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迫

古代才女無數，個人意見首推其中四位。蔡琰蔡文姬，李清照李易安，其二女之成就自不必我道來。第三位，班昭字惠班，初時幫其兄班固編撰〈前漢書〉，其兄死後獨立完成，此書為我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與〈史記〉齊名。其人代表作有女戒七篇。第四位，蘇惠蘇若蘭，在一塊僅八寸的方錦中，用五彩絲織成八百四十一個字，命為〈璇璣圖〉，安排之巧妙，讓人拍案叫決，順讀、回讀、橫讀、斜讀、交互讀、蛇行讀、退一字讀、重一字讀、間一句讀、左右旋讀，皆成詩章。武則天解其中詩二百餘首，對其推崇備至謂之才情之妙超古邁今。後人破其中讀法日漸增多，乾隆時期，有人言其讀詩可達九千九百五十八首。

蘇月音的彈奏極其凄美婉約，以為她的才氣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看來她心中很苦。她知其父也想為她找個好歸宿，所以不敢強辯。對我來說，她年紀賞幼，差不多才十六，若在我前世還只會為穿什麼衣服聽什麼歌而煩惱的年紀了。

我沉浸在她的音樂里，感受她幼時刻苦，別家女子在爭相都艷時她在看詩書在看曲譜，蘇天行也是用心良苦啊。

蘇月音彈完后臉色有些傷感，有些落莫，她剛才是敞開胸懷讓我們了解她吧。她走過來盯着我們幾人一一看過，道：“小女子有一上聯，請各位接下。煙鎖池塘柳。”

看來任何經典的東西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會被人得知，這聯我都快聽膩了還要來。果然有人對出炮鎮海城樓。我沒有回答，這個時候用不着出風頭了吧。

蘇月音慘淡的看着我，眼裏明顯有很多鼓勵，讓我看地一陣不忍，我猶豫良久還是接下道：“燈深村寺鐘。”

聽到我接下她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可愛的皺着眉頭又思索片刻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

這句上聯明顯是衝著我剛才的那句來的，其餘幾人看見她如此做法，全都兇狠的盯着我，我看氣氛不對就道：“各位還是思考如何接這句下聯吧，剛才只是巧合。”。

蘇月音看我閉口不言，眼角有些微濕，蘇行天馬上瞪着我道：“臭小子，還不快接下，難道你要看我女兒流淚你才甘心啊。我可告訴你，若不接下你別想輕易離開我府上。”

我硬着頭皮道：“大人，如果我接下是否可以馬上離開？”“那還用說，難道我還要留你一輩子不成，你接下了我就放你走，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大人說話可要算數啊。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

剛說完蘇行天就大喊道：“妙哉妙哉，此聯可成千古絕對。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蘇月音走到蘇行天邊上道：“爹爹，女兒選擇相信爹爹已經明白，其他幾關就免了。女兒先行告退。”說完羞紅了臉看我一眼就跑開了。

我急忙辯道：“大人，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的，而且我也有心愛之人，令愛才貌雙全，他日定能找到比強我千倍之人。”

“他日之事他日再說。對了，其實第三關很簡單，我這也有一聯，這回你接下了你就回客棧吧。子居右，女居左，世間配定‘好’人。”

“日在東，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說完后我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出來了，如此下去怕是要糾纏不清。

回到客棧，本來就打算收拾細軟走人，只是此時已到深夜，城門已關，看來明天一大早就要走，反正無人識得我。

天還沒放亮，我就悄悄的出客棧。看見客棧門口已站了十來個守衛，我頹廢的坐倒在地，其中一人走到我面前道：“公子，我家蘇大人說最早從客棧出來的年輕人務必要請到府上，想來就是公子了，請跟我們走吧。”

看來昨天我回客棧時就有人跟着，當時慌張沒注意。去質問一下也好。

蘇行天正坐在大廳悠閑地喝茶，我走過去大聲道：“蘇大人，昨天已經說好你放我走了就和我沒關係，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小兄弟請聽我慢慢道來。我當時說你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又沒說你和我女兒沒關係，她嫁到你家就是你家人了，我管不了。還有，我最後讓你接的一句上聯你記得吧，我問你是否願意配定好人，你很乾脆的說兩人一起看明月。我本來想解釋但看你走地匆忙就沒說，這可不能怪我。”

蘇行天在官場多年，果然是老狐狸了。最後一聯明顯不是所謂的第三關，是設置圈套讓我往裏跳啊。“蘇大人，我也說過已經有心上人，你這樣做明顯為難我，我與令愛未曾見過，就算嫁給我以後我未必會對她好，你這也是為難她啊。”

“唉，這幾天為招婚之事她已好幾天沒與我說話了，還好有你出現，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至少在這些人里最喜歡你。而且我對你也算滿意，也許日後會出現比你更有才之人，但那時我父女倆意見也未必統一，你就答應吧。”

此時蘇月音從後堂跑出來，已經淚流滿面，道：“爹爹，你不要為難他人，只怪女兒命苦，女兒願終身不嫁侍奉爹娘。”雙手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走開了。

“小子，我可告訴你，我女兒看上你是你的服氣，你不要不識抬舉，此事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沒有答應前你休想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這個時代雖然取幾個女子是平常之事，但是我內心觀念還是不敢苟同，我這樣是背叛了想容，也許這時候她也在想我，我以後怎麼還敢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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