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主線情節之收徒(二五)
“這一次也許不會了。”想起冥王一家給出的希望,小草心裏有種莫名的情緒。
“啊?什麼不會了?”朔澤沒聽懂。
“你說,師父這次能帶我去冥界嗎?”小草答非所問的說道。
“這個嘛,”朔澤頓了一下,“你師父跟火神正好相反,有什麼心思都藏在裏面,我可說不好。”
“你怕我師父?”小草瞥了他一眼。
“從前不怕,現在怕。”朔澤嘆了口氣。
“妙心師祖是不是很出色?”小草沒問從前是什麼時候。
“嗯,一般高位的人都很無趣,她是個例外,”朔澤語氣里滿是懷念,“她是真的洒脫,似乎只是一個過客,什麼也不在乎。”
小草心中一動,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卻沒來得及想明白。
“你說師父對師祖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小草放過了那個念頭,隨口問道。
“你說什麼?”朔澤驚訝地張大了嘴,“他們是師徒,能有什麼感情?”
“嗯,你這個反應說明我猜的沒錯。”小草打量了一眼朔澤,淡定地說道。
“等等,等等,我什麼反應?”朔澤跳了起來,“我可什麼也沒說,你別亂猜啊!”
小草鄙視地看了一眼朔澤,平日裏弔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敢情也是個紙老虎,這才哪兒到哪兒,就嚇成這個樣子。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這麼想是大不敬,你欺師滅祖!”朔澤充分理解了小草眼裏的鄙視,頓覺收到了侮辱,叫嚷起來。
“為什麼這麼想就是大不敬?”小草認真地說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就不能有感情,誰規定的?觸犯天條還是律例了?”
朔澤揮舞的胳膊停在半空,“誰會規定這個……”
“那傷害到誰了?影響到誰了?”
朔澤撓撓頭,“倒是也沒有,他們都沒有仙侶……”
“那你怕什麼?”
朔澤蹲下來,“我才不是怕,只是……”
“你就是怕,你連說都不敢說,想都不敢想,還敢說不怕?”
朔澤兩手抓頭,一臉糾結,小草說的沒錯,可道理它不是這麼個道理啊,師父和徒弟這算怎麼回事兒……
“好了,我也就是猜猜,都這麼多年了,師祖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可是,朔澤心裏苦惱極了,這事兒吧就怕挑明,本來都壓在下面誰也不會去想,小草這麼大咧咧一說,他便想起當年那些舊事,越想越覺得小草說得對,這就讓人不敢細想了,可越是不敢想就越是要想……
這個小草真是個害人精!
“那個,我想起來一些事兒,你幫我分析分析?”
想了許久,朔澤決定不能光自己痛苦,還是找小草探討一下比較好。
“關於師祖和師父感情的?”
朔澤點頭。
“不聽,有些事不該我知道,聽多了鬧心。”
小草拒絕的乾脆,留下朔澤風中凌亂,拚命回憶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小草。
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早就憤然離去了,可朔澤臉皮厚,不管小草聽不聽,他只管說他的,被迫聽了許多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最後忍無可忍地下了逐客令。
看着噪聲源離開,小草撥弄着手裏的銀色橘莓,一粒粒地數過去,直到日頭西沉,心裏那股橫衝直撞的勁兒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只是一次任務,如果入戲太深,會影響判斷,小草對自己說道。
暮色下的清心殿一片蕭瑟,小草穿過迴廊,悄聲走近大殿,門是虛掩着的,裏面並未掌燈,昏暗寂靜。
元嬰已成,小草已經無需目力,靈識一掃便知道裏面並無一人,她輕輕地穿過大殿,從後門走出,便看見台階下方的涼亭里坐着的身影。
月色如洗,清都橫卧在長榻上,一手撐住頭,一手握着酒壺,青絲垂地,慵懶風.流,從背後看好似一座白玉雕像。
小草腦子裏只有四個字:賞心悅目。
“有事?”
聽到清都的聲音,小草回過神來,老臉一紅,乾咳一聲說道:“師父,我來送銀色橘莓。”
“遲了。”
小草滯了一下,順口回道:“laterbetterthannever。”
“什麼?”
小草掐了一下自己,“我是說,遲了總比沒到好。”
“放下吧。”
小草將東西放在一邊,等着師父進一步的指示。
“還有事?”
小草一愣,“啊?沒有了……”
說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下逐客令呢。
小草灰溜溜地離開,清都這時才緩緩轉過頭來。
“laterbetterthannever。”
清都低沉的聲音響起,標準的發音比起小草來也絲毫不差,他目光落在銀色橘莓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被趕出來的小草心情十分不好,連帶着對任務也不滿意起來。
妙心肯定是關鍵人物,可是她一來人家就已經隕落了八百多年。
清都也是重要人物,可是整日裏惜字如金還把她當空氣。
明澤昊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可是那小屁孩簡直跟自己有仇,別說合作了,不背後下黑手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這次任務的主題是“體驗孤獨”嗎?
現在黑心老闆他們下落不明,事務所也回不去,她可是比誰都孤獨,還體驗個P孤獨啊!
小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對,異常的暴躁和容易激動,這與以往做任務的時候完全不同,這樣會出問題。
抬頭看向天空,月色皎潔明亮,快到月滿了,靈氣份外充足起來,正是修鍊的好時候。
當你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做功課總是不會錯的。小草席地而坐,回想起在崖底看到的筆記,催動體內元嬰,周圍豐沛的靈氣便席捲而來,搶着鑽進丹田。
因為小草的全靈根,各種靈氣都被召喚,一時間場面頗為壯觀。
清風殿中,正與花神廝混的清靈帝君突然停下了動作,若有所感地抬頭看向殿外的方向。
“帝君,你怎麼了?”
花神帶着鼻音慵懶的聲音從清靈身下傳來,嬌俏魅惑,他卻絲毫沒有回應的打算。
這種異常的靈氣涌動,很多年都未曾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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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意不意外?。