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茫茫煙水路
儘管有了計劃，但凌煙水卻也沒有衝動地馬上實行。感謝浦原奸商提供的靈壓限制器（試用版），至少在一個月內凌煙水完全不必擔心會有虛上門騷擾，不過一個月以後就得靠自己了。原因無他，僅僅是一個月的試用版就已經讓凌煙水把幸村玲賬戶里的錢用掉了大半，再多光顧浦原商店幾次只怕凌煙水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所以，必須要在一個月內有一點訓練成果才行，不然再撞上亂七八糟的靈異事件或者遇上幾個危險分子就得乾瞪眼了。
好在浦原喜助至少沒有在入學問題上給凌煙水添堵，直接利用關係免了入學考試，這也讓凌煙水多多少少鬆了口氣，自己現在可沒什麼精力去對付考試。
“玲桑身上的似乎不是靈力呢。”在幾次的訓練之後，浦原喜助看出了一點苗頭，“雖然相似，不過本質上還是完全不同的。看來之前有點疏忽了，我們的訓練計劃似乎也該稍作改變了呢。”
凌煙水皺了皺眉，自己對這世界上的各種力量體系都是只知道個大概，至於如何分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這種被動且任人宰割的處境實在是有點糟糕。
“鑒於，我對這種力量不太了解，玲桑是否願意讓我抽點血……”
浦原喜助的未盡之語讓凌煙水暗了暗眸子：“……滾！”
真是忍無可忍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啊，玲桑。”完全沒有被凌煙水忽然變得惡劣的態度嚇到，“要知道不是靈力的話，可是會很傷腦筋的。不知道力量的本質，玲桑的訓練計劃就只剩下白打一項了吶。”
凌煙水一噎，繼而問道：“店長也沒有見過這種形式的力量嗎？”
“撒，看上去像是西方的某種力量呢，對那邊我也確實是不怎麼了解啊。”
“……”你的店是怎麼開到現在的？
有些苦惱，難道為了這種力量自己還得出國？還有，既然是西方特有的力量，又怎麼會出現在幸村玲身上的？這個女孩子明顯是有東方人的特徵的啊。
思索了片刻，凌煙水開口道：“那就只進行白打的訓練好了，其他的我自己搞定就行。”
“玲桑果然一直都很堅持己見呢，不過有的時候不聽從建議可是會吃大虧的哦。”見自己的話成功吸引了凌煙水的注意力，浦原繼續道，“所以，還是讓我抽點血做個全身檢查什麼的……”
“……”無良奸商還是去死吧，聽了你的才是吃大虧吧。
……
在到達東京的一周以後，凌煙水終於走進了“傳說中”的空座町高中，雖然知道浦原喜助八成會把自己扔進黑崎一護所在的班裏，但是事情真的如意料中發展的時候，凌煙水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評價一下無良奸商的辦事水平？不愧是在現世和尸魂界都吃得開的人物啊。
沒有新意的轉學生自我介紹，拒絕了靠窗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安安靜靜地聽課。記得在很久以前，凌煙水也是很喜歡在上課的時候看窗外發獃的，但是在發現外面都飄着虛的時候，凌煙水完全不打算自己的眼睛和心情。
所以，還是認真聽課算了。
……
空座町高中自然也是有社團的，雖然沒有特別多的知名社團，但卻也算是種類齊全。身為新生，凌煙水自然有幾天考慮的時間，雖然已經決定要去書法社，但是凌煙水卻仍然覺得還是先去把就業問題解決以後再上交社團表格比較安心。
於是在放學以後，凌煙水就拿着地圖去找了之前看中的殯儀館。
只不過在路上，凌煙水卻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似乎和自己同路的人。
“是朽木和黑崎君？”凌煙水挑了挑眉，前幾天常常在浦原商店見面，如今倒也算是熟悉了不少。
“玲怎麼會在這裏？”露琪亞顯然也很驚訝。
“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
“找工作？”兩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卻聽黑崎一護遲疑道，“我記得，這附近能找工作的地方，就只有黑主學園和那家……”
被兩人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凌煙水不由抖了抖。“有什麼不對嗎？”
“是很不對。”露琪亞用力地點了點頭，“前者是住着吸血鬼的神奇學校，後者是住着虛的屍體火化處。你確定你沒有走錯路嗎？”
“唔，如果你說的是殯儀館的話，確實沒錯。不過……”凌煙水忍不住抬手撫額，“我倒是沒想到那裏會有虛。”
“要不你還是換個工作吧？一個女孩子……”
凌煙水勾了勾唇：“露琪亞難道不是女孩子？我覺得或許增加一點實戰經驗也是可以的。”
“……”露琪亞當然不是普通女孩子，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是不能亂說的。
“而且我覺得，你們的話，應該不會見死不救才對吧？”聽到那邊有虛在，凌煙水就知道兩個人是去做什麼的了，既然如此，恐怕確實不用太擔心，雖然以草莓君現在的實力來講，可能還是會有一點危險，不過正如自己說的那樣，是時候進行一些實戰了，畢竟人的戰鬥本能只有在危險的時候才能爆發出來。
所以是吃定了我們會幫忙嗎？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忽然有了一種面對第二個無良奸商的感覺。
“那麼，先和我們一起去黑主學園吧。”露琪亞拍板道。
“嗯？”有些不解，“我記得，你們的職責……似乎是去凈化虛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露琪亞點點頭，“不過保護人類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呢。黑主學園的那兩個風紀委員一直都那麼辛苦地維持秩序，所以我和一護在發現他們那邊的情況以後，每天都會去幫忙的呢，現在過去的話時間也應該剛剛好。”
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兩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凌煙水忽然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穿越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聽到死神和吸血鬼共創美好未來這種事，幻覺，一定是幻覺。
於是，在看到黑主優姬熱情而又熟練地衝著朽木露琪亞打招呼的時候，凌煙水已經完全麻木了。蒼天啊，你可以更扯一點嗎？像什麼貓眼三姐妹去跡部景吾家偷東西，工藤新一去調查聖少女，這種事情也一定是合理存在的吧？
聯想到這些，凌煙水瞬間感受到了胃部的強烈不適。
“這位是？”黑主優姬終於在和露琪亞寒暄完后注意到了一旁的凌煙水。
“幸村玲，叫我玲就好。”凌煙水笑笑，“我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
凌煙水眼尖地看到黑崎一護捅了捅露琪亞低聲問道：“這樣說真的沒問題嗎？”
好在冷場沒有持續多久，人群中的騷動就讓幾人回過了神。
“糟糕，夜間部的學長們……”黑主優姬咬了咬下唇，“我要去幫零。”
“嗯，一起。反正我們也都熟門熟路了，優姬不用那麼見外的。”
露女王和聖母優姬……是好朋友？
遠離人群的凌煙水瞬間血槽清零，曾經完全沒想過的事情如此自然而又和諧地發生在自己面前，不由自己不信。
一切皆有可能。凌煙水第一次對這句話有了如此深刻的認識。
無所事事地等着人群散去，凌煙水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離花痴有多遠就多遠比較好，不論跑到哪裏，狂熱的粉絲總是最可怕的。再怎麼無聊，也要比受到驚嚇要好。
記得日間部的學生似乎還會在晚上溜出去看偶像，不過想必那時候也就是黑主優姬和錐生零的事情了，畢竟黑崎家的家規讓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不可能在這兒幫忙到很晚。那麼，應該再等一會兒就可以了吧？
只不過今天，凌煙水收到的驚嚇顯然才剛剛開始。
在一陣槍聲響過之後，凌煙水立即看到那邊夜間部的幾個人面上有些不對勁的表情，緊接着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靠之。這種時候怎麼還會有人來添亂的？不知道這裏是吸血鬼的地盤嗎？
凌煙水顯然是忘了，既然是用槍的人，那麼不知道吸血鬼什麼的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只是槍聲的響起倒是讓凌煙水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日本的槍-支管理似乎並不像自己前世那麼嚴格，所以說，就算沒有那些超自然的存在，這個國家本身其實也是很危險的。
不過現在擺在凌煙水面前的問題是，到底要不要去那邊看看呢？
呆在的吸血鬼附近很危險，去火拚現場自然也不安全，但是相害相權取其輕，看上去，應該還是普通人更好對付一些吧？
想到這裏，凌煙水飛快地瞥了一眼隨着血腥味變重，眼睛開始泛紅的吸血鬼們，決定還是遠離吸血鬼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