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發脾氣
“對不起，先生。”賈維斯似乎察覺到了托尼的不愉，“我不得不，這是波茨小姐的吩咐。”
“所以你現在開始聽小辣椒的了。”托尼說，“怎麼說，我應該把你當分手費送出去嗎？要知道我父親只會送一條斯塔克定製純金手鏈。”
“我不這麼認為，先生。”管家先生面色如常地回答，“您離不開我。”
托尼：“…………”他只能安慰自己，這是斯塔克家的ai管家，當然要有斯塔克風格，自戀只是標準配置。
“而且您也不必太過擔心。”賈維斯說，“根據人類社會的普遍準則，當我想不出來我這麼做的理由時，我需要一個借口。”
“…………”托尼看着賈維斯，“你是說小辣椒？”
“她的確說過需要我照顧您，先生。”賈維斯回答，“但她很快就沒有再這麼做了。也許因為她意識到我是您的ai管家，先生。這就是我會做的事情。”
等等，托尼突然想到了什麼——“賈維斯，你說你想不出來做什麼的理由？”
“做我認為我想做的事情的理由。”賈維斯回答，“先生，新的仿真體和預約的家庭醫生已經都在外面了。”
托尼沒有聽到賈維斯後面的話，因為他在想，一個人工智能怎麼會不知道他做什麼事的理由呢？
連它們被創造出來都是有理由的。
托尼抬起頭，皺眉打量賈維斯。說實話，雖然這件仿真體屬於一個意外，但現在看來，它意外地恰好與托尼記憶中的埃德溫·賈維斯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
鑒於他們都不是女人，托尼只能說，他們都是金髮碧眼——這就夠像的了。
“賈維斯，”托尼對上那雙正在表露出關切含義的眼睛，“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很明顯，賈維斯對人類面部42塊表情肌的控制就像他對托尼42件戰甲的控制一樣好。托尼懷疑自己眨了一下眼，雖然他沒有感覺到。因為那種由微小的肌肉變化加上眼角弧度來表示出的“眼神”，在零點幾毫秒之內倏然消失了。
“是的，先生。”賈維斯用他一如既往的語調回答。
托尼：“…………”
“但他們確實已經在門外等待很久了，科爾森特工正在給您打電話。”賈維斯繼續說。
托尼皺眉，“科爾森？他是跟着哪撥人來的？”
“都不是，先生。”賈維斯回答，“他是剛剛到達這裏的。”
“把工廠來人和科爾森放進來，家庭醫生留在外面。”托尼很快就做出了決策。
賈維斯沒有說話，把托尼手裏的毛巾拿過來放回到小呆的托盤上。
托尼：“你在幹什麼，那就是我的醫生。”
小呆把毛巾扔進了垃圾桶。
“是你乾的嗎……就是你乾的對吧？”托尼看着賈維斯，“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熟悉得很。埃德溫對來斯塔克家興師問罪的各類人士，偶爾對我爸自己，一直是用這個表情打發別人的。”
“我以為我就是他的延續，先生。”賈維斯也看向托尼。
“當然不是。”托尼回答，“好吧其實有一點兒，最開始是。”
“那麼現在呢，先生？”賈維斯問。
“你是我的，”托尼說，“憑什麼老斯塔克能有兩個賈維斯啊？”
托尼不知道理論上賈維斯應該對這句話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但是眼下這種微笑肯定不在其內。他真心實意地對賈維斯指出：“我想你的仿真體有點失去控制了，不如我們用新的那個來試試。”
“先生，我想我應該在任何情況下都執行您做出的決定。”賈維斯說。
托尼露出個疑問的表情，“所以？”
“所以讓我繼續這麼做，先生。”賈維斯回答。
托尼：“…………”
“好吧，我不會再提讓你換仿真體的事情了。”托尼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賈維斯：“還有家庭醫生，先生。”
托尼露出警告的表情，“賈維斯，不要得寸進尺。”
賈維斯：“先生。”
托尼：“…………”
十分鐘以後，斯塔克家的車庫裏多了一件尚未拆封的新仿真體，客廳里坐着科爾森特工，而托尼被迫坐在椅子上聽任白大褂先生的擺佈。
“你總得給我個明白——他到底哪比我那條毛巾好啊，賈維斯？”托尼惱火地說。
醫生：“…………”
看在高額診費上勉強沒有把聽診器摔在斯塔克先生臉上的醫生離開之後，托尼讓賈維斯上樓去把科爾森特工請下來，因為他“已經重傷得走不動路了”。
因此當科爾森特工走進車庫，看見正在吃草莓的活蹦亂跳的托尼時產生了那麼一瞬間的驚訝。
但是能把鋼鐵俠說的話當真的特工肯定不會是神盾局特工，所以科爾森很快就恢復到了常態。他走過來遞給托尼一個文件夾，“這是你要的東西。”
托尼想要的東西有很多，但是科爾森能夠提供的，恐怕就是有關漢默和薩姆的那件事。在他伸手去接文件夾之前，科爾森把東西直接遞給了後面的小呆，對托尼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斯塔克先生，我想我忘記了你不喜歡接東西。”
“……”托尼說，“我現在喜歡了。”
科爾森挑眉，重新把文件夾遞了過來，“變得有點快？”
“不算快，”托尼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現在又不喜歡了。”
科爾森：“…………”
站在托尼旁邊的賈維斯直接把文件夾接了過來，把托尼面前托盤上的草莓拿走換成了這個。
“真的嗎？”托尼對着眼前的東西說，“我現在相信是小辣椒吩咐你這麼乾的了，賈維斯？”
“賈維斯？”科爾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知道你們有他的記錄，”托尼對科爾森說，“我復活了我爸的管家，怎麼樣？”
“……”科爾森看着托尼，“我見過賈維斯先生的檔案，斯塔克先生。”所以這個賈維斯和老賈維斯根本就一點都不像。
“在復活的時候，你知道，增殖過程中產生了大量的基因突變，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實驗室里的核泄漏，哦對了科爾森特工，你知道你現在站在核輻射里嗎？”
賈維斯在科爾森特工說話之前對托尼的胡言亂語做出了解釋，“斯塔克先生在不久之前剛剛遭遇了一次不愉快的經歷，所以我只能很抱歉地說，他現在正在發脾氣。我想您已經看見客廳里那十幾箱草莓了，科爾森特工。”
科爾森的目光轉向了賈維斯，而賈維斯也直視着他，“而且您的猜測並沒有錯，我就是斯塔克家的人工智能賈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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