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不能正常就醫3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楚寒抱着她的手一緊,極度不悅。
溫之錦回敬似的狠狠地揪着他的襯衣:“我就她一個親人,沒有人祝福的婚姻,不如不要。”
“許楠難道不是?”楚寒說完就後悔了。
溫之錦靠在他胸前聽着他說這話,心裏難受。
“他不是我親人,許家所有的人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有一個妹妹,她是溫之榆。”不是她固執,那些令她想起來都覺得疼痛不已的過去,她已經不想去想了。
“不是就不是,以後婚禮的時候我不會邀請許家的人,只邀請溫家的人。”楚寒一張臉始終繃著,不過說的話卻是滿含熱度。
溫之錦抱着他的脖子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裏緩緩的升起一股暖意。
她曾將這場婚姻視為交易,也視為兒戲,更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但是如今她卻不那麼想的,人這醫生會對很多賭局,但如果每一次都不願意捨棄自我的去賭博。
那麼短暫的一生走完之後就會發現,人世的這一遭白來了。
“我勸你還是送她去醫院,不然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送她到門口的時候楚寒停了下來,她叫上是他專門為她準備的拖鞋,所以腳不是那麼疼,他也不需要再進去。
“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我只是給你建議,至於怎麼做取決於你自己,晚安,我的未婚妻。”他勾住她的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帶着濃濃的情意。
溫之錦目送着他的車子從自己的視線里走遠,許久之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楚寒真厲害,能在三天之內搞定溫家所有的族人,本來持反對意見的也紛紛倒戈。
看來自己命中注定會是他的妻。
他是算了天命,還是她被天命算了?
“大小姐回來了怎麼不進去?”張果走到門口將思緒遊離的溫之錦給叫醒了。
溫之錦回過神來,回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掃向園子裏的房屋。
“她今天怎麼樣了?”溫之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某些時候她晚上回來都有些不敢進去。
溫之榆的情況其實一天比一天不好,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束手無策,即便是用上最好的精神藥物。
但是她的狀態依然不容樂觀,黎錦安莫名其妙的去了美國之後就了無音信,溫之榆又怎麼能樂觀的了。
“還是不是很樂觀,二小姐今天的精神狀態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那是她在生病這段時間從未有過的狀態,我們是不是應該送她去醫院?”
張果不得不這樣建議,溫之榆已經出現了神志不清的情況,偶爾機會有些幻象。
她會忽然之間的看到黎錦安,可是這個時候黎錦安根本不在K城,她看到的不是幻境是什麼。
溫之錦微微蹙眉:“她應該是不想去的,你還是讓醫生們過來一趟。”
“今天已經來過了,並沒有什麼結論,都說是二小姐精神衰弱,身體其他都沒什麼病症。”張果感覺到事態有些嚴重了。
如果再不進行精細的檢查,那麼溫之榆不知道以這個狀態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溫之錦偏偏就要順着溫之榆。
“可是能怎麼辦?張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呢?”溫之錦目光平視前方,視線逐漸模糊。
她頭一次感到無助,不着如何能夠讓溫之榆脫離這樣的苦海。
連黎錦安都做不了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做得到?
張果心頭微微一怔,她竟然說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這麼久以來她心裏的壓力很大,跟楚寒下不要結婚的消息想必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至於為什麼這麼突然說要結婚,誰也不知道裏面的內幕,是溫之錦的原因,還是那個楚寒的原因。
“還是送醫院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果還是堅定的認為溫之榆應該送去醫院,那裏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給。
“嗯,我會試着跟她溝通,可能是因為毀容的原因。”畢竟她以前都么有過這樣的情緒。
她去醫院的次數並不少,唯獨這一次,她似乎是想把自己往死里逼。
“你不用跟着我,我單獨去看看她。”溫之錦加快了腳步,張果走着走着也就停了下來。
溫之榆的房間晝夜燈火通明,所以溫之錦一出現的時候,她就會敏感的發現。
“錦安?”她輕聲的喚着。
溫之錦身子一僵,看來張果說的是真的,她果然是出現幻境了。
她近來越發的瘦了,看上去有些骨瘦如柴,穿着衣服都覺得輕飄飄的,她吃那個沙發站起來朝她跑過來,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
眼神看起來激動又有些緊張。
溫之錦抬手撫上她有些凌亂的長發淡淡的笑了:“之榆你看清楚,是我,不是黎錦安啊。”
她溫軟的一句話猶如狠狠地潑了一盆涼水,驚得溫之榆退了好幾步,眼神瞬間變得獃滯,傻傻的盯着她。
“姐姐啊。”
見不得她失落,她只好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她的肩拍着她的後背。
“他會回來的,因為有些事他需要親自去處理,才會沒有來看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捧着她的臉,企圖讓她清新一些。
溫之榆清瘦的面孔毫無光芒,猛的甩開她的手,忽然緊張的捂住自己受傷的半邊臉。
“是我的臉不好看了,他才不來的,是我的臉不好看了,姐姐,我的臉不好看了。”她惶恐的一遍遍的重複她說過的話。
眼淚順着臉頰簌簌的流下來,溫之錦閉了閉眼,目光溫和的落在她臉上。
“之榆,不是這樣的,相信姐姐,不是這樣的,你看他那時候都來看你了不是?”她試圖靠近。
可是溫之榆的情緒此時有些激動,拚命的躲,好像她躲凶神惡煞似的。
一直多到沙發的死角里,她蹲着,長發遮住了她猙獰的臉,一聲聲抽泣的難過。
“他只是可憐我,我的臉都毀了,他還愛我什麼?”
“之榆,不是那樣的,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你再這樣下去會死的。”溫之錦微微彎着腰又不敢輕易的去靠近,生怕會驚到她釀出什麼禍端來。
“不要看我的臉,不要看我的臉……”她不住的往角落裏瑟縮着。
溫之錦想說的去醫院,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明知道她的精神已經不正常,可還是不能讓她正確就醫。
“好,我不看你的臉,你起來,我們去洗漱。”溫之錦最終還是服軟的蹲下來,對她笑了笑。
溫之榆隱藏在長發里的眼睛很的善良,看着溫之錦溫和友善的笑,漸漸的散去了一些驚慌。
“這裏沒有別人,不會有人看到的,來。”她朝她伸手,仍然溫柔。
溫之榆盯着她的手,卻久久的沒有伸出手。
“如果你聽話,我們就不去醫院,也減少對你的用藥,你覺得這條件怎麼樣?”溫之錦提出這麼一個條件。
溫之榆的眼眸頓時一亮,這樣的條件如何能不叫她心痛。
“相反的,如果你不聽話,明天我們就去醫院,讓你一直睡在病床上,整天和點滴作伴,之榆,你這麼聰明,該怎麼選呢?”她不疾不徐的說著,明凈的臉上一直是最明媚的笑。
這樣具有威脅性的話,也只有她能在這種情況以這樣平靜的口吻說出來。
就像預料之中的一樣,一直膽怯的溫之榆還是把手伸過來,溫之錦揉揉她頭頂的頭髮。
輕柔的笑了笑:“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