我用完,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敏嬌姐是誰?”

蘇蕎低頭看着那些魚竿,回答也像信手拈來:“陸靖深的姐姐。”

江禾抿了抿嘴。

其實蘇蕎的心裏遠不像面上表現的這麼輕描淡寫,會記得那個打扮艷麗的女人,多少是因為陸靖深,當初自己還誤會他們的關係,對陸敏嬌的印象,說不上好,畢竟那人曾罵過自己是不懂英文的土鱉。

江禾用張揚跋扈形容蔣熙,蘇蕎卻認為,這個詞用在陸敏嬌身上可能會更加貼切。

“反正不管怎麼說,靖深哥他們在蔣家過的日子並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好,那時候靖深哥還小,還要靠着蔣家才能醫治他媽媽,所以受了很多委屈,靖深哥比那個蔣聿城聰明,蔣聿城就背地裏老欺負他,我哥說靖深哥對法律專業沒什麼興趣,他更喜歡精算,但蔣聿城說靖深哥以後會跟他搶家產,在填大學專業的時候,不讓靖深哥讀經濟方面的專業。還有啊,靖深哥本來可以上北大的,還能出國念書,不過為了照顧他媽媽,他選擇在海城念大學。”

蘇蕎忽然轉過頭問江禾:“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事?”

江禾挑眉瞅她:“我哥眼光這次真看走眼了,你不僅膽子小,還不太聰明,我在跟你示好要和你做朋友,你難道沒看出來么?”

“……”蘇蕎竟無言以對reas()。

江禾又開始警告蘇蕎:“這些話我是偷偷告訴你,你可別大嘴巴的到處說。”

蘇蕎還未說話,又聽到江禾嘆氣:“靖深哥是真的喜歡你,看來我這次又沒希望了。”

說著她拿起兩根釣魚竿,讓蘇蕎先挑一根。

蘇蕎指了那根紅色的,江禾卻把那根藍色的塞她手裏:“好了,藍色這根歸你,紅色這根是我的。”

然後拿着釣魚竿大搖大擺走去租借登記的櫃枱。

蘇蕎只有一個想法,真是小孩心性。

……

釣魚的湖泊在高爾夫球場不遠處,上回來滕青牧場,蘇蕎散步有到過這裏。

江禾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會兒跑到江又臣旁邊一會兒又晃去其他人那瞧他們釣的怎麼樣了,自己則靜不下心來釣魚,那根紅色釣魚竿被她擱在蘇蕎腳邊,不時跑回蘇蕎那兒嘲笑她釣不上魚來。

蘇蕎不介意,倒是江又臣,聽到妹妹亂講話,偶爾皺眉出言訓她。

江禾蹲在蘇蕎旁邊,撇着嘴角不以為然,又仰頭跟蘇蕎說:“靖深哥跟黎家劃清界限,說實話我挺開心的,那樣黎荀就不會再纏着他,不過一想到是因為你,我整個人又不太好了。”

蘇蕎手裏的魚竿輕動,平靜的湖面上盪開圈圈漣漪。

陸靖深那晚是說過,他會找時間跟黎家說清楚,聽江禾的話,已經說了么?

她剛有些走神,江禾突然尖叫:“快拉線,魚上鉤了!”

下午2點多,陸靖深抱着孩子姍姍來遲。

阿莉莎用小胖手摟着陸靖深的脖子,看到湖邊坐着不少人,那[熱,門.小-説.網]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爍着好奇,又有些怕生,奶聲奶氣地問着陸靖深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譬如草坪上怎麼會有個這麼大的湖,湖裏有沒有鯊魚,陸靖深哄起孩子來很有耐心,一路走來,能聽到他很低又有磁性的嗓音。

蘇蕎心想,顧懷成沒說謊,他確實喜歡孩子。

看着江禾領走阿莉莎,陸靖深才轉身朝她這邊走過來,發現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蘇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陸靖深看了眼湖裏的魚餌,又瞧向旁邊的水桶,一條小鯽魚在桶里遊動,向來有些嚴肅的五官有笑意:“比我想的要好。”

“要不是我,那條魚她都釣不上來。”江禾在不遠處邀功的嚷了嚷。

陸靖深蹲下來,他揀起草地上那根紅色釣魚竿,開始弄魚餌。

白襯衫外,他穿着藏藍色夾克棉衣。

湖邊時不時刮來冷風。

蘇蕎把幾縷頭髮勾到耳後,注意到陸靖深夾克拉鏈沒合上,不知道冷不冷,江禾剛才把她自己的小馬扎拿到江又臣身邊,這會兒正抱着孩子坐在那兒reas()。

見陸靖深沒地方坐,她忍不住開口:“蹲久了會腳麻,要不膝弄個馬扎過來?”

“不用。”說完,陸靖深抬頭看向蘇蕎,眼底有笑意,他不咸不淡的來了句‘頭實有些麻’,隨後坐在蘇蕎沒碰到的馬扎另半個凳面上,他從把蘇蕎整個人都摟進自己懷裏,蘇蕎沒料到他會坐到自己後面,臉倏地發。

這個姿勢,讓蘇蕎覺得很尷尬,她相當於坐在陸靖深的蹆間。

馬扎的凳面不大,兩個人挨得非常近。

一時間,蘇蕎的心思全不在魚竿上,周圍還有相識的人,她臉上流露出怕被調侃的羞澀。

陸靖深低頭,看到她紅紅的耳根,他笑了笑:“今天天氣確實不錯,如果真的,可以把大衣脫了。”

“還好。”蘇蕎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拂過自己頸側。

在他懷裏她不敢亂動,以免到時出現讓彼此尷尬的情況。

陸靖深開腔:“江禾從小被家裏寵着,性格上像孩子,不過沒什麼惡意。”

“嗯。”蘇蕎輕輕應一聲,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回答模稜兩可,可能會讓人誤會,補充道:“人確實不錯,釣魚竿就是她幫我選的。”過去半晌,她主動道:“你請顧先生幫蘇家的事,謝謝你。”

“懷成告訴你的?”他用的是肯定口吻。

蘇蕎默認,過了會兒才說:“不管最後有沒有成,都要謝謝你肯幫忙。”

“就口頭上的道謝?”

男人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碰到她臉頰,蘇蕎聽到他沉穩的呼吸,他的嗓音像在蠱惑着她的心神。

蘇蕎大腦里很亂,不知道要怎麼接他這句話。

下一刻,手裏的魚竿發沉。

陸靖深在她耳邊說:“收線,魚上鉤了。”

蘇蕎臉頰還紅,依着他的命令收線,看到自己釣起來的是條黑魚,唇邊揚起淺淺的弧度。

……

離開牧場的時候,外邊天色漸暗。

因為車上多了個孩子,蘇蕎跟阿莉莎一塊坐到車後排。

阿莉莎還認得蘇蕎,她坐在座椅上,晃着兩小腿,從自己的小書包里拿出三顆大白兔奶糖,探身趴着駕駛座遞給陸靖深一顆,陸靖深邊開車邊接過糖,不忘跟她道謝,阿莉莎非常大方的說不客氣。

阿莉莎坐回去,她又捏着另顆糖遞到蘇蕎面前,沒有急着給蘇蕎,抿着小嘴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劉翔是誰了。”

那模樣,像是在等着誇獎。

蘇蕎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誇讚:“阿莉莎很聰明。”

阿莉莎滿意的晃着小腦袋:“這顆糖給你reas()。”

然後自己迫不及待地開始剝糖紙,把過大的奶糖塞進嘴裏咀嚼。

陸靖深醇厚的嗓音從前面傳來:“阿莉莎,你在換乳牙,記得你媽媽的話,只准吃一顆大白兔。”

阿莉莎很小大人的比了個OK的手勢。

小孩子嘴巴小,阿莉莎含着糖,含了會兒嘴角滴滴答答地流出口水,蘇蕎眼疾手快的伸手,剛好把差點落衣服上的口水接在手心,另一手已經從包里拿出紙巾:“阿莉莎別動,先擦一擦嘴巴。”

阿莉莎很乖巧的把小手背到身後,配合地嘟起小嘴。

蘇蕎被她逗笑:“阿莉莎你幾歲了?”

“五歲。”阿莉莎得意的伸出一隻小肉手晃了晃。

蘇蕎又替她擦掉嘴角的口水,可能是下午在牧場玩的太累,沒一會兒阿莉莎就趴在她腿上睡着,車裏開着空調,蘇蕎還是拿過陸靖深脫車裏的西裝蓋孩子身上,她用手摸了摸阿莉莎圓鼓鼓的臉蛋,聞到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陸靖深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對吃的,蘇蕎沒多大講究。

聽到她說都可以,陸靖深又道:“阿莉莎沒有半小時醒不過來,等會兒開車經過湘庭湖壹號,車上還有釣的魚,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可以自己做飯,吃完后再送你回去。”

蘇蕎沒意見。

帶個睡着的孩子去餐廳,確實還是回家吃飯合適。

……

車子開進別墅旁邊的車庫,已經晚上七點多。

下車后,陸靖深從蘇蕎手裏接過阿莉莎,五歲的孩子也有30幾斤,蘇蕎放開孩子后,手臂有些泛酸,她從後備箱拿了那桶魚,下一秒又被人接過去:“我來拿吧。”

阿莉莎正趴在陸靖深肩頭呼呼大睡。

陸靖深單手摟着孩子,另一手拿過沉甸甸的水桶,蘇蕎想幫忙,聽到他說:“幫我把車裏那件西裝拿上。”

等蘇蕎取了西裝,陸靖深早已先朝別墅走去。

燈光下,他的背影格外挺拔,被橘黃光線在地上拉出修長的影子。

蘇蕎不由地,想起江禾說的那些話。

那些過往,是陸靖深從沒向自己提及過的,他們才剛開始交往,她對這份感情有所保留的時候,陸靖深應該也有留退路,他過去幾十年的生活,蘇蕎現在才明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無憂無慮,要怎麼樣的逼迫才能讓一個人走完全不是自己喜歡的那條路。

蘇蕎進別墅的時候,陸靖深已經把阿莉莎放在卧室下樓來。

尼可趴在樓梯口的毛毯上,瞧見她晃了晃尾巴。

陸靖深很少在家裏吃飯,所以這個點,加上是冬天,胡嫂收拾完別墅,早早地回旁邊的小洋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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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情深,陸先生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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