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狐假虎威貓戲鼠

第十九章 狐假虎威貓戲鼠

我趕緊沿着盜洞往後退去,看來還是得借男屍的刀,來幹掉這幫人了。說實話,我真不喜歡殺人,但對殺壞人,卻沒什麼心理障礙,只要有必要,我不介意為民除害。

重新回到主墓室,我四下張望,卻沒發現有哪裏可以藏身,看到被掀在一旁的棺材板,我靈機一動,把棺材蓋搬到墓室牆角,邪靠在牆上,自己則躲在了下面的空隙里,就等着李純他們進來,被殭屍幹掉了。

沒等多久,我就聽到了腳步聲,看到了手電筒的燈光。

進來的是三個人,看來李純還是比較謹慎的,留了一個人在外面望風。他們一進來,就直奔主墓室,我躲在棺材板下面,看不到他們的具體情況,只能根據聲音和燈光的變化來判斷他們都有什麼動作。

其中一看人,可能是被棺材裏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陪葬品晃花了眼,伸手就想去抓,結果剛一伸手,就被李純拍了回去。

“別動,先看看情況,別老是毛毛躁躁的。”

他的聲音很悶,看來是帶了防毒面具,我知道王安順好像準備的就有這玩意兒,看來現在是便宜了李純他們了。我失望不已,把李純暗罵一頓,這也太小心了吧?

“屍體一點沒*,可能屍變了,我們走,這橫財不該是我們的。”李純斬釘截鐵地命令道。

“走?純哥,我們好不容易才進來,就這麼空着手走了,多可惜啊。你看這裏陪葬了這麼多東西,我們隨便拿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一個人很不情願離開,勸起了李純。

李純也猶豫了,他可能也很不舍,但還是嘆道:“就怕是有命拿,沒命花啊。”

那人又說:“純哥,要不這樣,你們倆站遠點,我來拿,要是有事,你們就快跑,要是沒事,你們再進來。”

這哥們真是為了錢,什麼都不顧了。

李純聽罷,本想再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走到了主墓室的墓門口,提醒道:“最好別動屍體上的那塊紅玉。”

那人看李純允許了他的提議,喜笑顏開地說:“一定,一定,這麼多寶物,不差那一件。”

接着,我就聽到嘩啦啦的聲音,看來那人已經動手了。

他抓起一串珠子,迅速地退到了李純他們站的位置,等了片刻,見沒什麼異常,笑道:“純哥,你看,沒什麼事吧,你還是太小心了,這我們要是聽了你的,進了寶山空手而歸,後半輩子還不後悔死啊。”

李純沒有理會他有點犯上的言語,來到棺槨胖,伸手拿了一件陪葬品,見仍然沒什麼動靜,於是說道:“都過來吧,挑看着順眼的拿幾件,不要太多,被老闆看出來就不好了。”

另外倆人聞言,也急忙跑了過來,也許是陪葬品太多,他們挑花了眼,好大時候也不見他們說走。

我躲在棺材板下面暗暗着急,本想讓殭屍把他們都弄死呢,沒想到還會有李純這麼個人物,現在看來,只能等他們走了,這次就放過他們吧。

猛地我聽到一聲響動,定眼一看,原來是一把衝鋒槍順着傾斜的槨蓋溜到了地上,也不知是誰投入的把槍都放下了,我心裏一動,偷偷漏出半隻眼睛看了,他們三人的槍,都不再手裏,真是天助我也,這次我要替天行道了。

我用手在臉上使勁地搓,把厚厚的粉底,全都搓了下來,然後悄悄地鑽出了棺材板的空隙,趁着他們不注意,朝着掉在地上的衝鋒槍走去。

想法是好的,可惜這墓里太靜了,我已經竭盡全力放輕了腳步聲,但還是被發現了。

“誰?”李純問道。

既然被發現,我索性也就不再磨蹭,在他們還沒完全搞清狀況之前,迅速的跑過去撿起槍,對準了李純三人,但是我發現,李純同樣也把槍拿在了手裏,同樣對着我。

“是你?”李純用頭頂的礦燈照在了我臉上,刺得我差點眼睛都睜不開。

適應了一下光線,我假裝害怕地問:“你是?”

心裏後悔得要死,好不容易才程一次英雄,結果弄成這樣,早知道就不露面了。

李純摘下防毒面具,我驚喜地說:“李警官,好久不見啊。”

他狐疑地看着我,問道:“你們國安還沒放手?解警官呢?”

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我是孤身一人,於是我說道:“我們是在追查王安順的案子,解軍去叫支援了,李警官也是在抓王安順?”

李純點頭說道:“是,他在我們那兒犯了案子,我們一路追到這裏。對了,聽說西平縣那裏出了大事情,怎麼,你們沒去么?”

這是在試探我?我不知道西平縣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說:“西平縣的事情由別的同事負責,我和解軍就追王安順的案子。”但願李純不了解我們具體的情況,不然非露餡不可。

“哦,這樣啊。”李純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我卻注意到,他偷偷地朝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看來是哪裏露了馬腳,他們準備動手了。

我連忙指指棺材裏的陪葬品,問道:“你們這是?撈外快?”

李純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到:“兄弟們出外勤辛苦啊,你懂的!”

我也附和着笑道:“理解,大家都一樣,介不介意我……”我指了指那些陪葬品。

李純道:“隨便,見者有份嘛。”

我們幾個人就這麼低着頭,各懷心思地假裝挑着自己心儀的寶貝。

“哎呀,那個好看,我要那玩意兒。”李純的一個手下突然說道,說完他就走過去,抓起了他指着的一串珠子。

雖然他演得很自然,但我卻知道他想幹什麼,借這個機會,他從我的對面,繞過棺槨,來到了和我同一邊,恐怕等會另一個人也會有樣學樣吧。

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另一個人故技重施的時候,我也喊了起來:“這塊玉佩不錯,我要了。”

“不要。”李純出聲阻止。

我裝作沒聽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伸手抓起了男屍肚子上的那塊紅色玉佩,男屍隨即坐起,用鼻子嗅了嗅,猛地站立了起來,根本就沒藉助手部的力量,就像屁~股下面裝了彈簧一樣。

它騰空而起,身上掛着一些被我們扒拉亂了的陪葬品,閃閃發光,有幾件還脫落了下來。

“咚”的一聲,男屍落在了李純一個手下的背後,深處枯萎的手,抓~住了那人的兩個肩膀,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接着它大吼一聲,兩隻胳膊伸展開來,被它抓着的那人瞬間被撕成了兩半,一時間,血肉橫飛,污水四濺,墓室狹小的空間,被霉味和血腥味完全充斥,讓人難以忍受。

我被這血腥的場面驚呆了,幸虧光線不是很好,看到的既不是超清,也不是藍光,要不然,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男屍手撕活人之後,又迅速朝李純移動過去,李純急忙雙手持槍,照着殭屍扣動了扳機,mp5那特有的清脆的連射聲,在墓室里響了起來。

男屍雖然穿着盔甲,但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防得住,代表現代最高科技的衝鋒槍呢,子彈輕鬆地穿透了盔甲,鑽進了它的身體了,但也僅僅於此,中彈的男屍也就稍稍遲緩了一下,並沒有影響它撲向李純的動作。

不知是李純射術不精還是因為緊張,這麼近的距離,子彈竟然還有偏離的,並沒有全部擊中男屍,有些打在了後面的墓牆上,反彈后形成了跳彈,在墓室里肆無忌憚的飛舞,有一顆甚至擦着我的頭皮飛了過去,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我連忙就地使了一個驢打滾,滾到了斜靠着的棺材板附近,手忙腳亂地鑽了進去。

“純哥,閉住呼吸試試,電影裏就是這麼演的。”李純剩下的那個手下抱着頭,蹲在地上大喊。

我鑽到棺材板下面之後,算是安下心來,現在沒什麼能威脅到我的安全了,聽到那人的喊話,心裏恥笑不已,電影裏演的,能當真么,殭屍是靠陽氣辨別方向和目標的,你不呼吸可以,但你能阻止你身體像個輻射源一樣向外擴散陽氣么?太幼稚了,我看你們怎麼死,媽的,還想殺我?

我正想幸災樂禍,卻發現墓里突然陷入了沉寂,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真管用,這不科學啊?

我悄悄探出頭,發現李純和他手下,果然手捂口鼻,一動不動,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了。

他們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在詢問我為什麼啥事沒有一樣。

殭屍找不着目標,在原地不停地打轉。

李純倆人已經快要憋不住了,我調笑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跺他一腳,不就給自己解圍了么?”

倆人聽罷,雙雙後退一步,警惕的對視着,生怕對方把自己賣了。

明明都知道這樣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他們還是在咬牙堅持,不到實在憋不住的時候,誰也不想放棄。

我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壞笑着問:“要不,我幫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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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嶺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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