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倒影,聖神側身像(1)
神之倒影問:“何為正義?何人能侍奉正義?”
聖哉!汝等皆以正義為名,此世定當獲得救贖!高贊——救贖即為正義!
聖裁!汝等之赤子之心,足以謳歌正義之名!
——光明神讚揚正義之聖徒。
然而,神之倒影卻疑問:“倘若汝等所為之事真為正義之名?那汝等之言行,可謂正義……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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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審判,公正,慈悲,犧牲,救贖
永恆,不變,不可戰勝,不可撼動……世界上唯一……
樸素,蒼白,沒有任何的雕琢,並且銹跡班班。
那是早已被遺忘,無人能給予的……
那不過是,被當作墓碑的,被拋棄,無法使用的,破爛的劍。
但是,它又的確存在於世。
是的,她是永遠不可能真正離開的存在。
“她”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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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蒼白,樸素,沒有任何的雕琢。
——那正是手中的劍,也僅僅如此。
沒有偶像,沒有同伴,甚至也沒有敵人。
在那個境地除了自身之外。
黑鎧的騎士所看見的景象
唯有——手中所持的武器。
在前方的則是——曾經的世界之光,鋼鑄的巨神。
“我還以為在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前,還能留有一些餘地呢。”
“騎士啊....在所有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沒有對抗的必要。”
“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是嗎?夏目智春,曾經的救世主啊....被眾生寄予期望的聖哲們,然而最終卻也不過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所堅持的事物,也無非也就是這種程度的可笑東西而已。”
在超越空間的維度上,在跨越時間的永恆里
黑鎧的騎士露出了嘲弄般的微笑。
“所以說,正義啊…也就是這樣程度沉重的東西了呢....”
“不過啊,也就是這樣沉重的東西,背負時才容不得半點後悔。”
終焉世界的王在世界頂點塑起高聳的權座,用萬物的喉嚨發聲。
“騎士啊....那樣的話,請你告訴我,現在的你是羅伊.馬斯坦,還是蘭斯洛特呢?”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黑鎧的騎士如是說到。
“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正義是什麼?
騎士?
那無非是準備實行制裁者自作主張的借口罷了。
我的問題就是——騎士啊,在你眼中,萬物究竟有什麼區別。”
“你與我有什麼區別?”
黑鎧的騎士回答到。
“曾經的救世主啊,現在的你,已經無須賣弄你的口舌了。
這對我來說不是借口,而是標準。”
“被冠以同一個名字的東西,絕不會是完全一樣的東西。”
“是嗎……那麼仔細地看看你的標準,騎士。”
“你會發現那與我的標準,其實長着同一個模樣。”
終焉世界的王發出一陣宛如奚落般的笑聲。
“那面對現實不是比較好嗎?騎士——陶醉在力量下,你所做的那些也不過是冠以正義之名的‘惡事’。
如非你不是聖哲,現在,過去還有將來,這些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
——象這樣擅自地將他人的價值放在自己的天平上加以稱分,分出正義和邪惡,你是憑藉什麼將其中一種稱之為正義,而其餘全部認為惡行的呢?”
權座上的人站起了身子,如此問道。
“——所以,‘你’和‘你們’也差不多應該覺悟了吧?在這一點上來說,我們是相同的。
追求着‘正義’的人也好,追求着‘希望’的人也好,追求着‘夢想’的人也好,追求着‘未來’的人也好.....那怕是世界之律,我們也不過是把自身的理念加諸於這個宇宙。
所以啊,我們全部都是‘惡’,因為我們將自己放在其他人之上。
將他們以正義為之名來區分——
老友啊,現在醒悟,還是來得及的。
你,還有你們,不可能永遠活在夢中。”
帶着發自內心的感慨,鋼鑄的巨神對着黑鎧的騎士發出了悠長的嘆息。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和你關鍵的差異那…夏目智春。”
將原本揚起的劍尖輕輕放平了下來,黑鎧的騎士低語道。
“正因如此,我的敵人才永遠無法根除,甚至越來越多。
要消滅他們,也只會越是讓自己的罪孽更加的沉重。
但是,那無須後悔,也無須逃避。
我想啊
是什麼才讓我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夏目智春你是為什麼才會成為整個宇宙救世主的?
又是為什麼,你才會要重新塑造這個宇宙的?
是什麼樣的過去與將來,才會讓我們可以背負整個宇宙,選擇現在的道路?
“救世主也好,終焉之王也罷,夏目智春,在這一點上,我想,我們是相同的,但也是不同的。
正因為是如此的愛着這個宇宙,所以我們啊,才會如此憎惡着——
不應屬於這個宇宙的東西
所以啊....我們才會如此背負這一切——”
樸素的力量從騎士體內中滿溢而出。
“老友啊....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
既然要神棍,那大家就一起神棍。開頭的光明神與神之倒影,都是作者(無限力)控制光明神做出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