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外的承諾

第十章意外的承諾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他感覺到的並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那種輕蔑與不屑,不是像那次一樣覺得這個女人難怪沒人要,而是……一種擔憂。

看着二人突然跟演武俠片兒似地,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跟個酒杯過不去,洛允偷瞄了一眼四周,發現不少人都在往這邊看,輕咳一聲開口道,“小夏別鬧了,話說你們倆訂婚是什麼時候的事,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聽這話,沈月蒼一把扣住宗夏的手腕,把她摁回了椅子上,她低着頭也沒再想着繼續去搶酒杯了。

“這個周末就會去領證了。”沈月蒼看宗夏不吭聲,替她回答道,臉上波瀾不驚,但語氣十足肯定的宣佈了宗夏今後的大半輩子都屬於他了。

宗夏垂着腦袋,陰影覆在她清秀的臉頰上,看不清任何錶情,之前還風風火火去搶酒杯的她這會突然安靜下來。

“這麼快!什麼時候辦婚禮,我好去觀摩啊!”洛允的性子急吼吼的,一提起湊熱鬧她比誰都興奮。

沈月蒼倒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着把證領了,把父母的心結給了結了,至於婚禮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在他眼中看來,無非是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走個形式,可有可無。

更何況……讓他沈月蒼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注視下走過紅地毯,再宣誓、擁抱、接吻……這些難度不亞於讓他上戰場。

不,應該是比上戰場還艱難。

“婚禮……以後再考慮。”

沈月蒼說完宗夏的身體一震,低垂的頭忽然抬起,雙目矇著一層薄霧,咬着下唇突然開口,聲音大的將鄰桌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我們根本沒有訂婚,沒有……”

話音剛落,她奔跑着掩面離去,留下他們愣在原地。

第九章不離婚的婚姻

宗夏的身體奔跑在細雨中,細碎的雨滴沾濕了她的發梢,狂奔的身影引來路邊行人的矚目。

天色昏暗,閃電交錯,淅瀝瀝的小雨稀薄,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各色各樣的傘像花朵一樣盛開着,多是趕着去上班的上班族。

刺骨的雨水落在身上是一陣陣的疼,她迫切的想要逃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只要自己一個人待着就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跑回了租住的公寓裏,樓道散發著腐朽的氣息,踉蹌的身體靠在斑駁的牆壁上,一步一步的走回家裏。

關上門,她將自己鎖了起來,黑暗的屋子裏一絲光亮都沒有,剩下的唯有自己的呼吸聲,喘息着,為剛才奮力的奔跑發出抗議。

她崩了好久的情緒就這樣崩潰了,偽裝了好久的不在乎都化作雲煙,在這封閉的屋子裏,她才能真正的直面內心,終於弄清楚自己還是放不下。

當她看到葉辰和宗染親熱的神情,登對的模樣時,她用笑容將自己偽裝,躲在沈月蒼身後什麼都不敢想。

可能是那些酒精刺激了她,那些不願意想的事情一幕幕浮上腦海,耳邊聽着他們談論着自己和一個不相愛的人的婚禮,她彷徨失措了逃了出來。

身後靠的門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將頭埋在膝蓋之間不去理會,可那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劇烈的響動像是要把門拍爛一般,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拉開了有些鬆動的防盜門。

一束來自樓道的光亮灑在她的半張臉上,依稀能瞧見她臉上的淚痕。門外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擋去了大部分的光線。

沈月蒼冷着臉走進屋子裏,關上門,那一絲光亮也就消失了,屋內漆黑一片,她就是把自己關在這樣的環境裏,獨自哭泣。

“啪嗒”一聲,沈月蒼打開了燈,光線充盈着整間屋子,明凈的玻璃窗上倒影着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沈月蒼的臉上氤氳着未散去的怒氣,剛才她就那樣跑掉了,丟下他像個白痴一樣呆在那裏忍受眾人的目光,他怎能不怒?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他的嗓音含着冰霜,面對面直視着宗夏。

宗夏抬起頭望着他,眼神迷濛,醉酒後的雙頰蕩漾着醉人的緋色,搖了搖頭,又無精打採的垂了下去。

“對不起……”她的聲音沙啞中透着顫抖,柔弱到令人憐惜。

他追着她來可不是為了聽這三個字!

冰冷的面孔佈滿暴風雨前的烏雲,一把抓住她冰涼的手,“你打算悔婚?”

她擰着眉頭想要掙脫,眼神混亂不清,嘴裏不停地念叨“對不起、對不起。”

她還沒有準備好,沒有勇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忘掉一切跟另一個人相處,就算結了婚,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從此心裏專一的只放下沈月蒼一個人……

沈月蒼額頭暴怒的青筋跳着,拉着她抵在牆角,扳過她的臉讓她直視着自己,大大的影子覆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句道,“答應過我的事情,沒有我的允許就不準反悔。我不管你忘不忘得掉你那箇舊情人,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人,忘不掉也要給我忘了!”

從見到那個叫葉辰的傢伙開始,這女人就一副不對勁的樣子。

她被欺負了,他替她出頭,讓那些瞧不起她、諷刺她的人啞口無言。

她哭着跑回家了,他不顧眾人目光跟了上來,而她竟然想着老情人,不領情的想要悔婚。

既然答應過了,就決不允許出爾反爾,屬於他的東西,就算他不喜歡也輪不到別人來碰!

不就是個葉辰?讓她忘掉就行!

沒有感情那又怎樣?名義上的夫妻也決不允許出軌!

將宗夏狠狠的按在懷中,沈月蒼眼底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他要將她徹徹底底的拉到自己的身邊,讓她除了他之外眼中再看不見任何其他男人。

宗夏眼神迷亂,眼底的淚水卻止不住的開始滾落,一滴又一滴,浸濕了沈月蒼肩頭的西裝,留下一大片化開的淚跡。

“混蛋……混……蛋。”她口齒不清的嗚咽着。

恍惚中,沈月蒼似乎又聽到了宗夏宗夏的囈語,他不由得湊近了耳聽。

“葉辰……你這個混蛋……”

她支支吾吾的罵著,心中的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卻沒發現身前的男人眼神越發的陰冷。

她這是把他當作那個葉辰了!

沈月蒼粗魯的扳過她的臉,讓她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臉上,壓低的聲音像是在忍耐噴薄的火氣,“蠢女人,看清楚我是誰!”

宗夏混亂的目光在他臉上周轉了一會,獃滯了好久好久,忽然扯出一個招牌微笑,甜甜的叫道,“月蒼。”

她總算是把他的身份弄清楚了……

沈月蒼凝神望着她邊哭邊笑的表情,心中微微揪了一下,煩躁的將她從自己懷中扯出,整理好自己的西裝,順便把宗夏也提了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習慣性的抱到腿上,扣住她柔軟的腰。

這個看似曖昧的動作彷彿再尋常不過。

“月蒼啊,我們倆一定要結婚嗎?”宗夏翹起小臉楚楚的看着他。

“要。”他冷冷哼道,別過眼神不去看她。

“那……將來會離婚嗎?”她猶豫着,彷彿問出了一個很傷心的問題。

低垂的黑眸微微一閃,環抱的雙手不由得緊了幾分,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深深嗅着發間那芳香,看似隨意,卻又帶着一份莫名的肯定,“不會。”

“真好……”宗夏眼中波動着水柔,一頭靠在寬大的肩膀,微微紅腫的嘴邊勾起一絲安心的笑容。

“……”

房間裏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彷彿剛剛那一切激情都從未發生過,充滿了安逸寧靜。

沈月蒼以為她睡著了,想着總不能一直抱着睡,便起身把宗夏放到床上躺好,一回神才發現她不明意味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月蒼……”宗夏傻乎乎的笑着,酒醉依然沒有絲毫清醒的趨勢,那抹笑容卻是甜美動人,“我挺喜歡不離婚的婚姻。”

“嗯……”可能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切更加促進了沈月蒼與她的距離,他的語氣也沒之前那樣冰冷,頓了頓,補充道,“我也一樣。”

宗夏翻了個身閉上眼,安安穩穩的睡了起來。

望着她優美的曲線和嬌小的背影,沈月蒼忽然覺得,這丫頭就算髮起酒瘋來,也沒之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相反,還有一絲乖巧。

……

窗外天色微亮,下了一夜的雨漸漸停了下來,露出幾分難得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照在人身上,都是那麼柔柔暖暖的。

宗夏被接近正午的陽光晃醒,眯着眼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思量着什麼時候該掛個窗帘的時候,身後忽然染上一層溫熱,像是呼吸一樣,一下一下呵在她的肩頭。

心下奇怪的她翻身一看,一張放大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鋒利的線條,精緻的五官,眉宇之間無意中透着一股倨傲與冰冷,被陽光照着,透着古希臘傳說中太陽神般俊美的神采。

她心中打鼓,搞不清當下的情況……沈月蒼為什麼會躺在她的床上?他們倆不是應該在飯店吃着飯喝着酒么?

一陣脹痛襲來,宗夏揉了揉太陽穴,依稀想着難道自己又喝醉了,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望了睡着的沈月蒼一眼,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盡量不去吵醒他,可生性警惕的他即使在睡夢中也繃緊着神經,一點微微的響動也能驚醒他。

半闔的雙眼看了看躡手躡腳爬起床的宗夏,鬼使神差的忽然伸出手去,把她又給拽了回來。

“啊!”宗夏嚇了一跳,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

跌倒在被窩裏的她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幽深的眼像是深淵,讀不懂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兩人誰也沒先出聲,都等着對方先開口,知道宗夏感到一絲冷颼颼的冷意,低頭一看,自己胸前的襯衣扣子被解掉了幾顆,淡紫色的內衣和那一片粉白毫無阻擋的露出來。

她驚恐萬分的捂住胸口,詫異的眼神瞪向沈月蒼,見他淡然如雲的神色,忽然意識到——這難道是她自己解開的?

酒精啊,萬惡之源……

她的臉紅到耳根後面,轉過身去手忙腳亂的扣好扣子,微微瞟了一眼沈月蒼,“那個……我喝醉了,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介意……”

沈月蒼也坐起來,動作乾淨簡練,輕抿着薄唇表示自己無所謂。

也對,怎麼看都是她吃了虧。

宗夏的腦袋又怎會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怎會想到她的扣子其實是被某人扯開的……

“這一次……又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沈月蒼瞥向她,暗中揣測難道她一喝醉就不記得所有的事了?

這是病,得治。

憋了半天,沈月蒼冷冷的憋出一句,“記得去看醫生。”

宗夏咽了咽喉,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活動了身體也沒發現哪裏受傷啊。

他站起身來,邁開長腿走向門口,如君王般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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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霸愛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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