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七爺的壽宴

第十二章 七爺的壽宴

第十二章七爺的壽宴

海東青,是高山市唯一一家專營野味的酒樓,尤其是招牌菜:跳腿兒,為老熟客所追捧,胡文雋就把聚餐的地點選在了這裏。

三樓最里的包間,翠柳閣。

一推開門就看見包房裏頭坐滿了人,飄起來的二手煙氣充滿整個房間,甄寶貝捂着嘴直咳嗦。

胡文雋見甄寶貝來了,就叫人讓開,給自己旁邊加了個凳子,讓甄寶貝坐過來。

“來,介紹一下,你們有的也認識了這位小兄弟,現在重新介紹一下,他叫甄寶貝,是我的小老弟。”

所謂飯局很簡單,就是吃飯喝酒。

酒杯里辛辣的高度白酒隨着手腕的傾倒動作,流入嘴中,苦澀酥麻的感覺充斥了整個口腔,動了動舌頭咽下酒水,就是一條火線行走在食道里。

酒過三巡就是大吹大擂。

三五成群的摟在一起,互相講述着誇大了事實的黑道經歷,吹牛成了一種酒後的慣例,當慣例流行起來,變成難以摒棄的習慣,人們就開始為了吹牛的習慣,對吹牛的內容進行攀比,總之就是,你要是挨了一刀,我就是挨了兩刀,你要是重傷住院了,那我就是拉到火葬場的途中醒過來,越吹越沒邊,越侃越離奇,但是藉著酒意,這種浮誇的吹牛比賽倒成為了帶動氣氛的最佳活動。

最後是老疤親自把甄寶貝送上了計程車,懸浮車平地而起,浮到了十三米的規定軌道上,推動器開動,計程車走開了。

“胡哥,剛才接到的消息,七爺壽宴改在三天後,咱們準備準備吧!”

新貴人飯莊,是平和區最大型的綜合類高端酒店,作為銅錢幫德高望重的元老,七爺的壽宴被選在這裏。當晚,新貴人被包場,幾百名身着黑衣的銅錢幫打手立在新貴人的各道出口,防範着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狀況。

七爺在手下的簇擁下走進了新貴人的大廳,大廳里擺了不下一百桌,老爺子喜歡熱鬧,於是就有人特意安排了幾名歌手在大廳中央的舞台上激情的演唱着。

“行了,行了,都坐下吧,今天你們能來我很高興,謝謝你們!”

胡文雋搬過來鬆軟的沙發椅,扶着七爺坐在了上面,七爺拍了拍胡文雋的胳膊,示意他落座,胡文雋衝著身旁的老疤點了點頭,老疤一拍手,站立的黑衣小弟們關緊了門。

“好了,諸位,今天是七爺七十歲的壽宴,人生七十古來稀,就憑此,咱們就得敬七爺一杯酒!”

“好”

大廳里的人都站起身來,舉杯示意,胡文雋看了對面的鮑天昊一眼,鮑天昊晃了晃腦袋,指了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胡文雋笑了笑,敲了一下酒杯,也一飲而盡!

主客落座,七爺為主位,旁邊挨着寧濤,寧濤的右手邊又是鮑天昊,不知為何,一向準時的寧濤今天竟然還未到,坐在七爺右手邊的胡文雋給鮑天昊拋過去詢問的眼神,鮑天昊聳了聳肩,那拿着筷子夾着魚肉,並不回應。

“不用管,會來的,會來的!”

七爺對着胡文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着急在意。

“你們杯子裏沒有酒的滿上,來,老頭子我敬你們一杯。”

七爺今天很高興啊,滿面紅光,平日裏佝僂的身子也挺拔不少,枯糙的右手抓着酒杯,旁邊的胡文雋趕緊滿上了七爺愛喝的陳年醬香酒,七爺把酒杯舉到了胸口,十分豪氣的一仰脖子,幹了滿杯的醬香酒。

大廳里突然奏起了大聲的音樂,中央舞台上的那名歌手也退了下來,燈光轉暗,眾人也意識到了會發生什麼,都合著節拍的敲着桌子。

“砰,砰,砰砰!”

兩分鐘后,一道追光投到了七爺的身上,大廳的燈光恢復了明亮,七十多名衣着妖嬈性感的美女推着七層的蛋糕塔走了出來,圍着七爺轉圈子,而且這幫美女事先被授意,走過路過七爺身邊的工夫,紛紛把圓滑的屁股招呼向七爺。

老頭子過壽很開心,而且還有這麼多漂亮的姑娘,七爺的眼睛在姑娘們臀部颳了一層又一層,手指更是不經意的跳動,如有實物一般的把玩。

大廳燃起了虛擬的焰火,霓虹燈閃耀不止,七十名美女扯掉了圍在腰際的淡藍色薄紗,在音樂節奏下,rela起舞。

大廳的正門被打開了,寧濤帶着三名手裏拖着一個大箱子的手下走了進來。寧濤這人五十來歲,微禿的腦袋上扣了個灰黑色的棒球帽子,永遠的藏青色套裝,利落得體,手腕上束了一串紫檀木的念珠,面色黝黑,留了一抹八字鬍,一張開嘴就是滿口的黃牙。

“嘿,七爺,來晚了,就在這兒請個罪。兄弟我今天人來禮到,來打開了,讓七爺瞧瞧,合不合心意!”

三個手下打開了箱子,從裏邊捧出來一樣半米的雕件。

“七爺,這是濤子託人弄來的大珊瑚,找了個老工匠,給七爺您雕了個不老松,現在拿來就是祝福老爺子你不老青松,萬壽無疆!”

七爺被胡文雋扶着到了不老松的前邊,抬起手來摸了摸剔透的松枝兒,連說了三聲好。

“好好好,濤子有心了,我很喜歡啊,小胡,拿酒來,我沖這尊雕件就得敬濤子一杯!”

兩個人一飲而盡,收拾好珊瑚不老松,就相繼落座,而寧濤的到來也使得酒宴到了一個**,高山市的各大堂口裏有名有姓的大佬杠頭,紛紛向著七爺敬酒,寧濤就在一旁陪着,兩個小時后,這些捧場的大佬們也都離開了,偌大的黃金壽宴大廳就剩下銅錢幫的自家人了。

沒有了外人,寧濤也不再可以的強裝熱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手底下的兄弟們給七爺敬酒,鮑天昊則是坐在了寧濤旁邊,筷子不停地夾着魚肉扔進嘴裏。

老疤走到了胡文雋的面前,耳語了幾句,胡文雋聽了之後眉頭緊鎖,用餘光掃了鮑天昊一眼,看着對方還在吃着魚肉。

“靜觀其變吧!”

老疤也沒再出去,直接站在胡文雋的身後,一雙牛眼緊盯着鮑天昊。

過了幾分鐘,一名手下走向鮑天昊,老疤看見了就像過去,胡文雋使了個眼色,老疤不好違抗就呆在原地,只是雙拳緊握。

那名手下湊到鮑天昊耳邊也說了一句,鮑天昊聽完后一挑眉毛,看着緊盯着自己的胡文雋一眼,衝著他笑了笑,胡文雋沒做表情,身後的老疤倒是哼了一聲。

鮑天昊叫過來手下吩咐了幾句,然後繼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吃着魚肉,胡文雋眉頭皺的更緊了!

二十分鐘前,老疤領着手下在大廳外守門,看見了鮑天昊的手下丁海峰在挑逗着一位女服務員,這就是個慣常的事兒,關鍵是老疤一直就瞧不上和胡文雋不對付的鮑天昊,因此這種厭惡的情緒就被他遷移到了那個小弟丁海峰的身上。

“守門兒就守門兒,消停的,瞎搞什麼,一點兒規矩不懂,真是什麼熊玩意兒帶出什麼癟犢子!”

老疤瞧不上鮑天昊和他的手下,同樣,丁海峰這些個手下也是討厭胡文雋,老疤一句話勾起了對方怒火。

丁海峰推開女服務員,帶着幾個人圍了過來。

“你幾個意思,肛瘺啊,沒事放什麼屁!”

老疤聽了這話哪能答應,上前一步,趁着對方不注意,上去就是一腳

“嘴巴乾淨點,你以為是馬桶呢,胡亂排便!”

還好老疤有着分寸只是提到了對方的膝蓋上,丁海峰站立不穩半跪在地上。

丁海峰叫了一句“干!”,兩伙人就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其實這兩邊心裏都盤算着賬,先動手的一方指定是理虧,日後追究其責任免不了家規伺候,於是所有人心裏面算着小賬,卻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兩伙人都在那裏吹鬍子瞪眼睛,卻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都在那裏干站着!

“老疤,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是七爺的大狗的小狗,你還敢踢我,告訴你,豹哥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以後小心點兒,說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掛掉!”

丁海峰嘴裏大口地噴着吐沫,離得近的都嫌噁心退了幾步。

老疤聽對方這麼說,咬了咬牙,旋即轉顏大笑,回過頭去跟手下吩咐了幾句,然後便是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撲在丁海峰身上,掄起了拳頭狠狠地拍在丁海峰臉上,打人就打臉,打臉傷自尊!

“嗷嚎起來吧,小犢子,爺爺打死你!”

老疤一隻手摁着丁海峰的脖子,另一隻手展開,就掄圓了大巴掌在丁海峰的臉蛋上利索的摑着。

領頭的動起手來,手底下兄弟也自然上陣,剛才老疤暗中囑咐手底下人,等到自己衝上去的時候,一定要死死地牽制住對方,於是領着老疤的命令,在場的八個人衝過去也不做大動作,只是緊緊地抱住對手的腰桿,讓對方無法動彈。

丁海峰見不到來援只能被動的挨打,老疤下手極有章法,不再要害地點錘擊,只在明面上顯眼的地點動手,目的就是讓丁海峰丟一丟人!

老疤卯足了勁在丁海峰身上痛毆了五分鐘,再一看丁海峰,裂巴嘴,青腫臉,以及流着鮮血的鼻子,真是沒了人樣。

老疤得手后就不再耽擱,衝著手下擺了擺手,自己一溜煙的跑回了大廳,湊到了胡文雋的耳邊把經過大概講了個遍。

胡文雋聽了之後也覺得頭大,這件事可是真不好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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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把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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