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參加我的葬禮
364、參加我的葬禮
一聽這耳熟的聲音,我頓時驚喜了起來。
這正是聶小倩叫我的聲音,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我一直沒有她的訊息。有幾次我都懷疑這人妖,是不是在我陷入天控劫之難時,懷疑小命不保,暗自逃跑了。
想不到她還堅守在的我丹田內,而她的此刻的聲音,正是由我的丹田內傳到我腦海里的。
“小倩妹妹,你還好嗎?”那一刻,我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差那麼一點兒要流淚了。
聶小倩在聽了我的心語后,嘆了一口氣,道:“不好,我受了重傷,一直沉溺於昏迷中的……”
聽她口氣,我這才感覺氣若遊絲似的。
我急道:“小倩妹妹,你一直在我的丹田內,怎麼會受了重傷?怎麼一回事兒,快說給我聽聽!”
“一言難盡,我以後再告訴你!”
聶小倩氣喘地道:“陽先生,雖然我在你的丹田內陷入了昏迷狀態,但通過你的丹田還是能感應到有關你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我告訴你,那個葉中軒是你目前得罪不起的,他要你做什麼事,你先依從了他……”
好吧,除此之外,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我那些女人的命,全繫於我一身呢。
聶小倩又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告訴我道:“陽先生,明天你在參加自己的葬禮時,千萬別忘了,在你的棺材的前面,衝著棺蓋連擊三掌……好了,我只能說到這裏了……”
話說到這兒,聶小倩突然不吱聲了。
我用心語一再呼喚着她,卻聽不到她回復我。
想必她真的是受了什麼重傷,此刻又在昏迷當中了。
她一直在我的丹田內,到底是怎麼受的重傷呢?
想起她剛才和我所說的話,我不禁一怔。
呃,這人妖是什麼意思啊,她要我在自己的棺材前蓋上連擊三掌?
“小倩妹妹,你……你能不能再和我聊聊?”眼下我身邊沒有一個能夠和我親近的人,也只有丹田內一個聶小倩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說話的,我真的是捨不得放手的啊。
可任憑我怎麼叫喚,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唉,這個小倩妹妹是怎麼受的傷呢?
可我感覺自己的丹田一直很正常的啊。
按說,只有我的丹田遭到了重創,這才波及到她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想了一會,我的心思又回到南江市區葉輕寒等人的身上了。
窗外,月光如水,距道觀不遠處有幾株桃樹,粉紅色有桃花在月下綻放別樣的嬌艷。
一陣風吹來,桃花瓣在月光下紛紛紛飄落,猶如美人的淚珠。
那一刻,我的心頓時一沉……
……
第二天一早,我剛從睡夢中醒來,一眼發現床前站着一個瘦高個老人,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老人一臉的死氣,好在他的眼睛還會眨動。
我嚇得霍地一下子從床上直跳起來,衝著他大吼起來道:“喂,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話剛出口,我就承認自己特么的無知了,他還能算是人嗎?
老豐望着我嘿嘿一陣怪笑道:“陽先生,我是奉主人之命,看看你醒過來沒有,到吃早餐的時候了!”
在老豐的心目中的主人,當然是葉中軒了。
“好了,好了,你出去,我馬上過來!”我不耐煩地揮手道。
老豐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床頭前的衣服,道:“這是主人給你準備的衣服,我穿上吧!”
說著,他轉身退了出去。
從昨天進入天都峰的道觀圖裡后,我一直是一絲不掛的,身上連一件遮羞物都沒有,泥馬,說起來也是我人生史上最悲催的一筆了。
看了一眼床頭前的衣服,我拿起來往身上一套,特么的,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地地道道鱷魚皮的,至於是什麼品牌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是那種國外頂級公子哥所穿的,腰間的一根皮帶足有一指寬,上面的獅子狀搭扣,是純金打造的,很拉風很帥氣。
另外,還給我配了一副寬邊雷朋墨鏡。這種墨鏡在美國與哈雷機車、zippo打火機同為美國文化的象徵。在20世紀前半葉,戴一副雷朋鏡是演藝界大腕的作派。
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再配上雷朋墨鏡,真是酷炫拽屁了。我不知道葉中軒這麼精心的包裝我有什麼目的,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可是,我一身赤條條地來到這畫中,總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啊。
反正不花錢的衣服,先穿着再說。聶小倩既然囑咐我先按葉中軒說的去做,那我且安下心來吧。
只是讓我安不下心的,就是我的那些女人了。
當我走出卧室時,葉中軒正迎面走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眯着眼睛一笑,輕輕拍着手道:“好,不錯,穿上這一套服裝,這才有個萬靈之王的模樣!”
在他贊聲不迭的語氣背後,我總感覺有一種嘲諷的寒意在裏面。
接着,葉中軒給我安排了早餐,等我吃好后,他便告訴我,讓老豐陪我一道回南江市區一趟。
我心裏清楚,與其說讓老豐陪我,不如說是讓他在暗中監督我。
臨動身時,葉中軒為了不讓別人認出我的本來面目,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套在了我的臉上。
他道:“陰陽,到了南江市區,你得以陰陽的朋友身份,出席你自己的葬禮。記住,在你的那些女人心目中,你已經死了,因此,你得給我記住,千萬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你的身份。否則,後果是很嚴重的!”
聽了他那吃果果的威脅語氣,我氣得不行,當時我真恨不得一拳頭就要了他的老命。
當然,我知道以他那種逆天的體質,自己根本殺不了他。
而他,可以隨時能夠奪走我那些心愛的女人的命。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慫,感覺自己總是活在別人的夢裏的一樣,按着別人設計好的線路,一步步的往前走,至於何時何處有個終點,我連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我總在想,要活出一個自我,活出一個瀟洒的我,給我周圍所的關愛我的人有一個期盼,可結果我又做出什麼來了呢?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弱小。
走出道觀,我和老豐一前一後就下了山。在天都峰的山腳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路虎,老豐打開車門,沖我道:“陽先生,請上車吧!”
看這輛車豪華程度,好像是特訂的,真想不出,葉中軒這種非人類的傢伙,居然也有自己的車。也不清楚在當初他在控制了謝紅雲父母的魂魄過後,到底撈了多少錢。
老豐的車子開得非常的快,他是超近路趕往南江市區方向的。一般崎嶇的小路,在他的眼裏,根本不在話下,那車貼在路面,如同飛一般,車子劃破空氣所掀起的氣浪,使得兩邊的樹木像被突襲而的颱風,奪得抬不起頭來……
泥馬,這簡直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呀。
話說回來,這老豐本來就不是正常的人啊。
僅僅兩個半小時,車子就進了南江市區。
想起我將以一個陌生的面目,出現在我的葬禮上,我的心情頓時顯得特別的複雜,那一刻,我突然在心裏打了一個冷戰,暗想,那個葉中軒安排我參加自己的葬禮,不會又是一個什麼陰謀吧?
這麼一想,我冷不丁地感到渾身一陣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