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器在手,抗敵無憂

第五十九章 神器在手,抗敵無憂

蛤蟆的準頭真不錯,它迅速地鼓起腮幫,朝着那兩人的臉上吐了兩口黏液,只一瞬間前方就傳來了他們的慘叫。看來這蛤蟆口水的威力可真不是蓋的,連那大犀牛都承受不住,更別提普通人類了。

正慶幸時,我試探着在不斷抽搐的犀牛身後冒出頭,在剛剛眼睛能看到前面的時候,忽然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打在我面前的犀牛身子上。我火速趴下,同時內心裏震驚不已:那人中了蛤蟆的口水彈,居然還能開槍?這是有多大的忍耐力?還是說,蛤蟆並沒有擊中他們,剛才的慘叫聲只是用來矇騙我以搶佔先機的“煙幕彈”?

正想着,腳步聲已漸漸逼近。沒錯,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剛才他們都沒有受重傷,此刻正一步一步朝我逼近過來。

怎麼辦?我緊張得微微顫抖,他們手裏都有槍,我槍法一般不說,還完全沒法同時對付兩個人。瞧了一眼旁邊的蛤蟆,它獃獃地望着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的樣子。

“既然如此,咱倆一塊上,你對付左邊的,我對付右邊的!”快速地低語幾句,蛤蟆點點頭,便作為誘餌率先沖了出去。

槍聲幾乎在同時響起。混亂中我聽見“呱呱”幾聲大叫,便站起身來朝着右側離我最近的那個人撲了過去,把他撂倒在地,他手上的槍被我摔在一邊。我一拳揮到他臉上,不想,手上竟沾了滿滿一手的液體:剛剛蛤蟆分明是打中了他的臉!他眼睛以及臉皮卻在強腐蝕液體的進攻下完好無損!連我的手上都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的液體,打中了他的眼睛,居然引起沒有任何影響?

剛剛打出的一拳對那人好像沒太大影響,他一翻身把我推開,伸出雙手就朝我的脖子掐過來。但在他碰到我的前一刻,我用儘力氣一掌推到他的肺部,把他推了開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下方,抽搐了兩下,便躺在一邊微微顫抖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他的槍撿起來,又往他頸上的神經補了一掌。嗯,這樣應該夠他癱上幾個小時了。

而另一邊,那人被蛤蟆折騰得團團轉,蛤蟆體型小而行動靈活的優勢為它爭取了很多時間。在那人的子彈打得石屑飛濺、我不得不閃開的時候,蛤蟆鼓起嘴,對他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黏液正中他的眼部。那人又是哀嚎着捂住眼睛蹲下身去,但這一次我再也不敢大意,以同樣的手法把他打得癱倒在地。

我走上前去,移開他捂住眼睛的雙手,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被黏液腐蝕着的臉部,在近乎毀容的情況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癒合,只在我盯住他臉部的短短几秒之內,他的臉傷就好了大半!

原來這兩個人作為段玖寧的手下,是擁有這樣的特質——驚人的恢復癒合能力!

我連忙回頭看先前被我打倒的人,果然,原本應該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正在努力地活動肢體,想要爬起身來。

這麼快就可以動了?我簡直難以相信,但看着他慢慢地支撐起身子,我又不得不服從於這個事實。那我應該怎麼辦?如果他們一直不斷地恢復、癒合的話,我豈不是要耗死在這裏?

這兩人就足夠讓我頭疼了,但我還是得耐着性子,去應付新出現的怪物,一隻形似蛞蝓的透明色軟體動物。

我沖那大蛞蝓開槍,它都抖不抖一下,繼續慢悠悠地朝我滑了過來。我心想大概子彈對它沒用,不知道直接進攻神經會不會更有效。沒想到,我剛一掌擊去,整個手掌就粘在了那軟綿綿動物的身上,無論我怎麼掙扎,那手反而越陷越深。待到我半個小臂都快被那一大團肉給“吞”了進去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它的作戰方式:直接無視一切物理攻擊,將敵人從接觸到的部位開始,持續不斷地吸入到身體內部,直到……讓對方窒息。

意識到這一點,我突然明白,當初就不應該主動出擊,繞過這個傢伙才是正理。沒想到自己被這樣一個看上去笨乎乎的東西給騙了,我又惱火又焦急,只想快點把胳膊抽出來。

但我的麻煩並不是唯一的。那兩個被我打癱了的傢伙正在徐徐起身,儘管他們的槍都在我這裏,但是,在我動彈不得、馬上要被巨型蛞蝓卷進身體的情況下,打敗我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一面瞪大眼睛看着那兩人以極其古怪的姿勢“慢動作”一樣地站起來,拖着僵硬的身軀以詭異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向我走過來,一面手上也沒有閑着,拿出手槍對着那兩人各開了一槍。

可讓我崩潰的是,那兩個怪人中槍倒下之後,一面捂着流血的傷處,一面堅持不懈地向我爬了過來,另一邊,我的胳膊在巨型蛞蝓的身子裏也越來越深,而我又做不出那種類似“斷臂自保”的舉動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猶疑間,敵人不斷靠近,我的手臂也繼續深陷,我只覺得巨大的危機正在朝我逼近……

怎麼辦?

一個東西忽然落在我的肩頭。是蛤蟆。

它忽然漲得像皮球一樣,接着,便第二次吐出了那顆珠子,我伸出未被陷入蛞蝓之中的左手,正好將它接住。

第二次吐出珠子后,蛤蟆再也沒有力氣,它疲憊不堪地鑽進了我身後的背包,再也沒有出現了。

我拿着珠子,愣了一下。它在這個時候把珠子交給我,是什麼意思?我想起之前我們一直將它稱作寶物,除了能夠在黑暗中發光,以及在水裏映出其它藏寶地點的地圖之外,還沒有展現出其它的神奇能力。蛤蟆此刻把它交給我,肯定是為了幫助我擺脫現在的這種情況。

不過,它並沒有告訴我這個寶物的使用方式啊。我連忙呼喚道:“蛤蟆,蛤蟆,快告訴我這個該怎麼用?”我並不能做到方修那樣,不用懂“蛙語”也能與蛤蟆“精神交流”。

可是,小傢伙彷彿真的在我背包里睡著了,我等了片刻它也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我只好自力更生了。我死死地盯住珠子,試圖從其中找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左右研究了好一會兒,我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對於這個東西可是毫無頭緒。

就在我在珠子上花費時間的時候,那兩個難纏的人已經距離我不到兩米了。他們的身體運動機能正在逐步地復蘇,剛剛中了槍傷、血肉模糊的胸腹部正漸漸地癒合,此時,他們一前一後,以極其古怪的姿勢朝我逼近過來,向我伸出了胳膊。

“怎麼辦怎麼辦?!”我忍不住喊了起來,“他們就快抓到我了——怎麼樣才能擺脫這兩個破人,然後甩掉這個蛞蝓?”

眼看着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索性卯足了力氣往外掙動着,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讓這個噁心的蛞蝓從我身上離開!”

我只顧着逃脫,卻沒有注意我手上還拿着一顆珠子呢。直到我莫名地覺得那緊緊包裹着我手臂的肉怎麼由先前的緊實變得越來越“稀”得像水一樣,竟然從我的手臂上開始逐漸地滑落。若不是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胳膊忽然輕鬆開來,我還真沒發現讓我驚訝的一幕:那把我陷得緊緊的蛞蝓不知怎麼像是被“稀釋”了一般,原本軟綿綿的肉居然變得像水一樣滑,慢慢的,我的胳膊就從它的身子裏退了出來。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我手上的珠子——在我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從珠子裏不知何時流出了(或者說是延伸出了)一些像是白色棉絮一樣的東西,它們無聲地“爬過”我的左手手臂和脖子,一直到與蛞蝓的表皮開始接觸時,方才顯示出它的威力:那“棉絮”接觸到的地方隨即開始發生反應,果凍狀的蛞蝓開始如同“融化”了一般,緩慢地滑了下去,直至最後,將我的整個身體都完整地“吐”出來,像一灘泥水一樣,搖搖晃晃地滑到了一邊,離我躲得遠遠的,努力地逃走了。

正鬆了口氣,忽然背後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刻想起來,那兩個怪人這會兒總算是到了我這裏。當即抓住他的手腕,使了一把力,清楚地感覺到那手無力地鬆開了。我一轉身把那人踢開,看着他倆哼哧哼哧地朝我慢騰騰地走過來,心裏惱火不已,這兩傢伙,打也打不倒,又沒有什麼很大的攻擊力,真是要把人磨死。

忽的心下一動,想起來剛剛擺脫那巨型蛞蝓的時候,還真是這神奇的珠子給我的幫助。我明明也沒有做什麼,在那之前僅僅是拚命地掙扎,一心想要脫離那隻蛞蝓,既沒有催動夜明珠“發威”,也沒有念咒語,僅僅是憑藉……意念的作用。

難道說,這便是傳說中無數科學家為之奮發努力開發的、所謂右半腦與物體產生的奇特共鳴?

這麼一想,我忽然有了一個要試一試的想法。我對準那兩個繼續堅持着向我走過來的人,把寶貝夜明珠捧在手裏,集中注意力,在心裏不斷地念着:“天靈靈地靈靈,珠子大仙快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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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族秘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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