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啪啪打臉,危機起
養德宮內,太上皇總算難得的出現了,這是父子二人因繼承皇位鬧出矛盾之後,首次相見。
太上皇依舊冷着臉,聽着蕭煌說話。
蕭煌望着自個的父皇母后,緩緩的說出自己即將前往玉堯關的事。
太上皇聽了,立刻蹙緊了眉,盯着蕭煌:“你一個皇帝去玉堯關做什麼,難道朝中沒有大將了嗎?皇后都要生了。”
蕭煌聽出自個父皇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是語氣中卻是關心他的。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皇雖然依舊憎恨他,但心裏已有些鬆軟了。
蕭煌望着蕭琮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北晉國的太子很可能就是之前我們西楚國的太子,他在西楚國待了多少年,對於玉堯國的兵將分佈,自然是了如指掌的,而且他對於西楚國的情況也是了解的,誰有什麼能力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如若朕不去的話,那就是讓別人白白去送死,如若這樣的話。玉堯關定然會失守,玉堯關失守,我們西楚定然要失去好幾座城池。”
蕭煌說到這個,周身攏着戾氣,瞳眸更是一片暗潮。
蕭琮雖然對國事不精通,卻也知道玉堯關若是出事,後面麻煩會很多,所以他知道,蕭煌此行是必須去的。
蕭琮沉默了半天才開口:“你去吧,小心點。”
蕭煌點頭,望着蕭琮緩緩的開口說道:“父皇,我知道你因為皇位的事情心裏惱我。”
一說到這個,蕭琮的臉色又不好看了,瞪着蕭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在怪我?想秋後算帳嗎?”
蕭煌搖頭,神容少見的嚴肅:“我就是想和父皇解開心結。”
對於蕭琮,蕭煌很有感情,從小這個父親待他極好。
他可以說,就是他的弟弟蕭文昊都沒有自己受疼愛,父皇一直很疼他。
正因為這個,所以他重生之後,才會一心一意的想護他們一個周全,若不是這個,他又何必護他們周全呢。
現在他要離開西楚,想和父皇解開心結,唯有解開心結,他們才能幫助綰兒,綰兒才不會有事。
殿內,蕭琮怔了一下。
蕭煌誠懇無比的說道:“父皇,若不是沒有辦法,我是不會和你爭皇位的,綰兒身上曾經有劫難,我用帝皇運幫助她解了劫難,如若不坐上位置,我們兩個人都會死的,所以我才會坐上皇位。”
如若不是因為帝皇運,當初他一定會堅定的推君黎上位的/
總之由始到終,蕭煌都沒有打算讓自個的父王坐上皇位的打算。
因為父皇真的不適合坐皇位。
但現在為了綰兒能在宮中好過一些,所以蕭煌便把自己堅定要坐皇位的事情和自個的父皇說了一下,唯有這樣父皇才會去掉心中的心結,他們才會好好的照顧綰兒和孩子。
總之一句話,蕭煌十分不放心綰兒在宮中待產。
養德宮的大殿上,蕭琮和太後娘娘二人愣住了,相視一眼。
太后忍不住開口說道:“煌兒,你不會說你的命是和皇后的命連在一起的吧。”
蕭煌點頭:“是的,母后。所以你們好好的待綰兒。”
太后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沉聲說道:“你太胡鬧了,真是太胡鬧了。”
蕭煌望着蕭琮和太后:“父皇母后,我不在宮中,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綰兒和孩子,她很快就要生產了,朕卻在這時候離宮,心裏總是不放心。”
這一次蕭琮沒有為難蕭煌,沉穩的點頭:“好,你去吧,我會讓人照顧好皇后和孩子的,還有你自個兒要當心點,千萬不要一一一一。”
蕭琮沒有再說話,揮了揮手說道:“你快走吧。”
“是,父皇。”
蕭煌起身往外走去。
身後的大殿內,太后張嘴想喚住蕭煌,問問他朝政上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可是看看那大踏步走出去的人,倒底還是住了口。
不過等到蕭煌離開后,太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御駕親征,朝中的事情交給誰了。”
“朝中有丞相和陳閣老等人,他自然把這些事交給他們了,再不濟不是還有皇后嗎?”
“皇后,她一介女子怎麼好插手前朝的事情,煌兒不會如此糊塗的,他若交也該交給你這個父親才是,再不濟還有文王在呢,怎麼好把朝政上的事情交給皇后呢,何況皇后還懷了身孕。”
太后滿臉不贊同,望着蕭琮說道:“王爺明早去打聽打聽,看看皇上是不是把前朝的事情交給皇后了,如若是這樣,我們要勸着皇后,放開前朝的事情,她只要安心待產就是了。”
太后說完,蕭琮直接的開口:“你別管他們的事情了,以後他們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
蕭琮說完站起身往養德宮的寢宮走去。
身後的太后卻是一臉陰霾,怒瞪着蕭琮,可惜蕭琮壓根沒理她,一路進去休息了。
蕭煌連夜帶兵奔赴玉堯關,不過雖然人走了,心卻留了下來。
雖拜託了自個的父皇母后照顧綰兒,可倒底還是不太放心。
因父皇母后與他多有矛盾,他只怕他們為難綰兒。
所以蕭煌在左思右想之後,終於還是派人連夜趕往東海國去求見皇后鳳玲瓏,讓皇后鳳玲瓏帶人趕來西楚國。
鳳玲瓏身為青霄國的公主,東海國的皇后,能力自是非
國的皇后,能力自是非凡的,她若過來,綰兒就不會有事了。
蕭煌安排妥當了這件事,才放心的領兵前往玉堯關。
第二日一早,蘇綰剛醒,便看到外面紫玉一臉不喜的走進來稟報道:“主子,文王爺過來拜見娘娘了。”
“文王過來做什麼。”
蘇綰的臉上攏上了不喜,對於蕭煌這個弟弟,她沒有任何的好感。
因為文王蕭文昊的媳婦江靈兒宵想蕭煌,可蕭文昊知道自己的媳婦宵想自個的兄長,不但忍了,還因為自己的媳婦被人劫走了,而連帶的怪上她了。
她是知道文王蕭文昊十分的不喜她的,既如此現在來見她做什麼。
蘇綰知道這位文王爺眼下就是一個閑散的王爺。
至於蕭煌為什麼沒有給文王實權,蘇綰也是知道的,因為堂堂王爺竟然連是非分明都不辯,如何堪當大任。
蘇綰想着望向紫玉道:“文王過來做什麼,他有沒有說有什麼事?”
“說了,說有事要見皇後娘娘。”
蘇綰冷笑,緩緩的起身,殿內聶梨紫玉等人趕緊的上前侍候她起來。
因為身子重,行動不便,所以紫玉把她抱下了床,侍候她穿衣整發。
紫玉一邊替蘇綰整發,一邊不滿的說道:“文王也真是的,皇上剛走,他一大早便過來了,若是真有什麼事,不能皇上在的時候說嗎?偏偏急巴巴的趕來見主子。”
蘇綰眸光幽幽,語氣冰寒的說道:“只怕某些人便是要剩着皇上不在才趕過來的,走,我倒要聽聽他來見我所為何事?”
蘇綰領着幾個宮女一路出去,很快走進了大殿。
文王蕭文昊正在殿內坐着,一聽到動靜,掉頭望過來,看到眾星捧月的一人走了出來。
雖然大着肚子,可是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和華貴之氣。
看到她,蕭文昊便想起了自個的媳婦江靈兒,靈兒眼下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苦呢。
蕭文昊一想到這個,便心痛莫名。
不過抬頭時,他臉色卻一點也不顯,恭敬的向蘇綰行禮:“臣弟見過皇後娘娘。”
蘇綰點了一下頭,就着聶梨的手坐在大殿上首的鳳座之上坐下,然後才慢條斯理的示意文王坐下來,待到文王坐下來后,她也沒有和文王拐彎抹角的,直接的問道:“不知道王爺要見本宮所為何事?皇上昨兒個還在呢,王爺有事不去找皇上,皇上夜裏走了,王爺一早來見我,難不成是有什麼事皇上解決不了的,而本宮卻能解決的。”
蘇綰這是來**裸的打文王的臉了。
文王臉色一下子僵住了,直氣得喘粗氣,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緩緩的說道。
“正因為皇兄昨兒個走了,王弟擔心皇嫂,所以才會一早過來看望皇嫂的。”
“喔,我們的感情這麼好?”
蘇綰一臉的稀奇,文王臉再次的紅了一下。
不過最後只假裝不知道,其實已經被蘇綰氣死了,但他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逐壓下心頭怒火。
“今兒早朝的時候,本王知道皇兄連夜奔赴玉堯關去了,聽說皇兄臨走的時候,把朝政上的事情交給了陳閣老和季丞相,還讓他們若是有無法決斷的事情,便請示皇嫂。”
蕭文昊想到這個,心裏便有恨意。
自己明明是他的兄弟,他不信任,竟然把朝政這樣的大事交到一個女人手裏,還是皇帝,他鄙視他。
蕭文昊說完,蘇綰倒是愣了一下,因為這事蕭煌沒有和她說。
不過現在知道了,她也沒有多想,只點了點頭,望向蕭文昊問道:“喔,這事我倒不知道,文王便是為了此事來的嗎?莫非文王要幫本宮出力。”
一知道這件事,蘇綰便知道蕭文昊今日來的目的。
蘇綰說不出的鄙視這個男人,這是打算皇帝走了,跑到她手裏奪權來了,那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蘇綰冷笑,眸光深沉的望着蕭文昊。
蕭文昊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其實今兒個他本不想過來和蘇綰交涉的,因他一直知道蘇綰就不是個善茬,但自己的母后一早便派人通知他過來,讓他藉著為皇後分憂的借口,向皇后討得一個口諭,讓他代替皇后處理朝中的政務。
只要皇後下了口諭,他就可以插手朝政上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現在插手朝政上的事情,那等皇兄回來,也不好讓他再閑散在家了。
蕭文昊明白自個母后的苦心,所以過來了,但看蘇綰的神情似乎不好對付。
蕭文昊心裏打着主意,臉上堆滿了笑,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他的笑有多麼的虛假,看着便讓人不舒服。
“皇嫂眼下都懷孕六七個月了,肚子那麼大,行動都不便了,怎好再管理朝堂上的事情,王弟想着為皇嫂分擔分擔,所以皇嫂可以把這些事託付給王弟去辦。”
蘇綰望着蕭文昊,直接就沒給他一點臉。
“文王有這心倒是好的,可你有這心怎麼不去和你皇兄說呢。”
又是實實在在的打了臉。
蕭文昊去找了蕭煌,可惜蕭煌每次都以眼下朝中沒有合適的位置為由推託了。
怎麼沒有合適的位置,那江家武家和裴家斬首了,留下多少位置,他眼巴巴的看着別人一個個的上位了,唯獨他沒有好位置,他卻一點辦法都沒
點辦法都沒有。
蕭文昊此刻心幾乎滴血了,他就不相信蘇綰不知道這件事,她這樣說分明就是捅他的刀。
不得不說,文王爺真相了。
蕭文昊都有些說不下去了,蘇綰擺明了不想讓他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他再多說,這女人也未必理會他。
可他還是不甘心,所以想努力努力。
這一次蕭文昊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沉:“皇嫂,不說你懷孕身子重,沒辦法處理朝政上的事情,就說你一個女子,卻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這事只怕不大好,這事傳出去可是會有損皇兄和皇嫂的聲名的,臣弟只是想為皇兄和皇嫂分擔。”
蕭文昊話落,蘇綰還沒有說話,殿外另有一道聲音接了口。
“那也只能說,皇上和皇后倒霉,連個得用的人都沒有,如若皇上和皇後娘娘有個有能力又有本事的親人,何至於讓他們這麼辛苦。”
隨着說話聲,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正是嘉平公主慕芊芊,慕芊芊一早得到消息,昨夜玉堯關八百里加急急件進京。
北晉國大舉進軍攻打玉堯關,聽說雷將軍的手下六萬多人已經陣亡了。
慕芊芊一聽當場便急了,趕緊的過來陪蘇綰,不想到殿門前便聽到文王的話了,不由得氣憤極了。
皇帝連夜前往玉堯關御駕親征,你說你做為弟弟的不能安份些,竟然一大早跑到這兒來找麻煩。
慕芊芊越想越氣,走進來時直接的走到了文王蕭文昊的面前:“文王爺既然這麼大的本事,為何昨夜發生這種事,不站出來代替皇上前往玉堯關去打退那些北晉國的賊子,現在皇上前往玉堯關了,文王爺卻在這裏表忠心,有什麼用?”
“我倒不知道朝堂上能出什麼事,朝中那些大人都是吃乾飯的嗎?太太平平的京城也管不了了,那皇上拼死拼活的保玉堯關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養這一群吃乾飯又沒用的東西嗎?”
慕芊芊的話連帶的把蕭文昊也罵了。
蕭文昊臉色由青變紅,變了幾變,難看至極的咧嘴怒瞪着慕芊芊。
“嘉平公主,這裏有你什麼事,本王在和皇嫂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如若王爺真的想為皇後分擔的話,就立刻啟程前往玉堯關,去把皇上替換下來,王爺應該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后最關心最挂念的人就是皇上,而不是朝政上的事情。”
“王爺既然想幫皇後分擔,那就前往玉堯關去吧。”
慕芊芊說完還掉頭望向了大殿上的蘇綰:“皇後娘娘你說臣妹說的是不是?”
蘇綰忍住笑,看到芊芊把文王臉氣黑了,她就覺得解氣,逐點了點頭,望着蕭文昊說道。
“既然王爺有心,那就請王爺立刻啟程前往玉堯關去把皇上換回來吧。”
蕭文昊直氣得眼翻白,差點吐血,一刻也不想呆了。
他這個王爺有個屁用,一個兩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太可恨了。
蕭文昊掙扎着起身欲離開,不想殿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來:“太後娘娘駕到。”
一聽到這話,蕭文昊眼睛亮了,眸光幽暗的望向了蘇綰。
皇兄不在,他母后就是最大的,他倒要看看蘇綰有多大的本事和他母后抗衡。
殿內慕芊芊轉身望向了蘇綰,兩個女人的眼光里交換了一下,慕芊芊一聲不吭,逕自走到蘇綰的身後站定,和蘇綰兩個人看着大殿外面走進來的一眾人,為首的正是太后陸氏。
太后之所以過來,是怕自個的兒子搞不定蘇綰,所以過來給兒子壓陣來了。
可她一進來便看到兒子臉色說不出的僵硬難看,太后一看就知道兒子這是沒拿定蘇綰,心中一陣氣恨,抬頭望向蘇綰。
蘇綰看到太后望過來,便慢慢的起身。
一側的慕芊芊趕緊的伸手扶她起來,兩個人一起下殿給太後行了禮。
“見過母后。”
太后望了一眼蘇綰的肚子,倒不好為難她。
必竟她是皇后,還是個有能力的皇后,自己招惹她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太后一臉和善的說道:“皇後起來吧。”
直接的無視掉了慕芊芊。
不過慕芊芊也懶得理會她,直接的站起身扶起了蘇綰,本來想扶蘇綰坐上鳳位。
可惜太后卻越過她們兩個人,徑直的往大殿上首走去,坐上了蘇綰之前的位置。
太后這態度表明了,眼下宮中她最大。
蘇綰眼神暗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讓慕芊芊扶着她往大殿一側走去。
蕭文昊眼見得母親擺了蘇綰一道,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只覺得解氣。
太后坐下后,並沒有直接的說別的事,而是關心的詢問蘇綰懷孕的情況,說著說著便說到正題了。
“煌兒昨夜御駕親征去了,聽說他臨走把朝政上的事情交到你的手裏了,皇后眼下懷了身孕,眼看着就要生了,所以朝堂上的事情也沒有精力理會,皇后就把這事交給文王去處理吧,好歹他是皇帝的親弟弟。”
“有他在朝堂上看着,皇后也要放心得多。”
太后說完也不等蘇綰說話直接的望向文王說道:“還不快去。”
蕭文昊心領神會,立刻抱拳領旨:“兒臣領旨。”
說完轉身便欲走,蘇綰在後面冷笑一聲:“我什麼
:“我什麼時候給過旨意讓文王去處理朝政上的事情了。”
蕭文昊停住了,沒想到皇后直接的打自個母后的臉。
他掉頭望向太后,果見自個母后臉色不好看的盯着蘇綰。
蘇綰看都沒看太后,老不死的,她還需要給她臉面嗎,現在別指望她給她一分臉,先前陸家的事情,她分明給她臉了,她竟然不知覺,那就不要怪她照着她的臉狠狠的打。
蘇綰掉頭望向太后說道:“母后,是不是昨天蕭煌去找你時說了,你的話能代表我的話了。”
太后臉色一下子難看了,氣得臉都綠了,指着蘇綰說道:“你一一一。”
想想便又強行壓下到嘴的一口血氣:“皇后,本宮這是為了你好,你看你都懷了這麼大的肚子了,如何操心朝堂上的事情啊,再說了,你一個後宮皇后,操心朝堂上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太后聲音粗嘎的說道,蘇綰直接不給她半分臉。
“母后莫不是忘了,皇上當初登基之時可是與滿殿的朝臣說了,本宮等同於皇上,母后可有聽過朝臣反對過,既然朝臣不反對,兒臣自然可以過問的,再一個,如若蕭煌在的話,兒臣也懶得操心朝堂上的事情,這不是蕭煌御駕親征了嗎,兒臣才會管一下,等他回來了,兒臣自然不會插手前朝的事情。”
蘇綰停了一下后望着太后說道。
“不過母后心疼兒臣,兒臣是感激的,既然母后心疼兒臣,就讓王弟立刻趕往玉堯關吧,把蕭煌換回來,兒臣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皇上啊,你看兒臣要生了,皇上不在身邊,兒臣心裏害怕得很。”
蘇綰說完望向蕭文昊說道:“王弟,要不要皇嫂立刻下旨,讓你趕往玉堯關把你皇兄換回來,王弟這麼有本事,本宮想着,此番王弟若是趕到玉堯關,定然可以大敗北晉國的兵將。”
蘇綰的話便如刀子似的一刀刀的割太后和蕭文昊的臉。
母子二人臉都青了,太后再也控制不住的發怒,指着蘇綰喝道:“皇后,你太過份了,本宮和文王一片好心,想幫皇后的忙,沒想到皇后竟然不承情,既如此,本宮不管了。”
她怕再呆下去,被這個女人氣吐血。
太后從大殿上首怒氣沖沖的下來,走到蘇綰的面前,陡的一甩衣袖:“不識抬舉。”
蕭文昊也氣得臉色青黑,跟着太后的身後一路離開大殿,母子二人狼狽而歸。
待到她們走了后,養心殿的大殿內,蘇綰一片虛軟,歪靠在椅子上半天動彈不得。
慕芊芊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綰兒,你沒事吧,要不要宣御醫。”
蘇綰搖頭:“我沒事,只是對付了那兩個人有些累了,主要是我懷孕了,身子太重了,所以才會如此容易累。”
慕芊芊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努氣沖沖離開的太后和文王,慕芊芊又是擔心了起來:“綰兒,太后和文王受了挫,只怕不會甘心的,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當心些。”
蘇綰自然知道這一點,心裏越發的累了,同時也思念起蕭煌來。
沒想到他前腳一走,後腳太后和文王便生出亂子來。
想想便覺得厭煩,同時說不出的討厭太后和文王。
原來一個只是靖王妃,一個是小小的王府公子,現在一個成了當朝的太后,一個成了當朝的王爺。
可偏偏還不知覺,人果然不能過好日子,越好越貪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其實如若太后和文王好好的,安安份份的,他們所求的事情未必沒有。
例如太后求陸家的職位,皇上最後肯定會想辦法把陸家調進京的。
文王,若是一直忠心耿耿的,最後自然也會重用的。
可惜這兩人看不到事情的最後,短短的時間受挫,便受不住的上跳下竄的。
不過蘇綰眼下還真不能不防着這母子二人,因為她沒忘了自己懷孕了,還六個多月了,要知道雙胞胎的嬰兒,很少有足月生下來的,大部分都是不足月生的,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再有差不多一個多月左右的時間只怕便會出生。
所以她不能不防啊。
蘇綰如此一想,立刻喚了鮑平安進來,吩咐下去,以後這養心殿內的一切,一定要當心,不能讓任何人插進來手。
鮑平安領旨去辦這事,上上下下的盤查了一遍,不能出半點的事。
另外慕芊芊也鄭重的表示,接下來的日子,她就留在養心殿內負責照顧蘇綰。
她留下,蘇綰倒是挺高興的,蕭煌走了,她正沒人陪,芊芊陪她,她正好說說話。
雖然一早上太后和文王帶來了很多不愉快,但是很快這事便過去了,養心殿內很快又熱鬧了起來。
這裏愉快。
太后的養德宮裏,此時卻一片冷氣流,太后氣得在殿內砸了好幾樣的東西,方才出了一些氣。
大殿下首的文王蕭文昊一聲不吭,心裏也氣得不得了。
待到太后砸了些東西后,蕭文昊才開口:“母后,那女人太狂妄了,一點也不把母後放在眼裏,太過份了。”
“都是皇兄慣的她,讓她如此無法無天,這樣的女人早該廢了。”
蕭文昊越想越氣,恨不得讓人廢了蘇綰才好,可惜他不是皇帝。
太后自然也恨不得廢了蘇綰,可惜她也不是皇帝。
所以
所以母子二人只能幹生氣,一時卻想不出辦法來對付蘇綰,可若是不對付蘇綰,想到蘇綰之前照着他們的臉啪啪打,又覺得生氣。
殿內一時沉寂,殿外有太監進來稟報道:“皇後娘娘,公主進宮來了。”
太后愣了一下,沒好氣的問道:“哪個公主啊。”
眼下宮中好幾個公主,太后一個也不喜歡。
尤其是想到慕芊芊,就更加惱火了,和皇后是一丘之貉,兩個人半斤八兩,沒有一個好東西。
下首的太監看太后不高興,趕緊的說道:“回太後娘娘的話,來的是嘉安公主。”
嘉安公主是太后的親身女兒,太后定然不會生氣的。
果然太監話落,太后的臉色好看得多了,揮了揮手示意太監把嘉安公主請進來。
嘉安公主蕭蓁很快走進大殿來,臉色特別的不好看,眼裏還擒着眼淚,一進大殿便難受的叫起來:“母后。”
太后一看嘉安公主的樣子,知道她定然是受欺負了,心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哭成這樣,好歹你也是個公主,注意些儀容。”
太后不說還好,一說嘉安公主就憤怒了,生氣的說道:“我什麼公主啊,陳府里的人哪一個把我當成公主了,他們一個個欺負我。”
嘉安公主一說太后火了,宮裏皇后給她臉色看,難道她還要看陳府的臉色嗎?
“哪個欺負你了。”
“陳家每個人都欺負我,陳思之第一個不是東西,上次先皇賜了一個小妾給他,那小妾懷孕了,滿府的人都說我,說我不生養。可是陳思之都不進我的房,我怎麼生啊。”
蕭蓁一想到府里連個下人都能對她指指點點的,眼淚便氣了下來。
太后大怒,拍着身側的桌子:“陳思之這個混帳,本宮馬上宣他進宮來問問他,他有幾個膽子敢對皇家的公主這樣。”
太后一說,蕭文昊便開口了:“母后,陳閣老是皇兄面前的紅人。”
這話的意思是很清楚,陳閣老不會買太后的帳,陳思之也不會理她的。
太后臉色一僵,便想到蕭煌不把她當回事的事情了,一時直氣得咬牙切齒,深惡痛絕。
殿內,蕭蓁自然也看到自個母后和兄長難看的臉色了,她紅着眼睛問太后:“母后,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這是生病了嗎?”
蕭蓁一臉關心的問道,下首的蕭文昊臉色陰沉的說道:“什麼生病了,是被皇后氣着了,她根本不把母后當回事,母后說的話她聽都不聽,不但不聽,還諷刺母后。”
蕭蓁一聽蘇綰,一臉的恨之入骨,咬着牙大罵:“又是那個賤人,又是她,都是皇兄,慣得她無法無天了,竟然連母后也敢不放在眼裏,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
蕭蓁說完,想到一件事,抬頭望向太后說道:“母后,我聽人說上次舅母和表妹她們來,個個都挨了打,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蕭蓁在陳府並沒有多少的自由,因蕭煌不太看重這個妹妹,所以陳家並不對她怎麼尊重。
她知道的這些還是有一次丫鬟們私下談話說到的,她還不相信呢。
因為最近她在府里只顧着和陳思之的那個小妾爭風吃醋了。
現在她算是認命了,想和陳思之和好。
可惜她想得太天真了,陳思之的心被她寒了,根本不屑於理會她的示好,也不進她住的地方。
反倒是因為他的那個小妾懷孕了,陳思之越發的疼那個小妾,這讓蕭蓁又怒又氣,整日尋思着對付那小妾,所以對於別的事情不大理會。
大殿內,蕭蓁的話一落,太后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她想到蕭煌和蘇綰下令打陸家姐妹的事情。
不但如此,蕭煌連讓陸家人進京為官都不同意,到現在也沒見他有絲毫的動靜,這說明他是真的不想讓陸家入京為官的。
太后越想越憤怒,只氣得臉都青黑了。
蕭文昊立刻走到太后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母后,你彆氣了,別為了外人氣壞了身子,那不值當。”
蕭蓁看自個的母后氣成這樣,眼神兇殘的說道:“母后,你氣什麼,那個賤人膽敢如此對你,除掉就是。我們一家之所以這樣,全是因為那個女人,母后難道忘了從前嗎,沒有這個女人,哥哥他待我多好,既孝敬父皇和母后,又對我和二哥哥好,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的多麼的好,可是現在呢,因為那個女人就毀掉了一切。”
蕭蓁的話,使得太后的眼神深邃了。
蕭文昊的眼裏也多了一抹深沉。
蕭蓁還在說:“母后,只要除掉這個女人,我們一家又可以回到從前了。”
“如若這個女人一直坐在皇后之位上,母后便要一直看她的臉色,哥哥也會聽她的話。”
“難道我們真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耀武揚威的嗎,她算什麼東西。”
蕭文昊聽着蕭蓁的話,連連的點頭,似乎認同蕭蓁的話,臨了他還插了一句嘴:“母后,若是兒子做的皇帝,是絕不會對母后這樣不恭敬的,一定會事事以母后之念為念,一定會對陸家好的,一定不會讓母后這樣沒面子的。”
蕭文昊的話使得太后心一動,她忽地想到之前蕭煌過來曾和他們說的事情,他的命和蘇綰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而眼下蕭煌不在宮中,只有蘇綰一個人在宮中,如若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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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母子三狼狽為奸的樣,呵呵,後面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