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朝日奈棗
夜幕降臨，城市中亮起萬千燈火。寒冷空氣砸人臉上，冰刺似疼。一件普通公寓裏，節能燈發出柔軟燈光，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執筷相對而坐，餐桌上擺放着幾盤家常菜。
角落裏兩隻三花貓將貓臉從空空盤裏抬起來，抬起前爪拳起來一圈一圈洗臉，然後又伸出粉紅色小舌頭仔仔細細舔乾淨，依偎着互相清理。
終於把自己和對方都搭理乾淨，椿和梓慢悠悠向餐桌進發，來到少年腳，對着里奈腿用頭一拱。
感覺到異樣里奈停筷低頭，注意到臉上眼窩處是黑色一隻抬起頭來衝著他喵一聲，通常都很容易被這些軟萌會心一擊里奈露出無可奈何甜蜜表情，看看它又看看手上筷，決定還是吃了再說吧。
不過還是沒忍住抬起腿來蹭蹭作為回應。看着眼前這一幕棗，覺得不管是地上兩隻還是桌上一隻都可萌。
“咳嗯…椿，別纏着里奈，梓也一邊自己玩去。”察覺到里奈為難，棗忍着笑意開口。
“喵~。”椿轉過來對棗怒目而視，然後繼續我行我素。
被這兩隻主寵逗笑里奈，連忙放碗筷抱起用屁股面對棗貓咪，順毛撫摸。得到椿滿意呼嚕聲，趴里奈腿上慵懶伸個懶腰。梓則一直坐少年腿邊，忠實守護着它夥伴。
“他們是兄弟？”
“嗯。”棗沒面摸摸鼻，覺得椿今天格外不乖。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抱着貓咪，里奈摸摸肚，覺得已經飽了。
“嗯，碗筷放着就好了，等晚上我來收拾。”
來想幫忙裏奈聽到棗這麼說就坐原位，他們只不過是因為意外認識陌生人，幾個小時前還互不相識，即使因為棗救了他又體貼什麼都沒問，里奈對他很有好感，但兩人只是初初相識，里奈擔心做出什麼失禮事情。
“衣服應該已經烘乾了，等一會我去送你，你家哪？”棗也放碗筷，無視椿趴人家腿上故意賣蠢行為，自顧自把碗筷和菜都收到廚房裏去。
里奈仔細回想，報出量詳細地址，卻看到穿着白衣男人突然頓了頓：“你住那？”
還以為棗是擔心他報錯地址，里奈又仔細想了一，確定沒有弄錯，鄭重點了點頭。
棗沒想到少年報出是自己家地址，看來近家裏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事情，決定待會回去要好好問問，棗意味深長看了抱着椿少年一眼，走進了廚房。
“我去換衣服。”不明白棗反應怎麼這麼奇怪，里奈甩甩呆毛，跑去烘乾機處拿衣服。
廚房裏男人身材挺拔，長腿筆直，有力量肌肉掩埋白襯衫和西服褲里，叫人一點也看不出來。狹長深邃眼睛，金黃-色頭髮，英俊面容，體貼舉止，他就這樣站料理台前，叫人看着突然湧起一股溫暖情緒。
明明看着跟椿哥差不多大，給里奈感覺卻是個真正成熟男人，讓人覺得可以依靠，值得信賴。
他低頭看着又竄到懷裏貓，對了，這隻也叫椿啊
開放式廚房，餐桌就放沙發旁邊，裏面還有一件屋是卧室，典型單身公寓。里奈注意到旁邊架上放着是自己漫畫，他拿起來翻翻，發現是被翻閱過多次樣，不知為何，有一些竊喜。
“啊，你也看er嗎？”穿白襯衫男人一邊擦着手走過來，看見里奈正拿着那：“我是個遊戲設計師，近要做遊戲就是根據這漫畫改編。”
原來是工作啊，想起來前段時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裏奈有些失望：“原來不是因為你自己喜歡看啊。”
看着少年明顯耷拉來頭，棗有些失笑，還以為是小孩看到別人不喜歡自己喜歡東西而喪氣：“不是，我也看。吶，你看，我也有er其他。”指着架底層摞着其他，棗笑着說。
又恢復了情緒里奈喜滋滋又翻開棗拿過來其他，發現確實是有看過痕迹，大大貓眼閃亮起來。他有一點想告訴這個人：“其實…”
“嗯？”
“不，沒什麼。我們現走嗎？”不不不，他們還不夠熟悉。
“對，準備一，我去開車。”
受到了非常妥善照顧，里奈不想輕描淡寫只說一聲謝謝就揭過，他閃着亮晶晶眼睛，亦步亦趨跟男人身後上車。
“有什麼話就說吧，別這麼拘謹。”男人揉揉少年軟軟頭髮，帶着笑開口。
“嗯…我可以知道你話號碼么？”
“當然，把你號碼告訴我，我給你打過去。”
……
得到了想要，里奈心滿意足安靜來，感到有一點睏倦，少年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一點水汽擠出來，好想睡覺啊。
路邊一盞盞路燈閃過，街上行人稀少，車內氣氛靜謐。
“嗯，能不能不要把午事告訴其他人？”
棗轉過頭看着只是直視前方少年：“好。”
“……謝謝。”
祈織沒有找到里奈，心裏不安已經漸漸消去，雖然知道里奈其實並沒有去找朋友，但一定也已經沒有危險。看着蕭條校門口，祈織難得感到一些迷惘和不順。
自從認識里奈，他生活里好像又有了色彩和情緒，不再是一如既往平靜如死水，也不再感到無邊無際，漫天遍野荒蕪和空虛。
想起午家人質問，祈織也問自己，他已經忘了冬花了么。
少女音容笑貌既熟悉又陌生，明明好像印象深刻一輩也忘不了，卻近回憶時常常想不起來具體眉眼。她銀鈴般笑聲和溫柔笑容漸漸和里奈重合到一起，我到底是做什麼呢，祈織問自己。
一直沉浸自己思緒里，等回過神來發現已經華燈初上，自己不知不覺中也已經走回了家附近，旁邊馬路上經過一輛車，車燈滑過，映眼前一片光亮。
祈織回過頭，發現那是棗哥車。
啊，棗哥回來了。只是發現一個事實般平靜，看到里奈從車上來時再也不復。
他激動速跑了幾步，卻並沒趕上兩人，里奈已經走進屋去。
“到這裏就好了，真是謝謝你。”里奈從車上來，來以為到此為止要和這個人說再見，沒想到他卻堅持和自己進去。
“棗？你怎麼來了。”佑京驚訝站起來，這都已經晚上9點了。
“外面碰見小朋友，送他回家沒想到送到自己家裏來了。”
“嗯？里奈不是說去找你朋友了，怎麼會和棗一起。”
“額，從瞳那出來路上碰見，沒想到棗君也是祈織哥哥。”已經有些預感里奈量從容回答。
清晰感覺到身邊人緊張，答應不把事情說出來棗拍拍里奈頭：“對，就是路上認識，順路送他一程。”
明明差了十萬八千里，到底哪裏順路啊。佑京扯扯嘴角，但也不再問去。
放鬆來里奈甩掉頭上大手，轉過頭看看這個成熟男人，原來真是祈織兄弟啊。
“回來了就好，祈織今天午出去找你沒有找到，現也應該…唉，回來了。”看到祈織推門進來，佑京招呼到。
“里奈。”祈織跑進來，自己還氣喘，就抓着里奈上上檢查，發現好無損後放心舒口氣。
“……”里奈任祈織抓着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還記得午那兩個人言語裏隱約透露實情，是跟祈織有關。
氣氛有些尷尬。
“哎呀，不是說沒有工作了么，怎麼突然又冒出來個通告…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不過元旦兩天我是一定不接工作，這個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能改…嗯，那就這樣。”風斗抓着手機進門，不耐煩喊話，啪一聲掛斷掉。抬起頭卻發現客廳里意外許多人：“里奈，你怎麼這。”通常這個時候不是已經睡了就是祈織房間裏複習。
“風斗回來了。”
“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你了，煩死了那群人，每天都那麼多事。”
“嗯，我覺得風斗好厲害，才這個年紀就已經可以自己出去工作還獲得那麼多人喜歡了。”
“哼，那是，大爺是誰啊。”被裏奈誇獎了，耳朵有一點發燙，風斗抬過頭一副自大樣。
“那要不要跟這麼多人喜歡少爺一起睡啊，我可是很吃香。”
“好啊。”
“哼，就知道又不行，我說你為什麼老是…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好啊。”
“哦哦，那，好啊。百度搜或,,嗯，一會就去我房間，一起睡。“被這個意外消息砸中，風斗有些語無倫次。要知道可能是因為那次影院裏吻，里奈自從到這裏來住后就一直迴避他，偏偏他每天那麼多工作，兩人就連見面時間都不多，再被刻意迴避，直接就見不到人了。今天裏奈竟然答應晚上跟他一起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明晃晃機會不抓住，那一定是笨蛋，反正不是他朝日奈風斗，正當紅大明星一一朝倉風斗。祈織站一邊，聽見里奈微笑着答應風斗請求，意外看過去，沒想到撞見里奈看過來眼神。不知為何，有些狼狽避開去，祈織說不出反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