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疑似裸|身披床單的人卻沒有任何尷尬自覺。他窩在椅子裏,一臉平靜——實話說,這時候有表情大概會被范希捷揍死。

沈銜默注意到,化妝室里經常有人進出,但沒有一個對此報以驚訝神情,似乎他們都習慣了。

……說真的,難道這種裝扮有常見到這種程度嗎?還是說,因為這事兒在韓歸白身上發生,所以他們才熟視無睹?

沈銜默瞬間就決定不考驗自己的耐心。“大白,希希姐。”想知道,問就行了嘛!

“小沈,早啊!”看到帥哥,范希捷精神明顯一振。

而相應的,韓歸白的左眼只慢吞吞地睜開一條縫,又閉上。“來了啊,小沈。排隊排隊,你在我後面。”

就算沈銜默先到,他也不會和韓歸白搶化妝師。“你這是……”他說了這三個字,就不繼續往下說了。

韓歸白不用看都能接收到那種疑惑電波。“這道具等會兒要用,我先熟悉一下。”

沈銜默頓時想到了祁連說的場景佈置。韓歸白和玻璃床之間確實有床單,但這種熟悉真的有用?又瞎扯淡吧?

果不其然,范希捷立刻就拆台道:“別聽大白鬍說,小沈。他等會兒露得多,要先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必須修飾的部分。”

這話符合事實,可韓歸白很不樂意:“你這是見色忘友啊希希!”

“總比你張口就來好。”范希捷才不承認。而且,當著她男神的面說她見色忘友……韓歸白這是想死呢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兩人鬥了幾句嘴,而沈銜默還是有點不明白。“大家……”他揣摩着用詞,“好像都不意外?”

韓歸白立時就想答話,奈何范希捷在沈銜默看不見的角度掐了他一把,只得怏怏閉嘴。

“因為這確實不算什麼,和以前相比。”范希捷解釋,“你是沒見過最拚命時期的大白,整天神神叨叨,做事兒各種出格,簡直就像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

“喂喂,差不多給我適可而止啊!”韓歸白覺得他不得不抗|議。如果讓范希捷這麼說下去,他的老底就要被人看光了!

范希捷顯然也覺得那不是什麼光輝歷史。“反正吧,小沈,就算你以後看見大白在片場裸|奔,也不用太驚訝!”

聞言,沈銜默眼珠一錯不錯地注視韓歸白。這話必須是誇張說法吧?必須不是真的曾發生過這種事吧?

被盯着的韓歸白覺得床單底下的肌膚不可抑制地起了一陣細小的戰慄。認真的人他一向不怎麼有轍,更別提是沈銜默。

“就算我裸|奔,那也是劇情需要。”他清了清嗓子,以充分表達自己的鄭重其事。

韓歸白本想表達裸|奔根本不算什麼,但話說出口,他就立即揣摩出了自己的另一層意思——

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我沒有出軌”呢?

很難說沈銜默有沒有同樣的感覺,因為他只點了點頭。而韓歸白正對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潛意識痛心疾首,沒分神注意他。

祁連就是這時候進來的。雖然沒人說話,但他還是嗅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你們都在啊?”他說,不太能確定韓歸白和沈銜默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韓歸白立刻回答,調子頗為抑揚頓挫。

祁連眉頭跳動了下。沒個正經,看來一切正常。“希希,快好了沒有?攝像和道具基本已經就位了。”

“差不多,”范希捷趕忙應道,“現在看嗎?”

“靠譜!”韓歸白到,輕車熟路地跳下椅子,一點也不顧及那張飄飄搖搖的床單以及他自己絆倒或者走光的可能。“老祁,把該叫的都叫上,有要求一次性搞定!”

十五分鐘后,一干劇組成員從攝製場地走出來,面色都很古怪。

“卧槽……幾個pose而已,居然特么地看硬了!丟臉!”

“你不是一個人……等等,你一個女人硬啥子硬哦?”

“幻肢,幻肢,你沒聽說過嗎?”

“已經預感到正片的羞恥程度了!我發誓,我這次絕不自虐,絕不看現場!”

“就是,就是!給導演和攝像大哥點蠟,他們倆無論如何是跑不了的!”

“……不對啊,如果全靠演技的話,最該點蠟的難道不是沈大大嗎?”

此時,韓歸白正躺在玻璃床上笑,而且是哈哈大笑。“定力都太差了!距離上次都多久過去了,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祁連無奈至極,滿頭滿臉的黑線。不得不說,他也有點感覺,但還是控制得住。“別笑了,留着點力氣幹活。你身體狀態整體不錯,這次可能噴點水就夠了。”

韓歸白好容易笑夠了,也沒接話,只側頭去問坐着的沈銜默。“你覺着呢?”

“……挺好的。”沈銜默只能這麼表示。難道他能直接說,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辦了?

韓歸白半直起身,薄薄的被單頓時從他身上滑落,露出肌肉線條分明又不誇張的胸膛。“那咱們就開始唄?”他露出了一個八顆牙的標準微笑。

沈銜默對上韓歸白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莫名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為什麼隱約有種不特別妙的預感……

按照劇本,雷輕騰迫使庄鵬與他保持不正當的身體關係,而庄鵬無法反|抗,只得採取冷暴力。每到固定日子,他會去雷輕騰定的地方,他會把自己清理乾淨,他甚至還會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等雷輕騰來“臨幸”……

但他在最後一步上不配合。只要他能控制住,他就一定要像一尾死魚一樣趴在那裏。

雷輕騰可不喜歡奸|屍的感覺。他想讓庄鵬食髓知味,那麼,床就成了他們用身體直接角力的戰場。

這次情|事的開頭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沒有區別。沒人說話,親吻、觸摸,按部就班。當然,這些動作不要指望庄鵬做。放到現實,就是沈銜默坐在床邊,俯身去親吻觸摸韓歸白光裸的背部——

溫柔、愛憐、不失情|色,吸吮時發出的輕微水聲逐漸曖|昧了氣氛。

韓歸白閉着眼睛,沒有吭聲。就算背上已經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鮮紅吻痕,他也沒有反應。

這是無言的反|抗,誰都能讀出來。沈銜默輕笑一聲,揚手揭開了韓歸白原本覆蓋在下半|身上的薄被。“怎麼還不老實。”他這麼說,似威|脅又似寵溺。

韓歸白依舊閉着眼睛。他只感到邊上的人起身又坐回,然後有隻手不容拒絕地掰開了他的雙腿。他預感到後面會是什麼,不由微微咬緊牙關,臉頰上的肌肉也繃緊了。

但沈銜默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轉過來,”他半是命令半是誘|哄,“我今天想換個姿勢。”

韓歸白依言照做。在這個過程里,他動作僵硬,更像是個木偶人。只有在剛起身的那一瞬間,一絲屈辱和不忿從他眉宇間閃過。

沈銜默輕笑,只當自己沒看見。“對,抬起腿,打開,架到我肩膀上。”

這種後門大開的姿勢……

韓歸白的牙咬得更緊。他好容易忍住一腳把那男人踹出去的衝動,依言把姿勢擺好。腳踝碰到的是西裝挺括的布料,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沈銜默滿意了,摸了摸韓歸白大腿內側的肌膚。他曾無數次地想在上面燙個煙頭做標記,又無數次地打消這種想法;今天也是一樣。他好容易摸夠,這才直奔主題,為韓歸白服務起來。

韓歸白是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別人打的感覺比自己打強烈,更何況那個別人盡心儘力。他很快就在對方手裏交代了一次,不甘心地輕輕喘氣。再下一刻,他就察覺到自己被拉得更近了,幾乎壓在對方身上——

一個存在感極強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又或者說,他必須表現出這種情況下庄鵬不可抑制的驚慌和恐懼,好讓觀眾產生這樣的推斷,因為事實上沈銜默穿了安全褲。

但一層布料只能不做到最後一步,韓歸白忍不住分了半秒鐘走神。從觸感和溫度判斷,小小沈很給力啊!該說人不可貌相嗎?

不過沈銜默並沒有留給韓歸白思考的時間。他把人拉起來,惡狠狠地親吻,片刻后又把人翻過去,重新挺身進入——

韓歸白被壓在床上,感覺身後的人身上冒出愈發洶湧的熱氣和情|欲,還有耳邊低沉急促的呼吸聲。糟糕,腿似乎真的有點軟,不到最後的刺激也有點要命……

然而,上下左右全是攝像機鏡頭,他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到喊卡后,不僅床上兩人渾身是汗,唯二圍觀的導演和攝影師也覺得他們自己要燒着了。

“幹得不錯,”祁連道,覺得自己急需去盥洗室一趟,因而語速飛快,“地方留給你們解決事情,我們先出去!”

夾着腿走路可謂滑稽,不過韓歸白現在沒心情取笑他們。因為最後的鏡頭是騎乘式,他現在正坐在沈銜默腰腹上,而對方的玩意兒依舊硬邦邦地頂着他。

“大白……”沈銜默啞聲道,配上他汗濕的俊臉,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

韓歸白心一跳,趕緊起身。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外面還有一大票人等着他們出去呢!“我知道有種消下去的辦法,很快,”他保證,“只需要一句話的功夫。”

雖然沈銜默覺得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但他理智還在,知道時間確實不宜。“……哪五個字?”

韓歸白把沈銜默從頭打量到腳,突然笑了。“很高興認識你,”他把眉一挑,“千里易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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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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