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不管張奇凱如何憎惡衛景的出現,衛景已經出現在這裏是事實,由不得他幻想其根本不存在。最終,還是吳桐看不過去的打斷了幾人無休止的爭論,直接留了張奇凱在客廳里跟秦悅好好聊聊。
此般一來,衛景和韓韜都被趕回房間梳洗。唯獨留下秦悅不怎麼情願的盯着坐在沙發上的張奇凱,一臉的沉悶。
張奇凱想說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秘密可言。畢竟他跟周靈玉其實也沒交往多久,更別提他平日裏對周靈玉本就沒多少關注,以致於想要吐露的所謂真相僅僅是一種說辭罷了。
秦悅也沒對張奇凱抱有太大期望,冷着臉聽着張奇凱吞吞吐吐的說著他和周靈玉的相遇過程,枯燥乏味的讓她更想要睡著了。
不過張奇凱的話里或多或少還提到了一個人:藍紅。
許久不曾聽到的名字,秦悅都快忘記這麼一號曾經跟她起過衝突的同桌了。據張奇凱所說,他是在去找藍紅的時候認識周靈玉的,好像藍紅和周靈玉的感情挺不錯的。
“那又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周靈玉從來都不是秦悅的朋友,而藍紅,伴隨着時間的流逝早已分道揚鑣。秦悅不認為她還需要去關心這兩人是否交好,也不怎麼感興趣。
“藍紅知道你們的過往,卻特意介紹周靈玉給我認識。難道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天大的陰謀?你跟藍紅當年就起過衝突,要是藍紅想要背後害你,你根本就防不勝防。”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張奇凱眼珠提溜提溜亂轉,卻是始終不敢跟秦悅的視線對上。只看他這種舉動就知曉,他完全是在瞎編亂造,胡說八道。
張奇凱確實是在努力尋找話題,絞盡腦汁想要跟秦悅多說幾句話,最好是能夠藉此拉近關係。但是很顯然,他的努力並沒有很大的成效,秦悅對他刻意找尋的話題並無太大的興緻。
“雖說我跟藍紅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但藍紅還不至於被稱之為恐怖分子。這就不用你幫忙擔心了。”面上帶着些許不耐煩的擺擺手,秦悅委實不想繼續跟張奇凱說下去,直接起身送客。
“秦悅,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沒有什麼是比秦悅臉上的不耐煩更刺眼的了,張奇凱終是沒能忍住,將最真實的心情喊了出來。
“不知道。”面無表情的三個字丟出去,秦悅看也不看張奇凱的難堪反應,扭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着“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張奇凱驟然間感覺他的心如同被人狠狠踩了好幾腳,頓時碎成了無數片。這種當面被拒絕的羞辱感火辣辣的躥燒在心頭,乃至張奇凱無法好好控制住面部表情,露出了猙獰。
吳桐是聽見秦悅房間被拍上的巨響后,才從廚房走出來的。一見張奇凱獨自站在客廳,就知道事情肯定沒談攏。
身為長輩,吳桐從來不會幹涉秦悅的交友自由和權利。只要秦悅自己覺得開心,不管是跟誰做朋友,吳桐都不會反對。反之,如若秦悅確實不喜歡張奇凱這位老同學,她當然也不會給與熱情的好臉色。
最終,張奇凱還是被吳桐請了出去。儘管吳桐的態度客客氣氣,張奇凱仍是能明顯感覺到吳桐的不冷不熱。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張奇凱咬咬牙,還是乖乖離開了。
張奇凱的到來,並未給秦悅等人的生活帶來太大的影響,甚至一丁點的痕迹都沒留下。張奇凱走後,不但吳桐沒有追問張奇凱到底跟秦悅說了什麼,連衛景和韓韜都沒隻言片語的提及。
按着衛景私底下跟崔琪琪的吐槽便是,想也知道張奇凱肯定是過來找秦悅說些廢話的,他才不要被拉低智商。是以,他堅決不會過問。更何況,如果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秦悅肯定會主動告訴他們,完全不需要他們再多此一舉的刨根究底。
對於衛景此次的寬容和耐性,崔琪琪給與高度肯定和讚賞。總算有那麼一次,衛景的理智壓過了過剩的好奇心。不然,她又要對秦悅不好意思了。自家男朋友太愛多管閑事,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又無奈的負擔。
撇開張奇凱和周靈玉不再多想,衛景接到家中父母的催促電話,極力邀請韓韜三人去他們家做客。
以“換個地方洗洗晦氣”為理由,衛景徵得吳桐和陶怡的許可,帶着秦悅三人一道暫時離開了靈溪鎮。
對於秦悅和韓韜的到來,衛爸衛媽都極其熱情。其中衛媽的熱情主要是衝著崔琪琪這個未來的兒媳婦,衛爸則是毫不客氣的將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了韓韜的身上。
比起衛媽對崔琪琪的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衛爸和韓韜已經是老相識了。不管是政見上的問題,還是現實生活中的規劃,都能暢所欲言的談到一塊去。着實可以稱之為忘年交,且是多年的老交情。
因着韓韜的關係,衛媽媽是見過秦悅的。是以,跟秦悅更為相熟。而在知曉崔琪琪和秦悅是好朋友的關係之後,衛媽媽對崔琪琪越發滿意。
衛媽媽相信秦悅的人品,能跟秦悅做好朋友的孩子肯定也不錯。確定了這一點,衛媽媽對於崔琪琪這個未來兒媳婦的接受程度瞬間就飆升了。
臨近過年,秦悅三人並未在衛景家多呆許久。只是小住了兩天後,就打道回了靈溪鎮。衛景頗為依依不捨,只恨不得再度跟着三人離開。不過被衛媽媽黑着臉攔住,他還是怏怏的留在了自己家裏。
這一年的除夕,吳桐一家人都在靈溪鎮渡過。陶外婆和陶怡也在年三十當天從清泉村趕了過來,大家聚在一起過了個熱熱鬧鬧的新年。
大年初一,秦悅隨着吳桐去給吳家姑奶奶拜年。周岩跟隨左右,車上還有陶怡一家三口。至於周磊,則是趁着年假陪着徐嬌去徐家小住幾天,順道也陪陪徐家父母。
老遠就聽到車子開來的聲音,吳家姑奶奶樂呵呵的親自出門相迎。他們老吳家,就屬吳桐母女最有出息。不管是吳桐嫁了個好老公,還是秦悅考了好大學,都是吳家的福氣。姑奶奶性格開朗,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反而發自內心的引以為榮。
“姑奶奶,給您拜年了。”一下車,秦悅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往吳家姑奶奶面前站。
“好,好。小悅回來了,姑奶奶可盼着你們一家人呢!”姑奶奶的臉已然笑成了花,不但對秦悅和吳桐的態度極為熱情,對周岩的到來更是真誠歡迎。同時,也沒忘記跟陶外婆一家三口打招呼,連着韓韜和陶怡一起請進了家門。
因着韓韜和秦悅的關係,陶外婆和陶怡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跟着吳家姑奶奶一道進了吳家門。再之後,幾位長輩一併坐下來,聊的不亦樂乎,氣氛委實歡鬧。
此般場合下,身為小輩的秦悅和韓韜時常都是多餘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默默往門外挪了挪。好久沒回來,兩人都想着到處走走看看呢!
跟吳家其他長輩打過招呼后,秦悅和韓韜就提着東西去往老村長家裏。一路銀裝素裹的鄉村在新年裏也變得尤為喜慶,走到那裏都能看到鞭炮炸過之後落在地上的紅色,看的人心裏暖暖的。
“韓韜!”蔣梅花本來以為韓韜不會回來的,沒想到居然一出門就撞見了韓韜本人。再見到韓韜和秦悅手中提着的禮品,下意識就以為是提給韓奶奶的,伸手就想接過來。
然而秦悅和韓韜卻是沒讓蔣梅花如願。兩人都是避開了蔣梅花,將提着禮品的手往背後挪了挪,一副蔣梅花會錯意的表現。
見到兩人的反應,蔣梅花自然明白是她弄錯了。但她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主,也不覺得尷尬,厚着臉皮只管張嘴索要了起來:“呀呀,東西都提到自家門口了,哪還能繼續讓你倆提着?來來來,大伯母這就接過來,待會就給韓韜奶奶送過去。”
“梅花嬸子,這些東西是我買的,不是韓韜給的錢。”對於蔣梅花的沒臉沒皮,秦悅和韓韜早就習慣。此刻見蔣梅花不肯罷休,兩人都不覺得意外。而秦悅,亦是沒打算退讓,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
秦悅的意思很簡單,她手裏的禮品根本不是買給韓奶奶的。換了別的人,肯定會識相的放棄。但是蔣梅花不一樣,她堅決認定了眼前的高檔禮品,毫不客氣就想要佔為己有。
於是下一刻,蔣梅花轉過頭,衝著韓韜埋怨了起來:“韓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讓秦悅幫你盡孝心?奶奶是你的親奶奶,又不是人家秦悅的。行了行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們家小氣的連孝敬長輩的禮品都捨不得買,太丟人現眼了。”
蔣梅花的厚顏無恥,實在讓人咋舌。秦悅撇撇嘴,提着禮品的手卻是加大了力道。反正不管蔣梅花怎麼說,她是不會便宜韓家人的。韓奶奶那麼厲害,兒子孫子都有,做什麼還稀罕一個早就被趕出門的韓韜?
彼時的韓奶奶怕是永遠都沒想過,幾年以後的韓韜會大變樣。而韓奶奶,只能巴不得的從韓韜這裏多撈點好處和利益。風水輪流轉,這個說法倒也不是沒真實寫照的。
秦悅不鬆手,韓韜更加不會服軟。視線掃都不掃向蔣梅花,提着東西就準備繞道。至於蔣梅花嘴裏的那些指責和控訴,他根本不會在意。
“哎,韓韜,你怎麼就走了?你奶奶還在家裏等着你過去給她拜年呢!”韓韜去不去給韓奶奶拜年,蔣梅花絲毫不在意。可韓韜手裏提着的東西,蔣梅花十分之想要。於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蔣梅花就追了上去。
蔣梅花的嗓門向來不小,現在又是故意想要鬧得人盡皆知,乃至不一會兒就有不少相親聞言望了過來。既是好奇蔣梅花到底在叫嚷什麼,也是等着看韓韜究竟打算怎麼應對。
韓家人對韓韜和陶怡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真要說起來,就算韓韜不搭理蔣梅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蔣梅花為人太過刻薄,在清泉村的人緣實在算不得好,眾人也不會覺得韓韜的無視有什麼不對的。
只是一提到韓奶奶,鄉親們的態度不免又有些不同了。再怎麼說,韓奶奶年紀也那麼大了,年前還遭了一難,差點就送了性命。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韓奶奶總歸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之前犯下再大的過錯現如今也可以儘可能的原諒了。
也正是因着大家眾所周知的心理,蔣梅花才會故意揚高了聲音叫喊韓韜的名字,話里話外儘是韓韜怎麼不去探望韓奶奶的指責之意。想着韓韜就算不為了他自己,想想陶怡的名聲,肯定也會老老實實就範。
只可惜,蔣梅花還是忽略了韓韜現下的眼界和心胸。曾經生長在清泉村的他幼時確實會在意周遭的目光和視線,會因着旁人對陶怡的評判而縮手縮腳。
而今卻是完全不一樣了。只要他想,他有足夠的能力確保陶怡一輩子都不需要回到清泉村這樣一個地方,照樣能在外面安身立足。清泉村不再是他們母子僅能存活的最後安身之地,又何必為了外人的注目而委屈自己的心情?
更不必說,出了清泉村,到了B市這樣的大城市更甚至去過國外的韓韜,很多想法和觀念都不再如小時候那般被局限。老一輩固有的教育理念,好的他會秉持,也會遵循。但是旁的,他不會再咬牙強忍。
故而,即便蔣梅花的算盤打的再精,哪怕確實被不少鄉里鄉親盯着看,韓韜仍是步伐堅定的與秦悅一起將禮品提進了老村長的家裏。
見到韓韜和秦悅進了老村長家裏就沒再出來,蔣梅花不禁越發不滿。她當然可以跟着進去看看韓韜和秦悅是不是真的把禮品全都送給了老村長,但就算看過又能怎樣?她總不能跟老村長搶吧?又不是不想在清泉村住下去了。
對於秦悅和韓韜的到來,老村長很是高興。見到兩人手中提着東西,連連往外退。他這人比較固執,極其不喜歡佔人便宜。更別說秦悅和韓韜還是小輩,老村長越發不願意收下提上門來的禮品了。
秦悅卻是不管那麼多,先把自己手裏的禮品放在了桌上,隨即又把韓韜手中的堆放在了桌子下面。總而言之一句話,是不打算再提走了。
隨後,也不等老村長拒絕,秦悅就不怎麼高興的指了指門外:“梅花嬸子一路跟過來,就等着在呢!我可不想便宜了她。”
老村長還沒出口的話登時噎了回去。如若說是韓奶奶等在門口,他鐵定會讓韓韜和秦悅把東西提出去。但換了蔣梅花,老村長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伯母不比親奶奶,韓韜沒這個贍養的義務,更何況蔣梅花一直以來對韓韜都不怎麼友善。
“喲,你倆挺早的啊!”王小虎剛在村裡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秦悅和韓韜出現在他家裏,立刻來了興緻。要說交好的諸多同學和朋友之中,他還是最喜歡跟韓韜和秦悅說話。彼此之間不需要太多顧忌,格外的自在。
“你拜完年回來啦?外面有人守着不?”見王小虎是從外面進來,秦悅隨口問道。
“嗯,走了一大圈,該去的人家都走遍了。有人?什麼人?我回來路上確實是看見有好幾個人站在門口,不過我一走近又都轉身走了。我還以為都是來拜年的,沒怎麼注意。對了,韓韜的大伯母也在,左顧右盼不知道在等誰。”村裏的老規矩,初一清早都要四處走動,是鄉情更是喜氣。多少年延續下來的習慣,以前是老村長走動,現如今就變成了王小虎。至於說到門外有人等着,王小虎就更有發言權了。
聽到蔣梅花確實在,秦悅聳聳肩,看向老村長。她就說蔣梅花不可能隨便放棄吧!這不,又被逮住了。
見確有此事,老村長也不好再多言,默許了秦悅和韓韜把手中的禮品放在家裏。不過與此同時,老村長心裏想的則是晚點讓王小虎再提些其他的禮品還回去。哪怕比不上秦悅和韓韜提來的貴重,卻也是一番心意。禮尚往來,必須的。
蔣梅花等了好半天,都沒見秦悅和韓韜出來。躊躇了一下,還是悄悄溜了進來。
“梅花嬸子來啦!”不過蔣梅花還沒走進屋幾步遠,就被出來給秦悅和韓韜洗蘋果的王小虎給撞見了。一看蔣梅花那鬼鬼祟祟的樣子,王小虎頓時無語了,“喲,嬸子是來當賊,還是來抓賊的?大過年的,可別在我家鬧事啊!”
“你這毛孩子,瞎說什麼呢?嬸子是愛隨便鬧事的人?嬸子就是過來給你爺爺拜個年。”蔣梅花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是不斷的四下亂瞄,更甚至還壓低了聲音問王小虎道,“秦悅和韓韜是不是在你家?找你爺爺來說事的?我看見他們好像還提了不少貴重禮品拎着進屋呢!”
“哦,找秦悅和韓韜的啊!在呢,嬸子只管進去。他們兩人正跟我爺爺嘮嗑,也是特意趕回來拜年的。”蔣梅花故意壓低嗓音,王小虎卻是毫不客氣的揚高嗓門,只恨不得叫嚷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他才不喜歡蔣梅花這個嬸子!要不是一個村裡住着,王小虎一定會見到蔣梅花如同沒看見,只當空氣般無視。
蔣梅花哪裏不知道她不夠討喜?只聽王小虎的大嗓門就能確定,王小虎肯定是故意的。無聲輕嘆一口氣,蔣梅花也委實覺得無奈。看在老村長的情面上,她自認對王小虎不薄,哪想到偏生王小虎就愛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蔣梅花當然也知道王小虎跟韓韜的關係好,可是再好能當飯吃?也沒見韓韜發財了就分給王小虎幾塊錢花花啊!真是傻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瞅着王小虎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神情,蔣梅花撇撇嘴,暗地裏給王小虎下了新的設定。
聽到院子裏傳來的交談聲,老村長的臉色不再晴朗。大過年的,他不想發怒,也不想訓斥蔣梅花的不像話。但似乎,蔣梅花一丁點的自知之明也沒有,甚至全然沒把他這個老村長放在眼裏。
“表舅,我來給您拜年啦!”一進屋,蔣梅花就率先出聲,笑容滿面的喊道。
“嗯,有心了。”伸手不打笑臉人,老村長固然不會無緣無故發作,但也不會准許蔣梅花在他的面前放肆,尤其是搶兩個孩子的東西。
蔣梅花哪裏看不出老村長對她的不喜和不歡迎?但是為了秦悅和韓韜提進屋的好東西,她咬牙忍了。就算事後被老村長責罵幾句,也在所不惜。
“表舅,您也知道,我媽年前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醫院,這會還在床上躺着。這不,過年了,想孫子了。所以我就起心想把韓韜叫回去給他奶奶瞅瞅,也好安撫安撫老人家的心。您覺得怎麼樣?”蔣梅花話說的漂亮,視線卻是止不住的往屋裏的四下瞟,唯恐漏下秦悅和韓韜剛剛提在手中的貴重禮品。
只不過,讓蔣梅花失望的是,瞅了好半天沒有尋到之前看過的禮盒。想着老村長肯定是都收進屋了,心裏難免生出幾分火大。明知道是好東西還敢收,老村長也是見錢眼開的主,裝什麼裝?
蔣梅花的舉動並不隱蔽,在場幾人都看的分明,但卻沒人開口附和。早在蔣梅花進屋之前,王小虎就把東西全都藏起來了。別說蔣梅花,就是老村長,也不一定能順利找到。
本着對王小虎的絕對信任和支持,就連秦悅此刻也保持了沉默。任憑蔣梅花如跳樑小丑肆意蹦躂,只當沒有察覺出蔣梅花的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