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茫茫煙水路
對於城戶紗織想要強迫沙加閉嘴以避免被神棍教育而感到理虧從而進行賠款的行為,凌煙水表示這必須是人越有錢越摳門的典型範例。
城戶紗織覺得自己很無辜，想想從前每一屆聖戰自己都是直接空投進聖域，雖然衣食無憂但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額外收入。可怕的是上一屆聖戰，進了孤兒院也就算了，還要養不少小孩子，如果不是亞倫的繪畫天賦，估計那時候的薩莎會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雅典娜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這一次轉世雖然經歷了刺殺追殺之類不如意的事，但卻得到了城戶光政的一大筆遺產，到時候去了教皇廳看聖域收支賬本的時候,頂着有錢人的身份，估計多多少少能在教皇面前有點底氣了。
這年頭，沒錢就沒有話語權，真該好好感謝一下撒加和艾俄羅斯，如果不是他們兩個，聖域還真沒有創收的機會。
看在天降橫財的份上，城戶光政類那似於宙斯的種馬行為還真是只能刻意忽略過去了。
自從恢復了記憶，城戶紗織對城戶光政的看法就有點微妙，一方面對他在自己危難時刻的幫助懷有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卻對他某些與宙斯相似的特質感到煩心不已。
哎，果然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城戶紗織這麼總結着自己的煩惱。
看了看眼前四個雖然有些疲憊卻仍然鬥志昂揚的青銅少年，城戶紗織總算是有了點心理安慰，雖然之前幾個人頗為沒大腦地往前沖讓人很頭疼，但是至少現在仍然完好無損是吧……
果然，即便是神也難免會更偏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人一些。想想以往明明和自己更親近的應該是黃金聖鬥士，結果到了現在自己還要來一個實力考察才能初步了解站在八十八星座頂端的戰士，這對比還真是讓人覺得凄慘啊。
不過也沒必要太糾結，城戶紗織抹去了心中的一絲在意，自己建立聖域的初衷本來就不是要和聖鬥士打好關係。這麼多年下來的並肩戰鬥果然還是對自己有了不小的影響啊，可惜這一屆聖戰，恐怕自己也只能以上司的身份而非作為戰友來參與了吧？
這麼一想，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走到了這裏，下面幾宮你打算親自出手了嗎？”凌煙水打破了沉默，似是玩笑般地補上了一句，“要知道，僅憑他們幾個，可是做不到讓沙加閉嘴這麼高難度的事的。”
城戶紗織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凌煙水把自己從抑鬱中解脫出來：“你都知道那是玩笑了就別一直提啊。”
“相信我，”凌煙水指了指面露驚訝之色的青銅少年們，“你要是不說這一句，他們一定會當真的。”
“……”該說自己的戰士太死心眼還是太認真？少年們，說笑有助於身心健康啊！
“其實我是覺得，如果要面對座的沙加，最好的方法還是留個人下來陪他討論人生吧？”想想阿釋密達，城戶紗織覺得這主意其實很不錯。
和充滿了批判主義精神的座討論人生……
凌煙水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怕被批判得一無是處那倒真是個好想法，可惜，怕就怕辯不過對方就選擇動手，然後在戰力上也被完虐啊。
“雅典娜若是願意留在宮做客，我也是歡迎的。”
沙加已經在宮裏等了很久了，早在撒加的異次元空間衝著宮轟過來的時候，就一直等着城戶紗織上門給個說法。只是沒想到，以城戶紗織為首的闖宮人員，就這麼停在了宮外聊天，而且看樣子如果自己不出來，他們還打算繼續在門口聊下去。
好在沙加的修行顯然頗具功底，即便被人堵着自家大門，面上也不曾流露出半分不滿。
“這就不用了吧？”城戶紗織乾笑了兩聲，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你的沙羅雙樹園還好吧？”
凌煙水決定學沙加一樣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城戶紗織的表情。雅典娜你就承認吧，歷代座給你帶來的心理陰影一定是在此時此刻完全爆發了吧？
“有勞雅典娜關心，一切安好。”如果沒有自己提前擋下異次元空間的攻擊，那就真的不好了。
彷彿沒有聽出沙加的言下之意一般，城戶紗織鬆了口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凌煙水暗自搖頭，這個所有人都在避重就輕的世界真令人絕望啊。
認識到城戶紗織完全沒有補償的意圖，沙加也不在意，閉着眼睛掃過星矢四人，又將視線停留在凌煙水身上片刻后，問道：“那麼雅典娜打算將誰留下闖宮呢？”
“嗯？啊？”星矢等人一個比一個驚訝，難道之前紗織小姐說的討論人生不是在說笑？
“不論雅典娜對於這次闖宮有怎樣的想法，但我的責任就是不讓人輕易經過宮，不是么？”
城戶紗織挑了挑眉：“我該說，不愧是沙加嗎？”
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的目的，還真是用心眼看世界的座一貫的風格啊。
不過，雖然沙加的表現很讓人欣慰，但面對到底要把誰留下這個問題，城戶紗織不免有些猶豫。沙加既然有着最接近神的人之稱，那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再加上以自己對座的了解……
把誰留下都是去送死啊！
不過很快，城戶紗織就有了一個好主意，嗯，不論誰死，冥王的肉身也是絕對死不了的，就這麼決定了！
看到城戶紗織的一個眼神，凌煙水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由同情了一下即將悲劇的仙女座：“可憐的瞬就這麼被你拋棄了。”
“啊？我？”被點名的瞬有些茫然地看向城戶紗織，希望這不是一個玩笑。
平心而論，留下瞬的原因到不僅僅是出於冥王肉身這一考量，更多的卻是為另一個人做的準備。
於是，沙加很快就收到了城戶紗織歡快的小宇宙傳話：沙加沙加，聽得到我說話嗎？
……雅典娜，能說明一下你在搞什麼嗎？佛也有火氣，沙加覺得這一屆的雅典娜雖然在某些方面符合自己對女神的要求，但更多的卻是無語。
我給你安排的對手是鳳凰座的一輝，所以在人出現之前，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感謝城戶紗織在聯絡沙加的時候也帶上了自己。凌煙水遞給了沙加一個同情的眼神，同時對上冥王肉身和弟控，萬一陰溝裏翻船就真的悲劇了。
準備帶着其他人跑路的城戶紗織抬手拍了拍瞬略帶僵硬的肩膀：“放鬆，就當是普通的訓練好了。”
紗織小姐您在說笑吧？誰家的訓練會要面對這麼可怕的對手啊？
算算時間，一輝也差不多養好傷了吧？錯身而過之時，城戶紗織看向凌煙水問道，如果感覺到瞬有危險，他也一定會出現的吧？
唔，抬手摸了摸下巴，凌煙水點點頭，之前忘了告訴你，在雙子宮的時候，要不是撒加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估計下一刻就要被一輝破壞冥想狀態了。
城戶紗織有些無奈：果真是弟控，真是拿他沒辦法。不過，也不知道葛瑞絲現在怎麼樣了。
被城戶紗織挂念着的展雲睿，現下正在教皇廳中關注着再一次陷入善惡交戰的撒加。
“沒想到你居然活着回來了。”
最終佔了上風的仍然是黑撒，這讓展雲睿微微有些失望，卻也很快收斂了情緒道：“如果真想置我於死地，就該派出黃金聖鬥士才是，你該清楚，白銀聖鬥士不是我的對手。”
“呵，”一聲冷笑響起，“若是真有哪個黃金聖鬥士能對你下得了手，那事情也就不會變得那麼棘手了。”
展雲睿的沉默讓撒加越發憤怒：“我原以為你是真心實意地臣服於我，如今看來你恐怕一早便打着將聖域的情況告訴雅典娜知曉的主意吧？不然，僅憑一些青銅聖鬥士又如何能一路闖過宮？”
“你已經被憤怒和慌亂蒙蔽了理智。”展雲睿有些無奈，“那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欺瞞的小女孩兒，趁如今還有機會，你該收手的。”
“你原先也曾說過不願意臣服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不是嗎？怎麼，如今是後悔了？”
“是我先入為主地以為她沒有領導聖鬥士的能力，但是，那是真正的雅典娜，你所要面對的是神明啊。”
“所以你決定屈服於她嗎？”黑撒語帶嘲諷，“即便是神明，我也依然有必勝的信心。不過，一回到聖域便來勸說我向那個小丫頭投誠，你就不擔心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裏嗎？”
展雲睿的面色依舊平靜：“撒加，我一直都相信你。不論是史昂老師還是艾俄羅斯的死，還是加隆的失蹤，我都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如果你真要動手的話……”
“只要你下得了手，我絕不會反抗。”
話音一落，一隻冰涼的手，便已掐上了展雲睿的脖子，慢慢地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